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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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呢！”
马儿已经疲惫不堪，不停吐出白气。马背上的哈劳斯却非常兴奋。
天未亮，两人就从比格伦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哈劳斯甚至没有停下吃午餐。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乌克斯豪尔。
黄昏下，巨大的城墙给人格外的安全感，城内已经升起灯火，炊烟袅袅。虽然并不及德赫瑞姆的庞大规模，却也不负于城市之名。作为帝国重要的粮食产区，乌克斯豪尔公国每年会向外输送大量小麦，一望无际的适耕平原，兢兢业业的领主，络绎不绝的粮食商人，造就了被称之为“乌麦”的顶级小麦。
此时已经到闭城时间，看门的卫兵已经准备关闭城门，两人忙驱马向前，“请等等！”
关门的卫兵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其他几个卫兵则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们。
哈伦哥斯从马背上纵身跃下，一把抓住卫兵的胳膊，“请等我们一下。”
卫兵们拔剑：“私闯城门！是不是活腻了！”关门的卫兵笑了：“年轻人，身手不错啊。”说罢如同掸灰尘一般，挪开了哈伦哥斯的手，“你们已经私闯城门了，这是大罪，可以按奸细处置！不过嘛，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会不会做人了……”
几个卫兵慢慢靠近了过来，手上的剑寒光闪闪。
哈劳斯也骑着马慢慢走了过来，眼睛却没有看哈伦哥斯这里，而是盯着远处城里高耸的城堡。
哈伦哥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印鉴递过去，道：“没有带什么值钱的，如果这个值钱，你们可以拿去。”
关门的卫兵接过印鉴一瞧，吓了一跳，忙行礼道：“小的不知道是男爵大人，还请见谅！”其他几个卫兵一听，赶忙收起武器，毕恭毕敬的行礼。
“妮娜，是住在这里吗？”哈劳斯问到。
卫兵一愣，道：“是，是的，妮娜小姐住在公爵大人的城堡。既然是男爵大人的人，要不要小的传报一声？”
不等卫兵说完，哈劳斯已经策马向城里跑去。
“对谁都别说维达男爵来过。”哈伦哥斯收起印鉴，翻身上马，“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会不会做人了。”说罢策马扬长而去，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卫兵。
哈伦哥斯追上哈劳斯，“少爷，要不要表明身份，让我们进入城堡？”
哈劳斯勒马停住，眼神盯着城堡看了许久，道：“不，不论我在哪里出现，都会给哥哥添麻烦吧。我们先在城里住下，再慢慢想以后的事情。”
##############################################
乌克斯豪尔城堡里，伯纳德公爵正在厨房忙碌着。
“椒盐。”
一旁的厨子赶紧将椒盐递过去。伯纳德接过椒盐瓶，细细的撒入一锅咕噜咕噜沸腾的汤中。
“熏肉切片。”
另一个厨子将一碗切好的熏肉递给伯纳德。伯纳德将熏肉倒入锅中一涮，充分受热之后，捞出。
“苣菜。”
几个厨子寸步不离的守在公爵大人身边，听着公爵的指令行事，只要公爵大人说出什么，立刻就要送到他手上，不能有片刻怠慢。
“拿碗来。”
厨子赶忙将碗筷勺子都递过去。伯纳德飞快捞出汤中的面条，细细的摆上熏肉片，烫熟的苣菜，再加上一勺汤汁，递给在一边等候多时的仆人。
“端给夫人，不要洒了。”
“是，大人。”仆人端着面条出去了。
伯纳德拍了拍一个厨子的肩膀，“学会了吗？明天我再来教你们另外一道菜的做法。剩下的面条给我盛两碗，送去妮娜的房间。”说罢擦擦手，将毛巾递给厨子，笑着走了。
“真香啊！”一个厨子忍不住了，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
“这！我以后回了老家，光是卖这面汤就能赚得底朝天！”
######################################################
伯纳德来到妮娜的房间。一个背着长剑的男子正守在门口。
“奥斯顿见过大人。”男子半跪行礼。
伯纳德点点头，“你去吃饭吧，我在这里。”
男子并没有起身，“奥斯顿不能离开小姐半步，这是大人的命令，恕奥斯顿不敢违抗。”
伯纳德回头对端着面条的仆人说：“一会再端一碗来，给奥斯顿。”说罢推开房门。
“妮娜？来吃饭了。”
一袭粉色连衣裙的妮娜，正坐在床边，对着星空发呆，水蓝色的眼睛里闪耀着美丽的星光。
伯纳德接过仆人手中的面条，示意仆人出去，端到妮娜身边，“妮娜，又在看什么？吃饭了。”
“嗯！是爸爸亲手做的面条？妮娜最喜欢了！”妮娜雀跃的端过面条，坐到小桌前。
伯纳德也在小桌前坐下，看着女儿细细品尝着自己做的面条，不时用手帕擦拭妮娜脸上的面汤。
“爸爸，妈妈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妮娜的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生？”
伯纳德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擦拭妮娜的嘴角，微笑着说：“快啦，妈妈已经好转了，不过妮娜还不能去探视，因为会传染的哦。”
“嗯！妮娜每天都很乖的，看书，写字，油画，舞蹈，这些妮娜都没有落下哦！”妮娜兴奋的说道，突然她放下餐叉，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的床前，从枕头下拿出一样东西。
“爸爸，奥斯顿跟妮娜说，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关心的人，愿望就可以实现哦！”妮娜摊开手，那是她2岁生日时，伯纳德送给她的红色发夹。“帮妮娜交给妈妈吧！这样妈妈就能很快好起来了！”
伯纳德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发夹，爱怜的抚摸着妮娜柔顺的金发。“嗯！妈妈一定会感受到妮娜的心意的，爸爸一会就给妈妈送过去。”
伯纳德关上门。奥斯顿施礼道：“多谢大人的关心，面条很美味。”
伯纳德拍了拍奥斯顿的肩膀，“也谢谢你。”转身走了。
#######################################
城堡的地下墓室，这里埋葬着布斯曼家族的先祖。
一具新做的石棺上，放着一束今天刚采摘的鲜花。一旁的石桌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
男人坐在石棺旁，轻轻抚摸着石棺。
冰凉刺骨，就如同新下的雪一般。
男人渐渐看不清石棺，泪珠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落。
他把头埋入双臂，渐渐泣不成声，手里紧紧攒着一枚红色发夹。
“告诉我……我该怎样面对咱们的女儿？我该怎样告诉她，说你已经死了……”
……
“终于到了呢！”
马儿已经疲惫不堪，不停吐出白气。马背上的哈劳斯却非常兴奋。
天未亮，两人就从比格伦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哈劳斯甚至没有停下吃午餐。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乌克斯豪尔。
黄昏下，巨大的城墙给人格外的安全感，城内已经升起灯火，炊烟袅袅。虽然并不及德赫瑞姆的庞大规模，却也不负于城市之名。作为帝国重要的粮食产区，乌克斯豪尔公国每年会向外输送大量小麦，一望无际的适耕平原，兢兢业业的领主，络绎不绝的粮食商人，造就了被称之为“乌麦”的顶级小麦。
此时已经到闭城时间，看门的卫兵已经准备关闭城门，两人忙驱马向前，“请等等！”
关门的卫兵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其他几个卫兵则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们。
哈伦哥斯从马背上纵身跃下，一把抓住卫兵的胳膊，“请等我们一下。”
卫兵们拔剑：“私闯城门！是不是活腻了！”关门的卫兵笑了：“年轻人，身手不错啊。”说罢如同掸灰尘一般，挪开了哈伦哥斯的手，“你们已经私闯城门了，这是大罪，可以按奸细处置！不过嘛，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会不会做人了……”
几个卫兵慢慢靠近了过来，手上的剑寒光闪闪。
哈劳斯也骑着马慢慢走了过来，眼睛却没有看哈伦哥斯这里，而是盯着远处城里高耸的城堡。
哈伦哥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印鉴递过去，道：“没有带什么值钱的，如果这个值钱，你们可以拿去。”
关门的卫兵接过印鉴一瞧，吓了一跳，忙行礼道：“小的不知道是男爵大人，还请见谅！”其他几个卫兵一听，赶忙收起武器，毕恭毕敬的行礼。
“妮娜，是住在这里吗？”哈劳斯问到。
卫兵一愣，道：“是，是的，妮娜小姐住在公爵大人的城堡。既然是男爵大人的人，要不要小的传报一声？”
不等卫兵说完，哈劳斯已经策马向城里跑去。
“对谁都别说维达男爵来过。”哈伦哥斯收起印鉴，翻身上马，“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会不会做人了。”说罢策马扬长而去，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卫兵。
哈伦哥斯追上哈劳斯，“少爷，要不要表明身份，让我们进入城堡？”
哈劳斯勒马停住，眼神盯着城堡看了许久，道：“不，不论我在哪里出现，都会给哥哥添麻烦吧。我们先在城里住下，再慢慢想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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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斯豪尔城堡里，伯纳德公爵正在厨房忙碌着。
“椒盐。”
一旁的厨子赶紧将椒盐递过去。伯纳德接过椒盐瓶，细细的撒入一锅咕噜咕噜沸腾的汤中。
“熏肉切片。”
另一个厨子将一碗切好的熏肉递给伯纳德。伯纳德将熏肉倒入锅中一涮，充分受热之后，捞出。
“苣菜。”
几个厨子寸步不离的守在公爵大人身边，听着公爵的指令行事，只要公爵大人说出什么，立刻就要送到他手上，不能有片刻怠慢。
“拿碗来。”
厨子赶忙将碗筷勺子都递过去。伯纳德飞快捞出汤中的面条，细细的摆上熏肉片，烫熟的苣菜，再加上一勺汤汁，递给在一边等候多时的仆人。
“端给夫人，不要洒了。”
“是，大人。”仆人端着面条出去了。
伯纳德拍了拍一个厨子的肩膀，“学会了吗？明天我再来教你们另外一道菜的做法。剩下的面条给我盛两碗，送去妮娜的房间。”说罢擦擦手，将毛巾递给厨子，笑着走了。
“真香啊！”一个厨子忍不住了，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
“这！我以后回了老家，光是卖这面汤就能赚得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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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来到妮娜的房间。一个背着长剑的男子正守在门口。
“奥斯顿见过大人。”男子半跪行礼。
伯纳德点点头，“你去吃饭吧，我在这里。”
男子并没有起身，“奥斯顿不能离开小姐半步，这是大人的命令，恕奥斯顿不敢违抗。”
伯纳德回头对端着面条的仆人说：“一会再端一碗来，给奥斯顿。”说罢推开房门。
“妮娜？来吃饭了。”
一袭粉色连衣裙的妮娜，正坐在床边，对着星空发呆，水蓝色的眼睛里闪耀着美丽的星光。
伯纳德接过仆人手中的面条，示意仆人出去，端到妮娜身边，“妮娜，又在看什么？吃饭了。”
“嗯！是爸爸亲手做的面条？妮娜最喜欢了！”妮娜雀跃的端过面条，坐到小桌前。
伯纳德也在小桌前坐下，看着女儿细细品尝着自己做的面条，不时用手帕擦拭妮娜脸上的面汤。
“爸爸，妈妈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妮娜的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生？”
伯纳德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擦拭妮娜的嘴角，微笑着说：“快啦，妈妈已经好转了，不过妮娜还不能去探视，因为会传染的哦。”
“嗯！妮娜每天都很乖的，看书，写字，油画，舞蹈，这些妮娜都没有落下哦！”妮娜兴奋的说道，突然她放下餐叉，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的床前，从枕头下拿出一样东西。
“爸爸，奥斯顿跟妮娜说，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关心的人，愿望就可以实现哦！”妮娜摊开手，那是她2岁生日时，伯纳德送给她的红色发夹。“帮妮娜交给妈妈吧！这样妈妈就能很快好起来了！”
伯纳德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发夹，爱怜的抚摸着妮娜柔顺的金发。“嗯！妈妈一定会感受到妮娜的心意的，爸爸一会就给妈妈送过去。”
伯纳德关上门。奥斯顿施礼道：“多谢大人的关心，面条很美味。”
伯纳德拍了拍奥斯顿的肩膀，“也谢谢你。”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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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地下墓室，这里埋葬着布斯曼家族的先祖。
一具新做的石棺上，放着一束今天刚采摘的鲜花。一旁的石桌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
男人坐在石棺旁，轻轻抚摸着石棺。
冰凉刺骨，就如同新下的雪一般。
男人渐渐看不清石棺，泪珠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落。
他把头埋入双臂，渐渐泣不成声，手里紧紧攒着一枚红色发夹。
“告诉我……我该怎样面对咱们的女儿？我该怎样告诉她，说你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