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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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脸坐在大会客厅的巨型沙发上,恨得要死要活的。但是不一会便有人来报说,他们的少主夏如风去巴黎迎接贵客了,不在家。无奈,她只好忍着满腔的怒气一个人找吧,薛凌彻肯定在这,她知道。偌大的古堡,一层一层,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家伙给翻出来,就不信你还能藏到天上去!

    此时的薛凌彻在维卡的搀扶下想要出门透透气,就在长廊上走走。走得慢,思绪也慢,想着他的蔚蔚现在好不好,一颦一笑都在脑海里过着。而他现在这个样子,果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如何能像曾经一样在她面前意气风发。以前,她崇拜他,爱恋他……

    “操你妹的!”谭辛蔚简直气急了,走一处踹一处。

    “敢跟姑奶奶玩消失!”

    找了一间又一间,都没有。

    “玩阴的?薛凌彻,你他妈真行!”

    “……”

    因为古堡很空,总共也没住几个人。薛凌彻听到一阵阵响声之后就停下了脚步,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

    踹门的,摔东西的……还有人声在回荡着。

    他一直原地不动,没一会,感觉声音越来越近了……

    “薛凌彻!有种你出来!”

    这句他听清楚了,不是幻听,真的不是幻听。是蔚蔚,除了她没人会对他这样大呼小叫的骂。

    “敢做为什么不敢当!薛凌彻!我恨你全家!”骂着哭着,骂着哭着。

    挨到了二楼,刚踏完最后一级台阶,转身…呆愣。

    呼一把泪,看清了男人。无力的扶着墙,裸着的上半身缠着大片的纱布,眼神空洞,满下巴的胡茬……

    两人相差五米,她看着他愣了,他看着她也傻了…而维卡,早就不声不响地离去。

    捂着胸口,闷咳了一声。她就站在楼梯口,核桃眼,通红的鼻尖,满脸的泪痕,一件风衣……

    反应过来之后什么怨恨都忘了,迅速跑过去就扶住了他高大的身躯,紧紧抱住:“彻……”

    被她一冲撞,他真的快倒了过去。若不是她死死抱住,恐怕真的要摔了。

    “彻……”

    贴在他怀里,嘴巴一直呢喃着他的名字:“彻…”

    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他的嘴唇,死命的往里深入,比他以前吻她的时候更用力,更狠。融入的结合才让她觉得这人是真实的,是存在的,再也不是梦里一睁眼就跑了的。

    什么都忘了,他回报住她瘦削的身躯,化被动为主动,吃人一般的深入她。

    很久之后,他忍不住咳了一声,谭辛蔚才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没事吧?我忘了你……”

    他刚有了血色的脸庞淡淡地笑了:“没事…你在,我永远都不会有事。”

    听他这么说,她又哭了。

    “怎么会来这里?总是让我担心,安生在家呆着不好吗?”忍不住想说她几句。

    “哪来的家?”她嗔怒着瞪他一眼,你不在,我就无家可归。

    他宠溺一笑,一如既往地揉她的脑袋:“乖,不生气。”

    揽紧他的腰,仰头望着他的眸子:“这次别再一个人了好吗?”

    他认真瞧着她,抚摸她湿软的脸庞。

    “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专程来陪你的,别赶我走!”

    “你……”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缠着你。”她闭口不提离婚证的事,这么说看他是什么反应。

    明明前几天通电话还好好的,就不信他动作这么快。而且看样子,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装无辜?

    “我……”他逃避她的眼睛。

    “你什么你,我就不走了,有本事你就把我扔大街上,你不要我,难不成流浪汉也不要我,到时候我就跟人家走了,回家过日子去!在法国也生个混血什么的,气不死你!”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个没忍住就堵住了它。狼吻一番才放开:“我怕了你了。”

    他一同意,她就笑了,而且是破涕而笑,胡乱抹了一把擦在他的身上。

    他面上笑了,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事。谭辛蔚扶他回了卧室,重新躺回了床上。

    “彻…我听你的话。”

    “什么?”

    “我不出去工作了,哪也不去了,以后就和你在家,我要做家务,伺候你。给你做饭,洗衣服,拖地板,擦窗户,然后等你回家,给你换鞋,脱衣服,放洗澡水,拿睡衣…还有……”

    看她坐在床边认真的扳着手指头数着,想笑:“还有什么?”

    “嘿嘿,当然是侍寝!”

    这下他真笑了,也不敢幅度太大。说不感动是假的,谭辛蔚这个人……。从来不干涉他,不私自冒昧问东问西,尊重他,爱护他。刚才的想法她未必能做到,但是眼里流动的光泽足以说明她对未来的美好希望。他这一身伤,她都没问,不就是怕他不想说嘛,不就是怕他嫌她烦嘛。她无疑是了解他的,说真的,他确实很介意她问,因为他讨厌解释,讨厌将过去的事讲一遍,浪费精力。这么久以来,她做得很好,把握的很好,他都没有真正的动过怒。她迁就他,就像他其实也一直很迁就她一样。两个人都在付出,很好…

    “咦?你怎么不说话?”哪说错了吗?不由担心起来:“这样不好吗?”

    “你都这么好了,让我还说什么。蔚蔚…你知道吗?我很怕有一天你会讨厌我,所以一直以来……”

    “我懂,我都懂。”她立即拉起他的大手:“你想说什么我都懂。你怕有一天我会厌倦,所以一直不敢特别多的干预我,就像我也对你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样。彻…我真的不是傻,我看的出来你的顾及。我们以前在一起很快乐,也很自由,可是总不那么安心,害怕突然有一天对方就没有了,那种没保障的心情我了解。因为你那么优秀,那么好,就怕自己哪里做错了你会让我走,就像是做你的情妇,你不开心,我就得滚蛋……”

    “不会…永远不会。”他满含泪水地摇头:“我…我不该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时常想起你很忌惮我的家庭,介意我的身份,你不愿意结婚,我怕死了那种你嫌弃我的感受,真的怕……”

    她起身抱住他的身体:“你怕,我也怕…你知不知道你几次三番离开我的时候我有多落寞,想留留不住。可是又觉得你讨厌我参与你的私事,所以忍着不见你,走了就走了吧。但怎么能忍得住呢,想你就是想你嘛,想到都病了快一个月……没办法了,所以死也要过来和你一起。”

    “你……”薛凌彻下了决心,一定要问出他心里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你真的不介意吗?”

    “什么?”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不介意吗?不嫌弃我吗?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你,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或许…我还可能是个废人。”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要,我说过了,我要一辈子缠着你。我不要你的钱,什么都不要,哪怕是你病了,残了,聋了,哑了,甚至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但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还要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越说越激动,哭的失了声。

    “好,不离不弃。”

    其实真的没他说的那么邪乎,早就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把他逼入绝境,当然,除了谭辛蔚不要他。抛开清禾成,他拥有不为人知的商业帝国,做的是正经生意,为掩人耳目,是外面的朋友帮他打理着。这么久以来,他一没身份二没钱的,怎么挺过来的?他薛凌彻有的是办法生存,岂止是生存,他要给他的女人最好的。

    她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才又说:“本以为这么久没见,我们真的会玩完,就算我还爱着你,你也不见得还会爱我。”

    “你是真傻……都说了是一年之约,我若不是铁了心要爱你,早就不要你了。”

    “哼。我就盼着忘了你呢,最后找个好人嫁了,生个一男半女的,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她突然撅着嘴,吸吸鼻子说着气话:“逢年过节什么的再也不用一个人了。”

    “又来。”她似乎很喜欢说这几句话,变着法的说给他听。

    “对啊,报复你!”她恶狠狠点一下他的额头。

    “为什么?”

    “总是让我想来想去,担心来担心去,又不告诉我你在哪,也不告诉我你在干嘛!”

    亲一下她的手指,笑了:“好,以后我改,我们都改。学会坦诚相见,绝对地信任对方。不再隐瞒,也不再欺骗。”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

    果断达成一致,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薛凌彻开口了:“你好像还欠我一句话吧?”

    “我?”什么话?没有吧……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坏笑着提醒。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是刚在一起,他说了三遍“我娶你。”第二次说的时候是前几天,他说了三遍“我爱你。”

    “想起来了吗?”

    谭辛蔚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害羞了:“我……”

    “都说了坦诚相见了,你爱我就要说出来,瞒着我干嘛?”薛凌彻这歪理…

    “我……”她还是说不出口,要是他问她的话,答一个字兴许就说出来了。可是连一起…

    “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坏笑。

    “我…爱你。”

    “连一起。”

    “我…我爱……哎呀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她嘟囔着,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就差滴出血来。

    “不说算了。”他也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表情淡淡的,执起旁边的水杯若无其事的喝着水。

    越是这样,她才越觉得他危险。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早死早托生,一咬牙一跺脚:“薛凌彻,我爱你。”

    他低低地笑了。看着她吃了狗屎一样的表情真是乐死了,有那么难吗?又笑了两声,才伸开双臂:“过来,我抱抱。”

    她很乖的贴近他怀里,被他轻轻的抚着背,无比安心。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却也无以伦比般美好……

    五分钟不到,她再次冷了脸,从他怀里钻出来,掏出口袋里的离婚证往他身上一甩,毫不客气道:“解释一下!”

    薛凌彻被吓了一跳,先是一愣,后是躲闪和紧张:“这…是谁给你的?”

    “薛凌冉!”

    想了一会,他开口:“好。”重重的点头:“我解释。”又将枕头往上靠了靠,打算郑重其事的说一下。

    她拿的是她自己这本。

    翻开,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和发证日期,陷入了沉思:“去年五月份,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赶紧办理了离婚手续,我怕到时候你真就成了寡妇,死了丈夫多不好听。离婚协议书在薛凌冉那里,她没有给你看吧。我把我所有的动产不动产都留给了你,全部,只给了你。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是你去年回警局签署文件的时候夹进去的,因为是易臣晏帮你办的入职,所以你压根就没细看全签了。离婚证拿到手上的时候我…突然又后悔这么做了,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也不想你离开我…。后来因为我居无定所的,就不知道这东西哪去了。没想到也在薛凌冉那里……”

    她听着,不说话。

    他继续:“我真的没有让她把这东西给你,我是想好了的,等完事了,我就去找你。既然这证有了,那就有了吧。想着等我们复婚的时候到民政局堂堂正正的走一回,我们两个一起去。”

    “那她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没跟她说清楚吧,她以为我迟早有一天会给你,所以就帮我转交了。”

    “真的?”她不太相信。

    “真的。”他信誓旦旦:“我发誓!”

    她瞪了他一眼,不乐意搭理他。意思就是这离婚证确实是他办的喽?不管初衷是什么,结局又是什么,总归是他犯了这个错误,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她心里不爽,就是不爽!

    “你去哪?”

    看她走了,他疑惑着问。奈何谭辛蔚压根没搭理他,径直往外走着。到了下面差人把她的行李都搬了上来,然后她就在他的房间里开始归置物品,看样子是打算长住了。

    “你生气了吗?”薛凌彻边问边看着她来回穿梭的身影。

    …

    “我知道错了……”

    …

    “你歇着吧,我让维卡帮你整。”

    …

    “你怎么不理我?”

    …

    “和我说句话呗?”

    …

    “宝贝?我背疼…”

    她听烦了,口气有些冲:“你烦不烦?疼你受着,没看见我忙着吗?”

    “……”

    “别说话!”看他又要开口,连忙打断了。

    薛凌彻乖乖地抿了抿嘴,真的不说了。没一会,卧室外面传来了调侃的人声。

    “哎呦,您老还没死呢?”严雅瑄看见薛凌彻半躺在床上,浑身包的跟粽子似的。

    “严雅瑄?”薛凌彻诧异,但是刚开口立马瞟了一眼谭辛蔚,怕怕的。

    “原来夏如风要接的贵客就是你啊?”谭辛蔚跑来和她来了个亲亲的拥抱:“不会是你怕你老公被人勾走了?”

    “勾走了正好,剩我一个人在家清净!你呢?你家那位什么情况?”

    “唉…别提了,压根不想搭理他。死了算了,省得气我!”

    瞧她俩那没规没矩的谈话,两个男人满头黑线。

    其实大体情况,夏如风都跟严雅瑄讲了一遍。路上回来的时候还哭过了,瞧瞧薛凌彻那么牛气一人逼成这样,真的很……既然来了,就得发挥作用,她严雅瑄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潘恩佑吗?有本事单打独斗,那货不一定能赢。往后就和薛凌彻是一家人了,她这次来也是代表她公公的,带来了不少人,就是给薛凌彻保驾护航的,大不了到时候火拼。

    “雅瑄走吧,咱会咱的窝,让他俩腻歪去!”夏如风拉着她老婆就往外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

    “走吧,我也有事跟你说。”

    “薛凌彻我还没骂你呢,你等着,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是,我知道。”薛凌彻低眉顺眼答了一句。

    严雅瑄喊着就被已经夏如风强行带走了。往后四个人说话的时间还有很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媳妇亲近,想的心都长毛了。

    这间巨大的豪华的宫廷风格的大卧室里又恢复了静谧,谭辛蔚就是吃死了不理他,薛凌彻猴急着想抱她都不得其法。眼瞅着这女人在脸前晃悠来晃悠去,看的见,摸不着,更是啃不到。

    “你过来嘛,我都知道错了。”

    …

    “要不这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

    “我想和你拥抱,因为喜欢你的力度,体温和味道,那是只属于你的感觉,谁都给不了。遇见你之后才是我故事的开始,我会用最初的心陪你走最远的路,你是我光想着就会偷着乐的人,快来到我身边吧,搂着你我才能睡着。”

    …

    “好不容易才相遇,用来冷战和吵架多可惜。我攒了好多年的温柔和浪漫,想要快点都给你。当我没头没脑没逻辑地跟你讲一大堆话的时候,其实就是我想你了。幸福不是什么都拥有,而是你想要的恰好都在你身边,幸福很简单,就是你喜欢黏着的那个人刚好也喜欢黏着你。喜欢你突然扑过来跳到我身上,紧紧的抱着我的感觉。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白首……”

    …

    她背着他整理着桌子上刚摆放的物品,刚才不还是一句干瘪瘪的话吗,怎突然就来了情调,恶心又肉麻,还牛头不对马尾,真是鸡皮疙瘩都抖了一地。

    猛地转身,刚想说话喷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惊了一下手机就掉进了垃圾桶里。

    “哈哈哈…”没矜持住,一下就笑了:“活该!”敢情照着念的:“有本事给我来几句货真价实的,我就原谅你!”

    “真的?”

    “骗你是狗!”

    薛凌彻想了一下,便脱口而出:“我一生最奢侈的事就是途中与你相遇,然后相濡以沫,共闻花香。”

    深情,真诚,严肃,爱慕。

    谭辛蔚信了,倒有些羞赧。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望着床上有些狼狈的薛凌彻,她其实还真不忍心冷落他。

    “怎么样?说话算话!”薛凌彻看出来她动容了,天哪,还真得感谢他的记忆里,刚才翻手机的时候最后扫了一眼,还好一字不拉全记住了。

    “得瑟…再来一句!”嘴上不承认,其实已经抬步走过去了。

    “这……”

    她笑了:“就知道你浪漫不起来!”

    倾身一把抱住靠进的她,捞进怀里就又亲又啃:“想死我了。其实…和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很浪漫。”

    好吧,这次她真脸红了。这句像是真心的,没有剽窃。

    “你看着点你的伤。”一阵天旋地转,她担心的是他动作幅度太大,疼了伤口。

    “都说了这种伤对我来说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我们来浪漫吧!”

    “浪漫你个头。傻子……”

    “你是我的蛋…还是最傻的那一颗。”

    “胡说什么…”听着好恶心,耳朵根子都滴血了。

    她在他的身下,他仔细观察了她的每一分每一寸,乐呵呵的:“我啥也没说,是你想歪了,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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