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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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按谢子良的说法就是乱七八糟都赶一起了，“整个一乱事儿。”
今天下午，他把李兰带回来时，李兰并没有什么撒泼打滚的举动，徐铮给她做笔录时，她也一副供认不讳的样子，认了的也都签字画押，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就是眼神儿有点儿怪，好像一直在琢磨什么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那思考人生呢。
谢子良当时也没在意，毕竟口供那块儿沈翊晗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他只是负责把她这个犯罪嫌疑人先控制起来，再根据下午说的做做笔录，最多就再跟这儿关上一晚上，明天早晨，上头车一来，就能拉走了事儿，所以他也懒得跟她那个费心，想就想呗谁还不能有点儿心事儿呢。
不过现在一想，她那眼神儿是真怪，而且，这眼神儿好像就是在回来前，沈翊晗跟她说了那几句悄悄话之后，所以说到这儿，谢子良一时也憋不住了，跟沈翊晗抱怨：“你到底最后跟她说了什么了？她打那之后就跟有病似的，眼神儿直发愣。”
其实这个问题夏梓萱也很好奇，她还记得当时她还跟谢警官俩人躲电线杆子后头试图偷听来着，不过可惜离得太远啥也没听见。
沈翊晗没想到他说着说着，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自己在脑子里回想了半天，当时他问什么了？
三人正沉默着，陈煜忽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烟盒大小的指纹扫描仪，边收集谢警官和徐铮的指纹边笑：“发愣？太正常了，以我们老大的颜值，单独和女的说话，有几个女的能不发愣？”
“呸，我又不是外星人。”沈翊晗被他给气笑了：“是个女的看我都发愣，我得长得多吓人啊？”
“你怎么能这么想？”陈煜对他误会了自己的马屁很幽怨：“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是大明星呢？你看那些小姑娘看见吴亦凡不都是发愣尖叫什么的吗？”
夏梓萱用手揉揉脑门儿，虽然她很认同陈煜对沈翊晗的夸赞，可她现在更关心当时他到底跟李兰说了什么，所以对陈煜这种歪楼的行为表示出极大的不满，拿眼剜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自恋！”
“能别捣乱吗？这说正事儿呢，”谢子良也终于忍无可忍，身手把一脸悻悻还要争辩的陈煜赶开，看着沈翊晗把话头儿拼命往回拉：“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啊？”
“哦，我只是想诈诈她，”沈翊晗也终于想起来了：“我当时跟她说，那个鬼影也许就是个人影，只不过她那时太害怕了没看清，也许看清了她还认识那人呢···”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住，眼里露出些沉思的表情：“难道···她真的看清楚那鬼影儿的样子了？”
“很有可能啊，”夏梓萱却点点头：“如果那个鬼影其实就是人影，而她当时正好在那，虽然她极力否认自己看过，但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疑心生暗鬼她自然就要琢磨，这也是为什么她表现的那么古怪的原因吧。”
谢子良脑子明显没跟上啊？了一声愣住了，半晌才抖着声音说：“你的意思是说，她看到了真正的凶手，只是自己并不确定？所以一直琢磨？”
说完了他也不等别人回答，自己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对，她要是看清了凶手，她为什么不说，反而自己跳出来认罪，她后来认的那可是杀人罪，她难道疯了？”
“她认了杀人？”夏梓萱吃了一惊：“她下午不是只认了剁手，咬死都不认杀人的吗？怎么又认了？”
谢子良瞟了瞟从刚才就一脸傻眼表情的徐铮，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有人问了吧？这跟我刚问你的话几乎一模一样的吧？这就是经验啊！
徐铮却只哭丧着脸给他回了一个，你说的都对，然并···现在该咋办的表情。
可惜谢子良也不知道咋办，只好叹气继续给他们讲混乱的后半段儿。
后半段儿的时间是晚饭后，当时徐铮吃饱了就奔厕所，谢子良只好到外间儿去值班，他刚坐下椅子还没坐热呢。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塑料兜一边抹泪一边急急火火的跑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色印蓝花的家居服，衣服前襟儿上被洇了好大一块红，怎么看都像是一块血迹，登时就把他给吓了一跳，脑门子突突直跳，心说今天还真是出门儿没看黄历，更衣室刚关进去着一个，这怎么又见血，是又闹出人命了咋的？
他想着就迎上去，正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身后更衣室的门敲得震天响，李兰在里面拼命的砸，嘴里还吼着她要自首。
谢子良气得只嘬牙花子，这李兰刚刚刚不是已经做完笔录了吗？该说的都说了，该认的也认了，关小黑屋里也一直挺安静的，怎么吃顿饭的功夫，就闹得跟脑子搭错了筋儿似的，也不知她这是要唱哪出？
他皱着眉正要转身进去瞧瞧，那家居服女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的都快背过气去了，死活不让走，非要他给她家小宝做主，谢子良听得一头雾水，可是看看血迹，又怕真出了什么大事儿，再听她说“小宝”以为她孩子让人给害了，紧着劝了半天，想问出个子丑寅卯，可那女人就是哭，直到门口又进来一个二十多岁手里牵着只藏獒的女人，第一个女人才算止了哭声，把手里的塑料兜往谢子良桌上一摆，啪啪打开，露出一只脑袋上顶着个血洞的泰迪。
原来这女人吃完晚饭在小区里遛狗，遛着遛着一眼没瞅见，她家那只泰迪就蹦跶到年轻女人家的后院儿去了，可巧那家养了一只藏獒，看见有个东西进了后院儿，呼的一下就扑过去了，照着脑袋就是一口。
这一口下去，吓得泰迪的主人，嗷的一嗓子，又是砸栏杆，又是拍门，就想让那藏獒把泰迪给吐出来。
可藏獒不干了，自己好不容易逮着了战利品，叼着在院子里四处显摆还没显摆够呢，凭啥你说吐出来就吐出来？老子又不是你养的，老子还就说啥也不松口了。
最后藏獒主人都被闹出来了，拿棍子敲脑袋，它才把泰迪给吐出来。
泰迪主人捧着狗一看，差点儿背过气去，自家的小狗脑袋上被藏獒的尖牙，啃出一个呼呼冒血的大血窟窿，眼看着是活不了了，立马就急了，吵着闹着非要藏獒家给赔钱。
藏獒家也不干了，你的狗你自己不看住了！又不是我给绑进来的，它要是不进来，不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它跑我家里来，被咬了却怪给我，凭什么呀？
一时间屋里那个乱啊，就别提了！谢子良无语的杵着腮帮子，看着眼前这俩女的，既然确定了不是人命，他原本是懒得管的，可是狗主人哭天抢地，以泪洗面，死活拉着他不让走。
他想安抚安抚吧，这俩人又不听他说话，你一句我一句，剑拔弩张吵吵起来没完没了，实在吵得他脑仁儿都疼了，再加上被身后李兰敲门敲得心烦。
最后他干脆一嗓子把徐铮从厕所里给吼出来，让他去给李兰问话。
小警察徐铮听到这儿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一看就是没经过这种事儿的，脸上就差直接写出“紧张”二字了。
“你紧张个屁啊！人又不是你杀的，”谢子良看他那样儿就着急：“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徐铮被他吼得咽了口唾沫，又伸手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我当时正在上厕所，忽然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接着李兰也拼命拍门，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加上···”他的脸有点儿红：“加上我厕所还没上完，所以我就想再听听，可是紧接着谢哥就喊了我一嗓子，还过来踹了一脚厕所门，我···我就赶紧出来了。”
他喘了口气：“我出来的时候，谢哥正被前头那俩人拉着，实在走不开身，只把钥匙扔给了我，我给李兰开了门，她立刻就冲上来，跟我说她要自首，当时我还奇怪，自首还带上瘾的？她不是刚自首完吗，怎么又自首？不过李兰跟我说她这次要自首的是杀人，她让我去拿记录。”
“我当时看着她有一种特奇怪的感觉，好像她迫不及待的就想认下杀人这桩事儿，只要认下她就踏实了，脸上甚至还笑嘻嘻的。”徐铮一脸想不通的挠挠脑袋。
沈翊晗沉思了一下忽然问：“那你去给李兰做笔录时，问了没有，她又是怎么答的？”
“我没问，”徐铮很无辜：“不是，应该说我还没问，她就已经自己都说了。”
“她怎么说的？”
“她说，这件事儿是她嫉妒李彩仙比她好看，又有男朋友，什么都比她强。于是她一时冲动，就跟踪了李彩仙，然后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机会，把她给打懵了，又用刀子割了她的手，让她流血流死了。”
“就这样？完了？你怎么不细问问啊？”夏梓萱不信的问。
徐铮的脸都快红透了，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其实他当时也觉出不对，可一是自己没经验，想问话又问不到点儿上，二是觉得这李兰既然已经关着呢，也不怕她跑了，反正什么时候问都行。可谁想到她扭脸儿就死了啊！
这件事儿按谢子良的说法就是乱七八糟都赶一起了，“整个一乱事儿。”
今天下午，他把李兰带回来时，李兰并没有什么撒泼打滚的举动，徐铮给她做笔录时，她也一副供认不讳的样子，认了的也都签字画押，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就是眼神儿有点儿怪，好像一直在琢磨什么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那思考人生呢。
谢子良当时也没在意，毕竟口供那块儿沈翊晗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他只是负责把她这个犯罪嫌疑人先控制起来，再根据下午说的做做笔录，最多就再跟这儿关上一晚上，明天早晨，上头车一来，就能拉走了事儿，所以他也懒得跟她那个费心，想就想呗谁还不能有点儿心事儿呢。
不过现在一想，她那眼神儿是真怪，而且，这眼神儿好像就是在回来前，沈翊晗跟她说了那几句悄悄话之后，所以说到这儿，谢子良一时也憋不住了，跟沈翊晗抱怨：“你到底最后跟她说了什么了？她打那之后就跟有病似的，眼神儿直发愣。”
其实这个问题夏梓萱也很好奇，她还记得当时她还跟谢警官俩人躲电线杆子后头试图偷听来着，不过可惜离得太远啥也没听见。
沈翊晗没想到他说着说着，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自己在脑子里回想了半天，当时他问什么了？
三人正沉默着，陈煜忽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烟盒大小的指纹扫描仪，边收集谢警官和徐铮的指纹边笑：“发愣？太正常了，以我们老大的颜值，单独和女的说话，有几个女的能不发愣？”
“呸，我又不是外星人。”沈翊晗被他给气笑了：“是个女的看我都发愣，我得长得多吓人啊？”
“你怎么能这么想？”陈煜对他误会了自己的马屁很幽怨：“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是大明星呢？你看那些小姑娘看见吴亦凡不都是发愣尖叫什么的吗？”
夏梓萱用手揉揉脑门儿，虽然她很认同陈煜对沈翊晗的夸赞，可她现在更关心当时他到底跟李兰说了什么，所以对陈煜这种歪楼的行为表示出极大的不满，拿眼剜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自恋！”
“能别捣乱吗？这说正事儿呢，”谢子良也终于忍无可忍，身手把一脸悻悻还要争辩的陈煜赶开，看着沈翊晗把话头儿拼命往回拉：“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啊？”
“哦，我只是想诈诈她，”沈翊晗也终于想起来了：“我当时跟她说，那个鬼影也许就是个人影，只不过她那时太害怕了没看清，也许看清了她还认识那人呢···”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住，眼里露出些沉思的表情：“难道···她真的看清楚那鬼影儿的样子了？”
“很有可能啊，”夏梓萱却点点头：“如果那个鬼影其实就是人影，而她当时正好在那，虽然她极力否认自己看过，但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疑心生暗鬼她自然就要琢磨，这也是为什么她表现的那么古怪的原因吧。”
谢子良脑子明显没跟上啊？了一声愣住了，半晌才抖着声音说：“你的意思是说，她看到了真正的凶手，只是自己并不确定？所以一直琢磨？”
说完了他也不等别人回答，自己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对，她要是看清了凶手，她为什么不说，反而自己跳出来认罪，她后来认的那可是杀人罪，她难道疯了？”
“她认了杀人？”夏梓萱吃了一惊：“她下午不是只认了剁手，咬死都不认杀人的吗？怎么又认了？”
谢子良瞟了瞟从刚才就一脸傻眼表情的徐铮，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有人问了吧？这跟我刚问你的话几乎一模一样的吧？这就是经验啊！
徐铮却只哭丧着脸给他回了一个，你说的都对，然并···现在该咋办的表情。
可惜谢子良也不知道咋办，只好叹气继续给他们讲混乱的后半段儿。
后半段儿的时间是晚饭后，当时徐铮吃饱了就奔厕所，谢子良只好到外间儿去值班，他刚坐下椅子还没坐热呢。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塑料兜一边抹泪一边急急火火的跑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色印蓝花的家居服，衣服前襟儿上被洇了好大一块红，怎么看都像是一块血迹，登时就把他给吓了一跳，脑门子突突直跳，心说今天还真是出门儿没看黄历，更衣室刚关进去着一个，这怎么又见血，是又闹出人命了咋的？
他想着就迎上去，正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身后更衣室的门敲得震天响，李兰在里面拼命的砸，嘴里还吼着她要自首。
谢子良气得只嘬牙花子，这李兰刚刚刚不是已经做完笔录了吗？该说的都说了，该认的也认了，关小黑屋里也一直挺安静的，怎么吃顿饭的功夫，就闹得跟脑子搭错了筋儿似的，也不知她这是要唱哪出？
他皱着眉正要转身进去瞧瞧，那家居服女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的都快背过气去了，死活不让走，非要他给她家小宝做主，谢子良听得一头雾水，可是看看血迹，又怕真出了什么大事儿，再听她说“小宝”以为她孩子让人给害了，紧着劝了半天，想问出个子丑寅卯，可那女人就是哭，直到门口又进来一个二十多岁手里牵着只藏獒的女人，第一个女人才算止了哭声，把手里的塑料兜往谢子良桌上一摆，啪啪打开，露出一只脑袋上顶着个血洞的泰迪。
原来这女人吃完晚饭在小区里遛狗，遛着遛着一眼没瞅见，她家那只泰迪就蹦跶到年轻女人家的后院儿去了，可巧那家养了一只藏獒，看见有个东西进了后院儿，呼的一下就扑过去了，照着脑袋就是一口。
这一口下去，吓得泰迪的主人，嗷的一嗓子，又是砸栏杆，又是拍门，就想让那藏獒把泰迪给吐出来。
可藏獒不干了，自己好不容易逮着了战利品，叼着在院子里四处显摆还没显摆够呢，凭啥你说吐出来就吐出来？老子又不是你养的，老子还就说啥也不松口了。
最后藏獒主人都被闹出来了，拿棍子敲脑袋，它才把泰迪给吐出来。
泰迪主人捧着狗一看，差点儿背过气去，自家的小狗脑袋上被藏獒的尖牙，啃出一个呼呼冒血的大血窟窿，眼看着是活不了了，立马就急了，吵着闹着非要藏獒家给赔钱。
藏獒家也不干了，你的狗你自己不看住了！又不是我给绑进来的，它要是不进来，不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它跑我家里来，被咬了却怪给我，凭什么呀？
一时间屋里那个乱啊，就别提了！谢子良无语的杵着腮帮子，看着眼前这俩女的，既然确定了不是人命，他原本是懒得管的，可是狗主人哭天抢地，以泪洗面，死活拉着他不让走。
他想安抚安抚吧，这俩人又不听他说话，你一句我一句，剑拔弩张吵吵起来没完没了，实在吵得他脑仁儿都疼了，再加上被身后李兰敲门敲得心烦。
最后他干脆一嗓子把徐铮从厕所里给吼出来，让他去给李兰问话。
小警察徐铮听到这儿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一看就是没经过这种事儿的，脸上就差直接写出“紧张”二字了。
“你紧张个屁啊！人又不是你杀的，”谢子良看他那样儿就着急：“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徐铮被他吼得咽了口唾沫，又伸手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我当时正在上厕所，忽然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接着李兰也拼命拍门，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加上···”他的脸有点儿红：“加上我厕所还没上完，所以我就想再听听，可是紧接着谢哥就喊了我一嗓子，还过来踹了一脚厕所门，我···我就赶紧出来了。”
他喘了口气：“我出来的时候，谢哥正被前头那俩人拉着，实在走不开身，只把钥匙扔给了我，我给李兰开了门，她立刻就冲上来，跟我说她要自首，当时我还奇怪，自首还带上瘾的？她不是刚自首完吗，怎么又自首？不过李兰跟我说她这次要自首的是杀人，她让我去拿记录。”
“我当时看着她有一种特奇怪的感觉，好像她迫不及待的就想认下杀人这桩事儿，只要认下她就踏实了，脸上甚至还笑嘻嘻的。”徐铮一脸想不通的挠挠脑袋。
沈翊晗沉思了一下忽然问：“那你去给李兰做笔录时，问了没有，她又是怎么答的？”
“我没问，”徐铮很无辜：“不是，应该说我还没问，她就已经自己都说了。”
“她怎么说的？”
“她说，这件事儿是她嫉妒李彩仙比她好看，又有男朋友，什么都比她强。于是她一时冲动，就跟踪了李彩仙，然后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机会，把她给打懵了，又用刀子割了她的手，让她流血流死了。”
“就这样？完了？你怎么不细问问啊？”夏梓萱不信的问。
徐铮的脸都快红透了，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其实他当时也觉出不对，可一是自己没经验，想问话又问不到点儿上，二是觉得这李兰既然已经关着呢，也不怕她跑了，反正什么时候问都行。可谁想到她扭脸儿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