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帮倒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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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牙山钨矿的开采和钨选矿厂投入生产，税收大增，使全县提名倒数第二的怀忠乡一下成了新峡县工业重镇，也带动了服务业的快速发展。
现在的新峡县，按gdp排名，城关镇因有经济开发区，仍是第一；冠城乡居第二；葛山乡落到了第三。至于怀忠乡，有了钨矿，目前虽说是排名第六，但潜力很大，没准将来排名第一也难说。
工业素来落后的新峡县，开始形成了几大支柱产业，分别是：水泥、钨矿、陶瓷、粮油加工、货物运输等。
此外，新峡的旅游业和特色农业也初具规模。
年底，新峡的gdp已经逼近排名第二的县，这意味着新峡县经济实力有希望挤身全市“第一集团”。
冠城乡是在谁手里起步的，全县谁都知道。现在，怀忠乡钨矿又是在胡晨阳手上搞起来的，怀忠乡人在感谢之余，就有了想法。
年底了，怀忠乡人大召集乡里的人大代表开会，有几个代表谈到乡里的发展，都说要感谢人家胡县长。
立马有人附和：“是啊，胡县长确实不错，修桥，开矿，都是他一手搞起来的，难得有这么一个干实事的县长，上面千万不要把他调走了啊。”
这句“上面千万不要把他调走了啊”，也只是随口一说，却引起了很大反响，大家还真是觉得：要是上面把胡县长调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怀忠乡就有几个人大代表私下里开始商议。胡县长做了这么多事，却连个县长都不是，我们要不要早点把他推上县长“宝座”？
还真就有人写了提案，找怀忠乡的人大代表签名，征集到了足够多的签名之后，《关于提名胡晨阳同志为新峡县县长候选人的提案》。正式提交给了新峡县人大常委会，后来听说县里其实没权决定谁当县长，就又寄了一份给市人大。
谁也没想到，这事惹出了麻烦。
……
县委书记兼人大主任许枫看过提案后，心情有些复杂，先回家跟自己的老婆杜红说了这事。追问她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事？
杜红觉得很冤：“老许你什么意思啊？我吃饱了没事啊？我知道谁是人大代表啊？”
确信不是杜红在搞事，许枫才放了心。把这事跟胡晨阳说了。
胡晨阳大吃一惊，还有这事？这事表面上是部分人大代表拥护他，但在目前的体制下，这种自下而上的做法，其实是很忌讳的，搞不好。让上面怀疑是胡晨阳自己迫不及待想当县长，事情就坏了。
“文-革”期间出过一个政治笑话：周总理逝世后，沪城有人在街上贴出大标语：“强烈要求张xx当总理”。结果，一个晚上过去后，标语让人挪动了一下，成了“张xx强烈要求当总理。”
这个笑话放到胡晨阳身上，也有可能变成“胡晨阳强烈要求当县长。”
所以，现在有人联名要求让胡晨阳当县长，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别有用心？很难说。说轻了，是帮倒忙；说重了，是有人想搞胡晨阳一下。
怀忠乡的党委书记是刘润来，此人以前是李诚彬的人，不会是他在背后搞事吧？
胡晨阳想来想去，觉得刘润来不大可能做这种事，也没必要，胡晨阳不当县长，也轮不着他刘润来，损人不利已么。一旦追查到他头上，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许枫道：“你也不要急，我会帮你搞定这事。”
“帮你搞定”，这句话也意味着，你胡晨阳遇到麻烦事了，还得靠我啊。
许枫这个看似很仗义的态度，也让胡晨阳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自己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事，回过头来，还得靠许枫帮忙“搞定”？
很窝火！
胡晨阳想了想，还是把这事跟刘润来说了。
刘润来也大吃一惊，胡晨阳帮怀忠乡做了这么多事，乡里经济发展这么快，包括他刘润来在内，全乡干部群众都很感谢胡晨阳，怎么会想要搞他？
刘润来道：“胡县长，我以党性和人格保证，这事我不知情，不过我会搞清楚这事。”
也不能不搞清楚了，搞不清楚，他自己就说不清楚。
经过调查，提案是由一位名叫孙得林的村主任发起的，这人也没什么背景，确实是出于好意，就是觉得胡县长这人好，是干实事的好官，巴不得他早点当上县长。
听了刘润来的汇报，许枫算是放下了心，把这事向市委汪书记作了汇报。
有关栋天的前车之鉴，汪国本也很谨慎，反问许枫：“有没有不正常的情况？”
许枫道：“不会吧？应该不会。我分析，就是有些人大代表认为胡晨阳确实做了很多好事、实事。”
汪国本道：“行了，我知道了。”
几天后，市人大与县人大派出一个联合调查组赴新峡县怀忠乡，就代表提名事件进行了调查核实，证明“提名事件”完全是出于一些代表自发自愿，没有任何人授意。
与此同时，市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长带了二个人来新峡县，据说跟换届选举有关，找了一些人谈话，还搞了次“民主测评”，但是，测评结果并未公布。
随后，在市委常委会上，参与了“提名事件”调查的市人大副主任陈涛列席会议，就调查情况向常委们作了汇报。
听完汇报，汪国本道：“人大代表提名县长候选人，这是他们的权利，只要没有人在背后搞违背组织原则的事，那就按规定办。阎部长，你们组织部门有什么意见？”
阎文清道：“胡晨阳同志主持新峡县政府工作以来。新峡县的经济保持了稳定快速增长，成绩有目共睹，组织部建议任命胡晨阳同志为新峡县委副书记，提名县长候选人。”
汪国本道：“胡晨阳主要负责政府工作，市政府这边对胡晨阳同志有什么看法？”
常务副市长刘奎道：“胡晨阳上任以后，工作思路很清晰。也很有章法，尤其是他主抓的‘诚信新峡’建设，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改善了新峡县的发展环境，值得在全市宣传、推广。”
副市长马俊山也道：“胡晨阳确实不错，多有几个这样的县长。全市的经济发展还会加快。”
汪国本又问：“周市长的意见呢？”
周萍道：“我认为，新峡县部分人民代表主动提名胡晨阳当县长。不是偶然的，确实代表了民心和民意，这也告诉我们：我们的领导干部，如果诚心诚意为老百姓做好事，做实事，人民群众就拥护你。”
这话本应该是汪国本说的。却让周萍说了，这其实就是定调子，市长定调子。要书记干什么呢？
汪国本压住心头的不快，道：“表决吧。”
表决结果，一致通过。
……
杜红其实是个不懂政治的人，上次莫名其妙被许枫追问她是不是跟怀忠乡的人大代表提名事件有关，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问过了许枫的秘书崔小华，才知道：如果提名事件是某个人主使的，就是违背组织原则的行为；如果这是胡晨阳本人指使的，那更糟糕，本来可以当上县长的，这样一搞，反而当不成了，甚至还要受处分，可能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就算这事跟胡晨阳没关系，也有可能被人搞得跟他有关系，说不清啊。
“是这样啊？”杜约这才明白，许枫为什么那么害怕这事是她干的。
这样一来，杜红就对这事更感兴趣了，是谁这么阴险，想出这么个招术要搞胡晨阳？
听说提名是一个叫孙得林的人搞出来的，杜红就想起了一个人：孙安银，这孙安银的老家就是怀忠乡的啊！
孙安银是原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现在调到市旅游局当副局长了，这人是李诚彬的人，比较阴险，不会是他在搞事吧？
想到这一点，杜红很兴奋，把自己的想法跟许枫说了。
许枫听了，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嘴上却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猜。”
杜红道：“相信我，这是女人的直觉！”
……
没过几天就有了传言，说是孙安银在背后搞胡县长小动作。
到后来传到李诚彬、孙安银耳朵里，孙安银听了啼笑皆非，跑去跟李诚彬说：“这谁他妈的造我的谣？我都不在新峡了，管新峡的事干吗？”
李诚彬笑道：“谁让你也姓孙呢？你也是怀忠乡孙家的人，你说不清楚了，呵呵。”
孙安银气愤的道：“怀忠乡孙家有几百上千人，偏偏扯到我头上！”
李诚彬不笑了，严肃地道：“扯到你头上，也等于扯到我头上。”
孙安银道：“人心险恶啊。杨文远是怎么死的？想想都怕啊。”
这一说，李诚彬表情更严肃了，道：“不会吧？胡晨阳当冠城乡乡长、书记，后来又树他为优秀*员、优秀领导干部，我们没有亏待他啊？”
孙安银道：“要不，问问周桂丽，她是什么想法？”
李诚彬摇头：“要问你问。”
李诚彬现在已经跟周桂丽断了联系，先是他有意回避她，后来想跟她联系，她却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对这个女人，李诚彬是有点愧疚的。
孙安银哪知道这些？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周桂丽的电话。
孙安银道：“周部长，我孙安银啊。”
周桂丽挖苦道：“孙局长？你还记得新峡啊？”
孙安银苦笑一声：“我是新峡人，还能不记得新峡？”
“记得就好。”
孙安银道：“周部长，最近有点传闻，说我在搞胡晨阳的小动作，你有没有听到啊？”
“听是听到了一点，怎么，心虚啊？”
“别开玩笑了。周部长，当年，是我们几个把胡晨阳扶上冠城乡党委书记，那时候都没搞他，现在我去搞他，我有病啊？”
周桂丽一笑：“那你怕什么？”
孙安银道：“胡晨阳对你怎么样？”
“你这话问的！我一个老太婆，你以为我是倪虹啊？”
孙安银嘿嘿一笑：“不是那个意思啦。”
周桂丽这才道：“没事，我觉得胡晨阳这人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孙安银道：“周部长，还请你留心一下，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针对李书记和你、我？”
周桂丽沉默了一会，道：“我会留意的。”
李诚彬从孙安银手里接过电话，道：“桂丽啊？我李诚彬。”
“哦，李局长。”周桂丽的语气很冷淡。
“你好啊？”
“有什么好？一般。”
李诚彬有些难堪，硬着头皮道：“桂丽啊，这次提名事件，不简单啊，明显是有人想借机搞事啊，你在新峡，要重视这件事啊。”
“怎么重视？组织人调查？我没那么大权力吧？”
“咳，也不是说要调查，就是留心，留心。”
“那好，我留心就是了。”
挂了电话，李诚彬有些自嘲地道：“人走茶凉，呵呵。”
……
接了孙安银的电话后，周桂丽也有些不踏实了，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事？说不定，搞这事的人，跟以前搞关栋天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周桂丽自从和副县长解国璋搞在一起后，跟胡晨阳的关系也大大改善。
她本是个没立场的人，以前跟胡晨阳有点过不去，其实还是站在李诚彬的立场上。
现在，她是站在解国璋的立场上，当然也就是站在胡晨阳这一边了。
自从她力主将倪虹提起来，又将倪虹的父母双双调到县城，胡晨阳确实是记了她的好，当然，这跟解国璋帮她说话也有关系。
周桂丽现在和解国璋搞在了一起，还是比较隐讳的，一星期幽会一次，不算太过份。
周桂丽是独身一人，只要解国璋的老婆不打上门来，谁管她呢？
解国璋的老婆是在乡下，伺候他父母，难得到县里来一次。
得知了“提名事件”，又得知有人把这事跟孙安银扯到一起，解国璋叹道：“新峡人就是喜欢搞事！”
ps：这一章已作修改。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以后，作品中将尽可能不提真实人名，用“太祖”、“高祖”或者“总设计师”代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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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素来落后的新峡县，开始形成了几大支柱产业，分别是：水泥、钨矿、陶瓷、粮油加工、货物运输等。
此外，新峡的旅游业和特色农业也初具规模。
年底，新峡的gdp已经逼近排名第二的县，这意味着新峡县经济实力有希望挤身全市“第一集团”。
冠城乡是在谁手里起步的，全县谁都知道。现在，怀忠乡钨矿又是在胡晨阳手上搞起来的，怀忠乡人在感谢之余，就有了想法。
年底了，怀忠乡人大召集乡里的人大代表开会，有几个代表谈到乡里的发展，都说要感谢人家胡县长。
立马有人附和：“是啊，胡县长确实不错，修桥，开矿，都是他一手搞起来的，难得有这么一个干实事的县长，上面千万不要把他调走了啊。”
这句“上面千万不要把他调走了啊”，也只是随口一说，却引起了很大反响，大家还真是觉得：要是上面把胡县长调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怀忠乡就有几个人大代表私下里开始商议。胡县长做了这么多事，却连个县长都不是，我们要不要早点把他推上县长“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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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兼人大主任许枫看过提案后，心情有些复杂，先回家跟自己的老婆杜红说了这事。追问她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事？
杜红觉得很冤：“老许你什么意思啊？我吃饱了没事啊？我知道谁是人大代表啊？”
确信不是杜红在搞事，许枫才放了心。把这事跟胡晨阳说了。
胡晨阳大吃一惊，还有这事？这事表面上是部分人大代表拥护他，但在目前的体制下，这种自下而上的做法，其实是很忌讳的，搞不好。让上面怀疑是胡晨阳自己迫不及待想当县长，事情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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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有人联名要求让胡晨阳当县长，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别有用心？很难说。说轻了，是帮倒忙；说重了，是有人想搞胡晨阳一下。
怀忠乡的党委书记是刘润来，此人以前是李诚彬的人，不会是他在背后搞事吧？
胡晨阳想来想去，觉得刘润来不大可能做这种事，也没必要，胡晨阳不当县长，也轮不着他刘润来，损人不利已么。一旦追查到他头上，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许枫道：“你也不要急，我会帮你搞定这事。”
“帮你搞定”，这句话也意味着，你胡晨阳遇到麻烦事了，还得靠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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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晨阳想了想，还是把这事跟刘润来说了。
刘润来也大吃一惊，胡晨阳帮怀忠乡做了这么多事，乡里经济发展这么快，包括他刘润来在内，全乡干部群众都很感谢胡晨阳，怎么会想要搞他？
刘润来道：“胡县长，我以党性和人格保证，这事我不知情，不过我会搞清楚这事。”
也不能不搞清楚了，搞不清楚，他自己就说不清楚。
经过调查，提案是由一位名叫孙得林的村主任发起的，这人也没什么背景，确实是出于好意，就是觉得胡县长这人好，是干实事的好官，巴不得他早点当上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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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栋天的前车之鉴，汪国本也很谨慎，反问许枫：“有没有不正常的情况？”
许枫道：“不会吧？应该不会。我分析，就是有些人大代表认为胡晨阳确实做了很多好事、实事。”
汪国本道：“行了，我知道了。”
几天后，市人大与县人大派出一个联合调查组赴新峡县怀忠乡，就代表提名事件进行了调查核实，证明“提名事件”完全是出于一些代表自发自愿，没有任何人授意。
与此同时，市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长带了二个人来新峡县，据说跟换届选举有关，找了一些人谈话，还搞了次“民主测评”，但是，测评结果并未公布。
随后，在市委常委会上，参与了“提名事件”调查的市人大副主任陈涛列席会议，就调查情况向常委们作了汇报。
听完汇报，汪国本道：“人大代表提名县长候选人，这是他们的权利，只要没有人在背后搞违背组织原则的事，那就按规定办。阎部长，你们组织部门有什么意见？”
阎文清道：“胡晨阳同志主持新峡县政府工作以来。新峡县的经济保持了稳定快速增长，成绩有目共睹，组织部建议任命胡晨阳同志为新峡县委副书记，提名县长候选人。”
汪国本道：“胡晨阳主要负责政府工作，市政府这边对胡晨阳同志有什么看法？”
常务副市长刘奎道：“胡晨阳上任以后，工作思路很清晰。也很有章法，尤其是他主抓的‘诚信新峡’建设，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改善了新峡县的发展环境，值得在全市宣传、推广。”
副市长马俊山也道：“胡晨阳确实不错，多有几个这样的县长。全市的经济发展还会加快。”
汪国本又问：“周市长的意见呢？”
周萍道：“我认为，新峡县部分人民代表主动提名胡晨阳当县长。不是偶然的，确实代表了民心和民意，这也告诉我们：我们的领导干部，如果诚心诚意为老百姓做好事，做实事，人民群众就拥护你。”
这话本应该是汪国本说的。却让周萍说了，这其实就是定调子，市长定调子。要书记干什么呢？
汪国本压住心头的不快，道：“表决吧。”
表决结果，一致通过。
……
杜红其实是个不懂政治的人，上次莫名其妙被许枫追问她是不是跟怀忠乡的人大代表提名事件有关，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问过了许枫的秘书崔小华，才知道：如果提名事件是某个人主使的，就是违背组织原则的行为；如果这是胡晨阳本人指使的，那更糟糕，本来可以当上县长的，这样一搞，反而当不成了，甚至还要受处分，可能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就算这事跟胡晨阳没关系，也有可能被人搞得跟他有关系，说不清啊。
“是这样啊？”杜约这才明白，许枫为什么那么害怕这事是她干的。
这样一来，杜红就对这事更感兴趣了，是谁这么阴险，想出这么个招术要搞胡晨阳？
听说提名是一个叫孙得林的人搞出来的，杜红就想起了一个人：孙安银，这孙安银的老家就是怀忠乡的啊！
孙安银是原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现在调到市旅游局当副局长了，这人是李诚彬的人，比较阴险，不会是他在搞事吧？
想到这一点，杜红很兴奋，把自己的想法跟许枫说了。
许枫听了，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嘴上却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猜。”
杜红道：“相信我，这是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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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就有了传言，说是孙安银在背后搞胡县长小动作。
到后来传到李诚彬、孙安银耳朵里，孙安银听了啼笑皆非，跑去跟李诚彬说：“这谁他妈的造我的谣？我都不在新峡了，管新峡的事干吗？”
李诚彬笑道：“谁让你也姓孙呢？你也是怀忠乡孙家的人，你说不清楚了，呵呵。”
孙安银气愤的道：“怀忠乡孙家有几百上千人，偏偏扯到我头上！”
李诚彬不笑了，严肃地道：“扯到你头上，也等于扯到我头上。”
孙安银道：“人心险恶啊。杨文远是怎么死的？想想都怕啊。”
这一说，李诚彬表情更严肃了，道：“不会吧？胡晨阳当冠城乡乡长、书记，后来又树他为优秀*员、优秀领导干部，我们没有亏待他啊？”
孙安银道：“要不，问问周桂丽，她是什么想法？”
李诚彬摇头：“要问你问。”
李诚彬现在已经跟周桂丽断了联系，先是他有意回避她，后来想跟她联系，她却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对这个女人，李诚彬是有点愧疚的。
孙安银哪知道这些？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周桂丽的电话。
孙安银道：“周部长，我孙安银啊。”
周桂丽挖苦道：“孙局长？你还记得新峡啊？”
孙安银苦笑一声：“我是新峡人，还能不记得新峡？”
“记得就好。”
孙安银道：“周部长，最近有点传闻，说我在搞胡晨阳的小动作，你有没有听到啊？”
“听是听到了一点，怎么，心虚啊？”
“别开玩笑了。周部长，当年，是我们几个把胡晨阳扶上冠城乡党委书记，那时候都没搞他，现在我去搞他，我有病啊？”
周桂丽一笑：“那你怕什么？”
孙安银道：“胡晨阳对你怎么样？”
“你这话问的！我一个老太婆，你以为我是倪虹啊？”
孙安银嘿嘿一笑：“不是那个意思啦。”
周桂丽这才道：“没事，我觉得胡晨阳这人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孙安银道：“周部长，还请你留心一下，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针对李书记和你、我？”
周桂丽沉默了一会，道：“我会留意的。”
李诚彬从孙安银手里接过电话，道：“桂丽啊？我李诚彬。”
“哦，李局长。”周桂丽的语气很冷淡。
“你好啊？”
“有什么好？一般。”
李诚彬有些难堪，硬着头皮道：“桂丽啊，这次提名事件，不简单啊，明显是有人想借机搞事啊，你在新峡，要重视这件事啊。”
“怎么重视？组织人调查？我没那么大权力吧？”
“咳，也不是说要调查，就是留心，留心。”
“那好，我留心就是了。”
挂了电话，李诚彬有些自嘲地道：“人走茶凉，呵呵。”
……
接了孙安银的电话后，周桂丽也有些不踏实了，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事？说不定，搞这事的人，跟以前搞关栋天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周桂丽自从和副县长解国璋搞在一起后，跟胡晨阳的关系也大大改善。
她本是个没立场的人，以前跟胡晨阳有点过不去，其实还是站在李诚彬的立场上。
现在，她是站在解国璋的立场上，当然也就是站在胡晨阳这一边了。
自从她力主将倪虹提起来，又将倪虹的父母双双调到县城，胡晨阳确实是记了她的好，当然，这跟解国璋帮她说话也有关系。
周桂丽现在和解国璋搞在了一起，还是比较隐讳的，一星期幽会一次，不算太过份。
周桂丽是独身一人，只要解国璋的老婆不打上门来，谁管她呢？
解国璋的老婆是在乡下，伺候他父母，难得到县里来一次。
得知了“提名事件”，又得知有人把这事跟孙安银扯到一起，解国璋叹道：“新峡人就是喜欢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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