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父子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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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9月30日，是国庆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当老师第一个月的“新鲜期”，还是我当老师每月回家一次的“通勤期”，我的心情犹如一个“牢改犯”即将出狱一样，等待“敞欢”。
我也特别想给我父亲汇报一下我的第一个月上班状况。
放学之后，我约上同乡沈忠，我们各自骑上一辆自行车，归心似箭，拼命往家里赶。
在路上，沈忠问我：“江强，你回家还向父母上交工资不？”
“沈忠，我领的工资早用完了，已经没有余钱孝敬我父母了。”
“沈忠，你呢？”
“江强，我才50元一个月工资，经过一个月的生活支出之后，我现在的身上只余10元钱了。自从我参加工作之后，我的父母还巴望着我领了工资后回家孝敬他们呢！”
“沈忠，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听说你的女朋友工资还比较高，你可以找女朋友救济你吧！”
“江强，我女朋友虽然工资较高，但是我已经参加工作了，再向她伸手要钱的话，我觉得她肯定会嫌弃我的，弄得不好，她会提出与我分手。”
沈忠的话，让我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我骑着自行车回到父亲做生意的大划乡凡林木器加工厂时，我看到父亲正在和一个工人交谈着什么。我喊了一句：“老汉儿，我回来了！”父亲看见我的那一刻，赶紧向我走过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江强，我早就盼着你国庆节放假了。今天我吃了午饭后，就一直在家里等你回来，现在看到你回家了，我很开心。”
“儿子，才一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就明显变瘦了？”听到父亲的说话声之后，我刚抬起头还没应答，耳边又传来母亲心疼的话语。”
“江强，快点把自行车停下来吧，你进屋坐下来后咱们聊一下。老徐，你马上去买点好吃的菜回来，晚饭做点好吃的菜给江强吃。”父亲接过母亲的话又说道。
母亲挎着篮子去买菜了，之后，我就跟着父亲走进他刚装修过的新办公室。
我父亲是小平同志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之后开始做木材生意的。在他苦心经营几年生意之后，他就在经营木材生意的场所临时搭建了几间厂房，相当于把我原来在生产队的老家，搬到了他做生意的加工厂里。
走进父亲的新办公室之后，他问了我一句：
“江强，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对你的工作情况非常的好奇，你能把你的工作情况给我作一个简单的介绍吗？”
听了父亲对我非常关心的话，我的心情立刻就低落了下来，我如实告诉他：
“老汉儿，虽说我已经成了一名老师，我的工作也算是一个相对比较体面的工作，但是我现在的工作并不轻松。我在工作之中，不仅只是给学生传授物理知识，很多时候，我还要经常解决学生之间产生的矛盾。”
“江强，学生之间矛盾应该是很好解决的吧！”
“由于我是刚参加工作，教学经验和对学生思想教育方面，我的经验都非常欠缺，当学生有违纪或者是学生之间产生矛盾之时，我经常觉得自己能够妥善解决的手段并不多，因此，工作还是比较劳累。”
“江强，任何人刚参加工作时，感到比较劳累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以后，当你工作时间长了工作经验多了之后，你就会觉得比较轻松了。”
“老汉儿，你还不知道，这一个月我不仅工作很累，伙食也不好，学校的饭菜与我读大学时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我一周在学校里面最多只能吃两次回锅肉，而我读大学的时候，每天中午和晚上，我都可以吃上非常丰富的肉菜，所以说我很不适应学校的生活。”
“哦，难怪你变瘦了，我现在知道你这一个月来变瘦的原因了，你不仅工作累，而且还没吃好。”
“谢谢老汉儿对我的理解。”
“江强，自从我们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你去当了老师之后，每当我们家人面对他们之时，他们经常对我们一家人竖起大拇指。”
“老汉儿，在我高考之前，你是知道我的理想是以后当一名科学家或者是想当一名高级工程师的。但是，由于我是首次参加高考，我没有填报志愿的经验，才被国家调配去读了师范院校。现在，我虽然当了老师，其实我心里是非常不甘的。”
“江强，理想与现实产生矛盾是很正常的。”
“老汉儿，教师工作虽然不是我的理想。但是，我既然接受了当一名老师，我就会尽力把工作干好。”
“江强，你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
“在我教书的过程之中，每当我看到那些非常可爱的孩子们时，我总是想尽力把他们都教好。”
“江强，你做得很好，我非常开心！”
“老汉儿，我无论读书还是当老师，我都不会丢你的脸，你放心吧！”
“江强，我一直都是非常相信你的，你已经工作一个月了，你领过工资了吗？”
“我已经领过工资了。”
“我很好奇的是，你现在的月工资是多少呢？”
“老汉儿，我现在的工资还远不如我读大学时的生活费，所以我没有多余的钱来孝敬你。”
“江强，你孝不孝敬我是无所谓的，你领的工资只要够你用就可以了。”
听了父亲对我说的话，我觉得他还挺理解我的。
父亲看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我说：
“江强，看到你好像有心事，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你就直接和我说吧。”
“老汉儿，其实，我的工资是很低的，工作一个月以来，我已经在开始借钱生活了。”
父亲听了之后非常吃惊地问道：
“你的月工资究竟是多少呢？”
“老汉儿，我目前的月工资总共只有82元钱。你也知道，我读大学的时候，国家在给我们师范生每个月20多元钱的补助之外，你和妈妈还每个月给了我100元以上的生活费。我读大学时的每个月总收入，大约是我现在月工资总收入的两倍以上。”
“江强，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了。”
“我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虽然我工资收入比较低，但是我确实不好意思再向你伸手要钱了。我如果再向你要钱，家里面的哥哥姐姐、还有弟弟，他们如果知道之后，你肯定会非常为难。”
父亲听了我说的话之后，我感觉他也是有点为难。他还是打破了沉默，对我说：
“江强，在我看来，你现在工资虽然是低了一点。但是，我相信你以后的工资肯定会慢慢增加的，你只需要认真工作。如果你的工资实在不够用的话，我可以瞒着他们给你适当补贴一点。”
“江强，我可以给你悄悄的补贴，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听了父亲的话，我的心里好受多了。哪里还管他什么条件哦。我便对父亲说道：
“老汉儿，你只要能增加我的收入，你提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江强，我对你提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每周星期六下班之后，你就尽快回家，星期天你就协助我做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你帮我做了事情之后，我会根据你星期天在家里面做事情的多少，给你一些工资。”
“好的，今后，我星期一到星期六时间，我就在学校里认真工作，星期天回家之后，我一定认真协助你做生意上的事情。”
父亲听了我说的话之后，高兴地对我说道：
“江强，那我们就这样口头约定好了。”
听了父亲的话，我如释重负。我也很感激他对我的理解和支持。在我的心中，父亲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让我感到非常自豪。
1989年9月30日，是国庆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当老师第一个月的“新鲜期”，还是我当老师每月回家一次的“通勤期”，我的心情犹如一个“牢改犯”即将出狱一样，等待“敞欢”。
我也特别想给我父亲汇报一下我的第一个月上班状况。
放学之后，我约上同乡沈忠，我们各自骑上一辆自行车，归心似箭，拼命往家里赶。
在路上，沈忠问我：“江强，你回家还向父母上交工资不？”
“沈忠，我领的工资早用完了，已经没有余钱孝敬我父母了。”
“沈忠，你呢？”
“江强，我才50元一个月工资，经过一个月的生活支出之后，我现在的身上只余10元钱了。自从我参加工作之后，我的父母还巴望着我领了工资后回家孝敬他们呢！”
“沈忠，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听说你的女朋友工资还比较高，你可以找女朋友救济你吧！”
“江强，我女朋友虽然工资较高，但是我已经参加工作了，再向她伸手要钱的话，我觉得她肯定会嫌弃我的，弄得不好，她会提出与我分手。”
沈忠的话，让我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我骑着自行车回到父亲做生意的大划乡凡林木器加工厂时，我看到父亲正在和一个工人交谈着什么。我喊了一句：“老汉儿，我回来了！”父亲看见我的那一刻，赶紧向我走过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江强，我早就盼着你国庆节放假了。今天我吃了午饭后，就一直在家里等你回来，现在看到你回家了，我很开心。”
“儿子，才一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就明显变瘦了？”听到父亲的说话声之后，我刚抬起头还没应答，耳边又传来母亲心疼的话语。”
“江强，快点把自行车停下来吧，你进屋坐下来后咱们聊一下。老徐，你马上去买点好吃的菜回来，晚饭做点好吃的菜给江强吃。”父亲接过母亲的话又说道。
母亲挎着篮子去买菜了，之后，我就跟着父亲走进他刚装修过的新办公室。
我父亲是小平同志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之后开始做木材生意的。在他苦心经营几年生意之后，他就在经营木材生意的场所临时搭建了几间厂房，相当于把我原来在生产队的老家，搬到了他做生意的加工厂里。
走进父亲的新办公室之后，他问了我一句：
“江强，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对你的工作情况非常的好奇，你能把你的工作情况给我作一个简单的介绍吗？”
听了父亲对我非常关心的话，我的心情立刻就低落了下来，我如实告诉他：
“老汉儿，虽说我已经成了一名老师，我的工作也算是一个相对比较体面的工作，但是我现在的工作并不轻松。我在工作之中，不仅只是给学生传授物理知识，很多时候，我还要经常解决学生之间产生的矛盾。”
“江强，学生之间矛盾应该是很好解决的吧！”
“由于我是刚参加工作，教学经验和对学生思想教育方面，我的经验都非常欠缺，当学生有违纪或者是学生之间产生矛盾之时，我经常觉得自己能够妥善解决的手段并不多，因此，工作还是比较劳累。”
“江强，任何人刚参加工作时，感到比较劳累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以后，当你工作时间长了工作经验多了之后，你就会觉得比较轻松了。”
“老汉儿，你还不知道，这一个月我不仅工作很累，伙食也不好，学校的饭菜与我读大学时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我一周在学校里面最多只能吃两次回锅肉，而我读大学的时候，每天中午和晚上，我都可以吃上非常丰富的肉菜，所以说我很不适应学校的生活。”
“哦，难怪你变瘦了，我现在知道你这一个月来变瘦的原因了，你不仅工作累，而且还没吃好。”
“谢谢老汉儿对我的理解。”
“江强，自从我们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你去当了老师之后，每当我们家人面对他们之时，他们经常对我们一家人竖起大拇指。”
“老汉儿，在我高考之前，你是知道我的理想是以后当一名科学家或者是想当一名高级工程师的。但是，由于我是首次参加高考，我没有填报志愿的经验，才被国家调配去读了师范院校。现在，我虽然当了老师，其实我心里是非常不甘的。”
“江强，理想与现实产生矛盾是很正常的。”
“老汉儿，教师工作虽然不是我的理想。但是，我既然接受了当一名老师，我就会尽力把工作干好。”
“江强，你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
“在我教书的过程之中，每当我看到那些非常可爱的孩子们时，我总是想尽力把他们都教好。”
“江强，你做得很好，我非常开心！”
“老汉儿，我无论读书还是当老师，我都不会丢你的脸，你放心吧！”
“江强，我一直都是非常相信你的，你已经工作一个月了，你领过工资了吗？”
“我已经领过工资了。”
“我很好奇的是，你现在的月工资是多少呢？”
“老汉儿，我现在的工资还远不如我读大学时的生活费，所以我没有多余的钱来孝敬你。”
“江强，你孝不孝敬我是无所谓的，你领的工资只要够你用就可以了。”
听了父亲对我说的话，我觉得他还挺理解我的。
父亲看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我说：
“江强，看到你好像有心事，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你就直接和我说吧。”
“老汉儿，其实，我的工资是很低的，工作一个月以来，我已经在开始借钱生活了。”
父亲听了之后非常吃惊地问道：
“你的月工资究竟是多少呢？”
“老汉儿，我目前的月工资总共只有82元钱。你也知道，我读大学的时候，国家在给我们师范生每个月20多元钱的补助之外，你和妈妈还每个月给了我100元以上的生活费。我读大学时的每个月总收入，大约是我现在月工资总收入的两倍以上。”
“江强，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了。”
“我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虽然我工资收入比较低，但是我确实不好意思再向你伸手要钱了。我如果再向你要钱，家里面的哥哥姐姐、还有弟弟，他们如果知道之后，你肯定会非常为难。”
父亲听了我说的话之后，我感觉他也是有点为难。他还是打破了沉默，对我说：
“江强，在我看来，你现在工资虽然是低了一点。但是，我相信你以后的工资肯定会慢慢增加的，你只需要认真工作。如果你的工资实在不够用的话，我可以瞒着他们给你适当补贴一点。”
“江强，我可以给你悄悄的补贴，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听了父亲的话，我的心里好受多了。哪里还管他什么条件哦。我便对父亲说道：
“老汉儿，你只要能增加我的收入，你提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江强，我对你提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每周星期六下班之后，你就尽快回家，星期天你就协助我做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你帮我做了事情之后，我会根据你星期天在家里面做事情的多少，给你一些工资。”
“好的，今后，我星期一到星期六时间，我就在学校里认真工作，星期天回家之后，我一定认真协助你做生意上的事情。”
父亲听了我说的话之后，高兴地对我说道：
“江强，那我们就这样口头约定好了。”
听了父亲的话，我如释重负。我也很感激他对我的理解和支持。在我的心中，父亲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让我感到非常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