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棋差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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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莫晓晓提前一小时堵在了顾寻家的楼道前，顺便还帮顾寻的自行车加了把锁。
顾寻下楼时，看着莫晓晓一脚搭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抻着筋，一手抱着阿婆家的煎饼果子吃的欢实，另一手叉腰，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
顾寻愣了一下，放缓了下楼的脚步……
明明是个女孩子，从来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穿着裙子，连校服都穿男生的运动裤。
几日未见，还是这副德行。
“来当小狗了？”顾寻一语直中死穴。
忍住，莫晓晓你要忍住，千万别上当。
“我考虑了一下，我原谅你了，咱俩和解吧！”莫晓晓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嘴硬着。
“拿开，压坏了。”顾寻捏着莫晓晓的裤腿，嫌弃的扔下自行车后座。
莫晓晓站直身子，唯一优势的身高，还是矮着一截，气场上完全不占优势。
莫晓晓退后一步，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嚼了嚼，口齿不清的嘟囔着，“我不习惯自己一个人上学。”
“那就慢慢习惯……”顾寻语气虽冷冷的，内里还有些许愧疚的。
“我就习惯和你一块走，其他的，习惯不了。”莫晓晓更是来劲了。
“我要去接初妍，你跟着会耽误很多时间。”顾寻放软了语气。
莫晓晓听此话，更是气愤，“初妍？才几天就这么亲切了，你哪次叫我不是连名带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姓莫啊。”
“晓晓是狗，你是吗？”顾寻笑着问道。
把这茬给忘了。
莫晓晓清清嗓子继续道，“都是同学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顾寻柔声劝道，“莫晓晓，你先正常上课，过段时间再说！”
莫晓晓不满的控诉，“顾寻，你无故抛弃十七年的发小，有没有良心啊！”
最后一口煎饼终于嚼完了，莫晓晓拍了拍手上的饭渣，顺势用手背擦了下嘴。
依然粗鲁的举止，顾寻刚刚升起的愧疚感瞬间消失。
顾寻翻了个白眼，“莫晓晓，你能有个女孩样吗……就你这样的，谁愿意带你出去丢人？”
“我丢人，我丢你什么人了，就你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丢人！”
莫晓晓被冷落本就委屈，一大早的还被顾寻嫌弃丢人，瞬间急了。
“我着急走，你让开……”顾寻一把推开莫晓晓，低头开锁。
推车欲走，才发觉前轮已被锁。
“莫晓晓……”顾寻怒了，如果李初妍一直等着他，又错过了早上的公交车，那么……
“我锁的”莫晓晓些许得意。
“打开”顾寻试图克制情绪。
“我不，除非咱俩像以前一样，别想丢下我。”莫晓晓摊摊手，一副小人得逞的嘴脸。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开。”顾寻看了看时间，快有些来不及了。
莫晓晓威胁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上下学，我就给你开。”
“莫晓晓，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整天混在一起，男女有别，应该留有各自的空间，去认识新的朋友。”
顾寻尝试与莫晓晓讲清道理。
“长大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十七年来，你也没提过男女有别，认识李初妍之前，也没想过留有各自空间。”
莫晓晓一句话怼的顾寻无言。
……
“以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会注意点分寸的。”顾寻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以后，我也想和你在一块，而且只想和你在一块。”莫晓晓有些可怜巴巴的。
“莫晓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寻心里有些触动。
“我知道啊。”莫晓晓说的轻松。
看着一脸轻松，脱口而出的莫晓晓，顾寻意识到问题。
他竟然试图让一个只会闯祸的假小子懂感情。
顾寻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钥匙给我，会迟到的。”
“你不答应我，就一起迟到呗，反正我无所谓。”莫晓晓开始耍无赖。
“谁都跟你一样厚脸皮似的。”顾寻生气了。
“就不给，你咬我呀……”你奈我何，莫晓晓言语间极尽无赖。
看莫晓晓这样，钥匙是轻易不会拿出了。
顾寻左手穿过额前的碎发向后拢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半侧着身子低下了头，而后缓缓抬眼，慢慢转正身体，左手成掌，右手握拳，两手置于胸前，抱拳击在一起，一步步慢慢走近。
一下，两下……
莫晓晓不自然的笑了笑，只觉得一张脸以泰山压顶之势慢慢俯冲下来。
清冷的神色在眼前一点一点无限放大，并配着低沉的咬牙切齿之声，“莫……晓……晓……”
顾寻真的生气了，每次顾寻做了这个动作，莫晓晓很清楚的意识到，恩，是时候撤退了……
不战而降，有辱她莫晓晓女侠之名，以后如何混迹江湖……
似乎保命更是要紧。
莫晓晓作势捂住裤子口袋，后退两步，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就向外冲……
顾寻像是猜透了莫晓晓的意图，早一步拎住莫晓晓的上衣帽子，反方向一掷，莫晓晓华丽丽的扑向顾寻身后的那面墙……
顾寻邪魅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上莫晓晓的自行车……
莫晓晓抡起斜挎在肩上的包冲着顾寻就扔了过去，却始终差了一步。
一串车铃响起，人和车扬长而去……
好一招声东击西外加弃车保帅。
莫晓晓轻揉着脑门，欲哭无泪。
她只是不想被抛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上下学。
莫晓晓失落的走向花坛，翻出石板下的钥匙……
是啊，从小斗到大，顾寻又怎么会相信她会把钥匙藏在身上……
高手对决，到最后向来拼的是智力……
自小，每个游戏玩上两遍，从第三局起，莫晓晓就只有被顾寻吊打的份。
顾寻明里暗里闯过很多祸，却总能三言两语，让莫晓晓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
任凭莫晓晓使劲浑身解数，始终棋差一着，遗憾败北。
在大人们的眼中，知书达理的是顾寻，任性胡闹的永远都是莫晓晓。
莫晓晓唯一赢得过顾寻的是拳头，却从未对顾寻出过手……
莫晓晓悠悠的开锁，推起车子。
车没动……
再推……
仰天长啸，顾寻什么时候又把后轮给锁上了，问题是，这次莫晓晓真的没钥匙了。
次日一早。
莫晓晓提前一小时堵在了顾寻家的楼道前，顺便还帮顾寻的自行车加了把锁。
顾寻下楼时，看着莫晓晓一脚搭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抻着筋，一手抱着阿婆家的煎饼果子吃的欢实，另一手叉腰，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
顾寻愣了一下，放缓了下楼的脚步……
明明是个女孩子，从来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穿着裙子，连校服都穿男生的运动裤。
几日未见，还是这副德行。
“来当小狗了？”顾寻一语直中死穴。
忍住，莫晓晓你要忍住，千万别上当。
“我考虑了一下，我原谅你了，咱俩和解吧！”莫晓晓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嘴硬着。
“拿开，压坏了。”顾寻捏着莫晓晓的裤腿，嫌弃的扔下自行车后座。
莫晓晓站直身子，唯一优势的身高，还是矮着一截，气场上完全不占优势。
莫晓晓退后一步，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嚼了嚼，口齿不清的嘟囔着，“我不习惯自己一个人上学。”
“那就慢慢习惯……”顾寻语气虽冷冷的，内里还有些许愧疚的。
“我就习惯和你一块走，其他的，习惯不了。”莫晓晓更是来劲了。
“我要去接初妍，你跟着会耽误很多时间。”顾寻放软了语气。
莫晓晓听此话，更是气愤，“初妍？才几天就这么亲切了，你哪次叫我不是连名带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姓莫啊。”
“晓晓是狗，你是吗？”顾寻笑着问道。
把这茬给忘了。
莫晓晓清清嗓子继续道，“都是同学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顾寻柔声劝道，“莫晓晓，你先正常上课，过段时间再说！”
莫晓晓不满的控诉，“顾寻，你无故抛弃十七年的发小，有没有良心啊！”
最后一口煎饼终于嚼完了，莫晓晓拍了拍手上的饭渣，顺势用手背擦了下嘴。
依然粗鲁的举止，顾寻刚刚升起的愧疚感瞬间消失。
顾寻翻了个白眼，“莫晓晓，你能有个女孩样吗……就你这样的，谁愿意带你出去丢人？”
“我丢人，我丢你什么人了，就你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丢人！”
莫晓晓被冷落本就委屈，一大早的还被顾寻嫌弃丢人，瞬间急了。
“我着急走，你让开……”顾寻一把推开莫晓晓，低头开锁。
推车欲走，才发觉前轮已被锁。
“莫晓晓……”顾寻怒了，如果李初妍一直等着他，又错过了早上的公交车，那么……
“我锁的”莫晓晓些许得意。
“打开”顾寻试图克制情绪。
“我不，除非咱俩像以前一样，别想丢下我。”莫晓晓摊摊手，一副小人得逞的嘴脸。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开。”顾寻看了看时间，快有些来不及了。
莫晓晓威胁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上下学，我就给你开。”
“莫晓晓，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整天混在一起，男女有别，应该留有各自的空间，去认识新的朋友。”
顾寻尝试与莫晓晓讲清道理。
“长大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十七年来，你也没提过男女有别，认识李初妍之前，也没想过留有各自空间。”
莫晓晓一句话怼的顾寻无言。
……
“以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会注意点分寸的。”顾寻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以后，我也想和你在一块，而且只想和你在一块。”莫晓晓有些可怜巴巴的。
“莫晓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寻心里有些触动。
“我知道啊。”莫晓晓说的轻松。
看着一脸轻松，脱口而出的莫晓晓，顾寻意识到问题。
他竟然试图让一个只会闯祸的假小子懂感情。
顾寻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钥匙给我，会迟到的。”
“你不答应我，就一起迟到呗，反正我无所谓。”莫晓晓开始耍无赖。
“谁都跟你一样厚脸皮似的。”顾寻生气了。
“就不给，你咬我呀……”你奈我何，莫晓晓言语间极尽无赖。
看莫晓晓这样，钥匙是轻易不会拿出了。
顾寻左手穿过额前的碎发向后拢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半侧着身子低下了头，而后缓缓抬眼，慢慢转正身体，左手成掌，右手握拳，两手置于胸前，抱拳击在一起，一步步慢慢走近。
一下，两下……
莫晓晓不自然的笑了笑，只觉得一张脸以泰山压顶之势慢慢俯冲下来。
清冷的神色在眼前一点一点无限放大，并配着低沉的咬牙切齿之声，“莫……晓……晓……”
顾寻真的生气了，每次顾寻做了这个动作，莫晓晓很清楚的意识到，恩，是时候撤退了……
不战而降，有辱她莫晓晓女侠之名，以后如何混迹江湖……
似乎保命更是要紧。
莫晓晓作势捂住裤子口袋，后退两步，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就向外冲……
顾寻像是猜透了莫晓晓的意图，早一步拎住莫晓晓的上衣帽子，反方向一掷，莫晓晓华丽丽的扑向顾寻身后的那面墙……
顾寻邪魅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上莫晓晓的自行车……
莫晓晓抡起斜挎在肩上的包冲着顾寻就扔了过去，却始终差了一步。
一串车铃响起，人和车扬长而去……
好一招声东击西外加弃车保帅。
莫晓晓轻揉着脑门，欲哭无泪。
她只是不想被抛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上下学。
莫晓晓失落的走向花坛，翻出石板下的钥匙……
是啊，从小斗到大，顾寻又怎么会相信她会把钥匙藏在身上……
高手对决，到最后向来拼的是智力……
自小，每个游戏玩上两遍，从第三局起，莫晓晓就只有被顾寻吊打的份。
顾寻明里暗里闯过很多祸，却总能三言两语，让莫晓晓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
任凭莫晓晓使劲浑身解数，始终棋差一着，遗憾败北。
在大人们的眼中，知书达理的是顾寻，任性胡闹的永远都是莫晓晓。
莫晓晓唯一赢得过顾寻的是拳头，却从未对顾寻出过手……
莫晓晓悠悠的开锁，推起车子。
车没动……
再推……
仰天长啸，顾寻什么时候又把后轮给锁上了，问题是，这次莫晓晓真的没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