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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至宝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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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这种事?慕容襄皱起眉头,虽然大姐与自己关系一直冷淡,但是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关键时候,总是要帮着自家人的!

    “为什么会这样?”慕容襄想了想,问道:“姐夫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和呢?”

    孟钰苦笑一声:“大姐那骄傲的性子,你们姐妹俩应该很清楚,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两对同日成亲,如今你二姐都又快当娘了,他们二人还是没有一点喜讯,华昭是伯父的独子,心里也是着急得很!”

    “是他们哪一个身体有问题呢?”慕容襄脱口而出,心想这个朝代的人对于传宗接代,那是极为看重的,大姐与大姐夫成亲也有五年多了,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多半是有毛病了。但是不能生育,也不一定就是女方的问题啊!

    孟钰看她一眼:“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啊。大姐的事情,你莫在爹娘面前提起,我怕他们担心。”

    慕容襄点点头:“我心里有数。”要不是临域也太远了些,她还真想去看看大姐和大姐夫,好在明年就是丁亥年了,她与轩辕皇帝的约定马上也快到了,这临域,终究还是要去的!

    回到兰心阁,慕容襄翻开师父临走时留下的几卷琴谱,大致看了看,随手掩上,取出师父留给自己的锒琊古琴,端正放于案上,自己正身坐下,双手平平置于琴上,左按弦,右拨弄,信手弹奏起来。一时间,阁中琴声流淌,如春莺出谷,又似鸣鹤在荫,清丽而静,和润而远。正在阁外劳作的家仆丫鬟们,闻得琴声,如寻常一般,纷纷停下动作,静静立于原处,仰望倾听,如闻天籁。

    这些年来,经过秦浪的悉心教导,再加上自身的天赋,她的琴技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由于她身经两世的特殊遭遇,对于琴曲中体现的内涵深意和思想感情,领悟竟不在秦浪之下,而对于展现男女情爱一类的琴曲,理解上则更胜一筹,弹奏出来亦是委婉细腻,直透人心。

    弹过一曲《问情》,慕容襄左手触弦,如蜻蜓点水,右手同时弹出,曲风一变,却是一曲《南风》,其音深沉高远,雅正中庸,隐隐有着浩然正气。

    师父秦浪已是当今世上抚琴弄曲第一人,所教的琴曲,她已研习了十之八九,就是师父最后留下的几卷琴谱,她也弹得十分纯熟了,却去哪里再去找些琴曲来学呢?又或者,她可以自己写一点曲谱了,前世的记忆还深切存在,那些传世名曲,什么《高山流水》,什么《梅花三弄》,什么《平沙落雁》,以前经常一边看书一边听着的,基础音律总还记得大半。以自己现在的琴技,默写出琴谱,记不清的地方,就稍作改动,弹奏大致是没有问题的。不管怎样,先弄出琴谱来,等师父回来,保准吓他一跳,呵呵,大汉天朝又一位年少英俊的天才琴师诞生啦!

    一曲终了,慕容襄正待起身,突然听到啪啪的鼓掌之声,抬眼一看,却是慕容清枫站在门口,象是驻立已久。

    “宝儿琴技进步神速,超凡脱俗,若秦先生回来见到,一定很欣慰的!”慕容清枫说道。

    慕容襄淡淡一笑:“爹爹过奖了。师父却是练了半生,才有此成就;我才练了几年啊,离那超然的境界,还差得远呢!对了,爹爹找我有事吗?”

    慕容清枫道:“城北大佛寺的圆清大师昨日圆寂了,他生前与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去寺里拜祭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

    “大佛寺?”慕容襄想起多年前丞相萧桓提到的大佛寺与天目神僧,不禁问道:“爹爹,那大佛寺的天目神僧,你可曾见过?”

    “什么天目神僧?我早年经常陪你祖母去那寺里烧香许愿,从来不曾听过有这号人物呢!”慕容清枫答道。

    咦,没这号人物?这就怪了,难道萧丞相消息有误?但是那是在当今皇上面前说的话,假如没调查清楚,作为一国丞相,哪里敢随口妄言!不管这许多,先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慕容襄答应着:“爹爹,走吧,我这就跟你去大佛寺!”

    慕容襄与爹爹带了纪宣、陈齐二人,乘了自家马车,即时出发,路上并无耽误,朝那寺院飞驰而去。

    这大佛寺位于南棠城北,依山而建,因其大雄宝殿内七尊佛像生态端庄,高大巍峨而得名。尽管地势较为僻静,但来此烧香拜佛、求签许愿的善男信女众多,寺内香火却是十分旺盛。

    此时正是初春,山上的桃花却已尽数盛放,灼灼芳华,艳若余霞,满树娇羞烂漫红,万枝丹彩与春融。一行人到了山前,下得马车,随那花间流水,缤纷落英,深深浅浅行进,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寺门前。

    一个小和尚正在门前扫着落叶,见他们到来,急忙过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此是后门,并不对外开放,施主若是去寺里烧香拜佛,请移步去往前门!”

    慕容清枫抱拳说道:“小师父,请代为通报,就说圆清大师生前的故人慕容清枫前来拜祭,请方丈大师行个方便!”

    那小和尚仔细打量下他们,点点头,说道:“几位施主请在此等候,不要走远,小僧去去就来。”说着,将手中的扫帚立于门边,推开寺门钻了进去,寺门随之又自关闭。

    不到半柱香时间,只听得咯吱一声响,那寺门开了,小和尚走出来,口中称道:“请各位施主见谅,方丈说圆清大师已圆寂升天,去归西方极乐世界,已然火化,不予见人,各位施主请回吧!”

    “这……”慕容清枫没想到方丈竟不让他们进去,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化解。

    慕容襄上前一步,问道:“请问小师父,这寺中是否有一位天目神僧?”

    那小和尚想了一阵,答道:“小僧是虚字辈的虚灵,鄙寺中僧人的法号是从渡字辈、圆字辈、慧字辈、虚字辈这样排下来的,寺中哪有什么法号天目的神僧,没有,没有。”

    慕容襄哦了一声,既然没有她想找的人,进寺拜祭之事自然也就兴趣缺缺了。

    慕容清枫也不强求,几人转身正要离去,突然又一名年纪稍长的和尚从寺内奔出来,大声叫道:“各位施主,请留步,方丈改变了主意,请施主入寺一见!”

    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出尔反尔的?慕容襄皱起眉头,还是随他们进去了。

    只见寺中地方宽敞,整个寺院纵深展开,殿宇重重,檐飞角挺,顶盖筒瓦,颇为庄严肃穆。那引路的小和尚带他们来到寺内的藏经阁,让纪宣与陈齐守在阁下,自己带慕容清枫他们上了二楼,一位花白发须、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立于门口。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请两位施主见谅!”老和尚双手合十说道。

    “是我们打扰了,对不住了。”慕容清枫拱手还礼道:“圆净方丈,清枫今日带小儿前来拜祭圆清大师,还请方丈通融下。”

    圆净方丈摇了摇头,说道:“阿弥陀佛,不是老衲为难施主,而是圆清的遗体已于昨日火化,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皆成灰烬。”他犹豫了下,终于又说道:“慕容施主的为人,老衲倒也信得过,况且小公子又是当今皇上御赐的明月公子,更不用说了。请两位一定为我寺保守这个秘密——火化之后,那灰烬之中剩了些东西,老衲这就带你们去看看吧。”说完,推开房门,带两人走了进去。

    圆净方丈从书架上取了一个木盒,走到两人面前,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只见里面是八九颗碧绿色、晶莹透明的圆形物体,便如同绿宝石一般。

    “啊,舍利子!”慕容襄脱口叫道。

    圆净方丈目光炯炯:“小施主识得此物?善哉善哉,恳请小施主告知此物由来,老衲愿闻其详。”

    慕容襄道:“我并未亲眼见过,只是听说相传佛门高僧圆寂火化后,会留下小块遗骨和珠状宝石样物事,十分稀有珍贵,被奉为佛门圣物。”

    “难道佛家传说,竟是真的,真的有这样的物事?”圆净喃喃念道,难掩欣喜之色:“小施主见多识广,老衲实在是佩服,不过这舍利子应如何保存才好呢?”

    慕容襄想了想,说道:“要不,筹措资金专修一座舍利塔,既可供信徒瞻仰,又可作永久保存,不过须派驻武僧长期守卫这舍利宝塔,以防外人觊觎盗窃,方丈大师以为如何?”

    圆净方丈笑道:“早闻明月公子天资聪颖,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慕容施主,我天朝得此子,真是佛主保佑,菩萨显灵啊!”

    “方丈大师,你太夸奖他啦!”慕容清枫谦逊说道,其实心里得意着呢。

    圆净方丈合上木盒,端正置于案台中央,慕容清枫面朝木盒,持香点燃,长身驻立,一辑在地,口中念道:“圆清大师,昔日教诲,慕容清枫受教了!”说完站起,将香插在炉里,慕容襄也跟着爹爹拜了三拜。

    拜祭过后,圆净方丈收好舍利,带两人来到大雄宝殿,但见里面不少僧人忙碌布置,慕容清枫有些不解,正欲询问,却听得圆净方丈解释道:“三天之后,我寺将在这里为圆清举行一场法事,慕容施主才气过人,如若不嫌,请辛苦为圆清题写一副挽联,如何?”

    慕容清枫欣然应允,圆净方丈命人在台上铺好长幅白绢,备好毛笔与墨砚,慕容清枫走过去,立于台前,稍作思索,当即挥毫写下:

    碧海潮空此日扶桑龙化去,

    黄山月冷何时华表鹤归来。

    圆净方丈称赞道:“写得好,老衲谢过施主!”眼光一转,瞥见慕容襄看着那挽联,眼珠滴溜溜转动着,若有所思,又道:“小施主却有什么好的句子,可否也写出来看看?”

    慕容襄心中好笑,说道:“我想到的这两句,写出来要吓人的!”

    圆净方丈说道:“无妨,无妨,老衲与众多弟子也想趁此机会,好生瞻仰下小施主的墨宝。”

    慕容襄也不客气,接过爹爹递过来的笔,蘸了墨汁,提笔在白绢上写下一句:

    大佛寺中死个和尚。

    圆净方丈咦了一声,心里甚是不满,又不好发作,只好忍住,其他僧人围拢过来,见那上句,皆是愤愤不平,议论纷纷。

    慕容襄笑了笑,不紧不慢,又在后面添上下句:

    天竺国里多一如来。

    这样一来,上下两句合起来便是:

    大佛寺中死个和尚,

    天竺国里多一如来。

    这幅挽联便是典型的欲扬先抑,头句平平淡淡,甚至不甚礼貌,后句却是点睛之作,极力赞颂已逝的圆清大师,境界一下子提升上来,寺中众僧看了,自是面上生光,大为称赞。

    “老衲从未见过如此的挽联,实在是佩服啊!”圆净方丈手持白绢,拈须赞道。

    慕容襄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听得似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出了大殿,往左三十丈,右起第四间厢房,有话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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