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奇的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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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3615号的装修…也太…太魔幻了点儿吧？
这是一幢两层高的破旧老楼，灰头土脸地立于T大街的拐角处，敞着的大门上，红色油漆像皮肤病一样起泡剥落得面目全非，大门横梁上面原本镶嵌的玻璃早已碎掉，用打着“照相”两字的打印纸糊着，不过风吹日晒那纸也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残缺不全的门牌更是锈迹斑斑，只能隐约看到最后的那个5，而门旁的墙上还写着大大一个“拆”字。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公司的样子，甚至比她刚刚经过的那个水果摊还不如，破败昏暗，根本就是个年久失修，仿佛随时都会被塌掉的破房子。
再联想到她收到的那封类似“某夜总会招聘公关，月薪两万的贴纸小广告”邮件，夏梓萱莫名又生出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于是，现在进还是不进，变成了一个问题。
夏梓萱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天上明晃晃地太阳，再次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水“这天可真热！”。
从早上七点到现在，她已经被这件事折腾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难道最后的最后，就是来这儿瞟一眼这扇好像掉光了牙齿的瘪嘴般的破门？
不行，半途而废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就算是有人恶作剧，她也要把这家伙给挖出来暴揍一顿，才能解了这口恶气。
想到这儿她紧紧身上的双肩背包，一咬牙抬腿跨进了那扇门。
从亮得刺眼的大街走进光线昏暗小楼，她的眼前顿时一黑，只感觉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霉湿气味夹杂在寒气中扑面而来。
“咯吱…”脚下老旧的木地板发出一声呻丨吟，紧跟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喂，那地板坏了，你别站在那儿！”
“啊？”这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声大喝，将夏梓萱吓了一跳，眯着刚刚恢复视力的眼睛向四周看去。
只见她左手边是一道通向楼上的破旧楼梯，楼梯旁是一条昏暗得看不清状况的走道，而右手边靠近窗子的地方，则立着个很高的柜台。
此时柜台后正露出半个秃秃的脑门儿和一双带着老花镜的眼睛。
那是一个差不多六十多岁的大叔，穿着一件他们这个年纪最喜欢的白色圆领老头衫，微胖的身材和圆圆的脸庞，再加上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
夏梓萱赶紧对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叔堆起一脸笑容：“大叔，我想…”
“你现在先啥也别想，别傻站那，快过来，那地板坏了！”看她没动，大叔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倒是过来啊，怎么反应比我这老头子还慢，都说了那里危险，赶紧的，站到柜台这边来。”
“哦…”夏梓萱只好先闭上嘴挪向柜台，可还没靠近，大叔又用手指着靠近门口的地方对她挥挥：“往后站，对，就是那，那里的地板结实。”
地板结实？？？···结实？我看起来有这么重吗？夏梓萱一脸黑线，却不得不听话的向后退了退站到指定位置。
圆脸大叔也终于松了口气，满意的坐回椅子只露一副花镜问：“有什么事你就站在那说吧。”
“大叔，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T大街3615号？”
“对，这里就是3615，要照相出门向右拐，”大叔连花镜都不见了，锃亮的脑门在柜台后晃了晃，飘出一句话：“原来住在楼上那个照相的搬家了。”
照相？夏梓萱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忽然想起门梁上那张破烂打印纸，连忙摆手：“我不是来照相的，我是···”
“哦，不是照相？”对方再次打断她，从柜台后探出一副花镜，朝她的方向扫扫，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说：“那你是来租房子的？你来晚了，我这楼上只有两间空房，已经都租出去了，你回去吧！”
租房？怎么又变成租房了？夏梓萱急得脑门冒汗，向往柜台边儿上凑几步，又怕被大叔再吼回来。
进退两难之间，她一抬眼正好看到对方身后的墙壁，那上面贴着两张大大的白纸，纸上用红色油墨打印出醒目的“租房”两个字。
看来这大爷是负责租房的，再联想到刚才的照相，夏梓萱不由感叹，这地方还真是业务繁忙啊！
不过也是，新学期开学之前，很多已经毕业却想要留在这个城市的学生都会开始四处租房子用来落脚，估计这位大叔应该是习惯性的把她也当成来找房子的学生了。
夏梓萱满心无奈，脸上却努力保持微笑，继续解释：“大叔，我不是来租···”
没想到圆脸大叔比她还着急，也不知从哪翻出个登记表举到她眼前，打断道：“你看，你自己看…我没骗你，我这楼是个拐角，本来面积就不大，只有楼上的两间房子，因为价格便宜，早就被你们这样的学生租了，小姑娘你在这里耽搁没有用，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找房吧。”
“···”夏梓萱头痛地揉脑门儿，这位大叔你还让不让人说话啊？真崩溃！
不过，他说这里只有两间房，而且都已经被学生租了，那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叫做SYS的公司。
想到这里，夏梓萱顿时觉得内心更崩溃了，但她还是怀着一丝侥幸，隔着柜台继续解释：“大叔，我不是来照相也不是来租房的…”
“啊？”这次对方愣住了，圆圆的脸上满是迷惑，继而质问道：“那你是来干嘛的？”
夏梓萱努力保持笑脸：“我是来应聘的…”
虽然眼前这个状况，连她自己也觉得应聘这事儿挺荒谬的，但还是翻出手机，指着邮件给对方看：“您看，T大街3615号是这里没错吧？我找SYS公司…我是来面试的。”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夏梓萱长出一口气，满怀期待地看向大叔。
但这次大叔却半天没说话，只是眼神儿古怪的打量着她，似乎他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仿佛空气都快凝固住了，大叔却仍旧一言不发，夏梓萱只能听到挂在墙上的破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不会真的是被耍了吧？
夏梓萱心里说不出地郁闷，可看着大叔那一脸复杂地表情，明显已经快拿她当神经病了，她要是再问下去，估计大叔该直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只好在他抄起电话前，干笑着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内什么···大叔···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兴许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啦。”
说完她赶紧扭身向外走去，外面的太阳依旧亮得刺眼，但她却只觉得浑身无力，这一早晨算是白折腾了。
没想到她刚走两步，身后从刚才就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大叔突然活了过来，招呼道：“喂，你别走啊，你是来面试的，干嘛不早说啊？”
原本已经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夏梓萱忽然顿住，不可思议地转过身，下意识脱口问道：“靠，不会真有面试吧？”
“现在的小姑娘说话真野蛮。”柜台里的大叔不知啥时，已经转了出来，看到夏梓萱瞪得圆圆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老脸红了红，语气竟然比她还郁闷：“看门就看门，还给这么多兼职，又不提前通知…谁知道你是来面试的。”
夏梓萱依旧不敢置信：“你···你是说这里真有SYS公司？而且真的有一个面试？”
这次大叔连看都没看她，只丢下一句：“你跟我来…”就率先向楼道深处走去。
得不到回答，夏梓萱也只能对天翻了个白眼，无奈跟了过去。
对方带着她在黑暗狭窄咯吱咯吱地楼道里三拐两拐走了十几米，忽然拉开一扇陈旧的木门，对着她指了指：“喏，这就是直通SYS的电梯。”
电梯？？？夏梓萱原本就瞪得很大的眼睛现在更大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这么一个摇摇欲坠、外墙上写着拆字，地板都不能踩的破房子里竟然会有电梯？？？而且还是这样一部很新、很干净、很像时空门的电梯？？？这，不是开玩笑吧？
大叔没理她，伸手在墙上唯一的按钮上一按，叮的一声，光亮如镜的电梯门，在她面前无声滑开。
夏梓萱彻底呆住，这面试的走向真是越来越玄幻了。
要不是她以前也经常打工，多少还算见过一些世面，一般般的小姑娘，看到现在这架势只怕早就吓得掉头就跑了。
胖大叔却没理会夏梓萱是不是在发呆，仿佛完成任务一般松了口气，一挥手，让她站进电梯，再次按了一下刚才的按钮。
夏梓萱还没站稳，就听见身后的电梯门“嘭”的一声关了个严实，紧接着电梯一颤，开始运行。
呆呆看着镜子一样的金属门上，映出一个身材娇小面色苍白的影子，夏梓萱的心莫名一跳，狭小的空间，未知的命运，顿时将刚刚那些不可思议，变成一股说不出的恐惧狠狠向她袭来。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后悔，手忙脚乱的寻找电梯按钮，想放弃面试，但是···电梯里竟然没有按钮，除了四周冷冰冰的金属，什么都没有···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接着她眼前闪出一幅画面：自己趴在电梯里，披头散发，衣衫散乱，纤细的脖子上一道深长的刀口，身体周围和电梯的四壁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猩红色喷射状的血液。话外音是警察木然的描述：“死者女，二十岁右左，被发现于一个隐蔽的电梯里，死因颈动脉断裂，失血过多而亡，凶器为……”
她不敢再想下去，急速的心跳声震得自己头皮发麻，就在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了。
这3615号的装修…也太…太魔幻了点儿吧？
这是一幢两层高的破旧老楼，灰头土脸地立于T大街的拐角处，敞着的大门上，红色油漆像皮肤病一样起泡剥落得面目全非，大门横梁上面原本镶嵌的玻璃早已碎掉，用打着“照相”两字的打印纸糊着，不过风吹日晒那纸也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残缺不全的门牌更是锈迹斑斑，只能隐约看到最后的那个5，而门旁的墙上还写着大大一个“拆”字。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公司的样子，甚至比她刚刚经过的那个水果摊还不如，破败昏暗，根本就是个年久失修，仿佛随时都会被塌掉的破房子。
再联想到她收到的那封类似“某夜总会招聘公关，月薪两万的贴纸小广告”邮件，夏梓萱莫名又生出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于是，现在进还是不进，变成了一个问题。
夏梓萱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天上明晃晃地太阳，再次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水“这天可真热！”。
从早上七点到现在，她已经被这件事折腾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难道最后的最后，就是来这儿瞟一眼这扇好像掉光了牙齿的瘪嘴般的破门？
不行，半途而废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就算是有人恶作剧，她也要把这家伙给挖出来暴揍一顿，才能解了这口恶气。
想到这儿她紧紧身上的双肩背包，一咬牙抬腿跨进了那扇门。
从亮得刺眼的大街走进光线昏暗小楼，她的眼前顿时一黑，只感觉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霉湿气味夹杂在寒气中扑面而来。
“咯吱…”脚下老旧的木地板发出一声呻丨吟，紧跟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喂，那地板坏了，你别站在那儿！”
“啊？”这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声大喝，将夏梓萱吓了一跳，眯着刚刚恢复视力的眼睛向四周看去。
只见她左手边是一道通向楼上的破旧楼梯，楼梯旁是一条昏暗得看不清状况的走道，而右手边靠近窗子的地方，则立着个很高的柜台。
此时柜台后正露出半个秃秃的脑门儿和一双带着老花镜的眼睛。
那是一个差不多六十多岁的大叔，穿着一件他们这个年纪最喜欢的白色圆领老头衫，微胖的身材和圆圆的脸庞，再加上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
夏梓萱赶紧对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叔堆起一脸笑容：“大叔，我想…”
“你现在先啥也别想，别傻站那，快过来，那地板坏了！”看她没动，大叔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倒是过来啊，怎么反应比我这老头子还慢，都说了那里危险，赶紧的，站到柜台这边来。”
“哦…”夏梓萱只好先闭上嘴挪向柜台，可还没靠近，大叔又用手指着靠近门口的地方对她挥挥：“往后站，对，就是那，那里的地板结实。”
地板结实？？？···结实？我看起来有这么重吗？夏梓萱一脸黑线，却不得不听话的向后退了退站到指定位置。
圆脸大叔也终于松了口气，满意的坐回椅子只露一副花镜问：“有什么事你就站在那说吧。”
“大叔，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T大街3615号？”
“对，这里就是3615，要照相出门向右拐，”大叔连花镜都不见了，锃亮的脑门在柜台后晃了晃，飘出一句话：“原来住在楼上那个照相的搬家了。”
照相？夏梓萱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忽然想起门梁上那张破烂打印纸，连忙摆手：“我不是来照相的，我是···”
“哦，不是照相？”对方再次打断她，从柜台后探出一副花镜，朝她的方向扫扫，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说：“那你是来租房子的？你来晚了，我这楼上只有两间空房，已经都租出去了，你回去吧！”
租房？怎么又变成租房了？夏梓萱急得脑门冒汗，向往柜台边儿上凑几步，又怕被大叔再吼回来。
进退两难之间，她一抬眼正好看到对方身后的墙壁，那上面贴着两张大大的白纸，纸上用红色油墨打印出醒目的“租房”两个字。
看来这大爷是负责租房的，再联想到刚才的照相，夏梓萱不由感叹，这地方还真是业务繁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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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萱满心无奈，脸上却努力保持微笑，继续解释：“大叔，我不是来租···”
没想到圆脸大叔比她还着急，也不知从哪翻出个登记表举到她眼前，打断道：“你看，你自己看…我没骗你，我这楼是个拐角，本来面积就不大，只有楼上的两间房子，因为价格便宜，早就被你们这样的学生租了，小姑娘你在这里耽搁没有用，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找房吧。”
“···”夏梓萱头痛地揉脑门儿，这位大叔你还让不让人说话啊？真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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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夏梓萱顿时觉得内心更崩溃了，但她还是怀着一丝侥幸，隔着柜台继续解释：“大叔，我不是来照相也不是来租房的…”
“啊？”这次对方愣住了，圆圆的脸上满是迷惑，继而质问道：“那你是来干嘛的？”
夏梓萱努力保持笑脸：“我是来应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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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萱心里说不出地郁闷，可看着大叔那一脸复杂地表情，明显已经快拿她当神经病了，她要是再问下去，估计大叔该直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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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夏梓萱忽然顿住，不可思议地转过身，下意识脱口问道：“靠，不会真有面试吧？”
“现在的小姑娘说话真野蛮。”柜台里的大叔不知啥时，已经转了出来，看到夏梓萱瞪得圆圆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老脸红了红，语气竟然比她还郁闷：“看门就看门，还给这么多兼职，又不提前通知…谁知道你是来面试的。”
夏梓萱依旧不敢置信：“你···你是说这里真有SYS公司？而且真的有一个面试？”
这次大叔连看都没看她，只丢下一句：“你跟我来…”就率先向楼道深处走去。
得不到回答，夏梓萱也只能对天翻了个白眼，无奈跟了过去。
对方带着她在黑暗狭窄咯吱咯吱地楼道里三拐两拐走了十几米，忽然拉开一扇陈旧的木门，对着她指了指：“喏，这就是直通SYS的电梯。”
电梯？？？夏梓萱原本就瞪得很大的眼睛现在更大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这么一个摇摇欲坠、外墙上写着拆字，地板都不能踩的破房子里竟然会有电梯？？？而且还是这样一部很新、很干净、很像时空门的电梯？？？这，不是开玩笑吧？
大叔没理她，伸手在墙上唯一的按钮上一按，叮的一声，光亮如镜的电梯门，在她面前无声滑开。
夏梓萱彻底呆住，这面试的走向真是越来越玄幻了。
要不是她以前也经常打工，多少还算见过一些世面，一般般的小姑娘，看到现在这架势只怕早就吓得掉头就跑了。
胖大叔却没理会夏梓萱是不是在发呆，仿佛完成任务一般松了口气，一挥手，让她站进电梯，再次按了一下刚才的按钮。
夏梓萱还没站稳，就听见身后的电梯门“嘭”的一声关了个严实，紧接着电梯一颤，开始运行。
呆呆看着镜子一样的金属门上，映出一个身材娇小面色苍白的影子，夏梓萱的心莫名一跳，狭小的空间，未知的命运，顿时将刚刚那些不可思议，变成一股说不出的恐惧狠狠向她袭来。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后悔，手忙脚乱的寻找电梯按钮，想放弃面试，但是···电梯里竟然没有按钮，除了四周冷冰冰的金属，什么都没有···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接着她眼前闪出一幅画面：自己趴在电梯里，披头散发，衣衫散乱，纤细的脖子上一道深长的刀口，身体周围和电梯的四壁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猩红色喷射状的血液。话外音是警察木然的描述：“死者女，二十岁右左，被发现于一个隐蔽的电梯里，死因颈动脉断裂，失血过多而亡，凶器为……”
她不敢再想下去，急速的心跳声震得自己头皮发麻，就在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