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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残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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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在想一件事情。

    自然是关于他身边的女人们?乔伊涟算一个,潘恩絮算一个,凯拉也算一个,还有就是她自己。她虽然不沾便宜,但是并不代表她乐意吃亏,和薛凌彻在一起也算是人生一大挑战了,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就不能轻言放弃,谭辛蔚也好,易念香也罢,逃避永远不是她的作风。

    “好难听的名字!”她扁扁嘴,不满道:“太大俗大雅呢了!”

    薛凌彻笑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关注这些,调侃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好听,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呀!薛凌彻…”她抗议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安慰她说好听,而不是胡乱调侃。

    他抚着她的肩膀拉离他的胸膛,看着她的眼睛:“反正不管你是谁,是什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帮助你。”

    她眨眨眼,扑哧一下笑出声:“你总是突然这样深情我不习惯的。”

    闻言,他满头黑线,撒开手,兀自转身离去。

    “就知道你也会害羞!”笑着追过去:“我要吃火锅!”

    “那有没有水锅?我想来一份!”

    “水锅没有,水做的美女倒是有一位呢!”

    “……”

    说着两个人携手穿过一大片园林,再穿过清禾城的办公大厦,向地下车库走去…

    就在大楼处的拐角一瞬间,一辆熟悉的白色跑车映入眼帘。

    “过来打招呼。”薛凌彻告知某女。

    乔伊涟从驾驶座走出:“在呢,我以为你出去了?”

    谭辛蔚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点头示意,乔伊涟对她笑得漂亮极了:“蔚蔚也在,玩得好吗?”

    对于她对自己的亲昵称呼,谭辛蔚很是意外,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说不出的惊喜:“嗯…”

    说过话,乔伊涟便转向薛凌彻:“恩絮那里不用担心,已经跟你杨阿姨回新加坡了,别太为难。”伸出手,替他整整衣领,完全的慈母形象,嘱咐:“现在正是满城谣言的时候,你不在意并不代表没有,和蔚蔚一起出门要多注意。”

    “嗯,您看上去气色不太好。”他看得出来这几天乔女士和他爸闹矛盾了,具体因为什么他从不过问:“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

    “有点累,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们两个好好的!”

    说完,给了谭辛蔚最后一个微笑转身驾车离去。薛凌彻望着渐远的车影若有所思,谭辛蔚望着薛凌彻若有所思。

    “你觉得她怎么样?”他回神后的第一句话。

    “很好啊。”

    “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人!”甚是自豪。他的母亲美丽端庄,优雅大方,恬淑高贵,心地善良,性格温和,人缘也好,反正哪哪都好。

    “哦,是啊…”

    “你是不是以为她是我后母?”

    从始至终,她都是这样想的。

    “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与她有染?”某男表情愈显贼兮兮。

    没错,她有这样以为过。

    “那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不堪?”他突然有点咬牙切齿。

    她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被我说中了?”他又面无表情:“呵呵…她是我爸爸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她猛然抬头!啥玩意?生母?那乔女士说40岁都多了,看着跟他姐似的,五十多岁的人保养成这样不可能吧:“您老今年贵庚?”她脱口而出,没记错的话二十九高龄了吧。

    “二十九周岁!”毫无隐瞒:“乔女士十五岁就怀了我,很辛苦。”隐隐带些不易察觉到的疼惜。

    我嘞个大操!

    某女张大嘴巴,说不出任何话来。

    “走啦,傻蛋!”揽过她的脖子,连拖带拽的进入车库。

    天啊,我错了,我再也不胡乱猜测了!人家可是正经的亲生的母子关系!

    ——

    几天来,大家日子过得平静,谭辛蔚打打架破破案,薛凌彻一如既往处理清禾成的事务。对于宫樾,因为他的蔚蔚不满宫樾不打招呼就私自拐走荆颜一事,某男才将他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辟地挖矿去了。对于烈遥,完全的新世纪好男人,永远是工作第一,维卡因为生性冷僻而很少与人来往,至于夏如风,则是陪着严雅瑄回邻市的“家”去处理家事去了。

    自那条短信之后,谭辛蔚再也没有与关熠取得任何联系,潘恩佑似乎也消停了,易家也并没有什么动作,潘恩絮好端端在新加坡疗养。至于身世什么的,好似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秩序,该吃吃该睡睡…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谭辛蔚眼里的舒适,至于背后混乱的荒芜完全有薛凌彻一人独自承担了。

    天空灰蒙了多日,一切显得萧索至极,不知何时能下得今年的初雪。

    维卡踱步来到总裁办公室,敲门而入。

    “chalers,一切准备就绪!”

    “好。”薛凌彻抬头不给维卡一丝温度,却转而对谭辛蔚软软道:“你想见的人来了!”

    说实话吧,这个谭辛蔚呢,嚣张跋扈一点不假,但温顺的像小白兔一样的时候也是有的,薛凌彻是真喜欢,爱不释手。某女就想不通了,难道一切资料都有假,纵是没亲眼见过他的狂暴,总感觉他不是传说中那么的…腹黑,龌龊,流氓,凶残,阴沉…

    哎,那是亏了薛凌彻在她这才有的好脾气啊。

    闻言,大冬天挖着冰激凌的谭辛蔚顿时精神抖擞:“那还愣着干什么!”

    “是。”维卡恭敬地替薛凌彻回复了谭辛蔚的颐指气使,也许看不惯这个男人太过骄纵她了吧。

    维卡转身离去的时候,谭辛蔚酸溜溜的:“薛凌彻,你的女秘书还挺心疼你的哈!”

    “何出此言?”他算是明知故问了。

    “没什么…”继续戳着手里的冰激凌。

    薛凌彻嘴角溢笑,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沙发空位坐下,大手在她腰间一揽:“给我尝尝?”凑过去,示意某女喂喂。

    “让你的女秘书买去呗!”不阴不阳的。

    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的他,笑得欢乐:“她不是我的秘书。”说完,吻落下,抢走她嘴里未完全融化的甜味。

    直到突然冒出来的视频提示音滴滴想起,二人才分开,这要论起某女吻技的直线飙升,那也得是薛凌彻嘴把嘴教出来的。

    “今天真乖!”某男揉揉她的脑袋,起身。

    刚被夸乖的谭辛蔚一脚伸过去,踹在薛凌彻的腿上:“再拿我当你女儿哄试试看!”不忘扬扬手里的拳头。

    某男笑的无辜,附身揉揉小腿,不轻不重的也挺疼。

    “过来。”坐正位置后,示意那只又化身为刺猬的某女:“好戏来了!”

    从沙发起身走过去,不多不少正好三秒,落座在他腿上。当视频的影像映入眼帘的时候,只听哐当一声,含在嘴里的勺子落地,某女震惊!

    “薛凌彻,你在做什么?”很严重的看向满脸无所谓的薛凌彻。

    某男耸肩,不以为意。

    只见视频里的刘芸,也就是真实身份为徐嘉惠的女人,满身血口,气息奄奄,双手双脚同时被缚,双臂被铁链吊于房顶的铁梁,浑身上下只有头发是整齐的,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让谭辛蔚认清她的表情。

    “快放下她”她满目怜悯的呵斥薛凌彻:“薛凌彻,我让你放下她!”

    某男掏掏耳朵:“声音小点。”转而继续悠悠地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我把她带来了!”

    她回想,昨晚她因为愧对潘恩絮,而像薛凌彻问起了她的情况。那时,他毫无保留的说了恩絮出事的前因后果,他感激他的坦诚,庆幸一切与他与她都无关。

    他说,潘恩絮只是想在他这里找些存在感,便趁乱鼓捣了一出戏。隐匿了许久的徐嘉惠,一直记恨着谭辛蔚和薛凌彻,不止一次地想要报复,奈何谭辛蔚遭到薛凌彻的抛弃转而迎娶潘家的女儿,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潘恩絮单纯好骗,随便怂恿几句就屁颠屁颠的信了。关键就是当时徐嘉惠是亮出了关熠的身份才使得那小妞信服的,毕竟薛凌彻与关熠的交情一句两句说不清,下意识的觉得不至于被人害。于是,按照徐嘉惠的安排,在那日凯拉到来的那家混乱的酒吧里,恩絮故意走丢。徐嘉惠的意思是,她安排的人会及时出现,要挟她,假装侵犯她,闹到薛凌彻那里让他紧张恩絮。是不是很简单,潘恩絮觉得挺有道理,按部就班走程序的时候,才发现那群暴徒压根不是帮她的,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是入目不堪般衣不蔽体,身体上因交织而产生的痕迹异常醒目,骇人…

    徐嘉惠没能力也没胆直接弄薛凌彻,可谁让他有那么一位可人的未婚妻呢。未婚妻遭人强/奸,这可不是啥好听的话。

    那女人自以为如意算盘打的分外响亮,却不料没得意几天就被整惨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很激动的抓着他的胳膊强调:“我只是说给点颜色瞧瞧,没说要折磨致死啊……”

    然而,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薛凌彻不是平凡人,那些个女人算计到他头上传出去还混不混了!这个徐嘉惠本事大着呢,与关熠和潘恩佑都有些交集,真是不得不防,包括他的妹妹凯拉,恐怕和这个女人的关系都不简单呢。

    他箍筋她的身体,强迫她盯着屏幕,脸色顿时变得骇人,阴森,仿佛恶魔附身。

    “凯拉几时入的境?”他冷意四起,连她都不敢相信此时的他到底怎么了才会有如此转变,刚才不是还在和她玩闹吗?就这么渐渐害怕起来。

    视频里,被吊起的徐嘉惠身下不远处站着几位穿着实验服看着像研究人员的男人,还有立于一侧冷眼旁观无所动容的维卡。

    ‘事发前三天…’徐嘉惠奄奄一息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才传入谭辛蔚和薛凌彻的耳朵里。

    谭辛蔚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死死盯着屏幕认真听起他们的对话,原来凯拉不是碰巧当天抵达中国。

    “继续。”他出声。

    那边的徐嘉惠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爆发:‘啊——薛凌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眸子里却横着骇人不已的红血丝,两眼放光一样恐怖:‘杀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某男幽幽的,点了烟,吸食一口,全数吐在谭辛蔚的脸颊,惑人魅心般妖孽,吐完不忘亲吻一口:“我的女人正兴奋地看着你呢…”阴森的吓人。

    谭辛蔚那哪是兴奋,分明是恐惧好吧:“彻……”她很少这样亲昵的叫他,平时都是没心没肺地喊他薛凌彻。

    “别怕…乖点…”薛凌彻抚着她脸颊。她不敢再说话,不明白他到底想让她看什么,心里好奇又没底,更多是害怕,只知道那女人是得罪他了,却不知得罪的有多深。

    那边徐嘉惠刚撕心裂肺的吼完,几个男人上前直接握住她脚踝,往脚背上深深一扎,注射了一剂白色的药物。整个人顿时像狂暴的母狮震天怒吼,恨不得血管爆裂般疼痛难忍。

    谭辛蔚听的心惊胆战:“彻…我不要看了…”转身埋进他的颈项,喷洒着温热的呼吸:“我不要看了…”

    他置之不理,他就是要她看,看他怎么折磨一个女人。他不动手,可他有比动手更可怕残忍的手段。

    “把她身上的伤口给我扒开。”他淡淡道,嗜血成性,完全不在意那有多么的瘆人,眼睁睁看着影像里,一名男子走上前,退了徐嘉惠的下衣,往她大腿内测的伤口上灌入淬了毒的液体。

    然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彻…她是不是死了…”谭辛蔚颤抖着出声,转而看向安静了的屏幕。

    “我不许她死,她就死不了。”没事人一样吸食着香烟,还时不时的吐着烟圈蛊惑她。

    她急了,趁他没有箍太紧的时候连忙跳起,怒吼:“你要问她的话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知道还要这么逼她折磨她!”

    “坐下。”他照样冷静。

    “薛凌彻,太残忍了!”她摇头:“我不管她怎么得罪你了,但是你有点人性好不好,她的血都要流光了,要死了,你看不到吗!”纵使是警察,她也没遇到过这般残忍嗜血的景象,打打架出出血什么的倒正常,平日的小毛贼哪有这些折磨人的能耐。

    她这么不淡定,他只能不紧不慢的起身,拉她坐好:“听话,坐下。”人性?那玩意可不适合何时何地都拥有。

    “你放开我!”一把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本来拉她就没用多大力气,所以才会被她甩个正着。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在意的很。平时在一起打打闹闹只当是秀恩爱,可刚才那一巴掌可不是秀恩爱那回事了。

    “逼我吗?”他声音不大,却厉色极了。

    “对不起…”眼泪夺眶而出,爱哭,没办法:“疼不疼啊…”

    那一巴掌没掌握力度,当然疼了,他问:“我上次打你的时候,疼吗?”

    太疼了好不好…

    这下她老实了,只哭也不说话。他抱抱她:“看完。”

    然后,两人继续看。

    “你放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专长。”他开口对着视频:“说吧,知道什么全说出来,亲口说给我的女人听。”他的话总是一丝温度没有。

    就连带刚才和她对话都没有一点热乎劲。

    ‘我不想你身边的女人好过…所以…我先找人干了你妹妹凯拉……后来,找人干了你未婚妻……潘恩絮……呵呵呵…’她笑得凄惨无力,也许觉得说完了,薛凌彻会答应送她去死,为了解脱她是真的全说了:‘唯独谭辛蔚,我近不了她的身……还有,赵子尧…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承云堂见到他…他那么怂,一天到晚像吃了苍蝇似的臭着脸……呵呵…小小年纪竟然说自己活够了……没错,他家公司的事是我干的,赵子尧体内被我淬了和你这汐白一样的毒,他在为我做事…咳咳……薛凌彻,让你的女人听好了,你的妹妹凯拉被关熠睡了,哈哈哈…被关熠睡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边的维卡迅速掏出枪,对准铁梁上束缚她的大铁链‘砰’的一声击断,徐嘉惠整个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经不起这番折腾了。

    这一摔算是对她伤害凯拉的惩罚,这凯拉是薛戎洛的掌上明珠,维卡敬重老总裁,这口气咽不下去。

    薛凌彻没说维卡什么,示意道:“继续。”而谭辛蔚早就惊悚的魂飞魄散了,抓着薛凌彻的大手,紧紧不放。

    ‘澳大利亚……要找的话,去澳大利亚……’徐嘉惠当真是危在旦夕了:‘不知道吧,那些强暴你未婚妻的人可是蒋瑜提供的……真想不到,那个贱蹄子为了你什么都敢做…。咳咳咳……’

    “凯拉的事详细记录。”薛凌彻开口,是对维卡说的。

    徐嘉惠清楚他的意思,便细讲了凯拉和关熠的事:‘那小子原本因为你女人的事心里烦闷……偏偏不巧,凯拉这个时候来找了他,呆了一整天…都是你们薛家的人,身上现成的汐白多得是,凯拉气不过,给关熠用了汐白……原本顾及到是你妹妹,他不敢擅自动手杀害……心里郁结,就直接给干了…是不是当成你女人干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都到这时候了,徐嘉惠还不忘挑衅。

    谭辛蔚脸红了,关熠竟然……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薛凌彻问。

    ‘凯拉在关熠那里呆了四天,找不着人说话,就……找到我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薛凌彻,你的汐白汐红我利用的还行吧……’

    ‘啪’一声,薛凌彻关了视讯监控,揉揉眉心。

    “彻……”他看上去很累,她还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弹,轻唤:“彻……”

    “懂了多少?”他淡淡问道,眼睛闭着,气氛很沉闷。

    她是干警察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懂的都懂了。怪不得那天赵子尧发烧,想必和中那毒有关吧,汐红?有几天确实是经常往关熠那跑,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他也不说,没有人真心爱他疼他,是他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亲人了才这样的吧。小姨小姨夫说是公司卖了出国旅游,被徐嘉惠这么一说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凯拉,怎么会?那个女孩看上去和荆颜年纪差不多,脾气是差了点,但本性应该不坏,怎么会和关熠…关键是潘恩絮,那娃是真可怜,被人算计了,就这样毁了一生,爱情果然是……

    薛凌彻那么爱他的父亲母亲,他们宠爱的孩子遭到如此迫害,怪不得薛凌彻如此愤怒阴沉,可他前后变得也太快了吧,她稍稍有些吃不消。

    蒋瑜?这个人好像认识来着。记得那时候薛凌彻带她去容韵食府吃饭,赴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约,没想到如此歹毒,果然还是为了爱情。听说还是赵子尧女朋友的姐姐。

    “你还好吧……”她试着问问。

    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没说话,却捏的她生疼。她不怕疼,可她很害怕这样的他,这些天的相处告诉她薛凌彻无条件爱她宠她,包括以前,他的暴行她从未亲眼见过,渐渐已经被他的温柔蒙闭了双眼。如今的这一出让她重新回想起曾经的两年里对他的评价,果然是冷血之人,位高权重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充斥着血腥暴力。她低下头,不说话,曾经,她和他打过架,还骂过他,敢将他一个人留在黑天鬼地里不管,而现在心生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在想什么?”他看着她高高蹙起的眉心。

    “在想我为什么不离开你。”她毫无隐瞒的意思,不卑不亢。

    那双眼睛看得他心血沸腾,干脆再次闭眸假寐:“哦?说说,为什么。”

    “今天的手段也许只是你的九牛一毛,这样我都已经被吓破胆了,谁还敢不经你的允许擅自做你不喜欢的事!”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闻言,他笑了,对上她的眸光:“我的傻蛋不傻啊!”

    她从刚刚的惊悚中抽离出来,伸手给了他一拳,白他一眼,所有的不愉快算是过去了。

    抓过她的小手,在手心一吻。

    他的确是有意让她看清他的全貌,不想她爱的稀里糊涂,至少给她机会了解真的他,否则对谁都不公平。

    突然想起什么,谭辛蔚一阵炸毛:“子尧的父母!”

    “放心,我在澳大利亚的人随时保他们周全。”

    这个薛凌彻,还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完了又说:“我母亲什么都知道,放心,女人的事,她会帮我处理的。”撩撩她耳边的头发:“不要对恩絮有任何愧疚,我们都不欠她的。凯拉也任性习惯了,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的事,她都是在关熠那听说的。”

    他指的是她身世的事吧,可是自那天后,一切都又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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