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现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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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怎么看？”当听到打捞起来的车正是钱丰明的奥迪车时吴玉良问道。
“师父，看起来钱丰明很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为什么这么说？”
“车子落水的水塘离松岭路有100多米，不可能是因为意外落水的，明显是有人事先找好了这个水塘后把车开到这里来故意沉车的。
这个沉车的人的目的是拖延我们找到车子的时间，为他的犯罪目的的实施创造更好条件。但是他没想到因为有小孩来这个小池塘游泳而让他的企图落空了。
既然是有人故意沉车，那这个人现在看来不大可能是钱丰明本人，因为他昨晚还高高兴兴地与外商一起吃饭洽谈生意，有什么理由在吃好饭后摸黑把车开到这么个地方把这辆价值不菲的好车沉到池塘里，然后自己还跑的无影无踪？难道他犯了什么事要逃亡吗？至少从现在看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排除了沉车的人是钱丰明后，那剩下的只有可能是控制了钱丰明的人干的，钱丰明如果没被人控制他怎么会同意别人把他的车开到水塘里。而且钱丰明的手机也关机了，一定是被控制他的人没收并关机的。
既然钱丰明被人控制了，那他就相当于是被人绑架了。”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那你觉得绑架他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索要赎金的电话呢？”
“是啊，一般绑架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钱，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的可能。”
“你觉得还有仇杀或情杀的可能？”
“是的，钱丰明这个开发区主任的权力不小，在土地批复和招投标上难免会与一些商人有利益上的冲突，被人教训甚至杀害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至于情杀，现在没有证据我不敢胡乱猜测。”
“没有证据，那就去查。我们一方面要做好绑匪打电话要赎金的准备，另一方面，也不能干等着，要主动出去寻找线索。”
“嗯，我明天早上就安排队员们开始进行全方位的调查。”
“还有，你觉得绑匪和钱丰明的下落现在可能会在哪里？”
“这个现在也不好判断。如果绑匪事先在沉车点附近安排了其他车辆，那他现在带着钱丰明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由于我们并不知道他开的会是什么车，那我们就无法通过道路上的视频监控来追踪。
如果绑匪事先没有准备其他车辆的话，那他带着钱丰明就走不远，现在有可能就隐藏在那附近的某个村庄里。”
“好，多管齐下。明天既要继续安排小刘他们继续调查视频监控，又要安排人员对那一带进行地毯式排查，把警犬也带上。”吴玉良吩咐道。
“不过，师父，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说绑匪会不会采用调虎离山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钱丰明当时根本不在车上？”
“对，我们道路上的监控只拍到了驾驶员，副驾驶位置没人，后排座位没拍到，后备箱就更不用说了。
会不会是驾驶员故意把车开到了偏僻的崂山地区，把我们警方的调查引到那里。而实际上钱丰明被偷偷地藏在了市区某个地方？”
“那富豪大酒店的地下车库的监控查了吗？”
“小刘已经查看过了，很不幸的是钱丰明停车的那一片区域监控线路被人破坏了，当晚钱丰明有没有被人袭击，有没有上车？这些情况根本查不到。”
“看来这个罪犯是蓄谋已久啊！”吴玉良感叹道。
回到办公室，许长生马上做了如下安排：
首先，请吴局临时调配治安总队以及崂山地区附近派出所的数十名干警带上警犬对沉车点附近的崂山区域方圆10公里范围进行地毯式搜查，搜查的目标是钱丰明下落； 其次，技侦处小刘小组继续排查6月10日晚上11点后从S212，滨海路和天水路这些主要离开松岭路的交叉路口监控拍到的可疑车辆的下落，一一落实，这个排查的目的是防止凶手将钱丰明转移到其他车辆后逃往其他地方；
最后，孙怡和小齐对6月10日晚上出现在富豪大酒店及附近的可疑人员进行排查，特别是要排查那些戴鸭舌帽的男子。因为他既然开着钱丰明的车子从车库出来，那之前在附近一定有他进入富豪大酒店的影子，当然这调查难度不小，这个狡猾的罪犯反侦察意识很强，他很有可能在中间进行过换装，甚至易容。
安排完这一切后，许长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时准备根据上述调查的进展进行支援或应对。同时，他自己则准备要调查一下这个钱丰明的家庭状况和社会关系。
许长生对钱丰年并不太熟悉，但对其父亲钱诚还是了解不少，因为钱诚还曾经作为金海市政法委副书记主管过公安系统好几年。
半个小时以后，信息科的小谢就把钱丰年的家庭背景资料送过来了。
第一页：个人履历（右上角贴着钱丰明的照片）
钱丰明，男，汉族，1981年6月出生。现任金海市环海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1993年7月毕业于金海市城南区凤阳小学
1996年7月毕业于金海市城南区光华中学
1999年7月毕业于金海市第一高级中学，考入河东省政法大学法律系
2003年7月毕业于河东省政法大学法律系，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科科员
2008年5月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科科长
2012年9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规划处副处长
2016年11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规划处处长
2019年2任金海市环海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
2021年2任金海市环海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第二页：：家庭关系
父亲：钱诚，金海市副市长
母亲：郑明淑，退休
妻子：孙慧兰，金海市民政局副局长
女儿：钱欣宜，金海市第一高级中学学生
家庭条件多么优越的一个人！许长生心里暗暗想着，绑架他的人到底是为财？为情？还是为仇呢？
。。。。。。
在发现钱丰明落水车辆的崂山山脚下，零星地散布着一些村落。
初夏的崂山，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葱郁的山峦之上，使得原本深绿的树木更显得生机勃勃。山间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也带来了清新的草木气息。偶尔有几只鸟儿在树梢间欢快地鸣唱，它们的歌声在山间回荡，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和谐。
但此刻这份宁静却被几声警犬的吠叫声打破了，上百名干警此刻正在十余条训练有素的警犬的指引下从山脚开始呈扇形向着山的深处进行地毯式搜寻，搜寻的目标正是钱丰明的下落。
在搜寻前，这些警犬已经反复闻嗅了钱丰年使用过的物品。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警犬们只是机械地往前边走边闻，一直没有表现出闻到猎物的那种兴奋状态。
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越走越深，山路也越来越难走，但搜寻丝毫没有进展。。。
在公安局技侦处，小刘带着一对人也在忙碌地调查着每一辆在6月10日晚上离开松岭路的车辆的车主，询问他们当时的车辆行踪和现在的目的地址，试图找出可能装载着钱丰年的可疑车辆。但这个工作繁琐而且耗费时间，短时间想找到蛛丝马迹的可能性很小。
孙怡和小齐则正在一丝不苟地调阅着富豪大酒店周边马路、商场和酒店内部6月10日下午到晚间的监控视频，寻找着那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的踪迹。但是他就像突然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竟然没有查到一名符合要求的鸭舌帽男子进出酒店的身影。
也许他换装了，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戴帽子，但是拍到的只有他戴着帽子坐在驾驶座上的有限画面，无从判断他的年龄、身高和体态，因此想从众多进入富豪大酒店的人中找出他来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整整一天过去，许长生安排的三路调查人马都没有什么收获。
6月13日早上七点，许长生刚到公安局楼下，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江西路派出所的赵长喜所长打来的。
“喂，许队长吗？”
“是我，老赵，怎么了，这么大清早的打我电话。”
“我们辖区发现人体尸块了，你们快派人过来！”那边的语气有些急促。
“具体什么地址？我马上过来。”
“江西路上的福苑小区大门口的垃圾站。”
“好，你维持一下秩序，我们马上过来。”
许长生挂下电话，火速上了车子，朝江西路福苑小区疾驰而去。他一边开车一边通知了老钱、小刘、孙怡和小齐他们马上到福苑小区集合。
许长生赶到福苑小区门口的时候，周边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还有好几个年轻人还高举着手机在做着直播，这样吸引眼球的大事件他们可能是不会错过的。
赵所长正组织着十来个民警在维持着秩序，看到许长生他们的警车过来，马上迎了上来。
“许队，尸块在这里。”
许长生跟着白所长来到垃圾站旁边，他看到有三个又大又厚的垃圾袋正放在垃圾桶旁边，其中一个的袋口开了，另两个垃圾袋还扎的严严实实的。
开着口的那个垃圾袋正往外渗出一条细小的血水。。。
许长生凑近袋子，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提起了袋口，朝袋子里望了一眼，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看到了里面正冒着丝丝冷气的一只人手！
“还没解冻呢！”他喃喃地说了一声。
“是谁报的警？”许长生问赵所长。
“一名女环卫工。”
“她人呢？”
“她吓坏了，现在还在派出所里，不愿过来。”
“她当时怎么报的案？”
“她是跌跌撞撞地跑我们派出所报的案，大概6点20分左右。这里距离我们派出所就200来米。”
“她当时怎么描述的？”
“她当时慌慌张张的，也说不太明白。我们听下来的意思是她把这个小区大门口的垃圾扫干净以后就准备把垃圾倒到这里面的垃圾桶里，在倒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三个大大的垃圾袋，袋口还扎的严严实实的。
出于好奇，也可能是想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用，她把三个垃圾袋拎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其中一个，结果就看到了你刚才看到的东西。”
正说着，穿着白大褂，一身全副武装的老钱和小刘也赶到了。
“根据现在的气温和尸块解冻的情况，抛尸的时间不会超过6个小时，应该是昨天凌晨2点到3点之间抛的。”老钱看了会那只正解冻着的手说道。
“年龄、性别看得出来吗？”许长生问。
“男性是确定的，年龄不好说，因为从事不同工作的人的手的皮肤粗糙程度差异很大。但总体判断是介于30到50之间，应该是从事脑力劳动的人。”老钱说道。
“不过比较精细的判断要结合尸体的其他部分。”老钱补充道。
“好，你马上带着这些尸块回局里做尸检吧。”
30岁到50岁的中年男性？许长生不禁想到了失踪的钱丰年。
“小齐，你马上去一趟钱丰年家，找个机会提取一下他的生物检查回来。”许长生吩咐旁边的小齐。
“是。”
“对了，先不要提这里发现碎尸的情况。”许长生又叮嘱道。
“明白！”
老钱带着三袋尸块离开以后，维持秩序的民警也撤走了，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去。许长生开始抬头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这个福苑小区看起来像上世纪90年代的老小区，大门比较陈旧，许长生努力搜索了一会都没发现有监控头。于是他就走向了大门左侧的门卫室。
“大爷，你们小区没装监控吗？”
“没有，这个小区比较老，里面的居民大多都比较保守，去年就为装不装监控开过业主大会，后来听说没通过。”
“哦，这倒是有点麻烦了。”许长生心里想，要是大门口有监控，昨晚抛尸的人一定能拍到，就算拍不到脸，他（她）的性别，身高和大概的年龄总会有个基本的判断。
“长生，你怎么看？”当听到打捞起来的车正是钱丰明的奥迪车时吴玉良问道。
“师父，看起来钱丰明很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为什么这么说？”
“车子落水的水塘离松岭路有100多米，不可能是因为意外落水的，明显是有人事先找好了这个水塘后把车开到这里来故意沉车的。
这个沉车的人的目的是拖延我们找到车子的时间，为他的犯罪目的的实施创造更好条件。但是他没想到因为有小孩来这个小池塘游泳而让他的企图落空了。
既然是有人故意沉车，那这个人现在看来不大可能是钱丰明本人，因为他昨晚还高高兴兴地与外商一起吃饭洽谈生意，有什么理由在吃好饭后摸黑把车开到这么个地方把这辆价值不菲的好车沉到池塘里，然后自己还跑的无影无踪？难道他犯了什么事要逃亡吗？至少从现在看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排除了沉车的人是钱丰明后，那剩下的只有可能是控制了钱丰明的人干的，钱丰明如果没被人控制他怎么会同意别人把他的车开到水塘里。而且钱丰明的手机也关机了，一定是被控制他的人没收并关机的。
既然钱丰明被人控制了，那他就相当于是被人绑架了。”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那你觉得绑架他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索要赎金的电话呢？”
“是啊，一般绑架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钱，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的可能。”
“你觉得还有仇杀或情杀的可能？”
“是的，钱丰明这个开发区主任的权力不小，在土地批复和招投标上难免会与一些商人有利益上的冲突，被人教训甚至杀害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至于情杀，现在没有证据我不敢胡乱猜测。”
“没有证据，那就去查。我们一方面要做好绑匪打电话要赎金的准备，另一方面，也不能干等着，要主动出去寻找线索。”
“嗯，我明天早上就安排队员们开始进行全方位的调查。”
“还有，你觉得绑匪和钱丰明的下落现在可能会在哪里？”
“这个现在也不好判断。如果绑匪事先在沉车点附近安排了其他车辆，那他现在带着钱丰明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由于我们并不知道他开的会是什么车，那我们就无法通过道路上的视频监控来追踪。
如果绑匪事先没有准备其他车辆的话，那他带着钱丰明就走不远，现在有可能就隐藏在那附近的某个村庄里。”
“好，多管齐下。明天既要继续安排小刘他们继续调查视频监控，又要安排人员对那一带进行地毯式排查，把警犬也带上。”吴玉良吩咐道。
“不过，师父，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说绑匪会不会采用调虎离山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钱丰明当时根本不在车上？”
“对，我们道路上的监控只拍到了驾驶员，副驾驶位置没人，后排座位没拍到，后备箱就更不用说了。
会不会是驾驶员故意把车开到了偏僻的崂山地区，把我们警方的调查引到那里。而实际上钱丰明被偷偷地藏在了市区某个地方？”
“那富豪大酒店的地下车库的监控查了吗？”
“小刘已经查看过了，很不幸的是钱丰明停车的那一片区域监控线路被人破坏了，当晚钱丰明有没有被人袭击，有没有上车？这些情况根本查不到。”
“看来这个罪犯是蓄谋已久啊！”吴玉良感叹道。
回到办公室，许长生马上做了如下安排：
首先，请吴局临时调配治安总队以及崂山地区附近派出所的数十名干警带上警犬对沉车点附近的崂山区域方圆10公里范围进行地毯式搜查，搜查的目标是钱丰明下落； 其次，技侦处小刘小组继续排查6月10日晚上11点后从S212，滨海路和天水路这些主要离开松岭路的交叉路口监控拍到的可疑车辆的下落，一一落实，这个排查的目的是防止凶手将钱丰明转移到其他车辆后逃往其他地方；
最后，孙怡和小齐对6月10日晚上出现在富豪大酒店及附近的可疑人员进行排查，特别是要排查那些戴鸭舌帽的男子。因为他既然开着钱丰明的车子从车库出来，那之前在附近一定有他进入富豪大酒店的影子，当然这调查难度不小，这个狡猾的罪犯反侦察意识很强，他很有可能在中间进行过换装，甚至易容。
安排完这一切后，许长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时准备根据上述调查的进展进行支援或应对。同时，他自己则准备要调查一下这个钱丰明的家庭状况和社会关系。
许长生对钱丰年并不太熟悉，但对其父亲钱诚还是了解不少，因为钱诚还曾经作为金海市政法委副书记主管过公安系统好几年。
半个小时以后，信息科的小谢就把钱丰年的家庭背景资料送过来了。
第一页：个人履历（右上角贴着钱丰明的照片）
钱丰明，男，汉族，1981年6月出生。现任金海市环海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1993年7月毕业于金海市城南区凤阳小学
1996年7月毕业于金海市城南区光华中学
1999年7月毕业于金海市第一高级中学，考入河东省政法大学法律系
2003年7月毕业于河东省政法大学法律系，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科科员
2008年5月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科科长
2012年9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规划处副处长
2016年11任金海市经济与信息规划处处长
2019年2任金海市环海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
2021年2任金海市环海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第二页：：家庭关系
父亲：钱诚，金海市副市长
母亲：郑明淑，退休
妻子：孙慧兰，金海市民政局副局长
女儿：钱欣宜，金海市第一高级中学学生
家庭条件多么优越的一个人！许长生心里暗暗想着，绑架他的人到底是为财？为情？还是为仇呢？
。。。。。。
在发现钱丰明落水车辆的崂山山脚下，零星地散布着一些村落。
初夏的崂山，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葱郁的山峦之上，使得原本深绿的树木更显得生机勃勃。山间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也带来了清新的草木气息。偶尔有几只鸟儿在树梢间欢快地鸣唱，它们的歌声在山间回荡，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和谐。
但此刻这份宁静却被几声警犬的吠叫声打破了，上百名干警此刻正在十余条训练有素的警犬的指引下从山脚开始呈扇形向着山的深处进行地毯式搜寻，搜寻的目标正是钱丰明的下落。
在搜寻前，这些警犬已经反复闻嗅了钱丰年使用过的物品。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警犬们只是机械地往前边走边闻，一直没有表现出闻到猎物的那种兴奋状态。
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越走越深，山路也越来越难走，但搜寻丝毫没有进展。。。
在公安局技侦处，小刘带着一对人也在忙碌地调查着每一辆在6月10日晚上离开松岭路的车辆的车主，询问他们当时的车辆行踪和现在的目的地址，试图找出可能装载着钱丰年的可疑车辆。但这个工作繁琐而且耗费时间，短时间想找到蛛丝马迹的可能性很小。
孙怡和小齐则正在一丝不苟地调阅着富豪大酒店周边马路、商场和酒店内部6月10日下午到晚间的监控视频，寻找着那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的踪迹。但是他就像突然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竟然没有查到一名符合要求的鸭舌帽男子进出酒店的身影。
也许他换装了，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戴帽子，但是拍到的只有他戴着帽子坐在驾驶座上的有限画面，无从判断他的年龄、身高和体态，因此想从众多进入富豪大酒店的人中找出他来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整整一天过去，许长生安排的三路调查人马都没有什么收获。
6月13日早上七点，许长生刚到公安局楼下，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江西路派出所的赵长喜所长打来的。
“喂，许队长吗？”
“是我，老赵，怎么了，这么大清早的打我电话。”
“我们辖区发现人体尸块了，你们快派人过来！”那边的语气有些急促。
“具体什么地址？我马上过来。”
“江西路上的福苑小区大门口的垃圾站。”
“好，你维持一下秩序，我们马上过来。”
许长生挂下电话，火速上了车子，朝江西路福苑小区疾驰而去。他一边开车一边通知了老钱、小刘、孙怡和小齐他们马上到福苑小区集合。
许长生赶到福苑小区门口的时候，周边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还有好几个年轻人还高举着手机在做着直播，这样吸引眼球的大事件他们可能是不会错过的。
赵所长正组织着十来个民警在维持着秩序，看到许长生他们的警车过来，马上迎了上来。
“许队，尸块在这里。”
许长生跟着白所长来到垃圾站旁边，他看到有三个又大又厚的垃圾袋正放在垃圾桶旁边，其中一个的袋口开了，另两个垃圾袋还扎的严严实实的。
开着口的那个垃圾袋正往外渗出一条细小的血水。。。
许长生凑近袋子，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提起了袋口，朝袋子里望了一眼，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看到了里面正冒着丝丝冷气的一只人手！
“还没解冻呢！”他喃喃地说了一声。
“是谁报的警？”许长生问赵所长。
“一名女环卫工。”
“她人呢？”
“她吓坏了，现在还在派出所里，不愿过来。”
“她当时怎么报的案？”
“她是跌跌撞撞地跑我们派出所报的案，大概6点20分左右。这里距离我们派出所就200来米。”
“她当时怎么描述的？”
“她当时慌慌张张的，也说不太明白。我们听下来的意思是她把这个小区大门口的垃圾扫干净以后就准备把垃圾倒到这里面的垃圾桶里，在倒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三个大大的垃圾袋，袋口还扎的严严实实的。
出于好奇，也可能是想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用，她把三个垃圾袋拎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其中一个，结果就看到了你刚才看到的东西。”
正说着，穿着白大褂，一身全副武装的老钱和小刘也赶到了。
“根据现在的气温和尸块解冻的情况，抛尸的时间不会超过6个小时，应该是昨天凌晨2点到3点之间抛的。”老钱看了会那只正解冻着的手说道。
“年龄、性别看得出来吗？”许长生问。
“男性是确定的，年龄不好说，因为从事不同工作的人的手的皮肤粗糙程度差异很大。但总体判断是介于30到50之间，应该是从事脑力劳动的人。”老钱说道。
“不过比较精细的判断要结合尸体的其他部分。”老钱补充道。
“好，你马上带着这些尸块回局里做尸检吧。”
30岁到50岁的中年男性？许长生不禁想到了失踪的钱丰年。
“小齐，你马上去一趟钱丰年家，找个机会提取一下他的生物检查回来。”许长生吩咐旁边的小齐。
“是。”
“对了，先不要提这里发现碎尸的情况。”许长生又叮嘱道。
“明白！”
老钱带着三袋尸块离开以后，维持秩序的民警也撤走了，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去。许长生开始抬头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这个福苑小区看起来像上世纪90年代的老小区，大门比较陈旧，许长生努力搜索了一会都没发现有监控头。于是他就走向了大门左侧的门卫室。
“大爷，你们小区没装监控吗？”
“没有，这个小区比较老，里面的居民大多都比较保守，去年就为装不装监控开过业主大会，后来听说没通过。”
“哦，这倒是有点麻烦了。”许长生心里想，要是大门口有监控，昨晚抛尸的人一定能拍到，就算拍不到脸，他（她）的性别，身高和大概的年龄总会有个基本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