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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晚了一步

作者:青菜萝卜干炒饭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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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想好自己未来的路之前,我拜托天河再帮我一回,将哑奴的尸身从午门带回来。

    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却已晚了,原本悬挂尸身的木架上已经空了。问了附近闲逛的百姓才知道今早天亮的时候,那尸身还在的,但这会儿不见了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不想与官府的人打交道,还是天河去问了看守,得知在一个多时辰前有人来领走哑奴的尸身,我忍不住在边上追问是什么人领走又领去哪里时,对方很不耐烦地拒绝作答,直接骂骂咧咧地将我们轰走。

    天河护着我后退了两步,还想说些什么时被我拉住,小声说了句算了。

    “我们去别处打听吧。”我扯着他的袖子准备一起离开时,却被城门边的另外一个看守叫住。

    “两位请留步。”这人看着比之前说话的那人要和善一些。

    我与天河对视了一眼,便折转回来,想听看看他打算说什么。

    “方才我兄弟说话有些冲,还请二位多担待。”

    “无妨。”

    “先前来接手的那位公公确实没说要如何处置,但按往常的规矩都大差不差,也就那几个去处了。”他一边解释,一边笑得有些过分讨好。

    我微微蹙眉,刚想追问是哪位公公来接尸身的,却被天河抢先开了口,“兄台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烦请告知。”说着,熟练地摸出一枚碎银递了过去。

    “罪奴一般都是扔到城东三里坡后面的乱葬岗,眼下这天气不出几日估计骨头渣都没了。但若是有好心人准备帮着收敛下葬的话,就要先送到白鸦林的义庄,也是在城东。”

    “多谢。”

    有了这些线索,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沉默。

    “接下来如何?”天河问道。

    “为什么会是宫里的人来接走尸身?”我皱紧眉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姜桓不是要杀鸡儆猴吗?

    罪奴被悬尸示众,若没有官府文书,怎么可能被普通人带走,可宫里面会是谁能关注到已经彻底换了身份的哑奴呢?并且还能得到姜桓的默许。

    思来想去,脑海里冒出孙苓薇的名字来,除了她,我想不出世上还有其他什么人会在意哑奴,虽然他自己都说早已不是孙家人,但血脉关系不是说断就断的。说不定是她花钱打点替哑奴收尸。

    天河看我自言自语瞎猜了半天,缓缓开口道,“孙苓薇已经被陛下收进后宫,早不是女医身份了。你若进宫遇到她,还要称一声美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就在你去幽州的那段日子里。”

    我不在京城没有听说过,那很正常,可他也与我一样,是刚回京的,消息却比我灵通许多。就算他以前做的是御龙卫里情报收集的工作,现在要再用御龙卫的资源了解各处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除非他……

    天河见我望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警惕,无奈笑了笑,“这个时候才想起怀疑我的动机用心,是否太晚了些?”

    “你到底是谁的人?”我的语气很不客气。

    “御龙卫自然是陛下的人。”他这个回答也很微妙。

    “那你之前还带着我一起逃走,你就不怕被陛下责问?”

    他又笑了,“我现在依然可以打晕你再送回宫里,可之后你若是在陛下面前得了脸,随便编排几句我的坏话,说不定哪天挂在午门悬尸的就是我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还是很惜命的。”

    我怎么就不信呢,他要是真的忌惮我的话,也不会在进了公主府之后就几乎没给过我多少好脸色。但这一次,又确确实实是他在帮助我。

    我越来越糊涂了,他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我还能不能相信他?

    “到底是谁派的人带走了哑奴的尸身,你知道吗?”我试探地问道。

    “那人不是说过了嘛?就是宫里的人呐。”

    我差点被气个倒仰,而且我现在还分不清楚是他真的知道却不告诉我,还是他不知道却假装知道而故意不告诉我。

    “别想了,你要是想替哑奴收尸,就快些吧。这天气可不等人!”后面的话他没多说,我也明白。

    等到了城门附近,我看到之前设的盘查关卡都已经全部撤了,下意识想要问天河他知不知道姜桓的这些安排,望向他时又忍住了。反正最后我们雇了马车顺利出了城,就往城东去。

    白鸦林的义庄要稍微近一些,我不认识路,天河驾车。

    义庄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看守,对方问清我们的来意之后,故意搓着手指暗示,“我们这儿也是有规矩的地方,可不能随便乱放人进来参观的。”

    天河麻利地掏了银子,对方爽快收钱,指了指那间最大的屋。这种天气,义庄里本来就没有其他的尸身,也根本放不住。今天才刚送来的只有一具,被草席裹着,如同货物一样堆放在角落墙根底下。

    那守义庄的汉子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进来,而是靠在门口,阴恻恻地说道,“我在义庄守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瘆人的干尸,二位要能带走,那我还要说声多谢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霉菌香料腐物木料还混杂着些什么东西烧焦的焦味,各种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让人很不舒服。

    我蹲下来准备掀开草席确认身份时,被天河拦住了,“就算你再大胆,也该……”他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我来吧。”他抢在我身前扯开草席的一头,查看了尸体的状况,然后让开身子空出位置方便我能看清。

    确实是哑奴,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痕,原本就已经花白的发色更是因为沾染了污脏的东西,有的地方结团贴在头皮上,有的乱糟糟地想被人随意地剪过。

    直到此时,我才觉得心脏真切的钝痛感,让人难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差点瘫坐到地上。

    还是天河在旁边扶住我,才没让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