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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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有点儿一头雾水，屋子里这几个人，不能说都是处变不惊的主儿，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总算比一般人多见过些市面，看个风景画还不至于吧？
可看他们的神情，和那这几声抽气声，似乎这张比刚才那张还吓人。
跟他同样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有谢子良，他对着那张画左看右看，都快看成斗眼儿了，也只看出是张风景画，而且还是黑白的。
陈煜和谢子良两人私底下拿眼神儿交流了半天，啥也没交流出来，只好一脸傻样儿地往夏梓萱身边儿凑了凑，小声问：“什么情况？”
这情况其实挺简单的，只不过因为他们俩信息缺失，没见过沈翊晗手机里那张矿洞的照片，可夏梓萱是见过的，这与照片儿上一模一样的视角和景物，至少能说明一件事，这人见过矿洞，就算没见过实景也见过照片，再联想到乔露给他当过模特，那么这案子与以前的案子也就串在一起了，甚至···很有可能这个王政就是沈翊晗所说的那个旧人。
想到这儿，夏梓萱伸手拍拍陈煜的肩膀，由衷地表扬了他一句：“你这色相出卖的很值啊！”
陈煜直接踹了她一脚。
另一边儿，柳曼自然也想到了，轻声问沈翊晗：“你觉得是他吗？”
沈翊晗反而比她们冷静，沉吟半晌，才说：“先挖出来再说。”
“行，我这就去把他给挖出来。”柳曼说完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拉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陈煜就向外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陈煜再也憋不住了，挣扎开口问：“哎，各位，我是不是找对人了？我可是折腾了一晚上没睡，麻烦你们谁能把故事背景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啊。”
到了这会儿谢子良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中间断片了，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对，这信息得共享啊。”
他俩人难得的意见一致，柳曼只好停住脚步看向沈翊晗。
其实柳曼的意思，沈翊晗也明白，因为原本这俩案子从表面上看还是互不牵扯，又涉及五年前的旧案，他原打算着尽量不把他们都卷进来，可现在这俩案子明显已经搅合到一起了，如果信息不畅通反而容易误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捡紧要的跟他们说说，就见唐颜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又发现一具尸体。”
“啊？又有？”
“在哪？”
屋子里几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这句话吸引七嘴八舌的问。
唐颜喘了口气说：“刚刚接到的消息，在B区的街心公园篮球场。”
猖狂！柳曼皱眉，心里一股无名的火苗蹿了上来，这已经是第三具尸体了，对方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好像知道他们人手不够，要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不过这么一耽搁，找王政的事儿又要被往后推了。
她刚要招呼谢警官和陈煜去现场，没想到沈翊晗却先开口了：“柳曼姐，我觉得你和陈煜还有谢警官还是去找王政，路上你捡紧要的给他们补补课，现场我和小夏去看看。”
他句话让柳曼一愣，昨天不是讲好，他负责五年前那个案子吗？而且···
沈翊晗看她表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微微一笑：“放心，柳曼姐我有分寸。”
柳曼犹豫了片刻，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带着陈煜和谢警官走了，唐颜因为马上要出现场，也赶着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剩下夏梓萱和沈翊晗两个人，沈翊晗对她招招手:“走吧，咱们去现场看看。”
夏梓萱却没动，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近，低声问：“那人的约会，你不去了？”
沈翊晗稍稍愣了一下，他知道她指的约会，是他手机里和画一起发来的那句“想知道答案就来最初的起点。”其实刚才柳曼担心的也是这件事，不过他没想到夏梓萱也看懂了，而且···
这让他的唇边不自觉挂上一个笑意，黑得深不见底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在担心我？”
担心？也许真的有一些，只是她刚才问的时候自己并没意识到，现在被他一语道破，夏梓萱耳根发烧，嘴硬道：“那到没有，只是觉得你这说不去就不去，会不会太任性了。”
任性？沈翊晗被她给逗笑了，其实这个事儿他最初的想法是直接带着夏梓萱过去，因为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甚至直接跟她说要带她出差。
但冷静分析之后，他又有些犹豫，一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好像这件事从一开始对方就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二是，看现在这个形式，就算他按照对方的安排去见面，对方也不可能给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条，那就是那张画着他和夏梓萱在黑暗中摸索的炭笔画。
不知为什么，那张画让他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种类似恐惧的感觉，仿佛他如果带着夏梓萱去了，就真的会陷入那漫天迷雾的虚幻空间再也找不到对方。
这让他心里一直毛毛的，他倒并不担心自己，可却真的怕她会有危险，因为他心底知道，这次和五年前不同，如果她真的因为他而出了事儿，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的。
所以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放弃这次会面，好好把她护在身边，全力追查手里已有的线索。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停车场，夏梓萱开车，沈翊晗给唐颜打电话问了地址输进导航仪，很快车子驶出研究所的大门。
M城经历了几天的大太阳之后，今天终于开始下雨，雨不大，绵绵密密地从天上洒下来，压住了空气里躁动的灰尘，反倒衬得路旁的花和树嫩绿柔软的可爱。
因为过了上班高峰，路上的车并不多，夏梓萱也懒得开雨刷，任由细润的雨丝将挡风玻璃变成一面大大的滤镜，让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
看着好半天才在玻璃上聚集起的一颗水滴慢慢滑落，夏梓萱的脑子里又响起早上柳曼的那句话，难道真的是沈翊晗杀了姐姐？
说实话，这样的事借她几个脑子去想，她也不信，因为太没道理，沈翊晗有什么理由去杀了姐姐？
而且，当时他们看到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不勃然变色也不神情紧张，反倒是坦坦荡荡地招呼她进去，这完全不是一个心理有鬼的人该有的反应啊。
所以，她很想当这沈翊晗的面直截了当的问问他。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有点儿不知怎么开口，总不能真的抓住了他问，你是不是杀了我姐姐吧？先别说这件事儿有没有，沈翊晗会怎么回答，就以他俩现在这关系，她只要问出来至少是表明了对沈翊晗的不信！
她一个人在那边开车边愁眉苦脸地纠结，没想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翊晗倒先开了口：“怎么了？有事？”
啊？夏梓萱下意识歪头看他一眼，说：“有这么明显吗？”
“就差在脑门儿上写着我有事三个字了，”沈翊晗说着，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往外拉，笑道：“这脸绷得不累啊？想问什么就问。”
夏梓萱赶紧伸手把自己的脸从他魔爪下解救出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后悔！”
沈翊晗笑容不变：“我早说过，不会瞒你。”
他这话让夏梓萱心里忽然抖了一下，他不会已经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吧？她歪着头审视他，又加了一句：“无论什么都能问？”
他笑意依旧，幽黑的眼底平静无波：“无论什么都不瞒你。”
夏梓萱的唇角慢慢漾起一个笑纹，接着笑纹越扩越大，终于在颊边挽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她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沈翊晗明显被她的笑扰乱思路，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但还是牢牢看着她，那眼神儿就像他在看一朵正在盛放的花，半晌，才继续说：“你不想问了？”
“这样你都能看出来？”夏梓萱大吃一惊，下意识伸手摸摸脸，转头严肃地对沈翊晗说：“你可别又跟我说我脸上写着了，我跟你说，我不信，我这脖子上又不是长了个显示屏？”
沈翊晗果然没说，他直接哈哈大笑了。
夏梓萱这才意识到好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看他笑得那开心样儿，她气鼓鼓地想，懒得理这人，良心大大滴坏了！
她脸一沉，埋头把车子开得飞快，形象生动地把“我生气了”这四个字用身体语言表达得非常到位。
沈翊晗这次却假装没看见，从口袋里掏出又闪又震的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竟然一整表情，开始规规矩矩地接起电话来：“阿姨，你好。”
阿姨？这什么情况？夏梓萱心里一愣，偷偷扫了一眼沈翊晗，下意识地支愣起耳朵。
也不知对方是哪位大神，竟然让沈翊晗把声调放得又柔又暖：“嗯，您说。”
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沈翊晗竟然抬眼瞟了夏梓萱一眼：“哦，她还没跟我说。”
夏梓萱听这话头儿，心里忽然一激灵，难道···难道···不是吧？这想法刚从她脑袋里一冒头儿，她的耳朵就开始发烫，再也听不见沈翊晗后面又说了什么。
只一个劲儿惊悚的想，老妈的行动力也太强了吧？她现在竟然都可以直接和沈翊晗单线联系了？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沈翊晗终于收线，夏梓萱立刻对他投去一双饱受惊吓的目光。
果然，他转头不动声色地对夏梓萱说了一句：“阿姨，让咱们周末回家吃饭。”
陈煜有点儿一头雾水，屋子里这几个人，不能说都是处变不惊的主儿，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总算比一般人多见过些市面，看个风景画还不至于吧？
可看他们的神情，和那这几声抽气声，似乎这张比刚才那张还吓人。
跟他同样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有谢子良，他对着那张画左看右看，都快看成斗眼儿了，也只看出是张风景画，而且还是黑白的。
陈煜和谢子良两人私底下拿眼神儿交流了半天，啥也没交流出来，只好一脸傻样儿地往夏梓萱身边儿凑了凑，小声问：“什么情况？”
这情况其实挺简单的，只不过因为他们俩信息缺失，没见过沈翊晗手机里那张矿洞的照片，可夏梓萱是见过的，这与照片儿上一模一样的视角和景物，至少能说明一件事，这人见过矿洞，就算没见过实景也见过照片，再联想到乔露给他当过模特，那么这案子与以前的案子也就串在一起了，甚至···很有可能这个王政就是沈翊晗所说的那个旧人。
想到这儿，夏梓萱伸手拍拍陈煜的肩膀，由衷地表扬了他一句：“你这色相出卖的很值啊！”
陈煜直接踹了她一脚。
另一边儿，柳曼自然也想到了，轻声问沈翊晗：“你觉得是他吗？”
沈翊晗反而比她们冷静，沉吟半晌，才说：“先挖出来再说。”
“行，我这就去把他给挖出来。”柳曼说完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拉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陈煜就向外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陈煜再也憋不住了，挣扎开口问：“哎，各位，我是不是找对人了？我可是折腾了一晚上没睡，麻烦你们谁能把故事背景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啊。”
到了这会儿谢子良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中间断片了，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对，这信息得共享啊。”
他俩人难得的意见一致，柳曼只好停住脚步看向沈翊晗。
其实柳曼的意思，沈翊晗也明白，因为原本这俩案子从表面上看还是互不牵扯，又涉及五年前的旧案，他原打算着尽量不把他们都卷进来，可现在这俩案子明显已经搅合到一起了，如果信息不畅通反而容易误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捡紧要的跟他们说说，就见唐颜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又发现一具尸体。”
“啊？又有？”
“在哪？”
屋子里几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这句话吸引七嘴八舌的问。
唐颜喘了口气说：“刚刚接到的消息，在B区的街心公园篮球场。”
猖狂！柳曼皱眉，心里一股无名的火苗蹿了上来，这已经是第三具尸体了，对方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好像知道他们人手不够，要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不过这么一耽搁，找王政的事儿又要被往后推了。
她刚要招呼谢警官和陈煜去现场，没想到沈翊晗却先开口了：“柳曼姐，我觉得你和陈煜还有谢警官还是去找王政，路上你捡紧要的给他们补补课，现场我和小夏去看看。”
他句话让柳曼一愣，昨天不是讲好，他负责五年前那个案子吗？而且···
沈翊晗看她表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微微一笑：“放心，柳曼姐我有分寸。”
柳曼犹豫了片刻，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带着陈煜和谢警官走了，唐颜因为马上要出现场，也赶着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剩下夏梓萱和沈翊晗两个人，沈翊晗对她招招手:“走吧，咱们去现场看看。”
夏梓萱却没动，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近，低声问：“那人的约会，你不去了？”
沈翊晗稍稍愣了一下，他知道她指的约会，是他手机里和画一起发来的那句“想知道答案就来最初的起点。”其实刚才柳曼担心的也是这件事，不过他没想到夏梓萱也看懂了，而且···
这让他的唇边不自觉挂上一个笑意，黑得深不见底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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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沈翊晗被她给逗笑了，其实这个事儿他最初的想法是直接带着夏梓萱过去，因为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甚至直接跟她说要带她出差。
但冷静分析之后，他又有些犹豫，一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好像这件事从一开始对方就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二是，看现在这个形式，就算他按照对方的安排去见面，对方也不可能给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条，那就是那张画着他和夏梓萱在黑暗中摸索的炭笔画。
不知为什么，那张画让他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种类似恐惧的感觉，仿佛他如果带着夏梓萱去了，就真的会陷入那漫天迷雾的虚幻空间再也找不到对方。
这让他心里一直毛毛的，他倒并不担心自己，可却真的怕她会有危险，因为他心底知道，这次和五年前不同，如果她真的因为他而出了事儿，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的。
所以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放弃这次会面，好好把她护在身边，全力追查手里已有的线索。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停车场，夏梓萱开车，沈翊晗给唐颜打电话问了地址输进导航仪，很快车子驶出研究所的大门。
M城经历了几天的大太阳之后，今天终于开始下雨，雨不大，绵绵密密地从天上洒下来，压住了空气里躁动的灰尘，反倒衬得路旁的花和树嫩绿柔软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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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好半天才在玻璃上聚集起的一颗水滴慢慢滑落，夏梓萱的脑子里又响起早上柳曼的那句话，难道真的是沈翊晗杀了姐姐？
说实话，这样的事借她几个脑子去想，她也不信，因为太没道理，沈翊晗有什么理由去杀了姐姐？
而且，当时他们看到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不勃然变色也不神情紧张，反倒是坦坦荡荡地招呼她进去，这完全不是一个心理有鬼的人该有的反应啊。
所以，她很想当这沈翊晗的面直截了当的问问他。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有点儿不知怎么开口，总不能真的抓住了他问，你是不是杀了我姐姐吧？先别说这件事儿有没有，沈翊晗会怎么回答，就以他俩现在这关系，她只要问出来至少是表明了对沈翊晗的不信！
她一个人在那边开车边愁眉苦脸地纠结，没想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翊晗倒先开了口：“怎么了？有事？”
啊？夏梓萱下意识歪头看他一眼，说：“有这么明显吗？”
“就差在脑门儿上写着我有事三个字了，”沈翊晗说着，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往外拉，笑道：“这脸绷得不累啊？想问什么就问。”
夏梓萱赶紧伸手把自己的脸从他魔爪下解救出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后悔！”
沈翊晗笑容不变：“我早说过，不会瞒你。”
他这话让夏梓萱心里忽然抖了一下，他不会已经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吧？她歪着头审视他，又加了一句：“无论什么都能问？”
他笑意依旧，幽黑的眼底平静无波：“无论什么都不瞒你。”
夏梓萱的唇角慢慢漾起一个笑纹，接着笑纹越扩越大，终于在颊边挽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她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沈翊晗明显被她的笑扰乱思路，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但还是牢牢看着她，那眼神儿就像他在看一朵正在盛放的花，半晌，才继续说：“你不想问了？”
“这样你都能看出来？”夏梓萱大吃一惊，下意识伸手摸摸脸，转头严肃地对沈翊晗说：“你可别又跟我说我脸上写着了，我跟你说，我不信，我这脖子上又不是长了个显示屏？”
沈翊晗果然没说，他直接哈哈大笑了。
夏梓萱这才意识到好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看他笑得那开心样儿，她气鼓鼓地想，懒得理这人，良心大大滴坏了！
她脸一沉，埋头把车子开得飞快，形象生动地把“我生气了”这四个字用身体语言表达得非常到位。
沈翊晗这次却假装没看见，从口袋里掏出又闪又震的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竟然一整表情，开始规规矩矩地接起电话来：“阿姨，你好。”
阿姨？这什么情况？夏梓萱心里一愣，偷偷扫了一眼沈翊晗，下意识地支愣起耳朵。
也不知对方是哪位大神，竟然让沈翊晗把声调放得又柔又暖：“嗯，您说。”
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沈翊晗竟然抬眼瞟了夏梓萱一眼：“哦，她还没跟我说。”
夏梓萱听这话头儿，心里忽然一激灵，难道···难道···不是吧？这想法刚从她脑袋里一冒头儿，她的耳朵就开始发烫，再也听不见沈翊晗后面又说了什么。
只一个劲儿惊悚的想，老妈的行动力也太强了吧？她现在竟然都可以直接和沈翊晗单线联系了？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沈翊晗终于收线，夏梓萱立刻对他投去一双饱受惊吓的目光。
果然，他转头不动声色地对夏梓萱说了一句：“阿姨，让咱们周末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