第63章 潘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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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
巍山县庙街镇
巍山县民警魏峰受同学林志鹏之托，带沈晨和汪洋两人前往潘志强和王强、王金两兄弟的籍贯庙街镇，了解两人的情况。
“两位美女、帅哥，听说你们是河东省临江市的？”魏峰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对，我们是临江市公安局的。”沈晨回答道。
“临江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还靠海，物产丰富，风景优美，发展也好。”魏峰恭维道。
“凉州也不错啊，也是山水秀丽，虽然我们那也有山，但是跟这里完全不一个风格，这里的山更巍峨。”沈晨说道。
“其实我们也算是一家人。”魏峰说道。
“什么意思？”沈晨好奇道。
“我们都是喝长江水啊。”魏峰笑着说道。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沈晨笑道。
“对对对，我就是想说这句诗，还是沈警官你有文化。”魏峰笑着说道。
“魏大哥你见笑了。”沈晨说道。
“其实我一直想去海边看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魏峰略带遗憾地说道。
“是嘛，那有机会邀请你去临江，到时候我请客。”沈晨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啊，我可是记心里了。”魏峰说道。
“一定。”沈晨笑道。
“魏哥，潘志强和王强、王金两兄弟你以前了解过吗？”沈晨问道。
“昨天大鹏跟我说了，我今天早上一早就去局里查了一下他们的资料，所以今天才来的有些晚。”魏峰解释道：“这个王强和王金没有案底，只查到他们是庙街镇江西道村的，他们父母去世的早，家里就只有他们两兄弟。至于潘志强他就有趣了。”
“怎么有趣了？”汪洋好奇地问道。
“2009年，他的三叔潘江，在外省挖矿，没想到发生矿难死在外地了。当时因为是潘志强跟他三叔一块在外面打工的，所以他三叔的后事就是他帮着料理的。原本没什么事，但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的三婶子找了自己娘家人把他打了，原因是他们一块在潘江家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谁说潘志强的三叔潘江不是自己出的事故，而是让潘志强推到矿井里摔死的，而且矿场的赔偿款还让潘志强都昧下了。也是两边都喝了酒，潘志强和他婶子的侄子叫梅光的打起了，后来发展到两边一共交了二十几号人，打群架，有几个还打的住了院。当时这个事在他们庙街镇闹得挺大。”魏峰说道。
汪洋和沈晨对视一眼，这件事他们也从王金口中听到过，汪洋问道：“那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这种事怎么会有结果，事情是在外地发生的，还隔了一年了，再加上两边又都还是亲戚，就是给定了个寻衅滋事，交了罚款，关了几天。”魏峰说道。
三人行驶到庙街镇中心街道上，停了下来。虽然这里只是乡镇的中心街道，但是比起凉山县似乎还要好一些，三人沿路走来，看到这条街上邮局、医院、银行、超市、熟食店、服装店、五金店等，在这个地方生活，你需要的东西似乎在这条街上都能找到。
魏峰将车停到一个丁字路口旁的小超市旁，说道：“这家超市就是潘志强家的。”
潘志强家的超市开在镇子里边的居民区里，从外面看就是一栋二层的居民楼，不过位置刚好沿街，便开了一个侧门做生意。一路走来，这条街上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如此将自己的家改造成了一个个临街店铺。
潘志强家的超市门口是两扇双开门的铝合金门，上面支了一个绿色的遮雨棚，门的两边贴着过年的大红对联，不过此时已经破损掉色了。“这门一看就是后改的。”汪洋指着门说道。门口周围的贴的装饰瓷砖与整面墙其他的瓷砖虽然都是红色，但是明显有色差，一看就不是一个时期做的装修。
“没错。”魏峰说道：“这里原本就是内部道路，但是前几年市场规范化改造，把原本镇中心的集市改到前面的路上，这里又是必经之路，所以这里就一下子变得繁华了，这条路上的村民就把自己家靠路边的墙开了个口，改成了沿街商铺。”
“怪不得，看着这条街上的商铺都怪怪的，正面墙上只有一个门，连个窗户都没有，顶上还是三角形的。”沈晨说道。
沈晨四处望了望，问道：“你说的集市在哪里？”
“这里的集市不是每天都有，一般五天一个集。”魏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沈晨若有所思道：“那这做买卖还挺轻松啊，一个月才上几天班。”
“怎么可能，他们应该是有五个地方有集市，在这五天里要在这五个地方循环赶集。”汪洋说道。
“没错，确实是这样。”魏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沈晨说道。
“临江下面的乡镇也是有集的，你这个大小姐不知道罢了。”汪洋调侃道。沈晨听到汪洋的调侃，嘟着嘴，白了他一眼。
“进去看看吧。”魏峰说道。
三人进了潘志强家的超市，看到这就是一家便利店的规格，大约十几个平方的面积，四周的墙壁上立得都是顶着屋顶的货柜，正中间还有两条货柜。货柜上粮油食品、日用百货、学习用品、零食小吃，基本是涵盖了所有的商品门类，货柜之间大约只有40厘米不到的空间，走路时稍有不注意，可能就把货柜上的商品碰下来了。
超市的柜台就在一进门的左手边，老板娘就坐在柜台的后面，看到有人进来店也没有打招呼，只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起电脑中的电视剧。
邦！邦！邦！魏峰敲了敲柜台，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电脑说道：“要什么烟？”三人低头，看到老板娘面前的玻璃柜台上摆满了各种品牌的香烟。
“我们不是买烟的，你是不是叫冯曼？”魏峰问道。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说道：“是，你干什么？”
魏峰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证，打开摆在了她的电脑屏幕前，说道：“警察。”
冯曼看了一眼魏峰的证件，用手拨开了挡着的自己屏幕的证件，说道：“有事说事，这都法治社会了，警察就能吃霸王餐啊！”
“你这人……”魏峰听到冯曼的话看了看汪洋和沈晨，觉得自己折了面子，他收起了自己证件，撸起袖子就要跟冯曼理论理论。这时汪洋上前拦住了他，说道：“冯曼，潘志强是不是你老公？”
“是，但是他不在这，有事给他打电话吧。”冯曼依然无所谓的说道。
“我们有事情需要询问你，希望你配合。”汪洋说道。
“我不是说了嘛，他不在，有事你们就给他打电话，别打扰我看电视。”冯曼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一边挥手驱赶三人。
“我们当然知当然不在这，他现在人在临江市第二看守所，涉嫌故意杀人，已经被批准逮捕了。”汪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听到‘故意杀人’四个字，冯曼懵了一下，随后她怔怔看着汪洋说道：“你说什么？潘志强他怎么了？”
“潘志强涉嫌故意杀人，但是现在还没有定案，所以我们从临江来到凉州调查他的情况，希望你配合！”汪洋严肃地说道。
冯曼听到汪洋的话，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到座位上。沈晨一见赶忙绕到柜台后面，扶起冯曼，并安慰道：“现在法院还没有定罪，一切还有转机，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冯曼听到沈晨的话，眼神期盼的看着她，语气中带有哭腔，说道：“我就知道外面挣大钱哪有这么容易，肯定是做了违法的事，我一直劝他，钱够花就行了，别那么贪，呜呜呜……”说完就哭了起来。
“冯曼，我问你，潘志强在外地干什么工作你知道吗？”汪洋问道。
“之前一直跟着他三叔，说是在外面下煤矿，后来他三叔出事儿死了，他就自己在外面干。”冯曼啜泣着说道。
“你有怀疑过他在外面干违法的事吗？”沈晨问道。
“之前没有怀疑过，但是去年他去他三叔家吃饭，跟他三婶子家的娘家人打了起来，他婶子家的娘家人说是他把他三叔害死的，还吞了赔偿款，后来村里都传，我就问过他。他说别人都是胡说八道，他三叔就是矿洞坍塌被砸死的。后来我问他挖矿能挣那么多钱，他说要是不挣钱，他还不如在家开小店。我再问，他就烦了，我也就没在继续问。”冯曼说道。
“他平常都给你寄钱吗？”沈晨问道。
“只有过年或者过节他回来的时候，才会把钱带回来，一般一次就五六万。这两年陆陆续续给了我……”冯曼怯怯地看着三人，伸出两个指头说道：“二十多万。”
汪洋和沈晨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冯曼紧张地问道：“这钱要没收吗？”
“这笔钱你最好不要动，如果最后定罪了，你们家属能给出赔偿，也许对潘志强量刑可以从轻。”汪洋说道。
“余军、余正道、王强、王金、苏志伟，这几个名字你听他说过吗？”汪洋问道。
“王强、王金我知道，就是潘子以前的发小，他们以前经常一块玩，我也见过一次。”冯曼说道。
“什么时候见过？”汪洋问道。
“就是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块吃饭，我正好回娘家，路过他们吃饭的饭店，在门口见过一面。”冯曼说道。
“其他还有吗？”汪洋继续说道。
冯曼思考一会儿说道：“对了，前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里的哥哥，来找我要过潘子的电话，说有事找他。”
“什么时候的事？”汪洋问道。
“记不清了，好像两三个月前了吧。”冯曼说道。
汪洋拿出‘假苏贵田’的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冯曼靠近仔细看了看，说道：“不认识。”
“好，我们走吧。”三人起身准备离开。冯曼看三人要走，赶忙追出来问道：“警察同志，潘志强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晨和汪洋对视一眼，说道：“现在案子还没有定下来，如果最后他没有罪，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有罪，你作为家属能提供有效线索，有立功表现，也可以帮他减刑，让他早点回来。”
冯曼跟着三人走到门外，沈晨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潘志强在去外地之前是干什么的？”
冯曼说道：“就是在凉州市区吧，要不就是在巍山县，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们那帮人整天游手好闲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冯曼思考片刻又说道：“有一次，我跟他的那些兄弟们一块吃饭，听他们说什么苏老板，怎么怎么有钱，市领导又有什么关系，到时拉他一把，他一定能飞黄腾达。”冯曼说道。
“苏老板？”汪洋和沈晨警觉地问道：“什么苏老板？”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他们说这个苏老板非常有钱，非常有势力，但是具体不清楚。他们那帮人整天在一块吹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觉得大概率是吹牛，如果是真的，他们那帮兄弟还能整天为了吃饭发愁。”冯曼不屑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问清楚？”汪洋跟沈晨说道。接着他继续问冯曼：“苏贵田你认识吗？”冯曼摇摇头。
“那你知道大、小苏村吗？”汪洋再问道，冯曼还是不知道。
“6月22日夏至那天，潘志强在哪里？”汪洋问道。
“夏至那天？”冯曼思考着说道：“那几天好像都在收粮食，因为担心下雨粮食收不上来，潘子那几天哪都没去，直到粮食收完了才出去跟他朋友喝了顿酒。”
“你记得他跟别人吃饭的时间吗？那天他是几点回来的？”汪洋问道。
“应该是夏至以后吧，具体记不清了，那天他喝了酒回来的时候应该快12点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冯曼说道。
汪洋转头看向沈晨，两人点点头都没有说话。
“他又做什么犯法的事了？”听到作案两个字，冯曼紧张地问道。
汪洋没有回答冯曼，而是对她嘱咐道：“冯曼，如果你后面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立刻通知我们。”随后把电话号码留给冯曼。
两人回到车上，汪洋立刻电话通知老杨，让他问清楚潘志强之前跟的苏老板到底是什么人。随后三人驱车前往王强和王金两兄弟的原籍。
9月9日
巍山县庙街镇
巍山县民警魏峰受同学林志鹏之托，带沈晨和汪洋两人前往潘志强和王强、王金两兄弟的籍贯庙街镇，了解两人的情况。
“两位美女、帅哥，听说你们是河东省临江市的？”魏峰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对，我们是临江市公安局的。”沈晨回答道。
“临江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还靠海，物产丰富，风景优美，发展也好。”魏峰恭维道。
“凉州也不错啊，也是山水秀丽，虽然我们那也有山，但是跟这里完全不一个风格，这里的山更巍峨。”沈晨说道。
“其实我们也算是一家人。”魏峰说道。
“什么意思？”沈晨好奇道。
“我们都是喝长江水啊。”魏峰笑着说道。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沈晨笑道。
“对对对，我就是想说这句诗，还是沈警官你有文化。”魏峰笑着说道。
“魏大哥你见笑了。”沈晨说道。
“其实我一直想去海边看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魏峰略带遗憾地说道。
“是嘛，那有机会邀请你去临江，到时候我请客。”沈晨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啊，我可是记心里了。”魏峰说道。
“一定。”沈晨笑道。
“魏哥，潘志强和王强、王金两兄弟你以前了解过吗？”沈晨问道。
“昨天大鹏跟我说了，我今天早上一早就去局里查了一下他们的资料，所以今天才来的有些晚。”魏峰解释道：“这个王强和王金没有案底，只查到他们是庙街镇江西道村的，他们父母去世的早，家里就只有他们两兄弟。至于潘志强他就有趣了。”
“怎么有趣了？”汪洋好奇地问道。
“2009年，他的三叔潘江，在外省挖矿，没想到发生矿难死在外地了。当时因为是潘志强跟他三叔一块在外面打工的，所以他三叔的后事就是他帮着料理的。原本没什么事，但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的三婶子找了自己娘家人把他打了，原因是他们一块在潘江家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谁说潘志强的三叔潘江不是自己出的事故，而是让潘志强推到矿井里摔死的，而且矿场的赔偿款还让潘志强都昧下了。也是两边都喝了酒，潘志强和他婶子的侄子叫梅光的打起了，后来发展到两边一共交了二十几号人，打群架，有几个还打的住了院。当时这个事在他们庙街镇闹得挺大。”魏峰说道。
汪洋和沈晨对视一眼，这件事他们也从王金口中听到过，汪洋问道：“那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这种事怎么会有结果，事情是在外地发生的，还隔了一年了，再加上两边又都还是亲戚，就是给定了个寻衅滋事，交了罚款，关了几天。”魏峰说道。
三人行驶到庙街镇中心街道上，停了下来。虽然这里只是乡镇的中心街道，但是比起凉山县似乎还要好一些，三人沿路走来，看到这条街上邮局、医院、银行、超市、熟食店、服装店、五金店等，在这个地方生活，你需要的东西似乎在这条街上都能找到。
魏峰将车停到一个丁字路口旁的小超市旁，说道：“这家超市就是潘志强家的。”
潘志强家的超市开在镇子里边的居民区里，从外面看就是一栋二层的居民楼，不过位置刚好沿街，便开了一个侧门做生意。一路走来，这条街上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如此将自己的家改造成了一个个临街店铺。
潘志强家的超市门口是两扇双开门的铝合金门，上面支了一个绿色的遮雨棚，门的两边贴着过年的大红对联，不过此时已经破损掉色了。“这门一看就是后改的。”汪洋指着门说道。门口周围的贴的装饰瓷砖与整面墙其他的瓷砖虽然都是红色，但是明显有色差，一看就不是一个时期做的装修。
“没错。”魏峰说道：“这里原本就是内部道路，但是前几年市场规范化改造，把原本镇中心的集市改到前面的路上，这里又是必经之路，所以这里就一下子变得繁华了，这条路上的村民就把自己家靠路边的墙开了个口，改成了沿街商铺。”
“怪不得，看着这条街上的商铺都怪怪的，正面墙上只有一个门，连个窗户都没有，顶上还是三角形的。”沈晨说道。
沈晨四处望了望，问道：“你说的集市在哪里？”
“这里的集市不是每天都有，一般五天一个集。”魏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沈晨若有所思道：“那这做买卖还挺轻松啊，一个月才上几天班。”
“怎么可能，他们应该是有五个地方有集市，在这五天里要在这五个地方循环赶集。”汪洋说道。
“没错，确实是这样。”魏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沈晨说道。
“临江下面的乡镇也是有集的，你这个大小姐不知道罢了。”汪洋调侃道。沈晨听到汪洋的调侃，嘟着嘴，白了他一眼。
“进去看看吧。”魏峰说道。
三人进了潘志强家的超市，看到这就是一家便利店的规格，大约十几个平方的面积，四周的墙壁上立得都是顶着屋顶的货柜，正中间还有两条货柜。货柜上粮油食品、日用百货、学习用品、零食小吃，基本是涵盖了所有的商品门类，货柜之间大约只有40厘米不到的空间，走路时稍有不注意，可能就把货柜上的商品碰下来了。
超市的柜台就在一进门的左手边，老板娘就坐在柜台的后面，看到有人进来店也没有打招呼，只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起电脑中的电视剧。
邦！邦！邦！魏峰敲了敲柜台，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电脑说道：“要什么烟？”三人低头，看到老板娘面前的玻璃柜台上摆满了各种品牌的香烟。
“我们不是买烟的，你是不是叫冯曼？”魏峰问道。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说道：“是，你干什么？”
魏峰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证，打开摆在了她的电脑屏幕前，说道：“警察。”
冯曼看了一眼魏峰的证件，用手拨开了挡着的自己屏幕的证件，说道：“有事说事，这都法治社会了，警察就能吃霸王餐啊！”
“你这人……”魏峰听到冯曼的话看了看汪洋和沈晨，觉得自己折了面子，他收起了自己证件，撸起袖子就要跟冯曼理论理论。这时汪洋上前拦住了他，说道：“冯曼，潘志强是不是你老公？”
“是，但是他不在这，有事给他打电话吧。”冯曼依然无所谓的说道。
“我们有事情需要询问你，希望你配合。”汪洋说道。
“我不是说了嘛，他不在，有事你们就给他打电话，别打扰我看电视。”冯曼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一边挥手驱赶三人。
“我们当然知当然不在这，他现在人在临江市第二看守所，涉嫌故意杀人，已经被批准逮捕了。”汪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听到‘故意杀人’四个字，冯曼懵了一下，随后她怔怔看着汪洋说道：“你说什么？潘志强他怎么了？”
“潘志强涉嫌故意杀人，但是现在还没有定案，所以我们从临江来到凉州调查他的情况，希望你配合！”汪洋严肃地说道。
冯曼听到汪洋的话，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到座位上。沈晨一见赶忙绕到柜台后面，扶起冯曼，并安慰道：“现在法院还没有定罪，一切还有转机，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冯曼听到沈晨的话，眼神期盼的看着她，语气中带有哭腔，说道：“我就知道外面挣大钱哪有这么容易，肯定是做了违法的事，我一直劝他，钱够花就行了，别那么贪，呜呜呜……”说完就哭了起来。
“冯曼，我问你，潘志强在外地干什么工作你知道吗？”汪洋问道。
“之前一直跟着他三叔，说是在外面下煤矿，后来他三叔出事儿死了，他就自己在外面干。”冯曼啜泣着说道。
“你有怀疑过他在外面干违法的事吗？”沈晨问道。
“之前没有怀疑过，但是去年他去他三叔家吃饭，跟他三婶子家的娘家人打了起来，他婶子家的娘家人说是他把他三叔害死的，还吞了赔偿款，后来村里都传，我就问过他。他说别人都是胡说八道，他三叔就是矿洞坍塌被砸死的。后来我问他挖矿能挣那么多钱，他说要是不挣钱，他还不如在家开小店。我再问，他就烦了，我也就没在继续问。”冯曼说道。
“他平常都给你寄钱吗？”沈晨问道。
“只有过年或者过节他回来的时候，才会把钱带回来，一般一次就五六万。这两年陆陆续续给了我……”冯曼怯怯地看着三人，伸出两个指头说道：“二十多万。”
汪洋和沈晨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冯曼紧张地问道：“这钱要没收吗？”
“这笔钱你最好不要动，如果最后定罪了，你们家属能给出赔偿，也许对潘志强量刑可以从轻。”汪洋说道。
“余军、余正道、王强、王金、苏志伟，这几个名字你听他说过吗？”汪洋问道。
“王强、王金我知道，就是潘子以前的发小，他们以前经常一块玩，我也见过一次。”冯曼说道。
“什么时候见过？”汪洋问道。
“就是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块吃饭，我正好回娘家，路过他们吃饭的饭店，在门口见过一面。”冯曼说道。
“其他还有吗？”汪洋继续说道。
冯曼思考一会儿说道：“对了，前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里的哥哥，来找我要过潘子的电话，说有事找他。”
“什么时候的事？”汪洋问道。
“记不清了，好像两三个月前了吧。”冯曼说道。
汪洋拿出‘假苏贵田’的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冯曼靠近仔细看了看，说道：“不认识。”
“好，我们走吧。”三人起身准备离开。冯曼看三人要走，赶忙追出来问道：“警察同志，潘志强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晨和汪洋对视一眼，说道：“现在案子还没有定下来，如果最后他没有罪，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有罪，你作为家属能提供有效线索，有立功表现，也可以帮他减刑，让他早点回来。”
冯曼跟着三人走到门外，沈晨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潘志强在去外地之前是干什么的？”
冯曼说道：“就是在凉州市区吧，要不就是在巍山县，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们那帮人整天游手好闲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冯曼思考片刻又说道：“有一次，我跟他的那些兄弟们一块吃饭，听他们说什么苏老板，怎么怎么有钱，市领导又有什么关系，到时拉他一把，他一定能飞黄腾达。”冯曼说道。
“苏老板？”汪洋和沈晨警觉地问道：“什么苏老板？”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他们说这个苏老板非常有钱，非常有势力，但是具体不清楚。他们那帮人整天在一块吹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觉得大概率是吹牛，如果是真的，他们那帮兄弟还能整天为了吃饭发愁。”冯曼不屑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问清楚？”汪洋跟沈晨说道。接着他继续问冯曼：“苏贵田你认识吗？”冯曼摇摇头。
“那你知道大、小苏村吗？”汪洋再问道，冯曼还是不知道。
“6月22日夏至那天，潘志强在哪里？”汪洋问道。
“夏至那天？”冯曼思考着说道：“那几天好像都在收粮食，因为担心下雨粮食收不上来，潘子那几天哪都没去，直到粮食收完了才出去跟他朋友喝了顿酒。”
“你记得他跟别人吃饭的时间吗？那天他是几点回来的？”汪洋问道。
“应该是夏至以后吧，具体记不清了，那天他喝了酒回来的时候应该快12点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冯曼说道。
汪洋转头看向沈晨，两人点点头都没有说话。
“他又做什么犯法的事了？”听到作案两个字，冯曼紧张地问道。
汪洋没有回答冯曼，而是对她嘱咐道：“冯曼，如果你后面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立刻通知我们。”随后把电话号码留给冯曼。
两人回到车上，汪洋立刻电话通知老杨，让他问清楚潘志强之前跟的苏老板到底是什么人。随后三人驱车前往王强和王金两兄弟的原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