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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霹雳从空起,坏事接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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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容回到侯府,卸了伪装后,坐在案前,桌子上是执欢送的蓝色绣着水仙花的小荷包,几颗金瓜子撒在荷包周围。他拈起金瓜子瞅了瞅,嘴角扬了起来,她倒是个有钱的主,随后将金瓜子塞回了荷包。

    荷包上绣着两支水仙,绣工很精细,但遮掩不了荷包已旧的事实,荷包口绣着一个“欢”字,字体娟秀,像是她自己写的,这应该也是她时常随身带在身上之物。

    苏景容正看得失了神,忽然听到,“哥,今儿气死我了!”紧接着苏景华就进了来,左右看了下,发现他在书案前,快步走过来。

    苏景容倒是从容不迫,不着痕迹的一收手,随后将荷包塞入袖中,“发生什么了,让你这般没了姑娘家淑女的形象。”

    “嘿,瞧哥说的,你妹子我什么时候有过淑女形象,”苏景华一来就搬了椅子,坐到苏景容身旁,“今儿本来给执欢安排好好的相亲,没想到被两个山野村夫给搅了局!我方从梅公子府上回来,梅公子说若不是那两个村夫出现,指不定和执欢谈的很好呢。”

    “你不累吗?”苏景容是看着苏景华一早收了那些个画卷,然后风风火火的开始挑选合适的人,紧接着派人去约了双方,随同陪着执欢去酒楼,与执欢分开后她又辗转到了梅府,她这一日几乎都为这一件事而忙,他看着她都觉得累得慌。

    苏景华一撅嘴,委屈地看着自家兄长,“我累啊,若是事儿办好了累也值得,可现在什么进展都没有,执欢还当即拒绝了对方。”

    “哦?”苏景容疑问出声。

    见苏景容有兴趣,苏景华忙不迭的说,“执欢对梅公子说她无意,让梅公子另择高宫之主。”兄长愿意听她絮叨,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啊,所以她继续诉苦,“原本在雅间中,梅公子已发觉执欢有放开了的意思,没想到被两个男人给打搅了,所以这事儿原本有点眉目的,也被抹没了。”

    “打搅的好。”苏景容面色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苏景华一愣,立刻娥眉微蹙,“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一天白忙活了!”

    “你可知,你这么做会害的执欢辱了名声?”苏景容轻描淡写的瞥着她,只见她茫然的眨了眨眼,一脸不解,“我怎么就害了执欢?”

    “她刚成下堂妇,你就如此大张旗鼓的为其择良胥,你是好心,可别人怎么看?只会说陆家姑娘被夫家休弃,不甘寂寞,着急寻男人嫁了。”苏景容之前没有阻止她,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出,他要执欢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让她看清楚状况。

    苏景华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极少去深思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经兄长这么一解释,她顿然觉着自己真傻,特别傻。

    “如今错已犯下,我该如何弥补?”

    苏景容伸手捏了捏苏景华的小脸蛋,“还弥补什么,别再继续就算是补救了。”

    “可是……”苏景华任由兄长虐着自己的脸,“今日舛讹,明日指不定被人传出去了。”

    苏景容捏小包子一样,捏上瘾了,不舍得放手,“就当你吃一堑长一智,也让执欢注意一点,不然你还想去堵悠悠众口?”

    苏景华不满地拍开了他的手,“算了,哥你这人也不厚道,明明知道后果却不阻止我,你也居心不良。”说完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哼,我去告哥哥状去。”

    苏景容眸子立马眯了起来,这妮子出绝招,他还真是莫可奈何。谁让苏景华是苏家二老老来得女的宝贝疙瘩,只要她想撒泼,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

    苏景容还在愁着一会儿该如何应付二老时,陆府那厢却已闹翻了天。

    “跪下!”说话的人是陆家现任族长陆贤河,陆贤海同父异母的哥哥。

    董氏直勾勾的看着陆贤河,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我敬你是贤海的兄长,不与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你当我陆董氏好欺负?”

    “你这无知妇孺,若非你们愚蠢,怎会与那江家义绝,他江沛春官比贤海高,吃罪了他,我们陆家还有好日子过?你还不知错!?跪下!”陆贤河坐在高堂,一拍桌子,“若陆家因你女儿从此败落,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吗!?”

    董氏冷笑,“当初贤海被陆家逐出来,有家不能归的时候,你想过陆家列祖列宗了吗?你就不怕列祖列宗爬出来找你麻烦?”

    原本陆家老爷子的嫡长子是陆贤海,但陆贤海的母亲因病过世不过三个月,陆家老爷子就把养在外面的女人接了回来,那女人的儿子长了陆贤海三岁。

    从他们进了陆府后,待陆贤海极不好,霸占了主母的位置不说,还以死相逼,以陆贤河长陆贤海三岁为由,逼迫陆老爷子让陆贤河做嫡子,硬生生将原本的嫡子陆贤海给挤了下去。

    那时陆贤海还小,外婆家又没有什么势力,只能任人欺负。陆贤海从小磕磕绊绊的长大,直至遇到了董月,他才从陆家脱了身,离开陆家时他身无分文,他入仕途到现在,都未曾花过陆家一分钱。如今,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却来要求他们做这做那,他们怎么好意思?

    陆贤河眼眸闪烁,却还理直气壮,“你们如今已回了陆家,便要听族长的安排。现在,修书一封与那江家和解了,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立刻让执欢回江家。”

    董氏冷哼一声,“你们陆家,我们不回也罢。贤海也被你们看做是攀附权贵的梯子,如今我们不愿被你踩在脚下,断是要与你们决裂,我们也无怨无悔。”

    陆贤河怔了怔,若他们真要与陆家断了关系,他们陆家便真的连这点依附都没了,“放肆,如今升了官儿有了地位,就要忘本,谁教你这么做的!”

    “我教她这么做的。”门外传来陆贤海的声音。

    董氏心中一喜,转过头看向门口,只见陆贤海跟全身散发着光芒似地,如神灵般降临,大步走了进来,其后跟着的是陆执欢。

    方才陆贤河来陆府的时候,她就让执欢去把陆贤海请回来,自己一个人应付着陆贤河。

    “我陆贤海的女儿断然没有为了陆家牺牲幸福的道理,你若想要攀附江家,把你的女儿送过去。”陆贤海看着陆贤河,那眸子中恨不得喷出火来。

    当初他愿意回陆家,再与陆家来往,全然是因为陆老爷子死之前的遗言,希望陆氏兄弟二人能携手共进退。

    陆贤海当初一心想着尽孝道,便也答应了,不曾想却是那陆老爷子临死之时给他挖的坑,那老头就是到死也维护着陆贤河母子二人。

    “贤海!你怎可……那妇人不懂事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如此糊涂!?”陆贤河见贤海来了,摒了方才的戾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可再好好想想,开罪了江沛春,我们陆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陆贤海眸子一凛,冷冷道:“我陆贤海从十八岁起,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更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江沛春这种浪子,若真要与我作对,我便接招,不会委曲求全卖了自己的女儿!”

    在其身后的执欢,已泪流满面,此生能做他的女儿,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贤海!”

    陆贤海抬手,制止了陆贤河要说下去的话,“你若怕被我牵连,自可与我们断了关系,我若真的糟了人算计,也绝不会牵连你们一家子。”

    陆贤河自知再也劝不动他,也就作罢,“罢了罢了,就随你吧,以后那江家真的要与我们结仇,就结吧,陆家人丁不兴旺,但与之对抗的人还是有的。”要与陆贤海断关系?这种傻事他才不会做,即便那江家不能巴结,可陆贤海好歹也是朝中官员,以后很多的地方用得着这层关系。

    陆贤海一愣,意外于陆贤河说这样的话,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陆贤河只是不想再丢了他这个梯子罢了,终究还是没有亲情只念用处。

    此时,门外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老爷,不好了!京兆府的人来说,说咱们家公子误伤了皇上,被关进了大牢,要您去京兆府走一趟!”

    在场的人都愣住,惊了……

    尤其是陆贤河腿都吓软了,一屁股跌在了椅子上。

    陆贤海看了看董氏和执欢,“我去去看看,你们安心在府中等着。”

    董氏点头,执欢道:“爹,小心一些。”陆贤海点点头便走了出去,脚步急却异常稳固。

    陆贤河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刚才的消息给消化了,陆执恒把皇帝给伤了?这岂不是刺杀罪?天啊!死罪!株连九族啊!

    “弟妹……”陆贤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今你儿子又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们若感念陆家的好,望你们放过陆家!”话说完,这回轮到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董氏早已料到,这陆贤河听到这个消息,定是要后悔方才大义凛然说的话,“我们执恒犯的事,不会让你们受到牵连,你放宽心。”

    “如此口说无凭……我们陆府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可就……”

    董氏别了眼陆贤河,吩咐了丫鬟取来纸笔,和执欢道:“欢儿,写一份断绝书,从此与城东陆府再无任何瓜葛,我们若被株连绝不牵扯他们。”

    执欢愣了一愣,那厢弟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未可知,这边陆贤河就要与他们断绝关系,人心当真凉薄。

    丫鬟拿来了纸笔,执欢执笔写了一份与城东陆府断绝关系的断绝书。

    陆贤河拿上断绝书后,就匆匆离开了陆府,似乎怕走晚一点,京兆府的人都会把他这个无辜之人抓走似地。

    “娘,弟弟他怎与皇上一同?”执欢心下担心执恒安危,却不敢表现出来,母亲与她一起,若不镇定,怕是母亲也会跟着更担心。

    董氏双腿有些打颤,走了两步,再也站不住坐了下来,“今日,驸马爷说执恒骑射武艺好,让陪同一起,就带走了执恒。我也只当他们出去狩猎,没想到……”

    “驸马爷可是季青竹,季驸马?”

    董氏点点头,“不知什么时候执恒与驸马爷交好的,今日他们离开,我也没在意,没想到……”

    “娘,没事的,弟他是个稳重的人,断不会胡来,爹爹已经去京兆府了或许还有转机。”执欢安慰着董氏,她不敢往坏了想。

    “希望如此……”董氏如此说着,看向门外的目光透出满满的担忧。

    执欢心中暗叹,这段时间不是义绝书就是断绝书,陆家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竟这样接二连三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