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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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对着那间办公室站定，夏梓萱能听到有电话铃的声音从左侧办公室里传出来，竟然是热热闹闹的重金属打击乐，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发慌。
紧跟着右手边儿的办公室里也传出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蹬蹬声，应该是屋里的人正在走动。
阳光从身后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投过来，合着操场上学生们嬉笑打逗的嘈杂声。
唯有眼前这扇关得紧紧的门，像一个混在人堆儿里的木偶，冰冷、僵硬、沉默得带着死气。
陈煜把手里一直拎着的箱子递给夏梓萱，交代了一句：“进现场之前，要戴手套，鞋子也要套上，东西都在箱子里，你自己从里面找。”
“哦。”夏梓萱答应一声，毕竟不是第一次出现场，这规矩她还是懂的，所以很快就自己翻出塑胶手套和鞋套穿戴整齐了。
一抬头，却看见陈煜两手倒腾着不知在身上翻着什么，他今天没穿连体工作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画着抽象画的圆领T恤搭配牛仔裤，不过···这身打扮他整个身上加一起估计也就四个口袋，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翻的。
夏梓萱翻个白眼儿，刚要开口问，忽然，左侧的那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拉开，一个四十多岁文质彬彬戴眼镜的大叔探出头来：“你们干嘛？”
他这话让夏梓萱一愣，忽然意识到，这话还真不好回答，他们是来看现场的，可是身上没穿警服，身边没跟警察，如果要是告诉对方自己是科学家，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给赶出去啊？
她下意识拿眼去瞟陈煜。
陈煜正从身上翻出一个类似胸卡的东西，原本这东西不是他要找的东西，可是一看那个教导主任探出头来，他心里立刻哀叹一声，靠，又是他！
这个教导主任叫罗凡，人如其名又啰嗦又烦人，上次来的时候可是真心领教过，罗里吧嗦就属他话多：
--哎呀，我们这个监控是没有问题的啊，没有照清楚是因为灯没亮啊，可是你们也知道哒，当时一直下暴雨啊，也许是电线短路，这不是人为原因啊。
--哎，哎，你们又不是警察，你们不能拿走这个奖杯啊，这虽然是郭副校长的奖杯，但也是我们学校的荣誉啊，你们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啊？
--哎呀，这现场就这么封起来，会不会臭掉啊，天气很热的啊，你们要抓紧时间破案子啊。
上次来现场陈煜差点儿让他给烦的口吐白沫，现在又看见他，真是连肝儿都在颤，主要是不知道他又会唠叨出什么来。
唬得赶紧把沈翊晗给他的胸卡拎起来放到罗凡眼前，打算快刀斩乱麻：“警察，看现场！”
没想到他这句却把夏梓萱吓了一跳，不是科学家吗？怎么又警察了？继而有些害怕，陈煜这行为算不算冒充警察啊？她好像记得假冒警察算犯罪，招摇撞骗罪，最低也要判三年。
罗凡还挺认真，接了胸卡对着相片仔细瞧陈煜的脸，陈煜一脸的不耐烦，夏梓萱却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半天，罗凡终于把卡还给陈煜，似乎确认了陈煜和夏梓萱的警察身份。
但他并没有回去，而是整个身体都从办公室门后探了出来，把手里的胸卡还给陈煜，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儿表情严肃地说：“那个警察同志啊，我要给你们提个意见啊···”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夏梓萱就看到陈煜好看的眉头立时拧了个疙瘩，一声不吭的从她手里拿过箱子，蹲下身子开始翻、翻、翻、拼命翻。
夏梓萱虽然被他翻得一头雾水，不过他那一脸的嫌弃，她还是读得出来的。
可是她觉得不管什么原因，他们俩现在既然已经被对方认定为警察了，就得有个警察的样子，至少不能毁了人家警察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啊，所以她一直保持着面含微笑，侧耳倾听的架势。
罗凡明显对她的这个态度很满意，一手撑着门框，身体又向外倾了倾：“我就是想问问，郭副校长这个案子，你们到底查的怎么样了啊？这个现场一直这样封着也不是办法啊。老是这样封着不让清理，天气热，很臭哒！而且到现在你们也不给个说法，学生们传来传去越传越没边啦，都说这里闹鬼吓得不敢上楼啊。家长们也议论纷纷，觉得校长在这里都不安全，学生们就更没有保障啊，所以意见也很大啊。你们这样子时间长了，是会影响我们的教学工作的啊···”
夏梓萱一时让他这听起来有理有据的话数落得哑口无言，表情懵懵的赶紧瞥陈煜，可惜他只给她一个沉默的后脑勺儿。
罗凡居高临下瞅着他们俩，心里终于痛快了，警察怎么样？当初不也是从学校出去的？哼，小屁孩儿！办点儿事情拖拖拉拉，一点儿效率都没有，自己每天坐在跟鬼屋一样的办公室旁边，心里提心吊胆不说，臭都要被臭死了，他要是再不给他们来两句，这些小屁孩儿可能都不知道紧迫感三个字该怎么写了！
想到这儿罗凡缓了口气，决定再接再厉，甚至还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去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拿出自己当年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不空堂的本事，给他们放个大招。
却看到那个叫陈煜的，呼地从箱子边儿站了起来，拎着一个装着钥匙的密封袋，伸手就去撕郭成办公室门上贴着的封条，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下一秒身子往屋里一缩，砰地一声，把门关得死死的，就差往门缝儿上贴胶带了。
******
另一边儿，陈煜手里拿着钥匙，得意的转过身子瞟了瞟那扇关得严丝合缝的门。
他真是不明白，你说这罗凡要是一四十多岁中年妇女也就算了，丫一大老爷们儿这嘴怎么这么碎叨？
“哎，哎，咱能别回味了吗？”夏梓萱苦笑着小声催他：“小心一会儿他又窜出来，这大叔，比我妈还唠叨。”
“放心，他才不出来呢，没胆儿，光嘴上功夫厉害。”陈煜笃定的对她挥了挥手里的钥匙：“不过也就是这个，才能让他闭上嘴。”
夏梓萱其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也懒得管了，只想赶紧办完他们该办的事儿，她是真心不想重温刚才那种被数落的跟孙子似的感觉了。”
“行啦，赶紧吧！”
陈煜笑着冲她一挑眉：“看不出你还挺期待。”
说话间，把钥匙□□锁孔，啪的一声，门弹开一条缝儿，陈煜向后就闪，紧跟着一股浓烈腥臭之气，瞬间从屋子里弥漫出来，
“咳咳···”毫无防备站在门口的夏梓萱，愣是被呛得向后连退了两步，差点没吐了。
难怪刚才那个话唠大叔，一看陈煜要开门，吓得半个字都不敢说了，这味儿！！！
继而也明白了，陈煜那门前一闪是个什么意思，夏梓萱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弯了胳膊掩住口鼻，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
整间屋子并不大，面积差不多有十五平米，四四方方的格局，东西两面墙，进门正对着是一张办公桌，左侧靠墙摆着一排带玻璃门的书柜，与书桌间大约隔了一米多的距离，桌后有一扇不小的窗户，上面挂着百叶窗帘，不过因为扇叶遮挡再加上窗子所处的是阴面，所以即便现在是大白天，房间里的光线也不算太好，四壁影影绰绰似乎带着些模糊的殷红色，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夏梓萱又向里走了几步······
终于看清楚了，四面墙壁，房顶地面，包括书桌、椅子、书柜，百叶窗帘，甚至是书柜里立起来的一排排书脊，无一例外被大片黑红色的液体覆盖包裹着。
这让她忽然就想起沈翊晗之前说过的话，“郭成办公室的墙，瞧着就像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滴，这绝不是一次敲击可以造成的。”
现在身临其境，她脑袋里却立刻否认了他这个比喻。
太不形象了！
据说现在杀猪都是机械化流水线作业，电击全麻，完全跟惨烈沾不上边。
所以这哪是屠宰场啊？简直就是修罗地狱好么？
陈煜也进来了，正拿着相机补拍照片，一边照，一边儿还给她指：“郭成的尸体是在桌子和书柜之间被发现的，对，就是你站的那。”
夏梓萱赶紧向后挪了一步，还是用胳膊掩住鼻子问：“你觉得老大让咱们在这儿找什么呢？”
“我上哪知道去啊？反正能拿走的证据都拿走了，现在就剩这一屋子血迹了。”
夏梓萱脑袋里灵光乍现：“那他也许就是让咱们来看血的呗。”
陈煜被她说的心中一动，忽然站住身体，从自己的数码相机里调出上次拍的照片，一张一张对着墙上的血迹核对。
夏梓萱不知道陈煜又在鼓捣什么，也没再理他，自己仰着头慢慢溜达着看四周的血迹，可是墙上到处都红一块黑一块的，根本无迹可寻，看来看去她越看脑子越晕，不由苦着脸说：“这些血迹看起来···也太混乱了。”
“不，不乱，一点都不乱！”陈煜却忽然兴奋起来，抱着相机跑到夏梓萱身边，指着相机里一张照片对她说：“我明白了，老大的意思就是让咱们看血，可是光看血就会像你现在这样，无迹可寻越看越乱，所以咱们还要有参照物，而这个参照物就是···”
“尸体！”
两人正对着那间办公室站定，夏梓萱能听到有电话铃的声音从左侧办公室里传出来，竟然是热热闹闹的重金属打击乐，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发慌。
紧跟着右手边儿的办公室里也传出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蹬蹬声，应该是屋里的人正在走动。
阳光从身后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投过来，合着操场上学生们嬉笑打逗的嘈杂声。
唯有眼前这扇关得紧紧的门，像一个混在人堆儿里的木偶，冰冷、僵硬、沉默得带着死气。
陈煜把手里一直拎着的箱子递给夏梓萱，交代了一句：“进现场之前，要戴手套，鞋子也要套上，东西都在箱子里，你自己从里面找。”
“哦。”夏梓萱答应一声，毕竟不是第一次出现场，这规矩她还是懂的，所以很快就自己翻出塑胶手套和鞋套穿戴整齐了。
一抬头，却看见陈煜两手倒腾着不知在身上翻着什么，他今天没穿连体工作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画着抽象画的圆领T恤搭配牛仔裤，不过···这身打扮他整个身上加一起估计也就四个口袋，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翻的。
夏梓萱翻个白眼儿，刚要开口问，忽然，左侧的那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拉开，一个四十多岁文质彬彬戴眼镜的大叔探出头来：“你们干嘛？”
他这话让夏梓萱一愣，忽然意识到，这话还真不好回答，他们是来看现场的，可是身上没穿警服，身边没跟警察，如果要是告诉对方自己是科学家，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给赶出去啊？
她下意识拿眼去瞟陈煜。
陈煜正从身上翻出一个类似胸卡的东西，原本这东西不是他要找的东西，可是一看那个教导主任探出头来，他心里立刻哀叹一声，靠，又是他！
这个教导主任叫罗凡，人如其名又啰嗦又烦人，上次来的时候可是真心领教过，罗里吧嗦就属他话多：
--哎呀，我们这个监控是没有问题的啊，没有照清楚是因为灯没亮啊，可是你们也知道哒，当时一直下暴雨啊，也许是电线短路，这不是人为原因啊。
--哎，哎，你们又不是警察，你们不能拿走这个奖杯啊，这虽然是郭副校长的奖杯，但也是我们学校的荣誉啊，你们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啊？
--哎呀，这现场就这么封起来，会不会臭掉啊，天气很热的啊，你们要抓紧时间破案子啊。
上次来现场陈煜差点儿让他给烦的口吐白沫，现在又看见他，真是连肝儿都在颤，主要是不知道他又会唠叨出什么来。
唬得赶紧把沈翊晗给他的胸卡拎起来放到罗凡眼前，打算快刀斩乱麻：“警察，看现场！”
没想到他这句却把夏梓萱吓了一跳，不是科学家吗？怎么又警察了？继而有些害怕，陈煜这行为算不算冒充警察啊？她好像记得假冒警察算犯罪，招摇撞骗罪，最低也要判三年。
罗凡还挺认真，接了胸卡对着相片仔细瞧陈煜的脸，陈煜一脸的不耐烦，夏梓萱却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半天，罗凡终于把卡还给陈煜，似乎确认了陈煜和夏梓萱的警察身份。
但他并没有回去，而是整个身体都从办公室门后探了出来，把手里的胸卡还给陈煜，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儿表情严肃地说：“那个警察同志啊，我要给你们提个意见啊···”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夏梓萱就看到陈煜好看的眉头立时拧了个疙瘩，一声不吭的从她手里拿过箱子，蹲下身子开始翻、翻、翻、拼命翻。
夏梓萱虽然被他翻得一头雾水，不过他那一脸的嫌弃，她还是读得出来的。
可是她觉得不管什么原因，他们俩现在既然已经被对方认定为警察了，就得有个警察的样子，至少不能毁了人家警察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啊，所以她一直保持着面含微笑，侧耳倾听的架势。
罗凡明显对她的这个态度很满意，一手撑着门框，身体又向外倾了倾：“我就是想问问，郭副校长这个案子，你们到底查的怎么样了啊？这个现场一直这样封着也不是办法啊。老是这样封着不让清理，天气热，很臭哒！而且到现在你们也不给个说法，学生们传来传去越传越没边啦，都说这里闹鬼吓得不敢上楼啊。家长们也议论纷纷，觉得校长在这里都不安全，学生们就更没有保障啊，所以意见也很大啊。你们这样子时间长了，是会影响我们的教学工作的啊···”
夏梓萱一时让他这听起来有理有据的话数落得哑口无言，表情懵懵的赶紧瞥陈煜，可惜他只给她一个沉默的后脑勺儿。
罗凡居高临下瞅着他们俩，心里终于痛快了，警察怎么样？当初不也是从学校出去的？哼，小屁孩儿！办点儿事情拖拖拉拉，一点儿效率都没有，自己每天坐在跟鬼屋一样的办公室旁边，心里提心吊胆不说，臭都要被臭死了，他要是再不给他们来两句，这些小屁孩儿可能都不知道紧迫感三个字该怎么写了！
想到这儿罗凡缓了口气，决定再接再厉，甚至还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去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拿出自己当年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不空堂的本事，给他们放个大招。
却看到那个叫陈煜的，呼地从箱子边儿站了起来，拎着一个装着钥匙的密封袋，伸手就去撕郭成办公室门上贴着的封条，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下一秒身子往屋里一缩，砰地一声，把门关得死死的，就差往门缝儿上贴胶带了。
******
另一边儿，陈煜手里拿着钥匙，得意的转过身子瞟了瞟那扇关得严丝合缝的门。
他真是不明白，你说这罗凡要是一四十多岁中年妇女也就算了，丫一大老爷们儿这嘴怎么这么碎叨？
“哎，哎，咱能别回味了吗？”夏梓萱苦笑着小声催他：“小心一会儿他又窜出来，这大叔，比我妈还唠叨。”
“放心，他才不出来呢，没胆儿，光嘴上功夫厉害。”陈煜笃定的对她挥了挥手里的钥匙：“不过也就是这个，才能让他闭上嘴。”
夏梓萱其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也懒得管了，只想赶紧办完他们该办的事儿，她是真心不想重温刚才那种被数落的跟孙子似的感觉了。”
“行啦，赶紧吧！”
陈煜笑着冲她一挑眉：“看不出你还挺期待。”
说话间，把钥匙□□锁孔，啪的一声，门弹开一条缝儿，陈煜向后就闪，紧跟着一股浓烈腥臭之气，瞬间从屋子里弥漫出来，
“咳咳···”毫无防备站在门口的夏梓萱，愣是被呛得向后连退了两步，差点没吐了。
难怪刚才那个话唠大叔，一看陈煜要开门，吓得半个字都不敢说了，这味儿！！！
继而也明白了，陈煜那门前一闪是个什么意思，夏梓萱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弯了胳膊掩住口鼻，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
整间屋子并不大，面积差不多有十五平米，四四方方的格局，东西两面墙，进门正对着是一张办公桌，左侧靠墙摆着一排带玻璃门的书柜，与书桌间大约隔了一米多的距离，桌后有一扇不小的窗户，上面挂着百叶窗帘，不过因为扇叶遮挡再加上窗子所处的是阴面，所以即便现在是大白天，房间里的光线也不算太好，四壁影影绰绰似乎带着些模糊的殷红色，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夏梓萱又向里走了几步······
终于看清楚了，四面墙壁，房顶地面，包括书桌、椅子、书柜，百叶窗帘，甚至是书柜里立起来的一排排书脊，无一例外被大片黑红色的液体覆盖包裹着。
这让她忽然就想起沈翊晗之前说过的话，“郭成办公室的墙，瞧着就像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滴，这绝不是一次敲击可以造成的。”
现在身临其境，她脑袋里却立刻否认了他这个比喻。
太不形象了！
据说现在杀猪都是机械化流水线作业，电击全麻，完全跟惨烈沾不上边。
所以这哪是屠宰场啊？简直就是修罗地狱好么？
陈煜也进来了，正拿着相机补拍照片，一边照，一边儿还给她指：“郭成的尸体是在桌子和书柜之间被发现的，对，就是你站的那。”
夏梓萱赶紧向后挪了一步，还是用胳膊掩住鼻子问：“你觉得老大让咱们在这儿找什么呢？”
“我上哪知道去啊？反正能拿走的证据都拿走了，现在就剩这一屋子血迹了。”
夏梓萱脑袋里灵光乍现：“那他也许就是让咱们来看血的呗。”
陈煜被她说的心中一动，忽然站住身体，从自己的数码相机里调出上次拍的照片，一张一张对着墙上的血迹核对。
夏梓萱不知道陈煜又在鼓捣什么，也没再理他，自己仰着头慢慢溜达着看四周的血迹，可是墙上到处都红一块黑一块的，根本无迹可寻，看来看去她越看脑子越晕，不由苦着脸说：“这些血迹看起来···也太混乱了。”
“不，不乱，一点都不乱！”陈煜却忽然兴奋起来，抱着相机跑到夏梓萱身边，指着相机里一张照片对她说：“我明白了，老大的意思就是让咱们看血，可是光看血就会像你现在这样，无迹可寻越看越乱，所以咱们还要有参照物，而这个参照物就是···”
“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