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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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兆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很多男女主人公分手多年后，再见时都喜欢把“过得还好吗”当作开场白，好像这样问就会显得自己早已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可以的话还能冰释前嫌的做个朋友。
这种场景看得多了，林兆对这几个字竟没有半分好感，只是想到江晔，她还是认真答道：“我很好。”
“也是。”想到那晚在医院见到的那人，身姿优越，气质斐然，叫他也生出几分自卑来。他既然她的男朋友，想必她的生活应该过得不错。
他叫了一杯黑咖啡，没有加糖，小小抿了一口，顿感苦涩。
林兆认识的周越，是读书时代意气风发的冲动少年，他可以轻易的和陌生人迅速熟络，他的自信是摆在脸上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失落颓丧，让人心生同情。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才变得像如今这般，更不知道他今天找她是出于怎样一种想法。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听楚乐说了，谢谢你那晚帮她。”
只是为了说谢谢？
“林兆，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听楚乐说，你现在是她的任课老师，我想拜托你在学校多多注意一下楚乐，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听周越这么一说，林兆想起平日上课时在班上看到的周楚乐，她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她的眼神总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眼神。正因如此，那晚在小吃街她才会多留意了一眼。
林兆问：“什么意思？”
周越垂下眼睑，欲说不说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是，你说楚乐她精神状态不好，是哪方面不好，去过医院吗？”
“去过一次，她知道我带他去医院后，情绪更加不稳定。”
“我能感觉到楚乐来三中后情况比之前稳定了许多，所以林兆，在学校的时候可不可以帮忙关照一下楚乐，尤其不要让她和同学起冲突。”
“……”
“这件事情和她的班主任说过吗，毕竟我只是个任课老师，出于各种方面，我很难照顾周到。”
周越听林兆话里的意思，是愿意帮忙，他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我没跟她的班主任说，我怕说了等待她的是更严重的歧视和防备，楚乐现在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了，只要你愿意帮忙多加关注就好。”
刚上大一那会放寒假回来，林兆还去帮忙接过楚乐放学。那时候的她小小个子，和大部分那个年纪的小女孩一样，单纯，烂漫，喜欢吃甜食，喜欢可爱的布娃娃，当时的她还缠着林兆带她去游乐园，几番撒娇下林兆答应了，最后楚乐还叫来了周越，三人一起大晚上的去游乐园玩了一圈。
那晚正好遇上周年活动，墨洗般的夜空炸开了绚丽的烟花，可谓良辰美景，叫人屏息。
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惹人唏嘘。
林兆看着周越，最后淡淡开口：“嗯，我会注意的。”
咖啡店里又有客人进来，是两个女生。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打扮也稍显成熟，但不难看出她们还是学生，脸上的笑容是在校园时代的才会有的。
两人坐在靠窗的吧台，藤枝围绕成的高椅和白色小月灯倒是有几分文艺，林兆看着其中一个女生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又和一起来的好友合拍了几张，再然后一脸认真的盯着手机画画点点，想必正在修图准备发朋友圈。
隔得不远处的林兆和周越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见林兆望着另一边出神，周越问：“你在看什么？”
林兆回过神来，“没什么？”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林兆起身准备离开。
“林兆，我们加个微信吧。”
“哦，我手机号就是我微信。”
他哪是不知道她的微信号，他是怕好友申请时她不同意。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意过去的事情，那些事在她心里又留下了多少芥蒂。
从咖啡店出来后，林兆先是给江晔发了个消息，问还要不要去医院，没想到平日里的大忙人竟然立刻给她回了消息。
江晔回复：“你在哪，我来接你。”
马上又有一句：“可能会下雨。”
林兆轻吐了一口气，快速输入了一个地址发过去，然后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坐着等人。
从她这个角度倒是可以看到对面的咖啡馆的靠窗吧台，那两个女孩还在坐那里，有说有笑。之前周越问她在看什么，她在看逝去的青春啊，突然的多愁善感，就似这阴沉的天气一般。
林兆离开后，周越没有立刻走，他端起了那杯咖啡又喝了两口，直到一位踩着高跟一身职业西装裙的白领美女在他对面坐下，他站起身来，面露浅笑，疏远和礼貌的说了一句：“是苏小姐吧，我是周越。”
天色越来越阴沉，连带着刮起一阵阵冷风，细小的雨点慢慢笼罩了整座城市。与此同时一辆宾利不急不缓，由远及近驶进林兆的视线里。
林兆认得那辆车，于是拿着包冲进雨里走到路边。
坐在车里的男人轻微的皱了皱眉，把车停在女孩的身边。他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上来。
待人坐上副驾，江晔拿了包纸给林兆：“擦一擦。”
林兆接过，嘿嘿的笑了笑，“雨不大，我都没怎么淋湿。”
“小屁孩。”怎么那么傻，不会等他停了车再出来。
“你是在说我？”
江晔用眼神回答：就是在说你。
她现在这样子，眼睛里透着狡黠，却又傻里傻气，可不就一小孩？
林兆不予理会，拿了张纸非常给他面子的擦了擦，又问：“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不去，我们回家。”
回家……
林兆感觉心跳在他说话的那一瞬间停了一拍，她转过头看向江晔，英俊的脸上还是那般悠然自若，好像刚刚的话再正常不过，林兆的脑子里瞬间飘过四个字。
老夫老妻。
（江晔：老夫老妻？那我们现在可以，传宗接代吗？）
回到公寓，林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晔则去厨房做饭。期间有人来按门铃，林兆去开门，是快递站的工作人员来送快递。
送快递的小哥哥说：“您好，麻烦在这儿签一下字。”
林兆犹豫了一下，然后在空白栏上写下“江晔”两个字。
这还是她第一次写他的名字，感觉还不错，心痒痒的。
快递是一个半人高的纸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林兆搬着有些费力。
她把箱子放在玄关处旁边的空地，然后走到厨房和里面的人说：“我刚刚帮你签收了一个快递，还挺沉，我放在门口了。”
五花肉刚下锅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了，江晔翻炒了两下，香味更加浓烈，林兆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好，我待会来弄。”
报告完毕，林兆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继续她的追剧之旅。刚好电视里的男一号也在做饭，镜头先是给了处理食材一个特写，展现出男主高超的刀工和那双好看的手，引得手控党疯狂舔屏，然后拉远镜头给了男主一个半身侧面，再由远及近定在脸部来个唯美特写，柔和的光落在俊逸的脸上简直就是颜狗的天堂。
林兆拖着下巴，眯起了眼睛。
她之前还觉得这男主长得特别帅，足以秒杀当今一众小鲜肉，但看到他做饭的视频，和此刻正在厨房忙活的那位相比，突然觉得男主有些普通啊，还是江医生比较好看。
因为这一点，林兆忽然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于是关掉了播放器。
她日子过得有些安逸。
心满意足的吃完一顿饭，林兆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凛然道：“我来洗碗吧。”
因为害怕江医生会关爱患者而拒绝她的请求，林兆说完眼睛都不带往他那边瞟，快速的动手收拾桌子，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盘子不多，三两下就把所有的堆在了一起。
“嗯。”
“有事就叫我。”
林兆冲江晔笑了笑，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江晔则去门口拿之前林兆说的快递。
他把箱子搬到客厅里，又从工具箱里拿了把小刀划开封箱的胶带，随意的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给江母发过去。
林兆从出来时，快递箱子放在茶几旁边，而屋子的主人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感受到林兆的目光，江晔放下手机，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这些都是给你的。”
“给我的?”林兆疑惑的走到箱子旁边，然后蹲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先是燕窝，然后是燕窝，接着还是燕窝，再然后是各种补品。
“这……”林兆被数量众多的补品惊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用来补身体也不用这么多吧。
林兆给沙发上的人一个无辜的眼神，想让他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接收到信号的江晔简单解释，“这些是我妈送的，她知道你受伤了，给你补补，多的就让你带回家给林阿姨。”
听完解释，林兆脑子的问号更大了，什么叫“我妈送的”，江晔的母亲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吗？还有，阿姨又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事的?
林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愕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妈在医院的眼线还挺多，而且，我也没有打算瞒着她我们的事情。”
林同学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那么怕林父林母知道他是她男朋友，他就那么见不得人？
“那阿姨……我……”林兆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现在的感觉和丑媳妇见婆娘没什么两样。
“你怕什么？我妈很高兴，从这些东西就不难看出，她多么在意你这个未来儿媳妇。”
未来儿媳妇……
林兆觉得今晚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那……替我谢谢阿姨?不过这是不是太多了点……”林兆看着这一箱子的东西根本无从下手。
在林兆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很多男女主人公分手多年后，再见时都喜欢把“过得还好吗”当作开场白，好像这样问就会显得自己早已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可以的话还能冰释前嫌的做个朋友。
这种场景看得多了，林兆对这几个字竟没有半分好感，只是想到江晔，她还是认真答道：“我很好。”
“也是。”想到那晚在医院见到的那人，身姿优越，气质斐然，叫他也生出几分自卑来。他既然她的男朋友，想必她的生活应该过得不错。
他叫了一杯黑咖啡，没有加糖，小小抿了一口，顿感苦涩。
林兆认识的周越，是读书时代意气风发的冲动少年，他可以轻易的和陌生人迅速熟络，他的自信是摆在脸上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失落颓丧，让人心生同情。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才变得像如今这般，更不知道他今天找她是出于怎样一种想法。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听楚乐说了，谢谢你那晚帮她。”
只是为了说谢谢？
“林兆，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听楚乐说，你现在是她的任课老师，我想拜托你在学校多多注意一下楚乐，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听周越这么一说，林兆想起平日上课时在班上看到的周楚乐，她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她的眼神总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眼神。正因如此，那晚在小吃街她才会多留意了一眼。
林兆问：“什么意思？”
周越垂下眼睑，欲说不说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是，你说楚乐她精神状态不好，是哪方面不好，去过医院吗？”
“去过一次，她知道我带他去医院后，情绪更加不稳定。”
“我能感觉到楚乐来三中后情况比之前稳定了许多，所以林兆，在学校的时候可不可以帮忙关照一下楚乐，尤其不要让她和同学起冲突。”
“……”
“这件事情和她的班主任说过吗，毕竟我只是个任课老师，出于各种方面，我很难照顾周到。”
周越听林兆话里的意思，是愿意帮忙，他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我没跟她的班主任说，我怕说了等待她的是更严重的歧视和防备，楚乐现在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了，只要你愿意帮忙多加关注就好。”
刚上大一那会放寒假回来，林兆还去帮忙接过楚乐放学。那时候的她小小个子，和大部分那个年纪的小女孩一样，单纯，烂漫，喜欢吃甜食，喜欢可爱的布娃娃，当时的她还缠着林兆带她去游乐园，几番撒娇下林兆答应了，最后楚乐还叫来了周越，三人一起大晚上的去游乐园玩了一圈。
那晚正好遇上周年活动，墨洗般的夜空炸开了绚丽的烟花，可谓良辰美景，叫人屏息。
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惹人唏嘘。
林兆看着周越，最后淡淡开口：“嗯，我会注意的。”
咖啡店里又有客人进来，是两个女生。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打扮也稍显成熟，但不难看出她们还是学生，脸上的笑容是在校园时代的才会有的。
两人坐在靠窗的吧台，藤枝围绕成的高椅和白色小月灯倒是有几分文艺，林兆看着其中一个女生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又和一起来的好友合拍了几张，再然后一脸认真的盯着手机画画点点，想必正在修图准备发朋友圈。
隔得不远处的林兆和周越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见林兆望着另一边出神，周越问：“你在看什么？”
林兆回过神来，“没什么？”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林兆起身准备离开。
“林兆，我们加个微信吧。”
“哦，我手机号就是我微信。”
他哪是不知道她的微信号，他是怕好友申请时她不同意。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意过去的事情，那些事在她心里又留下了多少芥蒂。
从咖啡店出来后，林兆先是给江晔发了个消息，问还要不要去医院，没想到平日里的大忙人竟然立刻给她回了消息。
江晔回复：“你在哪，我来接你。”
马上又有一句：“可能会下雨。”
林兆轻吐了一口气，快速输入了一个地址发过去，然后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坐着等人。
从她这个角度倒是可以看到对面的咖啡馆的靠窗吧台，那两个女孩还在坐那里，有说有笑。之前周越问她在看什么，她在看逝去的青春啊，突然的多愁善感，就似这阴沉的天气一般。
林兆离开后，周越没有立刻走，他端起了那杯咖啡又喝了两口，直到一位踩着高跟一身职业西装裙的白领美女在他对面坐下，他站起身来，面露浅笑，疏远和礼貌的说了一句：“是苏小姐吧，我是周越。”
天色越来越阴沉，连带着刮起一阵阵冷风，细小的雨点慢慢笼罩了整座城市。与此同时一辆宾利不急不缓，由远及近驶进林兆的视线里。
林兆认得那辆车，于是拿着包冲进雨里走到路边。
坐在车里的男人轻微的皱了皱眉，把车停在女孩的身边。他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上来。
待人坐上副驾，江晔拿了包纸给林兆：“擦一擦。”
林兆接过，嘿嘿的笑了笑，“雨不大，我都没怎么淋湿。”
“小屁孩。”怎么那么傻，不会等他停了车再出来。
“你是在说我？”
江晔用眼神回答：就是在说你。
她现在这样子，眼睛里透着狡黠，却又傻里傻气，可不就一小孩？
林兆不予理会，拿了张纸非常给他面子的擦了擦，又问：“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不去，我们回家。”
回家……
林兆感觉心跳在他说话的那一瞬间停了一拍，她转过头看向江晔，英俊的脸上还是那般悠然自若，好像刚刚的话再正常不过，林兆的脑子里瞬间飘过四个字。
老夫老妻。
（江晔：老夫老妻？那我们现在可以，传宗接代吗？）
回到公寓，林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晔则去厨房做饭。期间有人来按门铃，林兆去开门，是快递站的工作人员来送快递。
送快递的小哥哥说：“您好，麻烦在这儿签一下字。”
林兆犹豫了一下，然后在空白栏上写下“江晔”两个字。
这还是她第一次写他的名字，感觉还不错，心痒痒的。
快递是一个半人高的纸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林兆搬着有些费力。
她把箱子放在玄关处旁边的空地，然后走到厨房和里面的人说：“我刚刚帮你签收了一个快递，还挺沉，我放在门口了。”
五花肉刚下锅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了，江晔翻炒了两下，香味更加浓烈，林兆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好，我待会来弄。”
报告完毕，林兆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继续她的追剧之旅。刚好电视里的男一号也在做饭，镜头先是给了处理食材一个特写，展现出男主高超的刀工和那双好看的手，引得手控党疯狂舔屏，然后拉远镜头给了男主一个半身侧面，再由远及近定在脸部来个唯美特写，柔和的光落在俊逸的脸上简直就是颜狗的天堂。
林兆拖着下巴，眯起了眼睛。
她之前还觉得这男主长得特别帅，足以秒杀当今一众小鲜肉，但看到他做饭的视频，和此刻正在厨房忙活的那位相比，突然觉得男主有些普通啊，还是江医生比较好看。
因为这一点，林兆忽然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于是关掉了播放器。
她日子过得有些安逸。
心满意足的吃完一顿饭，林兆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凛然道：“我来洗碗吧。”
因为害怕江医生会关爱患者而拒绝她的请求，林兆说完眼睛都不带往他那边瞟，快速的动手收拾桌子，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盘子不多，三两下就把所有的堆在了一起。
“嗯。”
“有事就叫我。”
林兆冲江晔笑了笑，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江晔则去门口拿之前林兆说的快递。
他把箱子搬到客厅里，又从工具箱里拿了把小刀划开封箱的胶带，随意的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给江母发过去。
林兆从出来时，快递箱子放在茶几旁边，而屋子的主人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感受到林兆的目光，江晔放下手机，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这些都是给你的。”
“给我的?”林兆疑惑的走到箱子旁边，然后蹲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先是燕窝，然后是燕窝，接着还是燕窝，再然后是各种补品。
“这……”林兆被数量众多的补品惊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用来补身体也不用这么多吧。
林兆给沙发上的人一个无辜的眼神，想让他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接收到信号的江晔简单解释，“这些是我妈送的，她知道你受伤了，给你补补，多的就让你带回家给林阿姨。”
听完解释，林兆脑子的问号更大了，什么叫“我妈送的”，江晔的母亲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吗？还有，阿姨又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事的?
林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愕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妈在医院的眼线还挺多，而且，我也没有打算瞒着她我们的事情。”
林同学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那么怕林父林母知道他是她男朋友，他就那么见不得人？
“那阿姨……我……”林兆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现在的感觉和丑媳妇见婆娘没什么两样。
“你怕什么？我妈很高兴，从这些东西就不难看出，她多么在意你这个未来儿媳妇。”
未来儿媳妇……
林兆觉得今晚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那……替我谢谢阿姨?不过这是不是太多了点……”林兆看着这一箱子的东西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