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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裸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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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迦柔趁敌人不备,先声夺人,将唐军后卫偏将杀了,士兵们一时慌乱,再加上近日连续交战,唐兵都知南诏有个如鬼似魅,杀人不眨眼的花军将,所以只要见到戴着鬼面具的,就先失了士气,更别说与她交锋。

    苏三儒率主力军力抗从林间窜出的部队,在爨守忠与熊军将的夹击下,他的军队逐渐不敌,随着空气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厚,才逼得苏三儒必须面对现实──打不赢。

    不是投降就是撤退,他绝不会笨到战死沙场,把命丢在这里。

    他命一名偏将断后,自己则带领残余部队突围而去。

    凤迦柔的目的是阻止唐军前进,因此看他们如潮水般涌至后方,她反而让出活路,没有赶尽杀绝。

    结果唐军将领带着身边部众,全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最后只剩少部分没跟上的士兵,成为俘虏。

    这场仗还不到两个时辰就结束了,阿奼远眺己方大获全胜,便赶来前方称赞凤迦柔。

    “贤媳,这场仗的功劳都归妳,得来的辎重都拿去犒赏妳的军队吧!至于这些俘虏就留在我们村落当奴隶好了。”

    凤迦柔瞥了押在旁边的数百名唐兵一眼,摇摇脑袋说:“中土人生性狡猾,自以为比我们高一等,不会轻易受指挥,我觉得不如及早处决,免生后患。”

    阿奼虽明白她这么说没错,但总觉得以她的年纪而言太过冷血,便默然不语。

    凤迦柔观察阿奼的脸色,似乎不以为然,也就不再多说,只向她拱手请求:“安宁城久围不下,还请夫人借我勇士支持,城破后,自会让他们返回。”

    阿奼还在沉吟,爨守忠就急着自告奋勇:“柔柔,我带人跟妳一起去吧!”

    “你跟我回村落去,我自会给你媳妇一千名勇士。”

    阿奼虽然极力撮合这桩政治联姻,却不愿心爱的幼子卷入战争。

    爨守忠却毫不在意地对母亲微笑:“阿姆,柔柔可是您的贤媳,我的良妇,我当然要跟去保护她,您不是总说男子汉要有担当,要懂得呵护女孩子?”

    这话说得阿奼一时语塞,她从未想过这浑小子,竟会用之前教导的话,来反堵自己的嘴。

    凤迦柔见他真诚维护自己,心下甚是高兴,但也能猜到阿奼在担心什么,只得向他轻声低语:“守忠,战争并非儿戏,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战,你还是跟着阿姆回去,等这场仗结束,再邀你们到太和城一聚。”

    “我当然知道打仗不是儿戏,所以才要守在妳身边,不然一定会让族里的人,说我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了,那多没面子!”

    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是青少年急着想表现自己的成熟,让凤迦柔不禁莞尔,不过同时也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能够拥有真情为己的未婚夫,看来上天还是待她不薄。

    “你这浑小子,才订亲就巴着人家媳妇不放,你跟去可以,你要参战也可以。但是规矩一点,纵然你们感情好,已有婚约,也别对人家乱来,知道吗?”阿奼趁凤迦柔还未搭腔,就先急着叮咛儿子。

    害爨守忠不好意思,赶紧红着脸争辩:“阿姆,我可是很君子的!”

    其实阿奼担心的,跟他想的不一样,他现在还不明白母亲到底在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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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城此时战况早已陷入胶着,唐军一直盼望的援军没来,唐将王克绍只好守城不出,风军将连续几次进攻都无法破城,正在苦恼之际,就听一名士兵在帐外通报:“花军将和熊军将到了!”他立即精神一振,出帐迎接。

    “两位大军将辛苦了!”他一见到走在前头的凤迦柔就连忙拱手行礼。

    走在后头的爨守忠马上出声纠正:“风军将,你说错了,是三位大军将才对,阿诏可是前不久才封我鹿军将呢!”

    风军将闻言随即干笑两声说:“在下刚才没看清楚,都是熊军将生得太壮硕,把你挡住了。”

    “呿!你说这什么话?”熊军将不以为然地叨念一句,其实他们两人都明白,只因自己战功彪炳,杀敌无数,深怕被对战中的敌军将士得知真正姓名,会引来死者亡灵作恶,所以他们十二位“大军将”才有专属的代称和旗帜。

    而爨守忠的“鹿军将”,只不过是他即将成为诏主女婿,加封的荣誉衔,根本是个虚名,没人瞧入眼里,不过看在凤迦柔的份上,他们还是给他面子,以鹿军将相称。

    “唐援军虽然暂时被我们击溃,但难保不会再派人来,我们一定要在这两日将城攻下。”凤迦柔刚在大帐里坐定,就向其他三人开口。

    风军将表情略显无奈道:“王克绍早有准备,他既然敢收留杨懿的孙女,就已先将城墙筑厚,我带人硬攻了几次,只损毁攻城器具,并无任何进展。”

    凤迦柔知道杨懿是前任史官,在前诏主死后,就因诬陷父诏被革职抄家,没想到他在下狱前,还能叫他的孙女带着诋毁父诏的书册,逃出太和城。

    害他们一路翻了姚城,打到安宁,就为了抓到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

    她虽然从不过问政事,也知此事非同小可,能让父亲冒着叛唐的罪名,也要销毁的东西,一定不能让它外流。

    她思虑一会才说:“今晚大家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带兵攻上城墙,你们三位大军将负责将城门撞开就好。”

    “长梯和云车都损毁了,莫非妳要用飞索?”风军将好奇问。

    见凤迦柔点头,他和熊军将便放心地笑了笑,先告退下去。

    爨守忠却留下来问她:“柔柔,飞索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瞧瞧吗?”

    凤迦柔将缠在腰间的细绳解下来交给他看,他忍不住用双手去拉扯,却怎么也绷不断。

    “这种用铁蚕丝与金属细线绞在一起的绳索,非常有韧性,砍个数十刀都不会坏,你别把自己的手弄伤了。”

    爨守忠转头见她眼带笑意地望着自己,童心突然发作,将绳子朝她捆去,她惊讶之余,立即低声喝问:“你做什么?”

    “把妳捆来当我的妻子。”

    “我早就是你的未婚妻了,不是吗?快放手!”

    凤迦柔挣扎想要站起,却被他用身体压住腿部,这种玩闹似的亲密接触,害她心头禁不住小鹿乱撞。

    “妳心里面真将我当作未婚夫吗?那叫我一声守忠哥哥,我就放了妳。”

    他其实是不满凤迦柔刚才像照顾弟弟似的口气,才故意绑住她,她却对眼前童心未泯的夫婿,怎么也唤不出“哥哥”二字。

    “你先放开我,我再叫。”

    爨守忠见她像是在敷衍自己,便不再客气,直接将她的双腿拽进怀里,脱去战靴。

    “别这样!”凤迦柔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裸足下手,不由得惊呼出来。

    “我听金环和银铃说,妳在自己府邸是不穿靴子的,她们还天天用沁肤兰香给妳泡脚,难怪这对白笋又柔又细。”

    “那两个多嘴的丫头!”凤迦柔忍不住轻骂一句,就被爨守忠捏住水嫩的玉足,搓揉起来,那酥麻的感觉令她又羞又臊,红着脸只想将双脚抽回。

    爨守忠却把自己的腿分上下,将她牢牢地挟住,害她只能低声求饶:“你别这样,等会让那些副将瞧见了,不好看。”

    他对那双不停向自己抛出秋波的水眸,虽然早就禁受不住,却还想继续逗弄她,于是故意放轻手劲,在足掌上来回搔弄。

    “被那些副将看到了又怎样?我们俩本来就是一对了,还怕他们出去说些什么?妳要是真怕,就快叫我哥哥。”

    “哥哥……”凤迦柔终于受不了搔痒难耐的刺激,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但音量就像蚊鸣一样,令人听不清楚。

    “妳在打嗝吗?叫守忠哥哥,甘愿大声一点!”

    他得意地望着在双腿间动弹不得的未婚妻,就是要她在口头上也向自己臣服。

    “我……我叫你忠郎,总可以吧?”

    凤迦柔咬着下唇强忍笑意,最后还是决定跟他讨价还价。

    爨守忠看她始终不依自己,实在不甘心,又对她露出坏坏的笑容说:“妳只叫忠郎我勉强接受,不过得将面纱拿掉让我香一个,我才会放开妳。”

    “你别得寸进尺!”凤迦柔突然转**度,心里却慌乱地想:“他……如果看见我面纱下的脸,还会这样跟我有说有笑吗?”

    爨守忠见她似乎动气,也不敢再胡闹下去,只觉有些扫兴地在嘴里咕哝:“其实妳长得比敏敏还好看,不懂妳为什么总要罩着面纱?妳不给其他男人见到就算了,难道连我也不行吗?”

    开头那句话虽是称赞凤迦柔,却令她内心更加不安:“他什么时候看过我的脸了?难道是说小时候的事?”

    在凤迦柔小时候,阁罗凤曾请来各地名医和巫师,为她治疗脸上烂疮,当时在各种折腾下的确消失过两三次,但复发后反而溃烂得更严重,最后只好在失望与打击中放弃治疗。

    她暗忖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脸可能完好无瑕,不过现在这个模样怎能轻易让他看见?

    想到此处,便趁他松懈下来,将玉足稍稍往前伸,轻轻抵住他的腹部,边磨蹭边娇声问:“你那么想看我的真面目还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