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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姜,还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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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攻略,074,姜,还是老的辣啊!

    “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呢?”贺兰悦之真诚的说:“如若不是姐姐的话犹如黑夜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妹妹的前路,妹妹又怎么可能窥视得到其中的奥秘?因此若是论起功劳来,姐姐当首推其中!”

    王子雨见贺兰悦之一脸真诚,可见所言非虚,她是真心的感激自己,也是真心想要与自己共享这荣耀,一时间眼眶一阵发热,又觉得高兴,自己终究是没有看错人。舒悫鹉琻

    “四妹妹!”她激动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这——”

    贺兰悦之握住了她的手:“姐姐是嫌弃我抢走了你的机会吗?”

    “怎么会?”就算她不抢走,凭自己那猪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王子雨着急起来:“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楫”

    说完后看到贺兰悦之眼里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不由得臊红了脸,跺脚:“好啊你,竟然敢取笑我!”

    “注意形象,殿下们还在呢!”贺兰悦之眼底笑意淡淡的,低声说了一句,王子雨果然不敢再乱来了,忙敛容恢复淑女姿态。

    “不过,我是真心感激姐姐的。”贺兰悦之却认真的再一次表明自己并非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借此博取虚名,她敛衽端正的朝王子雨行了一礼:“多谢姐姐提点,让妹妹能够完成父亲的遗愿。此情此恩,悦之铭记于心!诘”

    虽然她心里明白,即使没有王子雨那一番话,她也必定要想办法破了这棋局的,但是不得不说,王子雨那一番话来得真的是太及时了。

    若是再迟一步,说不定这机缘,就会被东方问月抢回去,到时候她呕都得呕死!

    所以她的感激真心实意不带一点儿杂质。

    贺兰敏之虽然不知道姐姐心中的话,但是他心里同样是激动无比的,见贺兰悦之朝王子雨行礼道谢,他也忙跟着行礼,“多谢姐姐成全!”

    王子雨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慌忙将他们扶起来,红着眼睛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快快起来,再这样,我可就没脸见人了!再说了,能帮到你们完成三舅舅的心愿,也是我的荣幸呢!”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在这里自吹自擂的,岂不是要惹人笑话?都快快起来吧!”王子轩将贺兰敏之扶起来,抬头望向贺兰悦之,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四妹妹不仅仅人长得美,而且也是个有气节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恭喜四小姐成功破解了珍珑棋局,一战成名。”七皇子上前笑道。

    贺兰悦之脸色微红带着几分羞涩,行事却又落落大方:“不过上天垂怜,实不敢当!”

    “四小姐慧冠天下,何必如此谦虚?”太子也是一脸赞赏的望着贺兰悦之。

    就连四皇子也是含笑望着她,眼里尽是赞赏,贺兰悦之荣辱不惊,进退有礼,只是面对萧瑜那吃果果的吹捧,她要保持镇定还真是有些困难啊!

    “四妹妹你果然是厉害啊,这么多棋道高手都无法破解的珍珑棋局居然让你给破解了,你简直就是天才呀!你知道吗?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必然是个不凡的,果然,像四妹妹你这样的绝色倾城,就应该如此天纵奇才,这才对得起苍天把你给造出来啊!四妹妹,你现在就是我眼里最佩服的人,你简直就是比那嫦娥还要美,比九天玄女还要俏……”

    萧瑜眼睛发亮的凑到贺兰悦之面前,那赞美吹捧的话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撒,让一旁的七皇子恨不得转过身去当做不认识他!

    丢人,真的是太丢人了!

    贺兰宝之早已经气得脸都黑透了,她再也忍不住上前去将萧瑜拉开,凶巴巴的说:“不就是破了个棋局吗?用得着这样吗?”

    “什么叫做不就是破了棋局?有本事你也去破一个!”

    萧瑜不屑的看向贺兰宝之,见贺兰宝之说不出话来,哼了哼,一把将她推开,又要往贺兰悦之身边凑过去,王子雨见他又要过来,连忙拉着贺兰悦之朝太子陪笑道:“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请恕罪。我家四妹妹早上才受了惊,刚刚又为了破解棋局耗费了不少心血,此时只怕是要撑不住了,还请诸位殿下准许我家四妹妹先行退下。”

    贺兰悦之此时的脸色的确是很不好。

    “四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真的不要紧吧?还是请御医过来请个脉比较好!”七皇子看了一眼贺兰悦之,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转头吩咐身边的黄内侍:“去,请周御医过来一趟!”

    若是从前的贺兰悦之,当然不值得他如此费心,但是如今贺兰悦之成功破解了无为大师亲自布下的珍珑棋局,又得了无为大师的青眼,从此必然会受到家族的重视,对她寄予厚望,就是京城的那些贵人们,也会因此而对她另眼相看,且她本身又是个聪明的,必定能够把握住机会,迅速在京城贵女圈里站稳脚跟,再加上她因此在文人才子间积聚起的名望,若是能得此女,对他来说助力颇多,所以即使先前贺兰悦之实心眼躲过太子一劫让他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她,反而是更生出了几分要将她征服的决心!

    越是难以征服的野马征服起来才越有意思不是吗?

    太子哪里甘心落后,说道:“只怕一个周康不够,还是将段御医也一起叫过来吧!你马上去将段御医也一起请过来!”

    能同时得到天下间最尊贵的两位皇子的青睐,绝对可以大大的满足身为女子的虚荣心,但是前世她倾尽所有去爱,最后却被辜负被背叛被遗弃被伤害,已经让她对男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因此她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若狂,而是心头苦笑。

    对于一个没有强大的家族力量做后盾的孤女来说,名声过盛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不考虑自己亲自来破这个棋局的原因之一!

    她需要名声,但是不需要这种一个不慎,就会将自己推向所有人的对立面的名声!

    不信?看看,她才破解了珍珑棋局,就招惹了些什么人?

    一个太子,一个七皇子,还有一个四皇子在一旁意味不明,随便一个想怎么捏死她就怎么捏死她!

    她当然不会接受这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的好意,“多谢两位殿下的好意!只是臣女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些疲乏罢了,只要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再说了,今早德清师傅也给臣女开了药,先吃两剂若是还不好再请太医不迟!”

    德清大师医术高明,既然已经有他开了药,那就没有必要再请别人了,那是对德清大师的不尊重,太子等人自然不会平白去得罪人。

    当下贺兰悦之就向众人告辞,王子雨自然是要陪同回去,王子轩和贺兰敏之也想一起走,但是太子和七皇子都在这里,且看情形他们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走。

    见此贺兰悦之就算心里再不放心,也只得让贺兰敏之留下了,安慰自己这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对他将来的前程是有好处的。

    最后向无为大师告辞,无为大师还是有些遗憾的,本来想装德高望重最后没装成,嘱咐了一句:“明天就在这里听经吧,早点来!”

    即使别人说他多么佛法精深德高望重,可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也还是忍不住执着,他还是想跟她好好谈谈这棋局,看看她的水平到底如何。

    几乎所有人都用嫉妒的目光看向贺兰悦之,东方问月心中更是酸涩不已,若不是她大意,这本该是属于她的机缘!

    贺兰悦之脸上却并没有半点得意,只是很平静的应:“好!”

    单是这份从容大气,就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

    七皇子目光灼灼的望着贺兰悦之,更加坚定了要得到她的决心。

    太子和七皇子不开口放人,王子轩萧瑜等人只好留下,萧瑜不走,贺兰宝之自然也不会走,而是贺兰惠之也想趁此机会跟东方问月多套点交情,自然也不愿意走,最后只有王子雨一个人送她回去。

    “哼,就会说别人,也不看看她们自己,这像是做姐妹的样儿吗?”王子雨愤愤不平。

    贺兰悦之失笑:“难不成你希望她们跟过来添堵?”

    “我当然不愿意!”王子雨撇嘴说:“可这是两回事好不好?”

    “管它一回事还是两回事呢,总之啊,只要大家都开心就好了。”贺兰悦之淡笑道。

    “你这性子,唉,算了,既然彼此相看两相厌,还是不要对着好了。”王子雨扶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先不回去!”贺兰悦之阻止她:“我先去给父亲上柱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是你的身体?”王子雨很能理解她,但是又担心她的身子撑不住。

    “你放心,我能撑住的。”哪怕是撑不住,她也一定要撑住!

    俗话说得好啊,演戏就要演全套,更何况,她可不仅仅是演戏。

    王子雨知她是不会听劝的了,只得答应她,和香影一起扶着她去做法事的大殿。

    贺兰悦之虔诚的跪在垫子上,对着香案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爹爹,女儿今天做了一件很无耻的事,女儿剽窃了别人的智慧,抢了别人的机缘。爹爹,您会不会觉得女儿很无耻,您会不会生女儿的气?可是爹爹啊,女儿不后悔,一点儿都不后悔!就算是,您会因此而责怪女儿,女儿也不后悔!不悔!”

    “爹爹,您曾经教导女儿,作为女子,要安分守己,贞顺贤良,上一辈子,女儿按照您所说的去做了,可是女儿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是欺辱,是背叛,是伤害!爹爹,女儿善良了一辈子,却只能得一个家破人亡,落水而死的下场,女儿不想再这样活了。无耻又如何?奸诈又如何?狠毒又如何?爹爹,女儿这一辈子,不想再像前世那样懦弱,人人可欺,人人可辱!女儿要活得肆意潇洒,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爹爹,女儿不敢祈求您能够理解女儿,女儿只希望,如若有天泉下再遇,您能看在女儿护住了娘和弟妹的份上,还能叫女儿一声悦儿!”

    眼泪顺着雪白的指尖滑落,贺兰悦之悲伤难掩,站在门口的王子雨看着她柔弱的身影,心里止不住心疼,正想要上前劝说,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却见贺兰氏扶着祝老夫人,身后跟着大夫人二夫人等,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来,她不由得的讶异,忙上前迎去:“外祖母,您们怎么过来了?”

    祝老夫人点点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边往里走边问道:“悦姐儿呢?”

    “四妹妹在里面呢!”王子雨隐约间知道了祝老夫人等人的来意,忙说道。

    祝老夫人点点头,继续往里走,贺兰氏抽空回头询问的看了一眼女儿,王子雨点点头,贺兰氏顿时掩不住脸上的喜色。

    “好孩子,你父亲知道你如此聪慧,定然会十分欣慰的。”

    祝老夫人在离贺兰悦之三步之远停下了脚步,望着那抹柔弱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人也冷静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她才缓步上前,亲自将贺兰悦之扶起来,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好孩子,知道你如此聪慧,你父亲在天有灵,也必定会含笑九泉的。”

    “祖母!”

    贺兰悦之再也忍不住哭倒在祝老夫人的怀里,祝老夫人浑身一僵,感觉到怀着女孩子柔软的身体,那种发自内心的依赖,不知不觉间,眼睛就湿润了,心底有浓浓的悲伤汹涌。

    祝老夫人抬头看向香案上的牌位,看着牌位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滚滚落下。

    她总以为可以做到无情,可以放下,就当做从来都没有养过他,没对他付出过感情,她逼着自己狠心,不去想他,不去问他,不去理他,就当他已经死了,就算是他死去的消息传来,她也对自己说,那是他辜负自己的报应,可是这一刻,心底无法控制的悲伤,汹涌的眼泪,让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从他牙牙学语,到他长成玉树临风的男子,她一直看着他长大,其中放了多少心思,投入了多少感情,寄托了多少希望,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也许恨到不能原谅,就是因为他竟然如此轻易就放弃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母子感情吧!

    可是现在,他死了,他的女儿,却在她怀里痛哭失声,全心依赖。

    这,是宿命吗?

    祝老夫人闭上了眼睛。

    贺兰氏和王子雨看到这一幕,也都忍不住落下泪来,紧跟其后进来的大夫人和二夫人看到祝老夫人和贺兰悦之搂抱在一起哭泣,心头不由得大惊,对视一眼,心头都生出了几分不妙的感觉。

    虽然现在祝老夫人不管家了,素日里也由着她们闹,不怎么插手,但是毕竟她们都是做过新媳妇的,当初贺兰平没有跟祝老夫人闹翻之前,祝老夫人对家事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们在她手底下没少吃苦,真是一点儿都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底一股寒气冒上来。

    以前祝老夫人不在意,是因为贺兰氏嫁的人家好,而她自己本身也是个有手段的,很快就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得到了婆家的看重和夫婿的爱重,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唯一的养子却已经跟她离心离德,她就算曾有千般心思为他打算,伤心绝望之下也会变淡,所以自从贺兰平离开之后,她大病了一场,从此就渐渐的放开了手,不再管家里的事。

    偌大的家业,若不是为了养子去争,她就算是耗尽了心思全拿过来又能如何?儿孙固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她毕竟是长辈,又不碍着他们什么,彼此相安无事倒也是能够的,因此才有今日这一的局面,但是如今,贺兰悦之一次次在她面前讨好示弱,若是老太太的心因此被浸软,决定原谅三老爷怎么办?

    贺兰平可是有儿子的,宋氏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男女的!

    都是隔代亲隔代亲,如果到时候老太太真心接受了这姐弟三人,还不得牟足劲去为他们打算?

    想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家产就要分给不相干的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心里就像是割肉一般的痛。

    不行啊,不能够这样!

    两人从对视一眼的目光,看到了彼此的决心。

    目光再次分开,她们从袖子里抽出帕子压着眼角,不一会也跟着红了眼,然后走了进去,一人扶起祝老夫人,一人拉起贺兰悦之,劝道:“这是好事儿呢,娘怎么跟着伤心起来了?这样三叔在九泉之下看着,如何能够安心?快快起来吧,可怜悦姐儿身子这么弱,可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悲恸了。”

    另一个也拉着贺兰悦之劝道:“悦姐儿也快快莫要哭了,你这一哭,老太太还不得跟着伤心哪。老太太可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可经不得这样的大喜大悲了啊!”

    贺兰悦之虽然哭得伤心,脑子却没有因此而糊涂,将二夫人的话听了个满耳,心里不由得冷哼,她不就是破了个棋局,得了贵人们多看几眼吗?这些人就急吼吼的想要挤兑她了。

    说是劝她,其实是在暗指她不孝吧?

    暗暗一哂,她心道,爹爹您看到了吧?不是女儿不想与人为善啊,是这些人都不肯放过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忙止住了泪,泪眼朦胧的朝祝老夫人拜下去:“都是悦之不孝,让祖母为孙女儿担心了。”

    祝老夫人人精儿的,哪里不知道自己两个儿媳妇打的是什么主意,又看向贺兰悦之,心里感叹,这丫头倒是个机灵又不肯吃亏的啊!

    “傻孩子!”祝老夫人巍巍颤颤的将贺兰悦之扶起来:“说的是什么傻话呢!你若是不孝顺,还有谁才是孝顺的?”

    大夫人和二夫人面上顿时一僵,心里恨恨的骂一句,贼老婆子果然心是偏的!

    马上脸上就挤上笑容:“那是那是。好了,都快别哭了,妆都要哭花了。来人,还不快点打水来给老太太和悦姐儿洗把脸?”

    下人们纷纷下去打水的打水,上前服侍的上前服侍,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贺兰悦之起身的时候,却突然间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就倒了下去,这一下大殿里又乱成了一团,忙忙的将贺兰悦之送到留宿的小院里去,又请了德清大师过来看诊,得知只是身子透支过度,好好休息一番就没事了,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大夫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她刚才真的很担心贺兰悦之的安危似的,双手合十一脸的庆幸:“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幸好悦姐儿没事,要不然让我这个做嫂子的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三弟呢?”

    二夫人看着大夫人做戏,嘴角撇撇十分不屑,却不知道,人生在世,本来就是一场戏,你演我演其乐融融。

    她不懂得做戏,所以她注定要被大夫人死死的压着。

    一旁的贺兰氏听到大夫人的话,仿佛找到了共鸣一般,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是啊,三弟就这么几个孩子,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对得起弟弟的嘱托?

    王子雨更是哭红了眼睛,深深后悔自己先前没能劝住贺兰悦之,也没能帮到她,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耗尽心力,要不然的话,她哪里至于如此?

    贺兰悦之这边诊断出没事,等她醒来再给她煎早上开的药就可以了,大夫人道了谢,又请德清大师去给祝老夫人请脉,嘴里叹息道:“我家老太太年纪也大了,又承受了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悲痛,这阵子身子比从前却是差多了,偏偏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不懂事的,不懂得体谅老人家,总是惹老人家伤心,这要是招惹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办?老太太可是我们家的老祖宗啊!”

    大夫人一脸的担忧,好像她是多么孝顺婆婆的媳妇一般,让下面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感叹大夫人的孝顺,又腹诽贺兰悦之只顾着自己争名夺利,却丝毫也不顾老人家的身体,真真是不孝啊!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大夫人这一出手,没一个字是指责贺兰悦之的,却偏偏就让人将贺兰悦之给卷进去了,即使他们现在嘴里不说,但心里这样想,总有一天会生根萌芽,传扬出去,到时候贺兰悦之的名声还是会被蒙上阴影,可恨的是,她此时却已经昏迷过去了,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来补救,只能被人阴了一把!

    德清大师也给祝老夫人诊了脉。

    祝老夫人只是到底年纪大了,又骤然经历大悲,偏偏她又好强,总是将那些悲痛压在心底不得舒畅,因此就郁结在心,于身体上自然就有些妨碍了,好在今天贺兰悦之那一哭,倒是让她的心情纾解了许多,因此德清大师也给她开了个药方来调养身体。

    大夫人又是一番感恩戴德的将德清大师送出去,又是兴师动众的让人去给祝老夫人抓药煎药,又是依着德清大师的嘱咐吩咐周妈妈等人小心伺候,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知道祝老夫人病了,刚刚听到大夫人前头那一番话的下人们心里就一清。

    早上祝老夫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说病就病了呢?还不是四小姐不懂事将老夫人给吓的?

    大夫人十分满意的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变化,一甩手帕,转身回去继续照料祝老夫人和贺兰悦之了。

    祝老夫人听说贺兰悦之没事,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去,又在大夫人的伺候下喝了药,休息了一会,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这才将王子雨找过去询问小树林里发生的事。

    她们虽然早早就得了消息,当时是又惊又喜,但对于当时的真实情形并不清楚,自然是要找当时就在场的王子雨来问个明白。

    王子雨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不但说了贺兰悦之如何破解的棋局,七皇子是如何的赞叹,太子又是如何的先是刁难后又变脸,当然,贺兰宝之的落井下石也被一五一十丝毫也不做添减的说清说明了。

    当下,大夫人脸上的端庄慈善就装不下去了,心里暗骂女儿蠢到家,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祝老夫人。

    祝老夫人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峻冷,贺兰氏却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直问到大夫人脸上:“宝姐儿这是怎么回事?悦姐儿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这样害悦姐儿?这是要欺她没爹娘又是个软弱的?”

    大夫人心里不满,脸上却赔笑:“哎哟,姑奶奶这是什么话呢!哪有这样的事?自从三弟妹和孩子们进了府,那一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的?再说了,宝姐儿只是性子直了点,也不是个心肠坏的人,又怎么可能害自家姐妹呢?姑奶奶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啊!”

    贺兰氏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她当即冷笑,就又要继续说下去,她今天是横了心了,就算得罪长嫂,也一定要出面维护贺兰悦之母子,好让那些人知晓知晓,人家也不是没人心疼没人撑腰的,要想再欺负人,也得给她掂量着点。

    “哼,事实是如何,可不是你说一句不是就不是的!我今儿可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我三弟就这么几个血脉了,我可是绝对不容许任何再伤害他们半分,谁要是再敢作践他们,我就跟谁没完!”

    大夫人二夫人听了这话全都不乐意了。

    大夫人当下就沉了脸:“姑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们苛刻虐待了他们母子不成?要真是这样,你且说说,我们那里虐待人家了?”

    大夫人不是傻瓜,就算是克扣了三房的使用,也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贺兰氏这话就显得没凭没据了,就算是姑奶奶也不行!

    更何况,姑奶奶既然出了门,那里还有伸手管娘家事儿的?这说出去是要被人骂的。

    贺兰氏却是强势惯了,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张口就又要说话,祝老夫人这个时候淡淡的出声了:“好了,还没闹够呢?”

    贺兰氏不服气,还想再说,祝老夫人淡淡一个眼风看过来,她顿时就蔫吧了,撇开脸转到一边去。

    大夫人见贺兰氏吃瘪,心里畅快,眼睛却红了:“老太太,媳妇冤枉哪——”

    “嗯?”祝老夫人一双眼似乎要将她的心思全都看透一般,淡淡的落在她身上,大夫人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没什么。”

    祝老夫人这才淡淡的说:“我看宝姐儿想必也不愿意留下来照看妹妹的了,那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老太太,这怎么行呢?”大夫人闻言心头一跳。

    贺兰宝之本来是打着照看妹妹的名义留下来的,若是就这么被取消了,那传出去岂不是都知道贺兰宝之对姐妹无情无义?那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宝姐儿虽然性子直率了些,但是对姐妹绝对是一片真心的,又怎么可能不愿意留下来呢?再说了,宝姐儿年纪也大了,眼看着就要议亲了,这要是,传出什么话来让人误会了,岂不是要误了孩子?宝姐儿怎么说也是在您跟前长大的,您就怜惜怜惜她吧!”

    为了女儿大夫人不得不低头。

    祝老夫人微微挑眉:“哦,这么说,要是我不将她留下来,就是不怜惜她了?”

    “这怎么会呢?谁不知道老太太您最是心地仁善的了,对孩子们那更是没话说的。”大夫人赔笑。

    祝老夫人这才轻轻的哼了一声,她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将贺兰宝之带走,毕竟这要是贸贸然改变主意,岂不是变相的承认了贺兰府姐妹不合的传言?到时候不仅贺兰宝之的名声要手损,就连贺兰府也会跟着遭殃,她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落人话柄的事。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借机敲打大夫人罢了。

    你别以为你现在执掌中馈就可以有恃无恐,那是她愿意给你,若是哪天她不高兴了,她照样能挖你心窝子,让你痛死又说不出来!

    “好吧,既然这样,就让她留下来吧。不过,希望这一次她能够记住,身为姐姐的责任是什么!”祝老夫人终于松了口。

    大夫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是,老太太放心,媳妇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很快,贺兰宝之姐妹等人就回来了,得知贺兰悦之晕厥过去,贺兰敏之顿时急得不行,非要去看她,进了房间她躺在床上脸色雪白,像一张纸一般的脆弱,心里就难过得不行,又想起贺兰宝之和贺兰惠之对姐姐可没安什么好心,他哪里敢让贺兰悦之就这么一个人留下来面对这些豺狼?因此也说什么都要留下来。

    见状贺兰氏干脆也让王子轩和王子雨一起留下来照看着姐弟俩,萧瑜得知贺兰悦之要留下来,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也找了个借口,拉着萧钺一起住了下来。

    贺兰宝之得到这个消息,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高兴。

    她正要想办法让萧钺留下来呢,现在她就可以继续实行她的那些计划了,至于大夫人嘱咐她的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只要贺兰悦之传出与人苟且的事,谁还能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