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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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传承几个世纪，据传目前只有赵、杨、雷、穆四家是从上官家始祖就开始跟随上官家打天下的，赵——赵石头，当年由上官家派给南宫枫当保镖；杨——杨柳，由上官老爷子亲点为南宫枫的老师兼军师；穆——穆少白，上官家的大管家；这三个人都是与秦曜天同辈，但年长几岁，却是让秦曜天无比崇拜敬佩的人。而雷——雷鸣是与秦曜天同年，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时接受特训的人，当年两人关系好的胜过亲兄弟，只是在后来秦曜天还乡并且被上官家放弃后二人为了避嫌不便来往，感情就慢慢淡了。
想着想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年晴晴还小的时候的样子，盼啊盼啊，好不容易盼着她一点儿一点儿长大，教着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然后佝偻着身子牵着她的小手一遍一遍地带她看这个陌生的世界，一遍一遍地解释为什么她这么矮？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高？为什么太爷爷比爸爸还矮？你不是说越长越高的嘛？为什么太爷爷总是骗晴晴？晴晴昨天明明吃了好多好多的饭为什么今天还没有长高？又想到秦晴离家时是怀着怨恨的，她在怨恨他们给她下了药让她痴痴傻傻浑浑噩噩的生活了好几年，还狠心地剥夺了她的童年，甚至自私地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或者说追随南宫枫的机会，直接害她失去了南宫枫......哬哬......老爷子苦笑着苦笑着就缓不过来胸腔狠狠地揪在一起，像是搅在一起的老树根随时都会爆炸，眼角流下两行浑浊的泪。偏着头呆呆地望着窗外，忘记什么时候双眼早已看不清东西了，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就希望在临死之前在见一面那个小娃娃，可惜终究只能是遗憾了......而隐身在窗边的秦曜天和江丽两人相互拥着对方，传递着默默的支持。
此刻，秦家门外来了两个黑衣人，搀扶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小小的红漆铁闸门发出轻轻的颤抖，低低的悲鸣.......
秦家因为祖孙二人皆是大夫，名声不错，自然的生意也不赖，不过大多以物易物，到底算得上江家界有头有脸的人家。临近的几户人家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室内摆设都比不上秦家，可是面对这有气势的外来者特别是中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老人还是不得不低头，不敢表现太明显的敌意。
进入秦家小院，右边是红的发紫成熟的葡萄，一串串，长相甚是喜人，压的支架都弯曲了，下边还摆了一排的盆栽，在葡萄架的庇护下不畏炎热的光照，生机勃发。葡萄架下边放着一个白色的长椅，看样子很久没有人用了，上边落了一层的灰，还有几片枯叶尽显萧瑟之气，连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快踏进棺材的老人家都不由的在心里赞一句好，这没人打理的葡萄架和盆栽一点儿也受影响，似乎是要立志以鲜艳的生命力吸引主人家的注意，不甘寂寞地伸展着翠绿，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和色泽......
右边是一个小小的花圃，里边杂乱而有致地种着几株罂粟和几种叫不上名字的其它花，可能也是药材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颜色都有，煞是夺目！
“不知二位到此......？我爷爷他现在已经无法看病了......”秦曜天本打算直接问是不是来看病的，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不能遇着一个人就问人家有没有病吧！于是改口，暗示爷爷已经不能看病了。江家界世代传统不为外人道也，但也有一些例外，这么多年凡是找到这里的绝大部分都是慕名而来的，而绝大部分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老人，老一辈更相信中医的循序渐进五行调补，自己爷爷老中医的名气隐而不落！也是这地方消息闭塞，大部分人还是信奉中医之道，对自己这个西医稍有些个微词，再者中医的成本比西医低许多，即使自己也很是无奈。
“这里可是妙手神医秦尚家？”拄着拐杖的老人微微侧身阻止了身后老人的问话，自己亲自问。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并且确定了，还看过秦曜天夫妻的照片，怎么会认错呢！只是礼貌使然，不能让人感觉事先被调查过。
“是的！他是我爷爷！请问您？”秦曜天年轻时接受的训练也不是盖的，从刚刚说话之人那微微的一抬手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一主一仆，而说话之人似乎对爷爷颇为尊敬，竟然亲自问话，从后边那仆人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就可看出，这个人大概不经常发问，不！应该是极少主动询问这种低级的问题！秦曜天从说话之人的眼里看到了上位者的处变不惊和霸气，不似爷爷的慈眉善目，也不似上官家家主的老谋深算，而是一种仿若沉寂在黑夜里的大海一样的感觉，让你忍不住瑟瑟发抖，想要逃离却又挪不开步伐，又想剖析、解读、探索，秦曜天不自觉的低了下头尊敬地回答道。
“我是秦老爷子的旧识，听说他最近身子不大好特来探望，请转告秦老爷子，慕容辉前来请罪！”
身后之人怵然一惊，老爷这一辈子何成说过一次软话？特别是“请罪！”这——这是何等的惊悚！何等严重的一句话！老庞的干涸了四十多年的老眼再次溢出点点星光。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流泪，所有的眼泪都在阿峰死后抹干净，抹的一滴不剩了。甚至恶意的想过要是哪一天老爷先一步走，自己也不会再流泪了，心里的，面上的泪都因为对阿峰的悔恨，对老爷的埋怨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谁曾想到过骄傲不可一世的慕容老爷，慕容辉会有一天向一个人服软？道歉？请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同样感到疑惑不解，不可思议的还有对面的秦曜天“慕容先生言过了，快快请进！小户人家，失礼了！”一听到慕容辉，再联想到眼前之人的年岁和气度，联想到门外被一群年女老少议论参观的门神，秦曜天自然想到了当年的a市四大世家的慕容家家主慕容辉，想来不会错了！
客人进屋后，女主人江丽自然得出来添些茶水，而秦曜天进偏房卧室先给秦老太爷提个醒。询问是否要见？能否说上话儿？毕竟从一年前得知秦晴失踪的消息始秦老太爷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然后拖拖拉拉熬着岁月现在能勉强进食已实属不易，最近更是经常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怪吓人的，虽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这家里就他们三人，一个孤老头还是随时都可能仙去，一个没出过乡下的传统的家庭主妇，还有就是他了。要是他出去了老爷子突然出事儿这连个帮手都没有该如何是好？秦家除了他和老爷子、秦晴外貌似一个亲人也没有，独门孤户的谁都不敢多插手！
看着老爷子又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从这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丁点儿的葡萄架顶，然后就是茫茫天空。秦曜天无奈地摇摇头......“爷爷？外边来了两个人，自称是慕容辉——”
秦老太爷明显的动了一下眼睛，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秦曜天要不是仔细看着秦老太爷还发现不了，看来老爷子是听得到啊！这两个月来，不论自己和江丽对他说什么他都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不给一个。一开始江丽说是不是在赌气？前段时间逼着咱去找秦晴，没给他找，然后现在不理咱了？秦曜天也以为是这样，就没太在意，毕竟出去找秦晴，要是老爷子身体好还可以，但是现在明明一天不如一天，他哪里还敢出门啊！就算每天去诊所开诊还叮嘱邻家的小娃娃要是自家出了什么乱子马上跑去诊所叫自己......谁曾想这老爷子犯别扭一犯就是十多天，这秦曜天才着了急，不会是耳朵出了毛病吧？一番检查下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过老爷子仍是不回应一声儿，让江丽这个伺候的孙媳妇和秦曜天这唯一的孙子都极其无奈......
“他说是来请罪的——您看要不要见一面？”秦老爷子还是一副我听不见的样子。请罪？请罪就能让我可怜的儿子、儿媳活过来吗？做作！秦老爷子心里想着，并不是怨恨，活了一辈子快百岁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是懒得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看着老爷子这样子秦曜天无可奈何只能出去，给老爷子掖掖被角说了句话就出去了，这老人是越老越小，还得越仔细的照顾。“那爷爷您先歇着吧，别看久了！”
“对不起！爷爷他这几天身体不大好，这会儿怕是见不了客！”
慕容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急着会秦曜天的话，倒是先说起茶来“这茶炒得极好！泡茶的技术也不错！”
“谢谢！这茶叶还是爷爷跟我那女儿一起去采摘，然后回来自己炒得，加了些药材......”看着自己男人出来本欲转身进屋的江丽听到人家赞自己泡的茶只能回身解释，但却没有坐下，她看出来这几个男人是有正事儿要谈的。
“哦——”慕容老爷子听罢再次喝了一小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听到是秦晴采摘的禁不住再品尝一次“不错！有股小女儿家的俏皮可爱！”，旁边的老庞这时也不管什么尊卑了，端起自己的茶也品尝起来，虽然没有老爷子的茶道高，但是耳濡目染也是挑剔的很。这小门小户的有能令老爷都赞不绝口的好茶？
“妙！妙啊！难怪古人说采茶者要玉女纤指踏露而行，没想到这真意在此啊！茶香纯粹而淡雅，如杨柳抽芽，又似含苞待放的雪莲花！”
“其味先羞涩而后甘甜，入口即化，余香缭绕而飘渺——”
江丽和秦曜天看着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品茶的两人疑惑不解，这茶真有这么好？殊不知，他们心中还包含着一份对秦晴的喜爱，一份对往昔生死兄弟之孙女的喜爱，一份对眼前这两人的爱屋及乌，于是这茶品着味道就不同凡响了！
“茶第二泡才是最美的，不知我们今日是否有此荣幸？”这句话是老庞对江丽说的，深知老爷脾气的老庞只能厚着面皮开口，今日已然到此自是不能无功而返的。再说老爷今天已经是给足了秦家面子，再开口是绝对不会的了！
上官家传承几个世纪，据传目前只有赵、杨、雷、穆四家是从上官家始祖就开始跟随上官家打天下的，赵——赵石头，当年由上官家派给南宫枫当保镖；杨——杨柳，由上官老爷子亲点为南宫枫的老师兼军师；穆——穆少白，上官家的大管家；这三个人都是与秦曜天同辈，但年长几岁，却是让秦曜天无比崇拜敬佩的人。而雷——雷鸣是与秦曜天同年，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时接受特训的人，当年两人关系好的胜过亲兄弟，只是在后来秦曜天还乡并且被上官家放弃后二人为了避嫌不便来往，感情就慢慢淡了。
想着想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年晴晴还小的时候的样子，盼啊盼啊，好不容易盼着她一点儿一点儿长大，教着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然后佝偻着身子牵着她的小手一遍一遍地带她看这个陌生的世界，一遍一遍地解释为什么她这么矮？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高？为什么太爷爷比爸爸还矮？你不是说越长越高的嘛？为什么太爷爷总是骗晴晴？晴晴昨天明明吃了好多好多的饭为什么今天还没有长高？又想到秦晴离家时是怀着怨恨的，她在怨恨他们给她下了药让她痴痴傻傻浑浑噩噩的生活了好几年，还狠心地剥夺了她的童年，甚至自私地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或者说追随南宫枫的机会，直接害她失去了南宫枫......哬哬......老爷子苦笑着苦笑着就缓不过来胸腔狠狠地揪在一起，像是搅在一起的老树根随时都会爆炸，眼角流下两行浑浊的泪。偏着头呆呆地望着窗外，忘记什么时候双眼早已看不清东西了，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就希望在临死之前在见一面那个小娃娃，可惜终究只能是遗憾了......而隐身在窗边的秦曜天和江丽两人相互拥着对方，传递着默默的支持。
此刻，秦家门外来了两个黑衣人，搀扶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小小的红漆铁闸门发出轻轻的颤抖，低低的悲鸣.......
秦家因为祖孙二人皆是大夫，名声不错，自然的生意也不赖，不过大多以物易物，到底算得上江家界有头有脸的人家。临近的几户人家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室内摆设都比不上秦家，可是面对这有气势的外来者特别是中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老人还是不得不低头，不敢表现太明显的敌意。
进入秦家小院，右边是红的发紫成熟的葡萄，一串串，长相甚是喜人，压的支架都弯曲了，下边还摆了一排的盆栽，在葡萄架的庇护下不畏炎热的光照，生机勃发。葡萄架下边放着一个白色的长椅，看样子很久没有人用了，上边落了一层的灰，还有几片枯叶尽显萧瑟之气，连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快踏进棺材的老人家都不由的在心里赞一句好，这没人打理的葡萄架和盆栽一点儿也受影响，似乎是要立志以鲜艳的生命力吸引主人家的注意，不甘寂寞地伸展着翠绿，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和色泽......
右边是一个小小的花圃，里边杂乱而有致地种着几株罂粟和几种叫不上名字的其它花，可能也是药材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颜色都有，煞是夺目！
“不知二位到此......？我爷爷他现在已经无法看病了......”秦曜天本打算直接问是不是来看病的，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不能遇着一个人就问人家有没有病吧！于是改口，暗示爷爷已经不能看病了。江家界世代传统不为外人道也，但也有一些例外，这么多年凡是找到这里的绝大部分都是慕名而来的，而绝大部分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老人，老一辈更相信中医的循序渐进五行调补，自己爷爷老中医的名气隐而不落！也是这地方消息闭塞，大部分人还是信奉中医之道，对自己这个西医稍有些个微词，再者中医的成本比西医低许多，即使自己也很是无奈。
“这里可是妙手神医秦尚家？”拄着拐杖的老人微微侧身阻止了身后老人的问话，自己亲自问。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并且确定了，还看过秦曜天夫妻的照片，怎么会认错呢！只是礼貌使然，不能让人感觉事先被调查过。
“是的！他是我爷爷！请问您？”秦曜天年轻时接受的训练也不是盖的，从刚刚说话之人那微微的一抬手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一主一仆，而说话之人似乎对爷爷颇为尊敬，竟然亲自问话，从后边那仆人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就可看出，这个人大概不经常发问，不！应该是极少主动询问这种低级的问题！秦曜天从说话之人的眼里看到了上位者的处变不惊和霸气，不似爷爷的慈眉善目，也不似上官家家主的老谋深算，而是一种仿若沉寂在黑夜里的大海一样的感觉，让你忍不住瑟瑟发抖，想要逃离却又挪不开步伐，又想剖析、解读、探索，秦曜天不自觉的低了下头尊敬地回答道。
“我是秦老爷子的旧识，听说他最近身子不大好特来探望，请转告秦老爷子，慕容辉前来请罪！”
身后之人怵然一惊，老爷这一辈子何成说过一次软话？特别是“请罪！”这——这是何等的惊悚！何等严重的一句话！老庞的干涸了四十多年的老眼再次溢出点点星光。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流泪，所有的眼泪都在阿峰死后抹干净，抹的一滴不剩了。甚至恶意的想过要是哪一天老爷先一步走，自己也不会再流泪了，心里的，面上的泪都因为对阿峰的悔恨，对老爷的埋怨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谁曾想到过骄傲不可一世的慕容老爷，慕容辉会有一天向一个人服软？道歉？请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同样感到疑惑不解，不可思议的还有对面的秦曜天“慕容先生言过了，快快请进！小户人家，失礼了！”一听到慕容辉，再联想到眼前之人的年岁和气度，联想到门外被一群年女老少议论参观的门神，秦曜天自然想到了当年的a市四大世家的慕容家家主慕容辉，想来不会错了！
客人进屋后，女主人江丽自然得出来添些茶水，而秦曜天进偏房卧室先给秦老太爷提个醒。询问是否要见？能否说上话儿？毕竟从一年前得知秦晴失踪的消息始秦老太爷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然后拖拖拉拉熬着岁月现在能勉强进食已实属不易，最近更是经常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怪吓人的，虽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这家里就他们三人，一个孤老头还是随时都可能仙去，一个没出过乡下的传统的家庭主妇，还有就是他了。要是他出去了老爷子突然出事儿这连个帮手都没有该如何是好？秦家除了他和老爷子、秦晴外貌似一个亲人也没有，独门孤户的谁都不敢多插手！
看着老爷子又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从这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丁点儿的葡萄架顶，然后就是茫茫天空。秦曜天无奈地摇摇头......“爷爷？外边来了两个人，自称是慕容辉——”
秦老太爷明显的动了一下眼睛，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秦曜天要不是仔细看着秦老太爷还发现不了，看来老爷子是听得到啊！这两个月来，不论自己和江丽对他说什么他都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不给一个。一开始江丽说是不是在赌气？前段时间逼着咱去找秦晴，没给他找，然后现在不理咱了？秦曜天也以为是这样，就没太在意，毕竟出去找秦晴，要是老爷子身体好还可以，但是现在明明一天不如一天，他哪里还敢出门啊！就算每天去诊所开诊还叮嘱邻家的小娃娃要是自家出了什么乱子马上跑去诊所叫自己......谁曾想这老爷子犯别扭一犯就是十多天，这秦曜天才着了急，不会是耳朵出了毛病吧？一番检查下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过老爷子仍是不回应一声儿，让江丽这个伺候的孙媳妇和秦曜天这唯一的孙子都极其无奈......
“他说是来请罪的——您看要不要见一面？”秦老爷子还是一副我听不见的样子。请罪？请罪就能让我可怜的儿子、儿媳活过来吗？做作！秦老爷子心里想着，并不是怨恨，活了一辈子快百岁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是懒得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看着老爷子这样子秦曜天无可奈何只能出去，给老爷子掖掖被角说了句话就出去了，这老人是越老越小，还得越仔细的照顾。“那爷爷您先歇着吧，别看久了！”
“对不起！爷爷他这几天身体不大好，这会儿怕是见不了客！”
慕容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急着会秦曜天的话，倒是先说起茶来“这茶炒得极好！泡茶的技术也不错！”
“谢谢！这茶叶还是爷爷跟我那女儿一起去采摘，然后回来自己炒得，加了些药材......”看着自己男人出来本欲转身进屋的江丽听到人家赞自己泡的茶只能回身解释，但却没有坐下，她看出来这几个男人是有正事儿要谈的。
“哦——”慕容老爷子听罢再次喝了一小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听到是秦晴采摘的禁不住再品尝一次“不错！有股小女儿家的俏皮可爱！”，旁边的老庞这时也不管什么尊卑了，端起自己的茶也品尝起来，虽然没有老爷子的茶道高，但是耳濡目染也是挑剔的很。这小门小户的有能令老爷都赞不绝口的好茶？
“妙！妙啊！难怪古人说采茶者要玉女纤指踏露而行，没想到这真意在此啊！茶香纯粹而淡雅，如杨柳抽芽，又似含苞待放的雪莲花！”
“其味先羞涩而后甘甜，入口即化，余香缭绕而飘渺——”
江丽和秦曜天看着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品茶的两人疑惑不解，这茶真有这么好？殊不知，他们心中还包含着一份对秦晴的喜爱，一份对往昔生死兄弟之孙女的喜爱，一份对眼前这两人的爱屋及乌，于是这茶品着味道就不同凡响了！
“茶第二泡才是最美的，不知我们今日是否有此荣幸？”这句话是老庞对江丽说的，深知老爷脾气的老庞只能厚着面皮开口，今日已然到此自是不能无功而返的。再说老爷今天已经是给足了秦家面子，再开口是绝对不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