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战王军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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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战王坟前，王夜与刘蒙远、婉仙、瞻忲还有楠英一起相对而卧着。
战王之死包含太多喻为，因不想留下话柄，便早早下葬，这是婉仙的主意，虽然有些不敬，但非常时期，也只好如此。
没有守夜，就跪卧在坟前，心想着尽量能够多陪战王一会。
“多想有那‘拘风扫云月’的本领…”
刘蒙远抬起了眼帘似有些不解，疑惑道“王夜…？”
“没什么，多愁善感罢了…”王夜摇了摇头。
婉仙白了一眼王夜，声音低落道“似真有那等本领——战王大人他…”
见气氛突兀的沉闷，瞻忲打起了圆场“战王大人不喜孤寂，我们…还是不要如此。”
刘蒙远点了点头，牵强的笑了一下。
“呐，王夜…”
王夜转过目光，看着叫自己名字的那一身淡黄色衣服的女人“怎么了？婉仙”
“我想说…”婉仙语言又止，仿佛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王夜皱起了眉头，他还没见过婉仙这等窘迫的样子，当下淡淡的说道“但说无妨。”
“此次战王一系随尹仲大人复仇，我希望，希望你能留下来…”说着，婉仙咬了咬嘴唇，又担忧的偷偷看了眼王夜的表情。
依旧淡然，王夜拒绝了。
“我身为战王钦点下一任四王，怎能退缩？更何况，尹嘉的死，我有逃不脱的关系。”
“可是…一旦你去了，青帝大人他….”
婉仙话没说完，可一切尽在不言而喻之中。
王夜一旦去了，那青帝肯定会为难王夜，无论如何，龙驿溯是违背的他的命令，更以死而威胁于他，青帝怎会不怒？
只是迫于几十年的感情，不好说话罢了。
刘蒙远也是赞同婉仙的话的“没错，我与瞻忲，再加上正在修习抱元真气的楠英，出谋划策的婉仙，此事已保障无缺。”
“保障无缺？这等事情，何人能保障？我一定会去的，不仅仅是尹嘉的仇恨，说到底，尹仲伯父此次也是迁怒罢了，我更得完成诺言，我要亲自带着你们，这是我对战王大人的誓言，如果这次便退缩，我…还又什么资格让你们支持我？”
刘蒙远听完王夜的话，愣了许久才开口，总有千言万语，也变成了一个字“王。”
“王…你，会是个不亚于战王大人的王的。”婉仙眼里尽是温柔之色。
王夜无言，转头看了眼那没有刻字的墓碑，‘不亚于？…’耳边一直缠绕着婉仙的话，王夜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似我这等堕落之人，怎敢如此奢望？’
压下心思，王夜对着刘蒙远问道“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刘蒙远点了点头“战王一系近一半的精英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夜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敲了敲，思索了片刻“北区至少需要留下多少人手？”
不怪王夜如此相问，他实在是对战王一系了解不深。
虽然已经加入战王一系不少时日，如今更是下一代王位的继承人，可一直没时间了解。
“至少需要四层吧…”
王夜不容否认的说道“那就带八层！”
刘蒙远有些为难“这样的话…”
“没关系，就这样！”婉仙若有所思的说道“王是想…让其余三位王看看…王的，‘疯狂’么？”
王夜并不否认，“算是吧…”
“楠英，尹伯父说过什么时候出发么？”
楠英赶忙说道“明日下午。”
“恩。”
王夜再次扫视一眼众人“时刻不早，都回去修习吧。”
“啊？”瞻忲一声惊呼“王，我们想…”说着，他为难的看了眼那无字的墓碑。
王夜轻笑一声，说道“明日便要出发，来日方长，想来战王大人，也不愿你我等人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出发吧？会让人看笑话的。”
瞻忲知道王夜的意思，只好点头说道“知道了，王。”
翌日。
“王，王？王…”
还没睡醒，王夜便听到耳边有人正在呼唤着自己。
声音轻柔却不失雍容。
有些熟悉，虽然还在迷糊，却也明白，大概…是婉仙吧。
艰难的睁开眼，撑起身子，顺势看向床头的可儿人——
“婉，婉仙？”王夜被惊得连说话都磕磕巴巴，“这…这…这…”宛然连话都说不完整。
婉仙有些愠怒，脸上也挂起了几丝微红，“怎，怎么了？”
王夜忍住笑意，脸色憋得通红，说道“不是，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凝目望去，婉仙正一身黑色职业套装。
与往日妆扮截然相反，那华贵的少女，转眼变成了个清爽利索的女秘书一般。
婉仙目光躲闪，牵强的说道“这，这也是与王你相称吧…毕竟，你号称夜王呢！”
“噗——”王夜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传的老远。
屋外的刘蒙远，瞻忲都是一脸疑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里面是怎么回事？
这大笑，可不像他们所认识的王夜。
倒是楠英，仿佛早已料到，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与婉仙妆扮相仿，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两个男人。
‘还差个墨镜了吧？’楠英摸着下巴，好笑的看着那怪异的两人。
屋内。
王夜看了眼窗外，天色蒙蒙发亮，估算了一下，大概是四五点钟，自己…睡了半个小时了呢！
没好气的，王夜说道“婉仙你可比我这武夫的精神还要好呢…”说话间，连连打了数个哈欠。
倒不是王夜懒惰，而是已经数十天没有好好休息，在这雪炉虽然暗波涌动，但不得不说，这是昆京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放下了防备，王夜自然是想要一觉睡到大晌午，然后直接随着尹仲出发呢。
这如意算盘…
王夜再次苦笑了一下‘全被这个女人打乱了啊…’
婉仙自然看出王夜的郁闷，扶着嘴唇揶揄的说道“按照规矩，王，你要去敲战王军鼓了…”
王夜闻声一泄，疑惑道“战王军鼓？”
“对，那是战王一系出征前必须要敲的，虽然如今战王大人他…可，…”
婉仙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夜打断了，“恩，我知道了。”说着，王夜看向婉仙，显然是让婉仙先行出去，他好穿衣梳妆一番。
“王，我来服侍你更衣。”
更显然，婉仙没有看出王夜的意思，或者，她看出来了？…
半柱香的时间，婉仙跟在王夜的身后走出了内屋。
“唔？”看着屋外等候多时的几人，王夜发出一声轻咦，恼怒的看了眼楠英，‘你这混蛋，怎么不进来，反而，反而让…’
虽然，王夜是比较喜欢的。
注意的王夜的目光，楠英只得苦笑一声，‘夜哥，你真是有所不知…’
并没有注意到这俩人的目光交错，刘蒙远看到王夜站立身形，便拱手说道“王，我们都准备好了。”
早在内屋婉仙帮助王夜穿起那身繁琐的衣服时，王夜便已问清楚击鼓的程序。
先是身在雪炉之内，战王一系的所有门徒，先在战王庭院门口集结，尔后等待王夜出来，由王夜带头，行至雪炉小镇正中央，战王军鼓的所在。
王夜抬头望了望那高台上的军鼓，木架相承，那鼓并不繁华，反而有些老旧，那鼓槌光滑的甚至能够反射天空那蒙蒙发亮的光芒。
不由的王夜有些敬意。
这是究竟出征了多少次？才能让那鼓槌光滑如玉？这是究竟被击响过多少声？才能让那鼓面满是伤痕？这究竟是被怎样的英雄所拥有过？才能让那古朴巍峨的气息扑面而来？
肃然起敬，这不单单是一军鼓。
它更是灵魂。
战王一系数万人的灵魂，王夜能够想象的道，即使此刻不在雪炉，哪怕没有资格进入雪炉，那些人也都竖起着耳朵，仔细的聆听，或者幻想，他们听到了这鼓声。
王夜抬起脚，踏上了高台的第一阶。
“战王庭院的匾额，永远都是‘战王庭院’，一会在一旁竖立一个‘夜’字便好。”
瞻忲拱手道“是。”
再次抬脚，踏上了第二阶。
“这鼓，永远都叫战王军鼓。”
刘蒙远拱手道“是。”
踏上第第三阶，王夜站在了战王军鼓面前“比之黑衣，我更喜欢白衣呢…”
婉仙有些尴尬，但也拱手道“是。”
“战王一系，有流不尽的英雄血…”感慨了一声，王夜抬手抚摸着鼓面，像是在触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般，小心翼翼，唯恐触痛于它。
终于，王夜敲响了军鼓。
砰——
砰砰——
砰——
砰砰砰——
声音震耳，连绵不绝，台下一系人等，全都面色潮红，兴奋不已。
多久？有多久没听到这敢与九天惊雷比声的军鼓震耳连绵了？
突兀的，刘蒙远眼角挂着一滴晶莹，他跪倒了地上，大呼着“王！”
身后三十八人，全都跪倒在地“王！”
“王！”
“王！”
婉仙屏气大呼“夜王！”
很难想象，柔弱的婉仙，也能呼出如此大声，如此汹涌。
“夜王！”
“夜王！”
“夜王！”
声音如同波浪，四十二个声音，一浪比一浪高，直刺九天，欲与天争锋，我若为王，你为何物？
整个雪炉，都笼罩在这澎湃之中。
“那是…战王，军鼓…”帝楼中，青袍人隔着墙壁，凝望雪炉小镇中央区域。
一个幽静的庭院内，传出嬉笑的声音“嘻嘻…这棋子，有自己的主张了呢！”
“师弟…又进一步了，终于，快了啊！师傅，在天之灵，你会欣慰吧？”而王柏，正坐在自己的书房，看着一本古书，忽听声音，眼里露出一股…高兴？像是一个哥哥，看到弟弟成家立业的那种情绪。
更有黑发及腰，负手而立在雪崖之上，“驿溯，你没有看错人..”
“王，夜。”这小脸憋的通红，嘴里白牙咬牙格格发响，细嫩的手上竟浮现起青筋暴起“等我，等我内功浑圆！司凉定取王夜命！”
红袍女子抱腿坐在床上，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神采，相比之下，发中两根红绳却更加显眼“师傅…红袖，到底该怎么办…”
无数惊叹、疑惑、欣慰的声音，响遍雪炉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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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坟前，王夜与刘蒙远、婉仙、瞻忲还有楠英一起相对而卧着。
战王之死包含太多喻为，因不想留下话柄，便早早下葬，这是婉仙的主意，虽然有些不敬，但非常时期，也只好如此。
没有守夜，就跪卧在坟前，心想着尽量能够多陪战王一会。
“多想有那‘拘风扫云月’的本领…”
刘蒙远抬起了眼帘似有些不解，疑惑道“王夜…？”
“没什么，多愁善感罢了…”王夜摇了摇头。
婉仙白了一眼王夜，声音低落道“似真有那等本领——战王大人他…”
见气氛突兀的沉闷，瞻忲打起了圆场“战王大人不喜孤寂，我们…还是不要如此。”
刘蒙远点了点头，牵强的笑了一下。
“呐，王夜…”
王夜转过目光，看着叫自己名字的那一身淡黄色衣服的女人“怎么了？婉仙”
“我想说…”婉仙语言又止，仿佛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王夜皱起了眉头，他还没见过婉仙这等窘迫的样子，当下淡淡的说道“但说无妨。”
“此次战王一系随尹仲大人复仇，我希望，希望你能留下来…”说着，婉仙咬了咬嘴唇，又担忧的偷偷看了眼王夜的表情。
依旧淡然，王夜拒绝了。
“我身为战王钦点下一任四王，怎能退缩？更何况，尹嘉的死，我有逃不脱的关系。”
“可是…一旦你去了，青帝大人他….”
婉仙话没说完，可一切尽在不言而喻之中。
王夜一旦去了，那青帝肯定会为难王夜，无论如何，龙驿溯是违背的他的命令，更以死而威胁于他，青帝怎会不怒？
只是迫于几十年的感情，不好说话罢了。
刘蒙远也是赞同婉仙的话的“没错，我与瞻忲，再加上正在修习抱元真气的楠英，出谋划策的婉仙，此事已保障无缺。”
“保障无缺？这等事情，何人能保障？我一定会去的，不仅仅是尹嘉的仇恨，说到底，尹仲伯父此次也是迁怒罢了，我更得完成诺言，我要亲自带着你们，这是我对战王大人的誓言，如果这次便退缩，我…还又什么资格让你们支持我？”
刘蒙远听完王夜的话，愣了许久才开口，总有千言万语，也变成了一个字“王。”
“王…你，会是个不亚于战王大人的王的。”婉仙眼里尽是温柔之色。
王夜无言，转头看了眼那没有刻字的墓碑，‘不亚于？…’耳边一直缠绕着婉仙的话，王夜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似我这等堕落之人，怎敢如此奢望？’
压下心思，王夜对着刘蒙远问道“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刘蒙远点了点头“战王一系近一半的精英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夜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敲了敲，思索了片刻“北区至少需要留下多少人手？”
不怪王夜如此相问，他实在是对战王一系了解不深。
虽然已经加入战王一系不少时日，如今更是下一代王位的继承人，可一直没时间了解。
“至少需要四层吧…”
王夜不容否认的说道“那就带八层！”
刘蒙远有些为难“这样的话…”
“没关系，就这样！”婉仙若有所思的说道“王是想…让其余三位王看看…王的，‘疯狂’么？”
王夜并不否认，“算是吧…”
“楠英，尹伯父说过什么时候出发么？”
楠英赶忙说道“明日下午。”
“恩。”
王夜再次扫视一眼众人“时刻不早，都回去修习吧。”
“啊？”瞻忲一声惊呼“王，我们想…”说着，他为难的看了眼那无字的墓碑。
王夜轻笑一声，说道“明日便要出发，来日方长，想来战王大人，也不愿你我等人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出发吧？会让人看笑话的。”
瞻忲知道王夜的意思，只好点头说道“知道了，王。”
翌日。
“王，王？王…”
还没睡醒，王夜便听到耳边有人正在呼唤着自己。
声音轻柔却不失雍容。
有些熟悉，虽然还在迷糊，却也明白，大概…是婉仙吧。
艰难的睁开眼，撑起身子，顺势看向床头的可儿人——
“婉，婉仙？”王夜被惊得连说话都磕磕巴巴，“这…这…这…”宛然连话都说不完整。
婉仙有些愠怒，脸上也挂起了几丝微红，“怎，怎么了？”
王夜忍住笑意，脸色憋得通红，说道“不是，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凝目望去，婉仙正一身黑色职业套装。
与往日妆扮截然相反，那华贵的少女，转眼变成了个清爽利索的女秘书一般。
婉仙目光躲闪，牵强的说道“这，这也是与王你相称吧…毕竟，你号称夜王呢！”
“噗——”王夜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传的老远。
屋外的刘蒙远，瞻忲都是一脸疑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里面是怎么回事？
这大笑，可不像他们所认识的王夜。
倒是楠英，仿佛早已料到，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与婉仙妆扮相仿，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两个男人。
‘还差个墨镜了吧？’楠英摸着下巴，好笑的看着那怪异的两人。
屋内。
王夜看了眼窗外，天色蒙蒙发亮，估算了一下，大概是四五点钟，自己…睡了半个小时了呢！
没好气的，王夜说道“婉仙你可比我这武夫的精神还要好呢…”说话间，连连打了数个哈欠。
倒不是王夜懒惰，而是已经数十天没有好好休息，在这雪炉虽然暗波涌动，但不得不说，这是昆京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放下了防备，王夜自然是想要一觉睡到大晌午，然后直接随着尹仲出发呢。
这如意算盘…
王夜再次苦笑了一下‘全被这个女人打乱了啊…’
婉仙自然看出王夜的郁闷，扶着嘴唇揶揄的说道“按照规矩，王，你要去敲战王军鼓了…”
王夜闻声一泄，疑惑道“战王军鼓？”
“对，那是战王一系出征前必须要敲的，虽然如今战王大人他…可，…”
婉仙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夜打断了，“恩，我知道了。”说着，王夜看向婉仙，显然是让婉仙先行出去，他好穿衣梳妆一番。
“王，我来服侍你更衣。”
更显然，婉仙没有看出王夜的意思，或者，她看出来了？…
半柱香的时间，婉仙跟在王夜的身后走出了内屋。
“唔？”看着屋外等候多时的几人，王夜发出一声轻咦，恼怒的看了眼楠英，‘你这混蛋，怎么不进来，反而，反而让…’
虽然，王夜是比较喜欢的。
注意的王夜的目光，楠英只得苦笑一声，‘夜哥，你真是有所不知…’
并没有注意到这俩人的目光交错，刘蒙远看到王夜站立身形，便拱手说道“王，我们都准备好了。”
早在内屋婉仙帮助王夜穿起那身繁琐的衣服时，王夜便已问清楚击鼓的程序。
先是身在雪炉之内，战王一系的所有门徒，先在战王庭院门口集结，尔后等待王夜出来，由王夜带头，行至雪炉小镇正中央，战王军鼓的所在。
王夜抬头望了望那高台上的军鼓，木架相承，那鼓并不繁华，反而有些老旧，那鼓槌光滑的甚至能够反射天空那蒙蒙发亮的光芒。
不由的王夜有些敬意。
这是究竟出征了多少次？才能让那鼓槌光滑如玉？这是究竟被击响过多少声？才能让那鼓面满是伤痕？这究竟是被怎样的英雄所拥有过？才能让那古朴巍峨的气息扑面而来？
肃然起敬，这不单单是一军鼓。
它更是灵魂。
战王一系数万人的灵魂，王夜能够想象的道，即使此刻不在雪炉，哪怕没有资格进入雪炉，那些人也都竖起着耳朵，仔细的聆听，或者幻想，他们听到了这鼓声。
王夜抬起脚，踏上了高台的第一阶。
“战王庭院的匾额，永远都是‘战王庭院’，一会在一旁竖立一个‘夜’字便好。”
瞻忲拱手道“是。”
再次抬脚，踏上了第二阶。
“这鼓，永远都叫战王军鼓。”
刘蒙远拱手道“是。”
踏上第第三阶，王夜站在了战王军鼓面前“比之黑衣，我更喜欢白衣呢…”
婉仙有些尴尬，但也拱手道“是。”
“战王一系，有流不尽的英雄血…”感慨了一声，王夜抬手抚摸着鼓面，像是在触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般，小心翼翼，唯恐触痛于它。
终于，王夜敲响了军鼓。
砰——
砰砰——
砰——
砰砰砰——
声音震耳，连绵不绝，台下一系人等，全都面色潮红，兴奋不已。
多久？有多久没听到这敢与九天惊雷比声的军鼓震耳连绵了？
突兀的，刘蒙远眼角挂着一滴晶莹，他跪倒了地上，大呼着“王！”
身后三十八人，全都跪倒在地“王！”
“王！”
“王！”
婉仙屏气大呼“夜王！”
很难想象，柔弱的婉仙，也能呼出如此大声，如此汹涌。
“夜王！”
“夜王！”
“夜王！”
声音如同波浪，四十二个声音，一浪比一浪高，直刺九天，欲与天争锋，我若为王，你为何物？
整个雪炉，都笼罩在这澎湃之中。
“那是…战王，军鼓…”帝楼中，青袍人隔着墙壁，凝望雪炉小镇中央区域。
一个幽静的庭院内，传出嬉笑的声音“嘻嘻…这棋子，有自己的主张了呢！”
“师弟…又进一步了，终于，快了啊！师傅，在天之灵，你会欣慰吧？”而王柏，正坐在自己的书房，看着一本古书，忽听声音，眼里露出一股…高兴？像是一个哥哥，看到弟弟成家立业的那种情绪。
更有黑发及腰，负手而立在雪崖之上，“驿溯，你没有看错人..”
“王，夜。”这小脸憋的通红，嘴里白牙咬牙格格发响，细嫩的手上竟浮现起青筋暴起“等我，等我内功浑圆！司凉定取王夜命！”
红袍女子抱腿坐在床上，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神采，相比之下，发中两根红绳却更加显眼“师傅…红袖，到底该怎么办…”
无数惊叹、疑惑、欣慰的声音，响遍雪炉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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