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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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氏把收柳兰为大姑娘的陪嫁的想法，说与元一芷听，让她想想法子说服元氏。
“柳兰当初是因为给大姑娘送口信才被二夫人关起来的，她的亲姐姐在我身边当差，爹娘都是家生子，要说忠心这点肯定是没问题的，被关了这么长的时间，二夫人那边也没审出什么出来，以后在大姑娘身边也能帮衬一把，只是现在人在二夫人手里，公然去要人只怕她会不放的。”柳兰嘴巴严，这么长时间还关着她，只怕还没问出什么东西出来。
既然八姑娘那边容不下她，不如放到大姑娘那边。
邓氏挨着紫檀软榻，接过元一芷身边的丫鬟郁李递过来的袖珍手炉，连连应道：“说的可不是，我想来想去，觉得柳兰最合适不过，所以才找你一起商量。”
“其实柳兰对二夫人而言不过是个丫鬟，她宁可打发卖出去也不愿意给母亲，无非是不愿意白白送人，如今三姑娘的婚期也近了，听说二夫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嫁妆。”元一芷心中暗笑，邓氏每次来都是有所求，要是哪次她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不知道还会不会和如今这般笑脸迎人。
只要稍微动动脑子，投其所好，元氏自然愿意不会在意一个丫鬟。
邓氏欣喜地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轻拍道：“不亏是娘的好媳妇，深知我心，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如此甚好，我这就去见她。”
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去。
柳梅刚才为了避嫌，等邓氏离去才进了屋，把熏好的荷包用木盒子托着送与元一芷看。
元一芷接过荷包，柳梅突然跪下，感激道：“多谢大奶奶，大奶奶的恩德，奴婢一家子都会铭记于心的。”
她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得到丫鬟们的感激，即使不这么做，柳梅也不敢做出违背主子的事情来。
况且她的目的不仅仅在此。
柳兰不能留，邓氏以为柳梅姐妹还是她的人，其实早就被她策反过来，要是等她下药的事情被揭发出来，大姑娘和大爷不孕之事肯定也会带出来，到时候邓氏肯定会恨死她。
“你也不必谢我，要是这事情成了，你嘱咐柳兰几句，仔细点帮助大姑娘，大姑娘有不方便开口的难住，她应当出面回来给了消息。”说完元一芷就挨着软垫闭目养神。
柳梅心中先是一喜，随后慎重地又磕了头，认真道：“大奶奶放心，奴婢一定会记。”
辉安堂。
邓氏看了一圈屋内的丫鬟婆子，欲言又止地拿着粉色兰花帕子轻轻掩面。
元氏遣走屋内的丫鬟婆子，只留下二人，轻笑说：“大嫂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无需介怀。”只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需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邓氏点点头，轻轻扭动身子，稍微前倾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云儿嫁出去后就轮到三姑娘了，云儿是家中长女，嫁妆是按照一百二十八抬凑得，公中占了一半，三姑娘虽然不需要这么多，但公中也需要早早准备起来，你这边还缺什么，招呼我一声，我也好早早让人准备起来。”
元氏一愣，瞬间掩饰笑道：“我瞧这几天你忙，所以没去打扰你，原本以为准备起来会简单，临到头才发现难得很，正想请教嫂子，有大姑娘的例子在，不如就按照大姑娘的礼数来吧，这样也就不会出错。”
同样是嫡女，也应该一百二十八抬，既然你今日有意过来示好，不论你目的何在，这点好处她还是要为女儿争取的。
邓氏脸色微变，垂眸转动眼珠子想了想才说：“这事情还需要请问过老夫人，要是她没意见我自然会尽力而为的，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讨个人。”
正题来了，元氏眼睛一亮，问道：“何人？”
“就是三姑娘屋中的柳兰，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云儿身边的丫鬟姿色平平，我怕云儿嫁过去那些有姿色的侍妾压过云儿，所以才厚着脸面才求弟妹。”邓氏笑吟吟说。
元氏心中讶异，面不改色地沉吟了会儿，才为难道：“其实不是我舍不得这丫鬟，只是这丫鬟欺主，要是有了异心，凭借几分姿色夺宠，那岂不是害了大姑娘，这万万使不得。”
“那肯定不会的，到时候要是真有此事，我自然有法子。”邓氏自信满满，爹娘都在她手中，一个丫鬟还能闹翻天去。
元氏衡量几番后道：“既如此，那以后就把柳兰的卖身契一块给大姑娘，以防以后有个好歹，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面，人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嫂子可不许怪我管人不利。”给出去一个丫鬟，换来丰厚的嫁妆，也不错。
邓氏碍于脸面，肯定也会给珠儿准备嫁妆，但愿意帮忙和随便帮帮，差别还是很大的。
“那肯定的，弟妹放心，今日我能不能先去见见那丫鬟。”柳兰被关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如何了。
元氏爽快地答应道：“她一直被关注，不如等她洗漱一番，明日我把人和卖身契一块给你送过去。”
邓氏见元氏神情肯定，第一次这么好说话，遂就应承下来：“既如此，我那明日等弟妹的消息。”
二人又说了会关于婚礼嫁妆的事情，最终邓氏答应帮忙先找着大姑娘的份子理出二十台嫁妆。
邓氏走后，元氏唤来元妈妈，问了柳兰的事情。
“柳兰那丫头嘴巴紧的很，白芨每日折腾，把能试过的法子都试过了，就剩下严刑逼供。以奴婢看不如送出去得了，她爹娘都在府中，卖出去也不合适。”元妈妈叹口气说。
元氏赞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挑几件新衣裳给她，再让人好好替她梳妆打扮一番，明日带着她的卖身契送与大房那边。”乘热打铁，以防邓氏反悔。
元妈妈得了命令，先去了兰朝阁，把元氏的意思说与唐筱萌听。
“白芨刚去了柳兰那，再等等看，要是今日再没什么消息，元妈妈就领走吧。”柳兰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故意留着她，是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好给“两只瓜”争取时间。
艾菊招呼元妈妈坐下，元妈妈就着唐筱萌最近的花梨木圆墩子半倚着坐下，接过艾菊送来的干果，一连说了好几声“多谢艾菊姑娘”。
唐筱萌刚喝完一杯茶，外面就传话说白芨回来了。
白芨进门时全身发抖，嘴巴不听使唤地哆嗦。
元妈妈一见情况不对，站起来扶好白芨问道：“这是出什么事呢？你别闷着，说出来姑娘才好做主，闷着想急死人哪！”说道最后用力地晃了晃白芨的身子。
白芨如同遭到电流一般，突然醒过来，提了一口气道：“柳兰她，她上吊自缢了，奴婢们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奴婢……”
邓氏把收柳兰为大姑娘的陪嫁的想法，说与元一芷听，让她想想法子说服元氏。
“柳兰当初是因为给大姑娘送口信才被二夫人关起来的，她的亲姐姐在我身边当差，爹娘都是家生子，要说忠心这点肯定是没问题的，被关了这么长的时间，二夫人那边也没审出什么出来，以后在大姑娘身边也能帮衬一把，只是现在人在二夫人手里，公然去要人只怕她会不放的。”柳兰嘴巴严，这么长时间还关着她，只怕还没问出什么东西出来。
既然八姑娘那边容不下她，不如放到大姑娘那边。
邓氏挨着紫檀软榻，接过元一芷身边的丫鬟郁李递过来的袖珍手炉，连连应道：“说的可不是，我想来想去，觉得柳兰最合适不过，所以才找你一起商量。”
“其实柳兰对二夫人而言不过是个丫鬟，她宁可打发卖出去也不愿意给母亲，无非是不愿意白白送人，如今三姑娘的婚期也近了，听说二夫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嫁妆。”元一芷心中暗笑，邓氏每次来都是有所求，要是哪次她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不知道还会不会和如今这般笑脸迎人。
只要稍微动动脑子，投其所好，元氏自然愿意不会在意一个丫鬟。
邓氏欣喜地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轻拍道：“不亏是娘的好媳妇，深知我心，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如此甚好，我这就去见她。”
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去。
柳梅刚才为了避嫌，等邓氏离去才进了屋，把熏好的荷包用木盒子托着送与元一芷看。
元一芷接过荷包，柳梅突然跪下，感激道：“多谢大奶奶，大奶奶的恩德，奴婢一家子都会铭记于心的。”
她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得到丫鬟们的感激，即使不这么做，柳梅也不敢做出违背主子的事情来。
况且她的目的不仅仅在此。
柳兰不能留，邓氏以为柳梅姐妹还是她的人，其实早就被她策反过来，要是等她下药的事情被揭发出来，大姑娘和大爷不孕之事肯定也会带出来，到时候邓氏肯定会恨死她。
“你也不必谢我，要是这事情成了，你嘱咐柳兰几句，仔细点帮助大姑娘，大姑娘有不方便开口的难住，她应当出面回来给了消息。”说完元一芷就挨着软垫闭目养神。
柳梅心中先是一喜，随后慎重地又磕了头，认真道：“大奶奶放心，奴婢一定会记。”
辉安堂。
邓氏看了一圈屋内的丫鬟婆子，欲言又止地拿着粉色兰花帕子轻轻掩面。
元氏遣走屋内的丫鬟婆子，只留下二人，轻笑说：“大嫂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无需介怀。”只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需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邓氏点点头，轻轻扭动身子，稍微前倾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云儿嫁出去后就轮到三姑娘了，云儿是家中长女，嫁妆是按照一百二十八抬凑得，公中占了一半，三姑娘虽然不需要这么多，但公中也需要早早准备起来，你这边还缺什么，招呼我一声，我也好早早让人准备起来。”
元氏一愣，瞬间掩饰笑道：“我瞧这几天你忙，所以没去打扰你，原本以为准备起来会简单，临到头才发现难得很，正想请教嫂子，有大姑娘的例子在，不如就按照大姑娘的礼数来吧，这样也就不会出错。”
同样是嫡女，也应该一百二十八抬，既然你今日有意过来示好，不论你目的何在，这点好处她还是要为女儿争取的。
邓氏脸色微变，垂眸转动眼珠子想了想才说：“这事情还需要请问过老夫人，要是她没意见我自然会尽力而为的，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讨个人。”
正题来了，元氏眼睛一亮，问道：“何人？”
“就是三姑娘屋中的柳兰，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云儿身边的丫鬟姿色平平，我怕云儿嫁过去那些有姿色的侍妾压过云儿，所以才厚着脸面才求弟妹。”邓氏笑吟吟说。
元氏心中讶异，面不改色地沉吟了会儿，才为难道：“其实不是我舍不得这丫鬟，只是这丫鬟欺主，要是有了异心，凭借几分姿色夺宠，那岂不是害了大姑娘，这万万使不得。”
“那肯定不会的，到时候要是真有此事，我自然有法子。”邓氏自信满满，爹娘都在她手中，一个丫鬟还能闹翻天去。
元氏衡量几番后道：“既如此，那以后就把柳兰的卖身契一块给大姑娘，以防以后有个好歹，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面，人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嫂子可不许怪我管人不利。”给出去一个丫鬟，换来丰厚的嫁妆，也不错。
邓氏碍于脸面，肯定也会给珠儿准备嫁妆，但愿意帮忙和随便帮帮，差别还是很大的。
“那肯定的，弟妹放心，今日我能不能先去见见那丫鬟。”柳兰被关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如何了。
元氏爽快地答应道：“她一直被关注，不如等她洗漱一番，明日我把人和卖身契一块给你送过去。”
邓氏见元氏神情肯定，第一次这么好说话，遂就应承下来：“既如此，我那明日等弟妹的消息。”
二人又说了会关于婚礼嫁妆的事情，最终邓氏答应帮忙先找着大姑娘的份子理出二十台嫁妆。
邓氏走后，元氏唤来元妈妈，问了柳兰的事情。
“柳兰那丫头嘴巴紧的很，白芨每日折腾，把能试过的法子都试过了，就剩下严刑逼供。以奴婢看不如送出去得了，她爹娘都在府中，卖出去也不合适。”元妈妈叹口气说。
元氏赞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挑几件新衣裳给她，再让人好好替她梳妆打扮一番，明日带着她的卖身契送与大房那边。”乘热打铁，以防邓氏反悔。
元妈妈得了命令，先去了兰朝阁，把元氏的意思说与唐筱萌听。
“白芨刚去了柳兰那，再等等看，要是今日再没什么消息，元妈妈就领走吧。”柳兰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故意留着她，是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好给“两只瓜”争取时间。
艾菊招呼元妈妈坐下，元妈妈就着唐筱萌最近的花梨木圆墩子半倚着坐下，接过艾菊送来的干果，一连说了好几声“多谢艾菊姑娘”。
唐筱萌刚喝完一杯茶，外面就传话说白芨回来了。
白芨进门时全身发抖，嘴巴不听使唤地哆嗦。
元妈妈一见情况不对，站起来扶好白芨问道：“这是出什么事呢？你别闷着，说出来姑娘才好做主，闷着想急死人哪！”说道最后用力地晃了晃白芨的身子。
白芨如同遭到电流一般，突然醒过来，提了一口气道：“柳兰她，她上吊自缢了，奴婢们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