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近墨者黑啊小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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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掏出一个大大泡泡糖，在叶珊眼前晃了晃：“想不想要？”
叶珊摇头。
“那你要什么？”
“上厕所！”
“上厕所可以，你答应帮我写作业！”男孩说得理直气壮。
“凭什么？”
“听说你作文写得好，数学从来没错过。”
树大果然招风。
“我写的字，老师一看就不是你写的。”
男孩不屑地一抬下巴，“那就你告诉我答案，我抄一遍。”
“上完厕所再说。”说着，叶珊就往里闯。
男孩脚一伸，叶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绊倒，鼻子一酸，眼泪和鼻血都冒出来了。
那男孩见叶珊眼泪汪汪，一抹一鼻子血的样子，微微一愣。
“可别被她的样子骗了，她比大人还厉害！”一个老鸭嗓子从男孩身后传来。
齐峰！
男孩回头看看齐峰，露出求助的眼神：“她不肯要泡泡糖！”
齐峰拍拍他的肩膀，愤愤道：
“你这么客气，她都不肯帮你，那就是不给你面子！学校里谁敢不给教导主任面子？你不会怕这种小屁孩吧？”
这话好毒！
既挑拨离间，又煽动男孩出手打压叶珊。
自从上回因为“摸小鸟”事件被全镇人押着去祠堂磕头，齐峰就一直怀恨在心，他吃一堑长一智，但“智”长歪了——之前找庞虎，这次又挑唆教导主任的儿子……总想着借刀杀人，或能置身事外、或有靠山庇护。
叶珊暗暗惊呼：坏了，奇峰长脑子了！
男孩果然一挑拨就上头，直接拍了叶珊脑袋一下：
“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这一巴掌打得叶珊怒火噌噌上头，她抱住男孩，习惯性地如同平日里抱起柴火往身后甩。
但男孩子比柴火重多了，根本扛不动！
两人重心偏向一侧，跌倒在地。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男孩，他狠狠推开叶珊，又踹上一脚。
看着叶珊在地上滚上好几圈，齐峰放声大笑。
厕所臭气飘出来，实在难闻。
此刻，要么逃，但两个男生的腿比自己长，根本逃不掉。
要么，向老师呼救——但如果老师没听见，却进一步激怒了对方，情况只会更糟！
要么，暂时服软，答应下来——但一旦答应了这一次，日后就会接二连三地出现更多类似的情况、类似的人，麻烦无穷无尽。
不远处有个想上厕所的女孩子见情况不妙，未走近就跑远了，但愿她是去告诉老师了！
对，先拖延时间，或许能等到老师出现……
叶珊打定主意，说道：
“如果你爸爸知道我帮你写作业，肯定会罚我们两个！”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齐峰赶紧插上一句：“你爸要是知道了，那准是她偷偷举报的，她鬼主意可多了！”
男孩此刻似乎看到了他爸爸落下来的巴掌，神色有些惶恐，渐而演变成难以遏制的怒气。
他随手抓起一旁的杂草 ，连草带泥地扔到叶珊脸上。
叶珊眼睛闭得及时，但鼻子却呛到了，连连咳嗽。
齐峰一把搂住男孩，继续挑唆：“对，不给你面子，就好好教训她！实在不行就给她喂点屎……”
“……” 男孩似乎有点犹豫。
齐峰紧紧勾了勾他脖子，“咱们是兄弟，我能坑你？”
这年代，跪在地上，学“桃园三结义”的男孩很多。
一句“兄弟”，将男孩激得颠头耸脑，并踮起脚，回给对方一个“搂脖子”。
趁这两人连体之时，叶珊立刻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从一旁空档冲出去。
她拼尽全力地奔跑，脑海中闪现出齐峰说的“喂屎”，激发出无限的潜能，跑出了惊人的速度。
等齐峰松下手臂，再往前追，已经来不及了，前院人太多，一动手，肯定有人报告老师。
二人正担心叶珊会不会向老师举报，却发现她只是将一身都是泥的外套脱下来，拍打着裤腿上的泥巴，在同学群里显得形单影只。
“你看，她根本不敢找老师！”齐峰对男孩说，“打怕她，她就不敢不帮你写！”
男孩似乎勇气大增。
“集合——！”老师在吹口哨。
“今天同学们表现都不错！回家后记得写作业！”
“记住啦——！”
孩子们嬉笑着，三三两两往外走。
陈燕想拉着叶珊一起走，叶珊悄悄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人就冲出大门了。
从敬老院回家最快的方式是选择从居民区的弄堂中穿行。
刚走到第二个弄堂，就被堵住了。
“这地方多好，打架都没人看见！”齐峰说着冲教导主任的儿子笑笑。
但他们这次没有再勾肩搭背。
叶珊一步步后退。
“我帮你写作业，你考试还是不会，不如我辅导你功课吧？”
男孩站住，似乎在犹豫。
齐峰往前一步，“哼，沈峰俊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吧？”
哦，原来教导主任儿子叫沈峰俊，可他大鼻子小嘴的长得一点儿也不俊。
不但不俊，还容易受人挑拨，一听齐峰的话，立马叫嚣起来，“你给我过来，帮我先做数学！”
你这堕落得太快了吧！小辣鸡。
本来，沈峰俊只是一个任性的普通小孩，但“近墨者黑”，现在也变成一只令人憎恶的小恶魔了。
但是，论挑拨，谁不会？
叶珊笑了，“六年级做你三年级的题目，是挺简单的。可你好兄弟都不帮你，这就奇怪了！”
“我成绩差，三年级题我很多不会！”
齐峰立马澄清，但说完，又觉得上了叶珊的当，被她一激，说出这样自打脸的话来，心中恨意顿生，一脚踹过去。
叶珊躲闪不及，便侧了身子，拿手肘一挡，顺势倒在地上。
这一脚，虽不致骨折，但胳膊疼得叶珊叫喊出来。
沈峰俊立即捂住她的嘴，齐峰则脱掉一只鞋，拿鞋底啪啪地抽在叶珊的脸上、头上，边打边说：“叫你喊！叫你喊！等我用臭袜子堵你嘴！”
齐峰想得挺好，这次有教导主任儿子伙同，叶珊再厉害，打两个男生那是自寻死路！倘若她敢反抗，教导主任那里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齐峰的心思，叶珊明白，所以她忍着疼，咬着唇，绝不正面反抗，拿手肘挡着头脸，正想着要不要假装服软。
此时，远远地走来一个男生，腰板直直的。
男孩子掏出一个大大泡泡糖，在叶珊眼前晃了晃：“想不想要？”
叶珊摇头。
“那你要什么？”
“上厕所！”
“上厕所可以，你答应帮我写作业！”男孩说得理直气壮。
“凭什么？”
“听说你作文写得好，数学从来没错过。”
树大果然招风。
“我写的字，老师一看就不是你写的。”
男孩不屑地一抬下巴，“那就你告诉我答案，我抄一遍。”
“上完厕所再说。”说着，叶珊就往里闯。
男孩脚一伸，叶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绊倒，鼻子一酸，眼泪和鼻血都冒出来了。
那男孩见叶珊眼泪汪汪，一抹一鼻子血的样子，微微一愣。
“可别被她的样子骗了，她比大人还厉害！”一个老鸭嗓子从男孩身后传来。
齐峰！
男孩回头看看齐峰，露出求助的眼神：“她不肯要泡泡糖！”
齐峰拍拍他的肩膀，愤愤道：
“你这么客气，她都不肯帮你，那就是不给你面子！学校里谁敢不给教导主任面子？你不会怕这种小屁孩吧？”
这话好毒！
既挑拨离间，又煽动男孩出手打压叶珊。
自从上回因为“摸小鸟”事件被全镇人押着去祠堂磕头，齐峰就一直怀恨在心，他吃一堑长一智，但“智”长歪了——之前找庞虎，这次又挑唆教导主任的儿子……总想着借刀杀人，或能置身事外、或有靠山庇护。
叶珊暗暗惊呼：坏了，奇峰长脑子了！
男孩果然一挑拨就上头，直接拍了叶珊脑袋一下：
“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这一巴掌打得叶珊怒火噌噌上头，她抱住男孩，习惯性地如同平日里抱起柴火往身后甩。
但男孩子比柴火重多了，根本扛不动！
两人重心偏向一侧，跌倒在地。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男孩，他狠狠推开叶珊，又踹上一脚。
看着叶珊在地上滚上好几圈，齐峰放声大笑。
厕所臭气飘出来，实在难闻。
此刻，要么逃，但两个男生的腿比自己长，根本逃不掉。
要么，向老师呼救——但如果老师没听见，却进一步激怒了对方，情况只会更糟！
要么，暂时服软，答应下来——但一旦答应了这一次，日后就会接二连三地出现更多类似的情况、类似的人，麻烦无穷无尽。
不远处有个想上厕所的女孩子见情况不妙，未走近就跑远了，但愿她是去告诉老师了！
对，先拖延时间，或许能等到老师出现……
叶珊打定主意，说道：
“如果你爸爸知道我帮你写作业，肯定会罚我们两个！”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齐峰赶紧插上一句：“你爸要是知道了，那准是她偷偷举报的，她鬼主意可多了！”
男孩此刻似乎看到了他爸爸落下来的巴掌，神色有些惶恐，渐而演变成难以遏制的怒气。
他随手抓起一旁的杂草 ，连草带泥地扔到叶珊脸上。
叶珊眼睛闭得及时，但鼻子却呛到了，连连咳嗽。
齐峰一把搂住男孩，继续挑唆：“对，不给你面子，就好好教训她！实在不行就给她喂点屎……”
“……” 男孩似乎有点犹豫。
齐峰紧紧勾了勾他脖子，“咱们是兄弟，我能坑你？”
这年代，跪在地上，学“桃园三结义”的男孩很多。
一句“兄弟”，将男孩激得颠头耸脑，并踮起脚，回给对方一个“搂脖子”。
趁这两人连体之时，叶珊立刻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从一旁空档冲出去。
她拼尽全力地奔跑，脑海中闪现出齐峰说的“喂屎”，激发出无限的潜能，跑出了惊人的速度。
等齐峰松下手臂，再往前追，已经来不及了，前院人太多，一动手，肯定有人报告老师。
二人正担心叶珊会不会向老师举报，却发现她只是将一身都是泥的外套脱下来，拍打着裤腿上的泥巴，在同学群里显得形单影只。
“你看，她根本不敢找老师！”齐峰对男孩说，“打怕她，她就不敢不帮你写！”
男孩似乎勇气大增。
“集合——！”老师在吹口哨。
“今天同学们表现都不错！回家后记得写作业！”
“记住啦——！”
孩子们嬉笑着，三三两两往外走。
陈燕想拉着叶珊一起走，叶珊悄悄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人就冲出大门了。
从敬老院回家最快的方式是选择从居民区的弄堂中穿行。
刚走到第二个弄堂，就被堵住了。
“这地方多好，打架都没人看见！”齐峰说着冲教导主任的儿子笑笑。
但他们这次没有再勾肩搭背。
叶珊一步步后退。
“我帮你写作业，你考试还是不会，不如我辅导你功课吧？”
男孩站住，似乎在犹豫。
齐峰往前一步，“哼，沈峰俊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吧？”
哦，原来教导主任儿子叫沈峰俊，可他大鼻子小嘴的长得一点儿也不俊。
不但不俊，还容易受人挑拨，一听齐峰的话，立马叫嚣起来，“你给我过来，帮我先做数学！”
你这堕落得太快了吧！小辣鸡。
本来，沈峰俊只是一个任性的普通小孩，但“近墨者黑”，现在也变成一只令人憎恶的小恶魔了。
但是，论挑拨，谁不会？
叶珊笑了，“六年级做你三年级的题目，是挺简单的。可你好兄弟都不帮你，这就奇怪了！”
“我成绩差，三年级题我很多不会！”
齐峰立马澄清，但说完，又觉得上了叶珊的当，被她一激，说出这样自打脸的话来，心中恨意顿生，一脚踹过去。
叶珊躲闪不及，便侧了身子，拿手肘一挡，顺势倒在地上。
这一脚，虽不致骨折，但胳膊疼得叶珊叫喊出来。
沈峰俊立即捂住她的嘴，齐峰则脱掉一只鞋，拿鞋底啪啪地抽在叶珊的脸上、头上，边打边说：“叫你喊！叫你喊！等我用臭袜子堵你嘴！”
齐峰想得挺好，这次有教导主任儿子伙同，叶珊再厉害，打两个男生那是自寻死路！倘若她敢反抗，教导主任那里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齐峰的心思，叶珊明白，所以她忍着疼，咬着唇，绝不正面反抗，拿手肘挡着头脸，正想着要不要假装服软。
此时，远远地走来一个男生，腰板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