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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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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时到——

    赞礼高呼一声。

    在马鞍子前,苏景容把执欢放下,扶着她跨过马鞍子,小声问:“晕了么?”

    执欢刚跨玩便摇头:“习惯了。”说完心觉不妥正想解释,又听他说,“唔,我懂。”她也就做了罢没解释。

    坐在高堂之上的是苏景容的祖父苏泽义和父亲苏启,慕云站于苏启身侧,笑吟吟的看着一对新人。虽然执欢二嫁,但毕竟也是个乖巧的丫头,与方才门口的那个比,她宁愿苏景容娶的是执欢。何况苏景容那小光棍,愿意娶媳妇就已经不错了。

    赞礼又高呼一声,“见礼,奏乐!新人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一连串的跪拜,执欢倒熟悉的很,不久之前刚行过一次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礼仪。只是苏景容有些生疏,跪跪拜拜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两人又拜下去的时候,执欢小声道:“马上好了,你再坚持一下。”

    “略不习惯,倒还可坚持。”苏景容刚说完,赞礼又一声:“升。”两人又直起了身子。

    这些个繁文缛节委实令苏景容有些焦躁,他向来不拘小节,跪拜这种事情出了皇宫和苏家祠堂一般都不会做的……

    直至赞礼高喊:“礼毕,送入洞房!”苏景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后扶着执欢起来。来了两个手捧龙凤花烛的小儇在二人之前走着,苏景容则经喜娘提示拿着彩球绸带引着执欢进入洞房。

    入了洞房后,苏景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坐到床上,却被一个妇人拦住,“哎,侯爷您坐左边,新娘子左右边,记得坐床沿啊。”

    苏景容成亲头一次啊,哪里知道这成亲如此麻烦,但到底是人生第一次,还是按照妇人所说的做了,紧接着看那妇人拿起秤杆叩了一下盖着盖头的执欢,正想发作,就见她挑掉了执欢的盖头,“新郎新娘称心如意至白首。”

    “这位嬷嬷,还有别的什么礼仪,可否说明白些?”

    这妇人是陈知逸安排的福禄双全之人,专门为新人请方巾来的,一脸喜气,笑眯眯地说:“新郎官莫急,一会儿啊还有拜见礼、待筵、亲割礼、三酌易饮礼……”

    从定下婚期到成婚,不过三日时间,苏景容也就没有去请教过来人,若叫他说个大概他还能说出来,毕竟还是见过别人成婚的,但细节当真是不清楚了,苏景容听嬷嬷点着手指头说,当真头大。

    执欢拉了拉他的衣服,“毕竟是你的第一次,还是认真点对待吧。”

    “虽然是你的第二次,但你要当做第一次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不可怠慢。”

    执欢微愣,点头。

    “这种事情当真是一次就够了。”苏景容又道:“委屈你了。”

    执欢摇头:“若说委屈,还是你比较委屈。”

    “既然知道我委屈,那就好生对待为夫。”

    执欢低眉,心中有一些堵得慌。终究还是第二次了啊,就算想忘记之前,却也抹杀不去事实。

    接下来两个时辰内,进行着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当一切落幕时,执欢已累瘫了。当初嫁给江沛春的时候,她想着平生也就这一次,所以再累也都是满心欢喜的,可如今什么都不同了。累,也只能咬牙挺着。想

    “刚才那嬷嬷说还有吵新房,不过我已吩咐下去,谁敢吵我的新房军法处置。”

    “……”坐在床上的执欢默,将军您如此霸道当真好么?

    “我先去洗洗,去了这一身酒气。”

    执欢点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此高高在上,如天上战神一般的男子,却最终娶了个二嫁之身的人。

    她当真替他觉得不值。

    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面色不佳的自己,胭脂稍染却遮掩不了淡淡的哀愁。

    不由嘲笑自己,这短短两个月时间,自己竟也变得这般悲秋伤春起来,曾经那个活跃的自己,与苏景华上树下水的快活娃子哪里去了。

    如今既已再嫁,便为自己好生活一次,即便遭人唾弃,她都不能自弃。

    如此想着,执欢对着镜子笑了笑,虽然还是有些难看,但比先前好多了。

    拿掉颈项中的项链,取下二环,摘下头上的珠钗,把头发散了开来,站起身走到门口,铜盆中早备好了水,她拧了把棉巾洗了脸,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再度坐回床上,等着苏景容回来。

    她,有话要同他讲清楚。

    苏景容再回来时,看到执欢正靠着床柱打瞌睡。他上前去欲扶着她上床睡,她却立刻睁开了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两人间的距离一寸都不到,她清醒了几分后,立刻推开了他坐直了身子,“我……还没打算睡,我、我有话与你说。”

    “好。”苏景容倒也不恼,饶有兴趣的坐到她身边来,“夫人有什么话与为夫说?”

    执欢还是不习惯他喊她夫人,噎了噎口水,壮了胆说:“我是二嫁之身,侯爷……大叔你是知道的。”要不是她立刻改口,只怕他的眼神都能把她给“军法处置”了。

    “知道。”苏景容挑挑眉,“如何?”

    执欢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我刚与江沛春分开不旧,就与……与你行房,委实不妥。”

    “……”苏景容拧眉,他什么时候表现出要跟她内啥内啥了?

    “明日需劳烦你请个大夫来,帮我看看身子。”执欢顿了顿,又道:“身子没有动静最好,若当真有了,一碗药便将它去了。”

    苏景容眉毛越拧越紧,又听她说:“已是不干净的身子嫁了你,委屈了你,决计不能再给你添负担。”

    见他正要说话,执欢抬手制止,继续道:“刚经历过情殇,在这个节骨眼上执欢实在无心侍奉,还望大叔体谅。”

    “唔,好。”苏景容原本也没打算强迫她,等她一颗心从江沛春那里彻底抽回来了,交付给他了,他想两人之间的好事儿也便顺理成章了。

    执欢断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睡吧,今日累一天了。”苏景容温和地道。

    执欢点头,却又想到两人一张床……这当真就要睡一起了么?

    还不等她思考好,整个人便已经被苏景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里面,他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床中间,他说:“一张床,楚河汉界。”

    执欢心中忽然一动,躺着的泪水就从眼角滑下,落进了耳蜗里。

    “你能与我坦荡,我又何忍对你狠心。”

    “谢谢你。”执欢深深吸了口气,又道:“对不起。”说完侧过身子去,让自己背对着他,实在没有什么颜面面对他面对现在的自己。

    两人均是别人手中拿捏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牵扯到一起。

    苏景容在床外侧躺了下来,目光看着床顶,“不用与我说对不起,以后你用一颗真心对待苏府上下,便是对得起你自己,和我。”

    执欢吸了吸鼻子,“自当尽心对待。”

    “如此便好。”苏景容嘴角微勾起。

    屋内又静默了一会儿,苏景容一点睡意也无,侧头看她铺在枕上的发,抿唇:“灯亮着,你睡得着么?”

    “今夜的灯不能吹灭。”执欢说着,伸手擦了擦面容,又转过身来,看着他:“按道理说,你我得等灯燃尽了方能上床。”

    苏景容了然,“估摸着还是那些个缛节吧,当真是麻烦。”

    “都是图个吉利。”

    执欢刚落过泪的眸子水灵灵的,甚是好看,苏景容竟一时看的呆了。

    “……”执欢又躺平了身子,躲开了他的目光,“今日在门口要阻你成婚的事情,如何解决的?”

    苏景容道:“有人不小心掀了那人的幕离,发现不是骆家姑娘,已被抓起来。此事是有人故意安排,让人冒充骆汀蓉来闹事,其目的应该是想让云中侯府变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今日骆府没来人么?为何他们不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自打皇上赐婚后,骆家就埋怨我的父母不去请旨退婚,送了请帖过去被退回,说决计不会来。估摸着骆家也没想到有人会利用骆汀蓉痴恋我的事情做文章。”苏景容淡淡地说着,昔日教他的老师,却步步紧逼,那些年的师生之谊已经被磨灭没了。

    执欢叹口气,“骆家姑娘要伤心了,你娶了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我。”

    “偏偏是你,上天注定。”苏景容道。

    执欢愣住,转头看他,只见他闭眸欲睡。

    如果,知道她最终要嫁给他,多么希望当初先遇到的是他啊。她与江沛春八岁相识,她便一直跟着他,一直……

    如果八岁那年,遇到的是苏景容,该多好。

    她定会带着清白之身,嫁与他。

    第二日,执欢率先醒来,发现自己的睡相有点丑,甚至把划分楚河汉界的枕头都给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还霸占了苏景容的位置。连忙往床里面躲了躲,动静大了些,吵醒了苏景容。

    “唔……”苏景容伸了个懒腰,“你醒了。”

    执欢抱着枕头点点头。

    “你睡觉当真不老实。”苏景容抱怨,“有几次差点把我踹下床。”

    执欢把枕头送到口边,不由自主的咬住,昨夜她梦见了江沛春,梦见自己一脚一脚地踹他,恨不能把他踹死……没想到睡觉的时候当真做了这个动作。

    “大叔……你有没有伤着?”

    苏景容坐起身来,摇摇头,“若是被你这小丫头片子伤到,我这镇国将军岂不是白当。”

    “也是……”她就算是会武功那也都是花拳绣腿,怎么可能伤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苏景容,当真是太多心。

    执欢也坐了起来道:“今日要给老人家敬茶,快些去洗漱吧,准备准备。”

    “夫人不伺候为夫洗漱穿衣?”

    执欢眨了眨眼,摇头又点头,“要的……但你要先下去,不然我怎么下。”

    苏景容笑着下了床,去开了门,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洗漱伺候穿衣来的。执欢从屏风内出来时,也有两个丫鬟伺候着她,她有些不适应,向苏景容投去询问的目光,他说:“你应下了,有这份伺候我的心就够了。这里毕竟是侯府,你是少夫人,自当是别人伺候着你。”

    执欢心中一紧,她嫁入江家时,新婚第一日就伺候江府上下,累的跟牛似的。而如今,嫁入侯府也打算继续牛马担当,却没想到是被人伺候的。

    苏景容穿戴整齐,走到执欢身边,而她两边的丫鬟还在为她穿衣,他道:“在侯府,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动手,谨记。你若抢了丫鬟们的事情,回来重罚。”

    执欢一震,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拿竹板打手心的时候,那个钻心的痛啊……想到这,她连忙点头如捣蒜,“我谨记。”

    执欢穿好衣裳后,丫鬟簇着她坐下,为她梳理头发,发髻绾好后,苏景容对丫鬟们道:“下去吧。”丫鬟们低头出去,苏景容又道:“发簪由为夫为你别。”

    执欢再次震住,这是苏景容啊!居然也会为女人别发簪!?

    更让执欢震惊的还在后面,那就是……苏景容拿起了画眉石为她画眉。

    “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执欢默,她什么时候看到他羞得脸红了,简直睁眼说瞎话,她这明明是尴尬好吧。

    “我这手是拿□□的,第一次拿画眉石,画得不好,还望夫人见谅。”

    奈何,苏景容强行,她再觉得不妥也没办法逃出他的掌控,只能任之为自己画眉了,不过她比较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给她画两条“一”在她的脸上。

    事实证明,执欢想多了。

    若当真是“一”倒也不丑,人给她画了两条蚕!卧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