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来乍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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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织的六月，午后的阳光多了几分娇烈，让人不禁夹带了几分慵懒。
惬意的午后本该舒适地午休亦或是坐在阳光下看书，韩北北此刻却被辅导员召唤进了校报告厅。
“再过一个月等大四毕业之后你们这届就是B大最年长的一批学生了，也即将面临学生生涯中最后一次暑假，很荣幸今年你们成为商学院的优秀学生代表，参加校方安排的暑期社会活动，恭喜你们！”
报告厅上是B大商学院的院长在做讲话，语毕，掌声四起。
韩北北与其他九名学生一起站起接受院长的祝贺。
作为国内第二大高等学府，B大每个学院在学年结束都会根据综合考评挑选出一批优等生参加学校安排的社会实习，以做优秀人才的定向培养。
所在的实习地点都是国内知名的精英企业与机构，对于很多学生来说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只是名额有限，每一年的竞争都十分激烈。
在人才辈出的B大韩北北并不算出类拔萃，之前的几次评选她都仅以几分之差落选，而今年实习的地方对她来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为了不在最后一次暑假留下遗憾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她可谓拼进了全力，结果也如愿以偿地跻身而进这一次的优秀学生行列，这对她来说真的很值得庆幸。
付出总算有了一丝回报……
今年商学院的实习地点是国内第一大商业银行--DR银行，作为商业银行之首拥有国内最大的客户群和最高的知名度，一直都是经济金融、管理学类专业学子们憧憬向往的求职圣地，能进入这里跟着业界的精英们学习也是学校给大家创造的一次机会，千载难逢，着实不易。
表彰活动结束后与院长和辅导员告别，韩北北手中拿着DR银行的实习资格表心中难以掩饰的激动。
她终于也可以进DR了，DR……那个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走出报告厅，头上的太阳依旧十分耀眼，而这让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下却是韩北北欢快的身影，踏着轻柔的脚步，此刻似乎连空气里都夹杂了一丝快乐的味道……
***
“呼--”
国内第一大商业银行--DR银行A市分行大门前的街道奔驰而过的一辆奥迪A8L 30 FSI扬起尘土，远远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DR银行专用停车场，驾驶座内的清俊身影将脸上的墨镜轻轻摘下露出清亮的眼眸，而后从车内探身而下……
——“顾总早。”
踏入DR，入口处的保安便毕恭毕敬地问好。
“顾总早……”
……
之后从大堂到营业柜台接待处都是一片的问候。
而他们此刻问候的是DR银行A市分行信贷部的总经理——顾亦泽。
高俊的身姿身着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下是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鞋，没有过多的动作却无不一处显示着他的从容儒雅。
与着装一致的同事一道走进电梯，纵然是统一的行服，然而能一眼望穿的却惟独只有他一个，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难以言喻，让年轻的女员工们看得小鹿乱撞。
“老大早！”
踏进信贷部的大门，手下的客户经理们已经全都坐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一个空位。
顾亦泽唇角似有似无地微扬。
这便是他的团队，DR最优秀的团队。
“昨天你们每个人的邮箱里已经收到了各自的新任务，七月将是忙碌的一个月，按时完成指标后八月份我会向行长争取我们部门的旅游……”
长身伫立在办公室的最前方，俊美如工笔勾勒的脸颊轮廓清晰可见，稍稍带了一丝笑意，加之方才其口中所言足以让人在这炎炎夏日兴奋。
一阵欢呼接踵而来却很快恢复平静。
顾亦泽看着大家认真埋头苦干的模样满意地抬步准备踏进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
“对了老大，行长找你。”
仅仅迈出几步便被属下提醒。
于是在点头回应之后他放下公文包在办公室便去了行长办公室……
“Vincent，上次跟你提的调升DR总行的事情你回去考虑了没有？”
Vincent是顾亦泽的英文名，行长和他也算是旧相识，单独两人的时候会直接唤他的英文名。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刚进入行长办公室坐下便开始跟他提及调升的事情。
“抱歉朱行，我觉得现在的一切很好，也很享受现在的工作，谢谢上级领导对我的看重，但是调升总行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看着坐在对面的行长顾亦泽缓缓开口。
行长头疼地将移动座椅往办公桌前挪了挪。
“你确定要放弃进入总行的机会？Vincent，这次机会难得，去总行工作是所有员工梦寐以求的事情，你甘愿一直待在分行只做区区信贷部的总经理？”
顾亦泽淡笑。
“Yes, I'm sure.”
行长扶额了。
“Vincent，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顾家老二、斯坦福的高材生从美国华尔街辞职回来甘愿任职A市财政局局长的秘书，之后又辞职来到DR分行却放弃了多次升调的机会……即便没有雄厚的身世背景光凭你的学历足以在更好的领域立足，何必要选择现在这样的人生？”
作为整个DR唯一知道顾亦泽背景的人行长是真的不大明白为什么。
顾亦泽却淡定如初。
“现在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简单的一句话却依旧让行长不明所以。
也罢，这也不是他该插手的事，顾亦泽这样的人才能留在分行效力作为行长他也是如获至宝，因为顾亦泽的存在他们分行的业绩已经在DR众分行中遥遥领先，只是顾亦泽的固执实在让他费解。
“暑假到了，各大高校和往年一样向DR送了一批优秀的学生来进行实习，作为DR最优秀的团队，到时候我会让副行长安排实习生进你们部门学习，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见他没有想调升的意思行长便转移了话题。
顾亦泽轻轻耸肩表示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末了加了一句。
“老规矩，不要安排实习生跟我，我不收任何徒弟……”
***
韩北北从没料到自己的第一次实习竟然会迟到。
她从小与爷爷还有姑姑，表姐住在一起，今天早上爷爷不舒服，姑姑和表姐又早去上班了，只有她送爷爷去医院。
等安置好爷爷确定他没事之后她才急急忙忙打的过来，可是千赶万赶还是迟到了。
——副行长办公室
“姓名和学校？”
此刻她站在办公室里对面是面无表情的DR-A市分行的副行长。
一个约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很严厉。
“韩北北，B大。”韩北北如实回答。
副行长抬眸审视了她片刻然后开口。
“我不管你是哪所学校的有多么优秀，今天你迟到已经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个人认为你对这一次的实习相当不重视，既然你自己没有把握好这次学习机会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会通知你们学校。”
韩北北怔住，手中拿着的简历和实习资格证被指尖紧紧收紧。
“对不起行长，迟到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改正，但是我真的很看重这次学习的机会，恳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
韩北北鞠着躬向面前的女人请求道。
这是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她不可以失去这次机会……
副行长看着女孩鞠躬道歉，抬起手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好，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也同样要知道你迟到的代价，来到这里就不再是在学校，一切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她最终还是松了口。
韩北北直起身子认真点头。
现在的她只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其他都没关系。
“因为你的迟到我们将不会给你安排导师进行实践学习，明天开始你在大堂接待客户，这张表拿去，上面详细写了在大堂的礼仪举止，务必记住，然后拿着你的实习资格表去后勤部领统一的行服，明天穿着整齐来报道。”
副行长说着将一张表格递给她。
大堂接待……
大堂接待是银行最辛苦的工作，全天几乎都得站着不能休息，而且还得时刻保持微笑和友好的态度。
而且她还失去了跟业界精英拜师学习的机会……
心里泛起一丝苦楚，但是很快就被韩北北压却下去，她抬起头上前接过副行长手里的表格然后再次诚恳地开口。
“谢谢行长……”
***
那里韩北北正无限哀伤地黯然从DR离开，这里DR的总经理办公室顾亦泽蓦然接到了自家母上大人的电话。
“儿子，最近工作忙吗？”
刚按下接听键顾夫人陆菁的声音便关切地传来。
顾亦泽听着母亲的问候才想起自己又有一个月没有回去看她了。
自从自家大哥顾楷铭和大嫂洛诗帷重归于好，顾家也终究恢复了平静，母亲陆菁也在一场大病后更加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更幸福了。
只是好不容易大儿子幸福美满了，小儿子她又开始头疼起来，已经三十二岁的他到底何时能给她带个儿媳妇回来？
“母上，您和父上最近身体可好？等忙过这阵儿臣定当早日归来。”
放下手中的文件，顾亦泽一改在工作时沉稳的模样瞬间切换了孝子模式，他最拿手的就是哄母亲开心，而母亲也还真吃他这一套。
陆菁在电话那头听着儿子哄她喜不自禁。
还是小儿子最贴心！
“我和你爸挺好的，就是你总不回来你爸没事老念叨你，老头子拉不下脸给你打电话今天大清早就一个劲催我一定要跟你通个话，你工作不要太辛苦，不要熬夜少去应酬啊。”
陆菁在电话里又嘱咐了一通。
“儿臣遵旨，母上还有何吩咐？”顾亦泽唇角轻轻绽笑总觉得母亲的这通电话不仅仅是问候那么简单。
“就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其他的么……”陆菁似乎在犹豫什么。
顾亦泽微微挑眉。
“儿子是这样，我最近才知道现在有相亲的网站，我就上去浏览一下，你知道吗？好多孩子都能在上面找到合适的对象！”
陆菁在电话那头诉说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顾亦泽眸光微敛，听着母亲的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蓦然涌上心头。
“然后？”他开口问。
“然后啊？然后我思忖着我儿子条件那么好不比他们差就把你的资料填好投上去了！”
陆菁说着，颇有几分得意。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母上便是如此。
相亲网站……他顾亦泽已经到了要去相亲网站的地步了吗？
现在的他只觉得脑部有些缺氧……
春夏交织的六月，午后的阳光多了几分娇烈，让人不禁夹带了几分慵懒。
惬意的午后本该舒适地午休亦或是坐在阳光下看书，韩北北此刻却被辅导员召唤进了校报告厅。
“再过一个月等大四毕业之后你们这届就是B大最年长的一批学生了，也即将面临学生生涯中最后一次暑假，很荣幸今年你们成为商学院的优秀学生代表，参加校方安排的暑期社会活动，恭喜你们！”
报告厅上是B大商学院的院长在做讲话，语毕，掌声四起。
韩北北与其他九名学生一起站起接受院长的祝贺。
作为国内第二大高等学府，B大每个学院在学年结束都会根据综合考评挑选出一批优等生参加学校安排的社会实习，以做优秀人才的定向培养。
所在的实习地点都是国内知名的精英企业与机构，对于很多学生来说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只是名额有限，每一年的竞争都十分激烈。
在人才辈出的B大韩北北并不算出类拔萃，之前的几次评选她都仅以几分之差落选，而今年实习的地方对她来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为了不在最后一次暑假留下遗憾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她可谓拼进了全力，结果也如愿以偿地跻身而进这一次的优秀学生行列，这对她来说真的很值得庆幸。
付出总算有了一丝回报……
今年商学院的实习地点是国内第一大商业银行--DR银行，作为商业银行之首拥有国内最大的客户群和最高的知名度，一直都是经济金融、管理学类专业学子们憧憬向往的求职圣地，能进入这里跟着业界的精英们学习也是学校给大家创造的一次机会，千载难逢，着实不易。
表彰活动结束后与院长和辅导员告别，韩北北手中拿着DR银行的实习资格表心中难以掩饰的激动。
她终于也可以进DR了，DR……那个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走出报告厅，头上的太阳依旧十分耀眼，而这让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下却是韩北北欢快的身影，踏着轻柔的脚步，此刻似乎连空气里都夹杂了一丝快乐的味道……
***
“呼--”
国内第一大商业银行--DR银行A市分行大门前的街道奔驰而过的一辆奥迪A8L 30 FSI扬起尘土，远远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DR银行专用停车场，驾驶座内的清俊身影将脸上的墨镜轻轻摘下露出清亮的眼眸，而后从车内探身而下……
——“顾总早。”
踏入DR，入口处的保安便毕恭毕敬地问好。
“顾总早……”
……
之后从大堂到营业柜台接待处都是一片的问候。
而他们此刻问候的是DR银行A市分行信贷部的总经理——顾亦泽。
高俊的身姿身着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下是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鞋，没有过多的动作却无不一处显示着他的从容儒雅。
与着装一致的同事一道走进电梯，纵然是统一的行服，然而能一眼望穿的却惟独只有他一个，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难以言喻，让年轻的女员工们看得小鹿乱撞。
“老大早！”
踏进信贷部的大门，手下的客户经理们已经全都坐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一个空位。
顾亦泽唇角似有似无地微扬。
这便是他的团队，DR最优秀的团队。
“昨天你们每个人的邮箱里已经收到了各自的新任务，七月将是忙碌的一个月，按时完成指标后八月份我会向行长争取我们部门的旅游……”
长身伫立在办公室的最前方，俊美如工笔勾勒的脸颊轮廓清晰可见，稍稍带了一丝笑意，加之方才其口中所言足以让人在这炎炎夏日兴奋。
一阵欢呼接踵而来却很快恢复平静。
顾亦泽看着大家认真埋头苦干的模样满意地抬步准备踏进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
“对了老大，行长找你。”
仅仅迈出几步便被属下提醒。
于是在点头回应之后他放下公文包在办公室便去了行长办公室……
“Vincent，上次跟你提的调升DR总行的事情你回去考虑了没有？”
Vincent是顾亦泽的英文名，行长和他也算是旧相识，单独两人的时候会直接唤他的英文名。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刚进入行长办公室坐下便开始跟他提及调升的事情。
“抱歉朱行，我觉得现在的一切很好，也很享受现在的工作，谢谢上级领导对我的看重，但是调升总行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看着坐在对面的行长顾亦泽缓缓开口。
行长头疼地将移动座椅往办公桌前挪了挪。
“你确定要放弃进入总行的机会？Vincent，这次机会难得，去总行工作是所有员工梦寐以求的事情，你甘愿一直待在分行只做区区信贷部的总经理？”
顾亦泽淡笑。
“Yes, I'm sure.”
行长扶额了。
“Vincent，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顾家老二、斯坦福的高材生从美国华尔街辞职回来甘愿任职A市财政局局长的秘书，之后又辞职来到DR分行却放弃了多次升调的机会……即便没有雄厚的身世背景光凭你的学历足以在更好的领域立足，何必要选择现在这样的人生？”
作为整个DR唯一知道顾亦泽背景的人行长是真的不大明白为什么。
顾亦泽却淡定如初。
“现在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简单的一句话却依旧让行长不明所以。
也罢，这也不是他该插手的事，顾亦泽这样的人才能留在分行效力作为行长他也是如获至宝，因为顾亦泽的存在他们分行的业绩已经在DR众分行中遥遥领先，只是顾亦泽的固执实在让他费解。
“暑假到了，各大高校和往年一样向DR送了一批优秀的学生来进行实习，作为DR最优秀的团队，到时候我会让副行长安排实习生进你们部门学习，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见他没有想调升的意思行长便转移了话题。
顾亦泽轻轻耸肩表示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末了加了一句。
“老规矩，不要安排实习生跟我，我不收任何徒弟……”
***
韩北北从没料到自己的第一次实习竟然会迟到。
她从小与爷爷还有姑姑，表姐住在一起，今天早上爷爷不舒服，姑姑和表姐又早去上班了，只有她送爷爷去医院。
等安置好爷爷确定他没事之后她才急急忙忙打的过来，可是千赶万赶还是迟到了。
——副行长办公室
“姓名和学校？”
此刻她站在办公室里对面是面无表情的DR-A市分行的副行长。
一个约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很严厉。
“韩北北，B大。”韩北北如实回答。
副行长抬眸审视了她片刻然后开口。
“我不管你是哪所学校的有多么优秀，今天你迟到已经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个人认为你对这一次的实习相当不重视，既然你自己没有把握好这次学习机会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会通知你们学校。”
韩北北怔住，手中拿着的简历和实习资格证被指尖紧紧收紧。
“对不起行长，迟到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改正，但是我真的很看重这次学习的机会，恳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
韩北北鞠着躬向面前的女人请求道。
这是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她不可以失去这次机会……
副行长看着女孩鞠躬道歉，抬起手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好，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也同样要知道你迟到的代价，来到这里就不再是在学校，一切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她最终还是松了口。
韩北北直起身子认真点头。
现在的她只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其他都没关系。
“因为你的迟到我们将不会给你安排导师进行实践学习，明天开始你在大堂接待客户，这张表拿去，上面详细写了在大堂的礼仪举止，务必记住，然后拿着你的实习资格表去后勤部领统一的行服，明天穿着整齐来报道。”
副行长说着将一张表格递给她。
大堂接待……
大堂接待是银行最辛苦的工作，全天几乎都得站着不能休息，而且还得时刻保持微笑和友好的态度。
而且她还失去了跟业界精英拜师学习的机会……
心里泛起一丝苦楚，但是很快就被韩北北压却下去，她抬起头上前接过副行长手里的表格然后再次诚恳地开口。
“谢谢行长……”
***
那里韩北北正无限哀伤地黯然从DR离开，这里DR的总经理办公室顾亦泽蓦然接到了自家母上大人的电话。
“儿子，最近工作忙吗？”
刚按下接听键顾夫人陆菁的声音便关切地传来。
顾亦泽听着母亲的问候才想起自己又有一个月没有回去看她了。
自从自家大哥顾楷铭和大嫂洛诗帷重归于好，顾家也终究恢复了平静，母亲陆菁也在一场大病后更加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更幸福了。
只是好不容易大儿子幸福美满了，小儿子她又开始头疼起来，已经三十二岁的他到底何时能给她带个儿媳妇回来？
“母上，您和父上最近身体可好？等忙过这阵儿臣定当早日归来。”
放下手中的文件，顾亦泽一改在工作时沉稳的模样瞬间切换了孝子模式，他最拿手的就是哄母亲开心，而母亲也还真吃他这一套。
陆菁在电话那头听着儿子哄她喜不自禁。
还是小儿子最贴心！
“我和你爸挺好的，就是你总不回来你爸没事老念叨你，老头子拉不下脸给你打电话今天大清早就一个劲催我一定要跟你通个话，你工作不要太辛苦，不要熬夜少去应酬啊。”
陆菁在电话里又嘱咐了一通。
“儿臣遵旨，母上还有何吩咐？”顾亦泽唇角轻轻绽笑总觉得母亲的这通电话不仅仅是问候那么简单。
“就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其他的么……”陆菁似乎在犹豫什么。
顾亦泽微微挑眉。
“儿子是这样，我最近才知道现在有相亲的网站，我就上去浏览一下，你知道吗？好多孩子都能在上面找到合适的对象！”
陆菁在电话那头诉说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顾亦泽眸光微敛，听着母亲的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蓦然涌上心头。
“然后？”他开口问。
“然后啊？然后我思忖着我儿子条件那么好不比他们差就把你的资料填好投上去了！”
陆菁说着，颇有几分得意。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母上便是如此。
相亲网站……他顾亦泽已经到了要去相亲网站的地步了吗？
现在的他只觉得脑部有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