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三国之将神 > 第七章 蜀道难南下遇阻 斗王冲尽收锐卒

第七章 蜀道难南下遇阻 斗王冲尽收锐卒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霍弋自出葭萌关,一路往西南行进,走剑客道,过梓潼县,一路南下,倒未见何等战乱局面,似乎主公刘备主攻路线并不在此,怕也是听闻蜀道之艰难则平坦处进军了吧。

    霍弋观剑阁道之凶险,剑阁关之雄奇不甚唏嘘,或许也是这道关口隔绝了蜀中与中原,到底其风土人情,官民教化皆远逊中原,比之荆州也多有不如吧。

    实则霍弋走岔了路,刘备入寇川中乃是沿阆水,自东向西而来,直扣白水关,诱斩蜀中名将杨怀、高沛后,并其白水军万余,进而占领涪城,此时的刘备正与李严所属在绵竹对峙。

    霍弋一路为益州军斥候追踪,为隐藏自己的踪迹一路往南而来,甚至到了剑阁,幸运的时此时剑阁守将许元见杨怀等名将皆以伏诛,已然改弦易帜,城关上飘着的军旗上还是那个“刘”字,但是其中的以为早已不是那么回事了。

    霍弋身负重任,不敢稍有停顿,一路疾行,此时见了蜀道之奇险,脑海里不住跳出了那首名扬千古的《蜀道难》,口中高喝着这篇诗自己所能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句: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霍弋牵着自己那匹马,听着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似鬼魅回音,又似高雄阔喊,一时间沉醉其中。

    实则熟识古诗词的现代人听起来不免笑掉了大牙,定会说他背诗不用功,只背的一部分。

    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霍弋并不被此时自己尴尬的情形影响,翻身上马,大喝一声,疾驰欲出谷而去。

    牙门将军赵云曾经评价霍弋,生而警觉,触类旁通。大赞霍弋日后必为主公之大将,加以心血培养,必能独挡一面。原因就是因为霍弋生来对危险的嗅觉就非常灵敏。

    几乎是下意识的,再出谷的那一瞬间,霍弋突然一矮身,一支铁枪几乎在同一时间掠过了霍弋后勃颈,与头盔摩擦而过,“嘭”一声,那枪稳稳的扎入右侧的山石中。

    谷口,数十益州军突现,皆持盾握刀以待,谷口不远处一玄色山石上,一白甲青年武将,双手互抱而立。只听那武将冷声道:“我乃梓潼县尉王冲,汝是何人?”

    霍峻盯着那青年,双手抱拳回礼道:“好说!南郡霍弋!”

    “南郡?荆州人?哼!大胆贼子,你主公公然讨伐我主,似你这等黄口小儿也敢在我梓潼县地界招摇过市,未免小瞧了我蜀中诸将!”

    “王将军多虑,在下只不过感叹蜀道之艰险,倒不曾有小觑宝地好汉之意。”霍弋答道。

    “哼,你主与我主势同水火,你还不束手?要待本将动手擒拿吗?”那王冲倨傲道。

    “非也!男儿生于天地,不敢做束手待毙之举!”

    “好!且看本将来拿你,定叫你心服口服!”那王冲一跃而下,飞身上了一匹马,取了一柄长刀打马而来。

    霍峻稳坐于马上,执枪而待。

    待那将到得近前,霍峻一枪搠出,似雷霆般迅疾。

    王冲飞马向前,倒似被这雷霆一枪之威所摄,但到底也颇有勇力在身,反手一刀迎上。

    霍弋一身枪法传自赵云,自然是犀利无匹,只见那汉子一柄长刀左支右绌,难以招架。但每每情形险恶之下,王冲总能想法子来化险为夷,霍弋边斗边惊异于对手之勇悍机敏。

    那汉子更是心中大憾!原来这王冲原先是三辅游侠儿,成天与人斗狠逞凶,十五六岁因杀了人,逃去南阳宛城从了戎,靠着一身勇悍,直做到张绣亲军牙将,很受张绣的抬举。后主公张绣为曹操所杀,心灰意冷下更兼战乱纷起,颇有孝心的王冲带着自己的老母跟着无数南阳百姓逃难至蜀中,奈何老母半道病死,便入了刘璋的束州兵,直做到这梓潼县尉。

    这王冲在宛城也曾与典韦交过手,也是他领着诸军士结果了这曹操近卫将军的性命,可说一般人很难使其敌手,奈何在此地偶遇一少年武将,只是堪堪战成平手,再往下打,自己早晚横尸当场。心下不由暗自佩服这少年之勇武。

    双方战过百合,王冲始败下阵来,这汉子倒也有骨气,在霍弋一招龙出浅滩,挑飞他的长刀后,倒也不说二话,闭上了眼睛,只求一死。

    霍弋心下不由起了爱才之意,朗声问道:“敢问壮士,家乡何处?”

    王冲睁开双眼:“你问这作甚?”

    “好奇!”

    “河内山阳人。”

    “呦,那你到蜀中所为何事?”

    “逃难,求一安宁!”

    “足下所效忠者,何人?”

    “益州牧刘璋。”

    “何以要效忠者刘益州呢?”

    “这……”王冲愣在了原地。

    “足下有生之年,可还想衣锦还乡?再去看看河内郡,看看那天下大邑汉都洛阳城?”

    “想,又能如何呢?”

    “足下效忠刘益州所为何尚不自知,谈何效忠?我主刘玄德意图兴复汉室,助刘益州抵御张鲁曹操南犯,奈何刘益州听信小人言,不予我主兵员粮草辎重,甚至意图截杀我主,杨怀高沛二人趁我主召见,竟藏短刃欲谋不轨,我主仁德无匹,天下景从,刘益州据益州而不自知兴复汉室,枉为宗室。”

    “将军既有如此勇略为何不投明主,何以去投那昏暗偏听,前倨后恭,小人习性的刘季玉?将军若弃暗投明,小子不才愿替我主公答允将军,来日必扫灭曹贼,光复汉室,到时,将军尽可衣锦还乡。”

    “男儿生于天地,该效忠的是大汉天下,是黎民百姓,而非偏安一隅的昏臣,将军还不明白吗?”霍弋沉声道。

    那王冲看着霍弋,言道:“公子虽年少,但见识才学冲所仅见,冲愿随公子前后,不愿再随他人。公子请收下我!”

    霍弋看着王冲,突然想到,自己去绵竹或许李严已然投降,主公必然去攻雒城,此时再去路途遥远,再求的援兵往回又耽搁许多时日,父亲那里不知又会出什么变故,未免夜长梦多,不若收下此人,并其部属,再往剑阁关守将处借得军兵,往返葭萌关救援或许来的及。

    霍弋收枪道:“好,我乃葭萌关守将霍峻之子,此番到此时寻我主公大营,求援的。王将军,你所部梓潼县有多少兵马?”

    “回公子,梓潼县乃是益州北部要害城池,驻扎兵马原有三千人马,除了末将麾下五百束州兵,就是前日刘璋调走的冷苞两千五百人,只留末将一曲人驻防,但都是末将心腹。能征惯战之辈。”

    “好,县内可有战马?”霍弋问道。

    “有!束州兵乃是刘璋根本,因此装甲精良,训练有素。”

    “好,敢问将军表字?”

    “景先。”

    “景先将军,有这五百人足矣!请将军速速召集诸军,我有话说!”霍弋道。

    “喏,请公子捎待。”

    说完,王冲直走至那数十军士前,下令后,一军士骑马而去。

    约半个时辰,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远处飞速驰来的一彪人马,装具精良,骑士控马娴熟,大有精锐的气势。

    当先一员屯将,看到王冲后一挥手,那马队便突转静止,真个是动若猛虎,静如山岳,这五百人的气势不比那上千人的气势差一星半点。

    霍弋观之军容,虽比之主公亲军白毦军稍差那么一点百战之师的气质,倒也能比得上关二爷在荆州新练的甲士了。

    王冲上了马,持刀而立,向霍弋行了一礼,回首道:“诸将士,我王冲已经投了,荆州霍将军,前线战事想必诸位也有耳闻,我自不必多言,下面霍将军有话讲。“”

    “诸将士,不知为谁而战?为何而战?过去,刘益州给你们粮饷,却圈禁你们的家人,只能在成都耕种,何也?你们是外乡人,刘季玉不过看我们三辅南阳之士威武敢战,企图用家眷绑架你等,为之卖命而已。

    但我等男儿生于乱世,该当建不世之功勋,该当衣锦还乡,似你等三辅南阳子弟更该建功立业,为汉室之复兴戮力同心,我主仁德无匹,天下景从,刘益州据益州而不自知兴复汉室,枉为宗室。

    我霍弋在此保证,待我主得益州后,诸将士可晋一级,各种赏赐自不在话下,不再圈禁家属,外来之民将不在受到歧视和压迫!尔等可敢追随我,去建那不世之功勋吗?”

    “有何不敢?”一军士喊道。

    “好!不愿意跟随本将的,可现在便回驻地。”霍弋道。

    一时间,少数军士犹豫不决,忽有数十人拨马回头,径直往来时的路上走了去,断断续续不停有人走,但是不少人也留了下来,这些多半是王冲的铁杆心腹。

    最后,霍弋得人马三百六十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