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年那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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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颜道：“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赢了。”
“赢了？那你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赢的吗？”莫云道：“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们是胜在人多，是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把他给耗死的。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都是轻的，什么是炼狱？当年的那场人魔之战才是真正的炼狱。”
远古洪荒，人，妖，仙，魔四族并存。仙魔两族得天独厚，占尽自身优势，生来就是魔是仙，只要稍加修炼便能得成正果。
人族体弱只能通过修炼来强大自己，但只要勤修苦练亦可本领通天，位列仙班与魔匹敌。妖族最次，又苦于繁衍不易，所以得道最是艰难。隐藏人间，苟且偷生。
人，仙，魔三足鼎立，互不干扰，万年太平。但仙族在一次权利更迭中伤了元气，渐渐式微。
魔尊擎天是魔族的不世之才，一出世就锋芒毕露。登上魔尊之位短短几十年，便带领魔族达到空前的强盛。
其修为简直逆天，别说是在他眼里不堪一击的人族仙门，便是九天之上的诸天神佛都要避其锋芒。
他来游戏人间，只是为了好玩，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人族为敌。后来人族与他结怨乃至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不得不两族对立，生死交战。
当年的仙门百家才是真正的仙门百家，几乎人人修炼，个个成道，小门小派都有数万教徒。
那一场战，仙门百家只留下16岁以下的弟子看守山门，剩余弟子全部出战。数百万之众，浩浩荡荡聚集在烟川峡，与魔族对峙。
魔尊擎天只带了十万人马就过来了。十万对数百万，人数如此悬殊，人族却赢得狼狈不堪。
风景如画的烟川峡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荒原，原本湛蓝的天空成了血色，是厮杀中喷射出的血雾染红的。
鲜血，肉沫，残渣，堆积在广袤的土地上。一脚踩下去，齐膝深的肉糜就溅射在脸上。
死去的灵魂无法安息，在战场上方游荡。被魔尊操纵着成了一具具傀儡，又投入了战场，生撕活剥曾经是他们生前的同门手足。
开天辟地的盘古闭上了眼，捏泥造人的女娲也只留下了一声叹息，远古神佛收起了他们的慈悲心。
冷眼旁观，这场浩劫！
人族赢了吗？不，没有人赢，都输了。输得很惨！
至此，魔尊沉睡，人族凋零。人魔两族渐渐势微，再不复当年。仙族一门独大。
月颜听后沉默许久，那一场战，惨烈之极，人魔两族都付出了不可承受之痛。
可是这一场战，真的是非打不可的吗？他们到底因为什么结怨？
“小师叔，人魔两族原本太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决裂？人魔交战所付出的代价我相信他们不会不清楚，为何还是鲁莽开战了？”月颜问：“而且以当年的魔族的强盛，我们更应该避其锋芒才对。”
“是啊，可谁知道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据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因为一个女人？”月颜斥道：“荒唐！”
“谁说不是呢？”莫云手指敲打着桌面，道：“美丽的女子向来都是盛世的象征，乱世的祸水。不找个人出来顶罪，那怎么能行？”
“不过，”他又道：“据说魔尊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是不可能，魔尊一怒，伏尸千里啊。”他悠悠地叹了口气。
“人魔交战，生灵涂炭，怎么可能是因为一个女人？何其荒谬！”月颜道。
莫云道：“到底真相如何？已过了千年早已不得而知，我们还是别谈论他了。对了，你那个美男子呢？”
月颜道：“他叫沐君，被我在山下斩杀幽灵时误伤了，所以将他带回来养伤。说起来，他人挺好的，不计较我伤他之仇，还救了我一命。”
“还救了你一命？！”莫云提高音量，语气有一丝紧张，“你遇险了？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说着将她翻过来转过去的查看。
“没有没有，我没事。”月颜道。随后把在山下遇见幽灵，误伤男子，紧接着又被卷入幻境一事说了。
莫云听后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道：“是哪位宵小在幽灵聚集之地开的幻境？那可就有意思了。那男子什么来头？
怎么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你剑上去了？该不是在路上见你貌美，一见钟情。所以先使苦肉计使你有愧，再使英雄救美计让你感激，好让你以身相许？”
月颜无语半响，怎么他这瞎蒙乱想的竟然把最后结果猜对了？是不是一见钟情，故意使计不知道，但是让她以身相许倒是真的。
莫云见她不说话，跳起来急道：“不会是真的吧？他真让你以身相许了？你你你…”
他手指指着月颜，“颜儿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糊涂，这终身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的不清不楚的就交代了。
虽然他长得好看，啊呸！其实长得也不好看。昨夜夜黑风高的，我也看不真切，现在想来正是因为夜色才让我误以为他是美男子。
你这要是答应了，你让子燃怎么办？谁不知道子燃是清风明月，貌若谪仙？他跟子燃比起来就是个屁！”
月颜被他逗的有些好笑，“师叔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答应？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走，你带我会会他去。”他拉起月颜就走。
正走到门口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莫云一看，正是莫离掌门的首席大弟子，也就是他口中清风明月，谪仙般的人儿未子燃。
“子燃回来了啊？”莫云道：“来的正好，走，我带你会会你的情敌去。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心计颇深，心思龌蹉。”
一手一个，拉了就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不行，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子燃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好陪陪颜儿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未子燃一头雾水，问：“是有何事吗？师叔如此着急？刚听他的口气，可是莫离来了客人？”
“嗯，是我在山下误伤了一名男子，所以将他带回门中疗养，师叔这是看他去了。”月颜边往屋内走去边道。
“误伤了人？可有大碍？”未子燃问。
“胸口中了一剑。”随后月颜又把在山下遇到幽灵以及如何伤了男子，又如何卷入幻境的事再说了一遍。
“你这次前往西海探查鲛人一事，可有什么进展？”月颜说完在桌子旁坐下，问。
未子燃摇摇头，“无悲寺镇魔塔被人入侵，现场遗留一滩咸腥的水迹，所以推断是鲛人所为。
我一路往西顺着点点蛛丝马迹追寻，可一入了西海地界，踪迹便消失了。现在想来，不一定就是鲛人所为。也有可能是他人故意混绕视听，故做迷雾以防被我们发现。”
月颜听后沉思道：“也对。仅凭一滩水迹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镇魔塔镇守的都是千万年来十恶不赦的魔物，一经放出后果不堪设想。到底是谁潜入了镇魔塔？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不急。”他道：“下月初七，师父已指派我前去看守镇魔塔，只要他敢再次出现，就没那么容易跑掉了。”
“下月初七？这么快？”月颜有些惊讶。
未子燃抬头看她，发现她额角的一缕碎发飘起，贴在了脸颊上。他很自然地将那缕碎发拨开，大拇指经过脸颊肌肤时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温润滑嫩，像上好的羊脂玉。
“是的，下月初七。”他收回手，叮嘱道：“估计这回外出许久都不能回山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三日一次的驱寒丹万不可忘记。”
“我都有按时服用的，师兄放心。其实……”她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也想随师兄一起下山前往无悲寺，既能助师兄一臂之力，也能增长见识，多加历练。”
子燃听后考虑了半响，道：“也好，我去与师父禀明。”
月颜道：“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赢了。”
“赢了？那你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赢的吗？”莫云道：“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们是胜在人多，是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把他给耗死的。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都是轻的，什么是炼狱？当年的那场人魔之战才是真正的炼狱。”
远古洪荒，人，妖，仙，魔四族并存。仙魔两族得天独厚，占尽自身优势，生来就是魔是仙，只要稍加修炼便能得成正果。
人族体弱只能通过修炼来强大自己，但只要勤修苦练亦可本领通天，位列仙班与魔匹敌。妖族最次，又苦于繁衍不易，所以得道最是艰难。隐藏人间，苟且偷生。
人，仙，魔三足鼎立，互不干扰，万年太平。但仙族在一次权利更迭中伤了元气，渐渐式微。
魔尊擎天是魔族的不世之才，一出世就锋芒毕露。登上魔尊之位短短几十年，便带领魔族达到空前的强盛。
其修为简直逆天，别说是在他眼里不堪一击的人族仙门，便是九天之上的诸天神佛都要避其锋芒。
他来游戏人间，只是为了好玩，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人族为敌。后来人族与他结怨乃至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不得不两族对立，生死交战。
当年的仙门百家才是真正的仙门百家，几乎人人修炼，个个成道，小门小派都有数万教徒。
那一场战，仙门百家只留下16岁以下的弟子看守山门，剩余弟子全部出战。数百万之众，浩浩荡荡聚集在烟川峡，与魔族对峙。
魔尊擎天只带了十万人马就过来了。十万对数百万，人数如此悬殊，人族却赢得狼狈不堪。
风景如画的烟川峡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荒原，原本湛蓝的天空成了血色，是厮杀中喷射出的血雾染红的。
鲜血，肉沫，残渣，堆积在广袤的土地上。一脚踩下去，齐膝深的肉糜就溅射在脸上。
死去的灵魂无法安息，在战场上方游荡。被魔尊操纵着成了一具具傀儡，又投入了战场，生撕活剥曾经是他们生前的同门手足。
开天辟地的盘古闭上了眼，捏泥造人的女娲也只留下了一声叹息，远古神佛收起了他们的慈悲心。
冷眼旁观，这场浩劫！
人族赢了吗？不，没有人赢，都输了。输得很惨！
至此，魔尊沉睡，人族凋零。人魔两族渐渐势微，再不复当年。仙族一门独大。
月颜听后沉默许久，那一场战，惨烈之极，人魔两族都付出了不可承受之痛。
可是这一场战，真的是非打不可的吗？他们到底因为什么结怨？
“小师叔，人魔两族原本太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决裂？人魔交战所付出的代价我相信他们不会不清楚，为何还是鲁莽开战了？”月颜问：“而且以当年的魔族的强盛，我们更应该避其锋芒才对。”
“是啊，可谁知道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据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因为一个女人？”月颜斥道：“荒唐！”
“谁说不是呢？”莫云手指敲打着桌面，道：“美丽的女子向来都是盛世的象征，乱世的祸水。不找个人出来顶罪，那怎么能行？”
“不过，”他又道：“据说魔尊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是不可能，魔尊一怒，伏尸千里啊。”他悠悠地叹了口气。
“人魔交战，生灵涂炭，怎么可能是因为一个女人？何其荒谬！”月颜道。
莫云道：“到底真相如何？已过了千年早已不得而知，我们还是别谈论他了。对了，你那个美男子呢？”
月颜道：“他叫沐君，被我在山下斩杀幽灵时误伤了，所以将他带回来养伤。说起来，他人挺好的，不计较我伤他之仇，还救了我一命。”
“还救了你一命？！”莫云提高音量，语气有一丝紧张，“你遇险了？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说着将她翻过来转过去的查看。
“没有没有，我没事。”月颜道。随后把在山下遇见幽灵，误伤男子，紧接着又被卷入幻境一事说了。
莫云听后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道：“是哪位宵小在幽灵聚集之地开的幻境？那可就有意思了。那男子什么来头？
怎么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你剑上去了？该不是在路上见你貌美，一见钟情。所以先使苦肉计使你有愧，再使英雄救美计让你感激，好让你以身相许？”
月颜无语半响，怎么他这瞎蒙乱想的竟然把最后结果猜对了？是不是一见钟情，故意使计不知道，但是让她以身相许倒是真的。
莫云见她不说话，跳起来急道：“不会是真的吧？他真让你以身相许了？你你你…”
他手指指着月颜，“颜儿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糊涂，这终身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的不清不楚的就交代了。
虽然他长得好看，啊呸！其实长得也不好看。昨夜夜黑风高的，我也看不真切，现在想来正是因为夜色才让我误以为他是美男子。
你这要是答应了，你让子燃怎么办？谁不知道子燃是清风明月，貌若谪仙？他跟子燃比起来就是个屁！”
月颜被他逗的有些好笑，“师叔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答应？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走，你带我会会他去。”他拉起月颜就走。
正走到门口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莫云一看，正是莫离掌门的首席大弟子，也就是他口中清风明月，谪仙般的人儿未子燃。
“子燃回来了啊？”莫云道：“来的正好，走，我带你会会你的情敌去。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心计颇深，心思龌蹉。”
一手一个，拉了就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不行，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子燃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好陪陪颜儿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未子燃一头雾水，问：“是有何事吗？师叔如此着急？刚听他的口气，可是莫离来了客人？”
“嗯，是我在山下误伤了一名男子，所以将他带回门中疗养，师叔这是看他去了。”月颜边往屋内走去边道。
“误伤了人？可有大碍？”未子燃问。
“胸口中了一剑。”随后月颜又把在山下遇到幽灵以及如何伤了男子，又如何卷入幻境的事再说了一遍。
“你这次前往西海探查鲛人一事，可有什么进展？”月颜说完在桌子旁坐下，问。
未子燃摇摇头，“无悲寺镇魔塔被人入侵，现场遗留一滩咸腥的水迹，所以推断是鲛人所为。
我一路往西顺着点点蛛丝马迹追寻，可一入了西海地界，踪迹便消失了。现在想来，不一定就是鲛人所为。也有可能是他人故意混绕视听，故做迷雾以防被我们发现。”
月颜听后沉思道：“也对。仅凭一滩水迹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镇魔塔镇守的都是千万年来十恶不赦的魔物，一经放出后果不堪设想。到底是谁潜入了镇魔塔？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不急。”他道：“下月初七，师父已指派我前去看守镇魔塔，只要他敢再次出现，就没那么容易跑掉了。”
“下月初七？这么快？”月颜有些惊讶。
未子燃抬头看她，发现她额角的一缕碎发飘起，贴在了脸颊上。他很自然地将那缕碎发拨开，大拇指经过脸颊肌肤时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温润滑嫩，像上好的羊脂玉。
“是的，下月初七。”他收回手，叮嘱道：“估计这回外出许久都不能回山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三日一次的驱寒丹万不可忘记。”
“我都有按时服用的，师兄放心。其实……”她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也想随师兄一起下山前往无悲寺，既能助师兄一臂之力，也能增长见识，多加历练。”
子燃听后考虑了半响，道：“也好，我去与师父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