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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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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鹰王沉吟片刻,低声道:“你们都起身吧,详尽道来。”

    起身后,祝信道:“他们指认属下是金钱使,属下哪里敢承认,正当他们无计可施之时,我提起的心终于是稍稍平静下来,可是神算使却突然出现,叫我一不小心,竟真的说错了话去。”

    他一脸的后悔莫及,李计听罢,忙忙解释道:“我一直都在帮内啊!”他对着黑手鹰王道:“主上作证,属下今日一直都在帮内啊!”

    黑手鹰王颔首,祝信扼腕道:“我当时怎么会知道,虽然怀疑,可心里已经被吓得没了魂儿了……”

    叶敬道:“属下当时也在现场,确实如祝信……金钱使所言,连属下也不敢肯定当时的神算使的真是身份,只是动手之间,觉得异样罢了。”

    李计道:“一定是上了当了!”

    祝信道:“是,那个神算使拉我出来后,却自己往另一方向跑了,我当时料定他定是假的,可是,已经……”

    李计不满道:“那你还指着我骂!”

    祝信低下头去,忍住气道:“对不住了,情绪上来,你不要往心里去。”

    李计这才稍稍好受了点,思忖一会,道:“主上,这一定是岑灏那个小子设计的,外人中,只有他知道我们四使的事……竟被利用了去!真是可恶!”

    黑手鹰王不做声,李计又道:“长枪使,清远帮的事,可还好办?”

    叶敬道:“快了。”

    祝信道:“我竟不知会是你。”

    叶敬道:“我也不知会是你。”

    “好了。”黑手鹰王道:“四使的身份竟然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真是叫人措手不及,可是无妨,金钱使的使命到这儿本也差不多了,祝信,你今后就留在帮里了。”

    祝信拱手:“是,主上。”

    “不过,时不时还得去看看你的那个院子,每年的任务还是不能少的。”黑手鹰王道。

    祝信道:“是,属下明白。”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李计安慰道:“莫要气,气了便急,急了就出错……”

    叶敬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李计却只是笑笑,笑意颇深。

    ……

    岑澈的马车上,沈岚悠哉地抚摸着哈巴尝柔顺的毛发:“喂,逃花,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毒给解了?”

    秋翌眉头一皱,长青剑一把横在逃花胸前,瞪着他道:“你何时给她下毒了!”

    逃花轻轻一笑,折扇点住剑鞘,道:“把家伙收起来,天天刀啊剑啊的,多伤和气。”他瞅了眼沈岚,道:“再一会儿便给你解药。”

    沈岚知道他想见到岑灏,努着嘴叫秋翌收了剑。

    张宁坐在沈岚身边,左看看右瞅瞅,终于问道:“沈岚,你在那儿没受什么委屈吧?”

    沈岚一个脑袋瓜子砸向他:“没大没小,沈岚也是你叫的吗?”

    张宁捂着额头,坐到秋翌身边去:“讨厌,自己没个正经样,还一直说我不是。”

    沈岚见他这般,不免笑着将人拉过来,好生劝慰一翻:“好好好,知道你关心我,那我就告诉你吧,姐姐我过得可滋润了!逃花他不敢对我怎样的!”

    “是吗?”张宁斜睨着逃花,又不敢瞅着太久,道:“他没对你怎样吧?”

    沈岚瞬间张红了一脸,想起他留着手背的浅浅一吻,干笑两声:“逃花长老乃正人君子,不会对我怎样的……”她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道他的大院里好多好多姑娘呢!而且都是绝色的女子!”

    “是吗?”张宁不可置信地问道。

    沈岚颔首,看着秋翌道:“比起汇香院里的不知强上多少倍!”

    逃花但笑不语。

    秋翌挠着脑袋,憨笑道:“没事就好。”

    沈岚道:“大少,我猜这局就是白脸猫布置的吧?”

    “嗯?”岑澈眉毛一挑,道:“是。”

    沈岚追问道:“他,他找的那个假神算使是千面门人吧?”

    岑澈侧目看她,眉眼含笑,道:“是啊。”

    沈岚顿时不说话了,逃花瞅着她的样子,只觉好笑,道:“二少那日离开汇香院后是找过我的。”

    沈岚正待询问,却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逃花看在眼里,只是摇摇头,折扇轻启,晃悠着道:“他为了你可是在暗道里受了不少委屈呢……”

    “暗道?什么暗道?”沈岚问道。

    逃花讲到这儿却不说话了,叫沈岚心里一翻难受,却又不愿继续询问。

    秋翌道:“二少从他那儿回来当晚便先和柳墨联系上了,我们都是第二日才知道的,听完他的计划,我生怕你出事,便和阿宁一道出来,暗地里看着。”

    沈岚蠕动着唇瓣,半天才说出话来:“他,他怎的知道我会在那儿?”

    逃花道:“他是知道我一定会在那儿。”

    “哦?”沈岚眨巴着眼睛问道。

    逃花道:“嗯,他知道我出现在汇香院里,便算定了我会去商品大会的。”

    沈岚思忖了会,道:“这个我明白,因为你也一定是怀疑祝信了,可是他怎么会算准我会在那儿呢?”

    逃花讳莫如深:“你知道男人的心思吗?”

    “啊?”沈岚脸上一脸茫然,岑澈却笑了:“逃花长老跟我想象中差别很大。”

    “岑大少跟我想象中差别倒是不大。”

    “怎的说?”

    “我早前见过岑灏……你知道人有相近吗?”

    岑澈颔首。

    看着沈岚茫然的模样,秋翌道:“你是不是不懂?”

    沈岚不屑地斜睨他:“我懂!”

    ……

    淡淡的竹香氤氲开来,散落至房间的各个角落,一副修竹作画裱于竹编框中,挂于墙上,下边是一张方形小桌和左右一对木椅,竹香就是从桌上的熏炉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清的。

    房间一分为二,前方是个小厅,后边是内室,以长条屏风阻隔,屏风上绣以高山流水,题字高山流水。

    外厅两侧各一排桌椅交替摆放的几个位置,正中央是一圆桌子,上面摆着茶具,一盘花生粒儿,几盘小点心,均未动过,一袭白衣与一抹墨绿相邻而坐,手执茶盏却一口不沾。

    岑灏道:“应该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柳墨道:“你担心沈岚?还是担心逃花长老?”

    岑灏道:“他们俩我倒是不担心……”

    柳墨道:“那你是盼着她回来喽?”

    “嗯?”岑灏道:“我想逃花是会跟着回来的。”

    柳墨暗自深吸一气,道:“二少……”

    “怎么了?”岑灏抬眸对上她的眼睛,问道。

    柳墨道:“你的毒真的解了?”

    岑灏含笑:“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完全相信?也是,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当时还是沈岚提醒的我。”

    柳墨道:“因为你在洛阳山上和赤练尊主一役的那时候,真的吓坏了我,那个情景,实在不像是已经解毒了的,莫要怪我多虑,因为那之后没见你在阳光底下的模样,我便还是担心。”

    岑灏轻笑道:“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痊愈后第一次接触到阳光后的极端反应吧……想来也是好笑,那个时候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还叫你们白白担心一场,真是抱歉。”

    柳墨莞尔:“没事就好……”她略一沉吟,道:“二少,倘若你当时知道毒素已经解了,还会随沈岚下去吗?”

    岑灏一怔,陷入沉默,柳墨喝了口茶,嗤笑道:“原来这个问题这么难啊,好了好了,我不问便是了。”

    岑灏却道:“我不知道按照你的假设当时的我会怎么做,可是……”他顿了顿道:“可是我想如果、万一还有类似的场景上演,我想来是会随她下去的。”

    柳墨执杯的手僵住,扯开一抹弧度道:“哦?”

    岑灏擒着笑意道:“许是吧,那之后叫我认识了一件事……”他说道一半,便没有继续往下,柳墨不再询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岑灏道:“也多亏了与赤练尊主一役,我也明白了老先生的话和他赠我软剑的意义……”

    柳墨见他的杯子已经没有了水,便添了新茶,那双洁白的纤纤玉指甚是好看,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也煞是迷人,修长的睫毛温柔地扫去杂尘,轻轻的,暖暖的,烛火光下,摇曳生辉。

    岑灏下意识地收回目光,柳墨是极美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来,笑起来如月牙般俏丽还带着几分狡黠,竟挥之不去。

    这时,房门开了,谢水横、孙菲、叶文昭和戴夏怡一同进来。

    “哎呀!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在房里干什么呢?”叶文昭一跳,在岑灏身边落座,戴夏怡斜睨他道:“你能不能有一天是正常的?每句话没一个字是认真的。”说罢,坐在叶文昭身边。

    叶文昭不屑道:“非也!我非但没有不正常反而很真诚!讲话是为了表达,我心里就是这般想的,自然这般说喽,二少,你觉得呢?”

    岑灏嘴角抽抽:“你既是这般认为,便这般说出来,自然没什么不对,可是,如果你明知想错了却还是说出来,这就不对了。”

    叶文昭揽着他的肩挤眉弄眼道:“是想错了吗?真想错啦?”

    岑灏余光瞟见柳墨略微泛红的脸,暗叹一声,道:“是想错了。”

    孙菲和谢水横依次临着柳墨入座,谢水横拿起一个新杯,满上,就是一大口下肚。

    孙菲道:“这是茶。”

    谢水横没好气道:“我没你这般讲究,没空。”

    岑灏晓得他是担心沈岚,便道:“谢前辈不必急躁,我想他们很快回来的。”

    谢水横还是不安:“你召集了那么多人来,却只让秋翌和张宁去,我怎能放心,况且要是逃花硬抓走沈岚,秋翌是挡不住的。”

    “他们不必抵挡。”推门而入的正是逃花,跟他并肩进来的是岑澈,谢水横立马站了起来:“小岚呢?”

    “我在这儿老头!”沈岚从逃花和岑澈中间钻了出来,将哈巴尝一丢,笑吟吟地给了谢水横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头你想我了吗?”

    哈巴尝也没不高兴,一见到岑灏,也一个劲儿地蹭了上去。

    “想啊想啊!”谢水横紧紧抱着女儿,拉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受了伤去。

    “谢叔叔,没事!我都给仔细检查过了,没事!”张宁跳着进屋,坐了下来。

    谢水横拉着沈岚独自坐在旁边的靠背小椅上,想来是要说着什么体己话。

    逃花、岑澈、秋翌和张宁也在旁边的几张椅上分别落座。

    岑灏起身,踱步至逃花身边坐下,逃花道:“你算定了我会来?”

    岑灏道:“是吧。”

    逃花道:“那你怎么算定了我会带沈岚去的?”

    岑灏嘴角轻扬:“我猜的,即便不成,也好再向你讨要。”

    “再向我讨要,我便给?”

    “你留着也没用啊。”

    “二少倒是自信啊。”

    “这不是我自信与否的问题,是事实就是如此。”

    逃花眼角一眯,笑若春风:“你倒是算准了我,故意找个姑娘引我出来,说实话,那个姑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个姑娘是千面门找来的,我只不过出了个主意。”岑灏淡淡道,却没察觉沈岚的嘴噘地更高了。

    柳墨道:“还是亏得这出主意的人。”

    逃花拱手:“孙门主好啊。”

    孙菲道:“上次看到你们赤练谷的人,确实不同凡响,年纪轻轻造诣却不浅。”

    “多谢。”

    见岑灏逗着小犬,沈岚眨巴着眼对岑澈道:“咦?大少你不是买了只水胆琥珀紫毫吗?怎的不拿出来送人?”

    岑澈道:“沈姑娘知道我要送人?”

    “啊?”沈岚奇怪:“白脸猫不是就喜欢读书写字的吗?”见到岑澈直直地看着自己,沈岚不禁心虚起来:“你不是送他啊?”

    岑澈这才笑道:“自然是的。”一个眼神,叫岑天泉将锦盒送到岑灏桌上。

    岑天泉嘴角擒着笑意来到岑灏身边,将东西递过去:“二少看看,大少今日可是为此下了大血本呢!”

    岑灏并未打开,只是放在桌上,对岑澈稍一颔首:“花了多少银子?”

    沈岚抢到:“一万两!好大好大的大手笔啊!”

    岑灏瞅她一笑,却是对岑澈道:“看来真是下血本了。”

    岑澈但笑不语。

    沈岚蓦地觉得他的眼光深邃,被岑澈这一笑,只得把目光放到手里的茶盏上,心里却一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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