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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夜中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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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男子擦拭完后,将剑插好,然后将白色帕子一扔,便迈步离开了,那沾血的白色帕子不一会也被风吹走了,若不是地上的死去的那个人,刚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却说公玉寒雪赶着马车快速往前走着,淳古孤诺撩开帘子,看着玄月如勾,夜空繁星点点,一路上洒下点点月华之光。

    看着公玉寒雪柔弱却坚韧的背,淳古孤诺心里泛起深深的心疼,凤眸闪着怜惜的光芒,对公玉寒雪开口道“还是我来赶马车吧”

    公玉寒雪避开了淳古孤诺伸过来的手,没有犹豫的开口道“没事,你先休息会,待我疲惫了再换你来赶车”前世她几天几夜没合眼,一样的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这点疲惫对她算什么,他淳古孤诺也不可能懂她,所以她也没必要解释太多。

    淳古孤诺无奈的就在旁边坐下,并没有回马车里,两人谁都没说再说话,路上只有冷冷的风吹动着,只是两人都有深厚的功力,这些冷风对她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公玉寒雪一直凝神赶着马车,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青衣男子的身影,似想到什么,公玉寒雪淡声开口道“淳古孤诺,刚刚那青衣男子,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她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要不是因为急着赶路,她会上前去确认下,不过现在她也可以确认并没有任何人追来。

    淳古孤诺认真的去想,并没有想到什么,突然他脑海里波光一闪,似乎有什么快的抓不住,淳古孤诺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静默了一会,他凤眸透出深思之色,侧目看向公玉寒雪,凝神道“公玉寒雪,那人我没看到什么样子,但我觉得那声音有丝熟悉”

    “不错,我也觉得声音很熟悉”公玉寒雪郑重点头,虽然一时想不到那人是谁,但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人定是她和淳古孤诺都认识的人,那么会是谁呢?

    路上冷风伴着冷清的梅花香没入两人的鼻尖,月光柔和的洒照在路上,公玉寒雪清美的容貌在月华之光下似乎染上了绝傲之感,似乎还有一丝飘渺之气。

    淳古孤诺看着如此静谧美好的公玉寒雪,心泛起深深的涟漪,心湖漪荡一圈圈的转动,淳古孤诺凤眸里溢出一丝深邃,此时他觉得公玉寒雪仿佛是不属于这尘世的,在月光照射下的她那样飘渺虚无,他心也一颤,仿佛她就这样从自己面前消失。

    淳古孤诺不习惯这样的沉默气氛,他觉得这样的沉静气息让他的心闪过深深的不安,犹豫了一会,淳古孤诺便开口轻声道“公玉寒雪,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其实他只是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样的沉默。

    公玉寒雪闻言眉心一拧,手中的马鞭紧紧一捏,手一顿,侧目深深的看了眼淳古孤诺,发现并无什么异样,嘴角勾起一个浅笑道“淳古孤诺,人都是会变的,我跟以前不一样也不足为奇”

    淳古孤诺凤眸里闪着迷离的光芒,整个人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绪里,听着公玉寒雪回话,他觉得在夜空下的心仿佛充满了点点温暖,他竟然觉得公玉寒雪的声音有神秘的奇效,让他落寞孤寂的心注入了一丝清泉,里面闪着盈盈暖光。

    “也许是我从一开始就没去了解过你”淳古孤诺似叹息般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遗憾和感慨。

    公玉寒雪神情微愣,她怎么觉得今夜的淳古孤诺竟然多愁善感了,这本来是一个冰美男,竟然如此忧郁了,难道经历磨难就会让人多份愁绪吗?

    似想到什么,公玉寒雪的眼眸转了转,淡声道“淳古孤诺,也许生活会给你很多磨难,可无论是多么艰难多么困苦,我们都不该被打败,反而要坚韧执着的前进,待走过那段旅途,你再回首会发现原来曾经是那般美好,没有什么值得哀叹的,也许你现在无法拿剑,可你依然好好的,并没有比别人少些什么,而且,我说过会帮你治好,就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治好……”公玉寒雪轻轻浅浅的声音响在夜空中,她也只是不想让淳古孤诺这样一个人因为那手脚筋骨的问题而忧愁。

    淳古孤诺安静而认真的听着公玉寒雪的每一句话,她清浅柔和的声音非常的动听,就这样响彻在他的心田,让他干涸的心注入了清泉,声声滋润着他的心,他此时觉得路途如此的美好,宁愿就这样一直听着她的声音入梦,再也不要醒来。

    这仿佛是公玉寒雪跟他说过最多的话,他很珍惜,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扎进他的心里,他知道公玉寒雪似乎误会他刚刚话的意思,所以才会劝说他这么多,可即使误会,他也不想打断,他想再多听听公玉寒雪的声音。

    公玉寒雪感觉自己越说,淳古孤诺越沉默,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将马速放慢,认真的看向淳古孤诺,淡声问道“你怎么了?”

    淳古孤诺回神,眸光柔和的看着公玉寒雪,此时他的眉眼里全是公玉寒雪,仿佛再也进不了任何人了,他对公玉寒雪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你,我没什么”他只是越靠近,越发现她美好的只能让人仰望,更无法释怀自己以前对她的误解。

    公玉寒雪叹息一声,她其实最不喜欢沉默忧愁的男子,只是这一路上她要一直对着淳古孤诺,他要是一直这个情绪,她也没法安心的快速赶路。

    公玉寒雪蹙眉认真思索了下,微微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叹息一声,她才缓缓开口“淳古孤诺我给你唱首歌曲吧”

    淳古孤诺心一惊颤,有些不敢置信,她会唱歌?还为她唱,此时的淳古孤诺那冰冷的气息全部敛尽,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未想到他还能有此殊荣,淳古孤诺凤眸里闪着激动的光芒,潋滟深邃,手紧紧握住,开口道“好”虽然只是一个字,却仿佛能让人听出那里面的颤音,仔细听,会让人知道他的激动。

    公玉寒雪没想那么多,也许她只是想起了什么,在这样孤寂的夜色里,想唱什么,来舒解自己心里的回忆。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公玉寒雪轻轻柔柔的歌声伴随着马车咕噜的车轮声,格外的动听,由于她声音的独特,让人听了心更是格外的颤动。

    公玉寒雪轻轻浅浅的唱着,她想起了前世的容陌,想到那个为她付出一切而不悔的男子,心似有哀伤,就算是这一世她找到容陌的转世巫雅千竹,可他忘了她,她也再也找不到前世曾经的那种感觉,这些心事这些苦闷她无法诉说,也许今夜她可以借由歌声来唱出心声,说是给淳古孤诺唱歌,可也许她是唱给自己听的,半生琉璃,花开花落,缘起缘灭,就如前世,她和容陌,无论她们怎样努力,可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容陌璀璨的生命是倒在她怀中的。

    至今她都不敢去想,因为每次想心都会痛。

    淳古孤诺听着公玉寒雪仿佛融入真情的歌声,心颤颤的,更是觉得此时的公玉寒雪那样的脆弱无依,她仿佛如浮萍般荡涤在这凡尘,没有归宿,这种感觉让淳古孤诺的心狠狠揪着,他多想将眼前的这个女子抱进自己的怀里,给她呵护,遮她所有的苦痛,可他不能,他知道她的坚韧和坚强,更不想自己唐突的举动吓到她,如今他好不容易能这样单独和她一起说说话,不想被别的破坏了。

    唱完一首歌后,公玉寒雪眼中泛着清冷的波光,整个人仿佛染上了琉璃烟火。

    “你原来还会唱歌,歌声很好听很好听”淳古孤诺他只想打破现在的冷情氛围,他知道公玉寒雪似乎沉浸在她自己忧伤的故事里,他想让她走出来,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只能这样拙劣的开口说话。

    公玉寒雪被淳古孤诺打断了沉思,浅笑道“我会的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不过被人称赞唱的好听,心情还是蛮愉悦的。

    淳古孤诺心一紧,喃喃道“是呀,我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很多”他想他会一直努力的去了解她的所有,理解她的一切,哪怕她将心事藏的再深,他都会去细心发掘的。

    公玉寒雪有些感慨,如今来这里都快半年了,时间过的真快,看着明媚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依然有很多美好,她不会沉浸在过去里,那伤感也只是一瞬间,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况且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爱她的人也有很多,她已经收获了很多温暖。

    “世界上总有很多不如意,也有很多让你感动的事情,其实只要坚持,总会收获幸福”

    想到她身边的那些人,公玉寒雪咳了一声继续唱道“阳光总在风雨后,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意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这首藏着很多坚韧的歌曲能让人心归于平静,重拾很多美好的心情。

    听着这首歌,淳古孤诺心也瞬间舒畅无比,仿佛只要公玉寒雪开心,他便会开心,公玉寒雪心若忧伤,他便也觉得心里压抑,她深深的影响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变化。

    马车从街道中慢慢驶出荒州,驶进山间小路中,安静的夜色中响着轻轻柔柔的歌声,也响在淳古孤诺的心中,待经年后,他以妖娆之姿站在高处,再回头,今夜的情景也成为他心中最美的回忆,是他心中最美的歌声,后来他再未能听进别的歌曲,因为那些都没有公玉寒雪在冷寒夜色里的歌声温暖动听。

    夜魂楼

    溪怜幽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内的浮华奢靡,整个人恍恍惚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这里是他一手创建的怜人楼,也是消息聚集地,如今看着这里也觉得毫无用处,连公玉寒雪拜托他要找的公玉寒枝都找不到。

    这里依然雕梁画栋,长廊玉柱,袅袅青烟袅袅楼,可他却再也找不到曾经恣意潇洒的自己了,溪怜幽如云的发丝被窗外吹进的夜风挑起,拂过他如瓷的肌肤,他眼眸波光冷凉。

    “溪主子”夜梅看着突然出现的溪怜幽,心里一惊,主子为了找那个叫公玉寒枝的女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段日子也一直在外奔波,怎么今天突然出现?他不是去找那公玉寒雪了吗?

    “嗯,夜梅,你说怎样才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呢?”溪怜幽听着那下面丝竹弹唱生,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夜梅心里惊诧,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倏然抬头,她们何时看到过这样落寞的溪主子,曾经的溪主子潇洒清雅,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那样的恣意深沉,如今却问出如此感性的话,溪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从那次回来后,几乎整个人都变了,让她也越发疑惑,难道是跟画像上的那个叫公玉寒枝的女子有关,溪主子爱上了那个人?可不对呀,溪主子也从来没见过那画像之人呀。

    犹豫了一会,夜梅揣摩着斟酌着开口道“溪主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女人的心其实是最软的,也最容易感动的,只要您用心,多对她好点,她一定会喜欢您的,像溪主子您这样的身份地位,只要是您喜欢,那个女人也一定会赶到幸福荣耀的”夜梅其实很仔细的想了想,估计是溪主子第一次动心了,所以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不过她自信溪主子一定是多虑了,那人也一定会喜欢溪主子的。

    溪怜幽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意,摇了摇头道“她不一样,她跟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她的心是软的也是硬的,是暖的也是冷的,她是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人”溪怜幽觉得心里很孤寂,也许无论他怎么说,旁人是不会理解的。

    夜梅越发纳闷了,这溪主子到底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怎么这么复杂矛盾呀!

    “溪主子,再怎么特别的女子那心也都是软的,有的是外表坚强,但内心都是脆弱的,因为没人可以依赖,便只能靠自己,让自己坚强,不依靠任何人,她们的心其实是孤寂而落寞的,只是将伤口藏起来了,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用心,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就如同她们,心中有忠诚的信念,在刀口过活,那外表的坚强也只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孤寂。

    “真心吗?是呀,也许她从来都没感觉到我的真心”溪怜幽并不在乎让自己的属下看到自己这一面,如今他在乎的也唯有公玉寒雪一人而已。

    “是,主子您让她感受到您的真心真诚”夜梅继续劝慰道,她其实也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有一段幸福的感情,她是溪主子从神族里带出来的,那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主子在那里不可能感受到温暖和幸福,也许正因为这样,主子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去获得自己的爱情,听到主子这样问,她心里是高兴的,这说明主子不会如神族的那些老不死的一样,主子会拥有自己的幸福的。

    “夜梅,你也知道当初那‘情劫’的预言,那些人给我定的是二皇女”溪怜幽声音陡然一冷,全身如莲的气息瞬间变的冰冷森寒。

    夜梅心一惊,点头道“是”她虽然不明白渊源,可总觉得那些老不死的在打什么主意,或者在谋划什么,故意欺骗主子,她曾经也看出点眉目,因为主子对那二皇女根本不冷不淡,没感情,也只是因为族人给他设定的‘情劫’让主子不得不维护二皇女的性命,其实主子也很不愿意,她总觉的那二皇女根本不是主子情定之人,可她也猜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公玉寒雪?夜梅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着了,若真的是公玉寒雪,主子的情感之路会很艰难呀。

    溪怜幽看着躬身在他身后的夜梅,叹息一声道“你先下去吧”很多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不想往那面去想,可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他的族人似乎瞒着他什么,溪怜幽望着外面的夜空,如水的眼眸闪着如梦幽深的光芒,仿佛在思念着什么,他望着那月亮,就仿佛看到了如此月华动人的公玉寒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又去了哪里。

    翌日

    一大早,荒州汕山笼罩在晨霜里,寒风呼呼的吹着,练武场上上千人精力十足的练习各项技能,袅袅炊烟也缓缓升起,一片温馨恬然的景象。

    墨谷沐玄一早便来到巫雅千竹的房间,重新给他把脉,把完脉搏后,墨谷沐玄眉头逐渐舒缓,对巫雅千竹道“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这红颜醉不但让你损坏的身体恢复如常,还会比原来更为健康,你身体里冰妃笑的毒也压制了,只是你的腿,还是无法恢复,除非冰女再现,将冰妃笑的毒彻底解了,你才能彻底恢复”墨谷沐玄脑海里闪现的是公玉寒雪的音容笑貌,心缓缓一松,巫雅千竹身体无事,瑶瑶便也不会太过担忧,他不希望看到公玉寒雪蹙眉忧伤的样子,那样的话,他会莫名的心疼心纠。

    “多谢”巫雅千竹运了运全身的气息,自然能感受身体的变化,全身的力量比以前更为精进强大,巫雅千竹如梨花般的眼眸闪着柔和感激的光芒。

    墨谷沐玄淡淡一笑,如冰魄般的眼眸里波光一闪而逝,深深的看了眼巫雅千竹,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风华气质天下无人能敌,虽然他一直在鬼谷,可天下大事他也都尽握手中,知道这个男子身系皇家女子之心,更是天下众多女子梦中情郎,只可惜后来因公玉寒雪而不良与行。

    虽然不知道公玉寒雪当初为何那样做,如今又为何紧张担忧巫雅千竹,但无论公玉寒雪曾经做过什么,还是后来做过什么,他都只知道她只是他的瑶瑶,他能给于她的是理解,即便公玉寒雪做出的事情是让世人愤恨的行为,他也相信她不是平白无故的害人,她定有自己难言之隐。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由他来替公玉寒雪做那些事情,那样美好的公玉寒雪其实不该沾满鲜血。

    墨谷沐玄对巫雅千竹淡淡一笑道“你不需要谢我,瑶瑶担心你,我也只是不希望她难过”

    看着巫雅千竹气息有些浮动,墨谷沐玄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瑶瑶很在意你,或者说你很有可能是她心中最在乎的那个人,无论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我也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伤害她”像巫雅千竹这样淡漠出尘的男子,是很难有心的,他这样的人似乎能看透一切浮华,心静默没有任何波动,正因为巫雅千竹如此的遗世独立,他才能看出巫雅千竹对公玉寒雪不一样,可即使巫雅千竹对公玉寒雪有不一样的情感波动,他依然有些担忧,更怕巫雅千竹伤害了公玉寒雪,因为世界上只有公玉寒雪在意的人才能伤害的了她。

    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公玉寒雪难过或者伤心,她心里已经承受了很多,也担负了太多,他只是心疼她的坚强和隐忍。

    巫雅千竹如梨花般的眼眸里闪过复杂的光芒,潋滟动人的光芒,更如凄美的水墨画,一举一动都在打动着人心。

    巫雅千竹心微微一纠,便沉默的从身上解开一个弯月木佩,递给墨谷沐玄,清浅开口道“这个是我族最高的谢礼,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墨谷沐玄看着这弯月木佩,全身一颤,倏然抬头认真的看向巫雅千竹,心一惊,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若他猜测的不错,巫雅千竹很有可能便是那神秘一族之人,可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都过了千年。

    巫雅千竹瑶瑶头,清浅温和道“墨谷沐玄,请恕我不能直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公玉寒雪的,当初我来这里也只是替我父亲偿还一段情债,没有任何目的”他不擅长说感性的话,也不擅长解释什么,只是他希望自己这样说,可以让人不要误解,而且这木佩也是本族之物,平日也是不能外泄的。

    墨谷沐玄心一敛,然后一叹,轻缓道“巫雅千竹,既然你身体已经恢复了差不多,私心里我不希望你再留在瑶瑶身边,毕竟你的身份不一般,也许你不会伤害瑶瑶,但你身后代表的力量呢?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墨谷沐玄觉得心里很不安,哪怕之后瑶瑶恨他将巫雅千竹赶走,他也会这样做,他可以承受公玉寒雪的恨意,却无法承受失去公玉寒雪的痛。

    说完后,墨谷沐玄也未接那木佩,也未等巫雅千竹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小绿从后面走过来,看着有些悲伤的巫雅公子,心里有些怜惜,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小心道“公子,他们不了解你,他们一个个都说不让你伤害王,却不知这样的话其实一直在刺伤你,你只是不懂得表达就是了,你是因为救王才会让身体变的这样糟糕,就算你身后力量很厉害,可那也不是你的错呀……”小绿这段日子跟在巫雅千竹的身边,也是从一开始不理解,变成如今的理解怜惜,或者说他看着公子悲凉的背影,心里总觉得难过,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便是公子如玉,却也如那落叶充满悲伤。

    “小绿,你是怎么知道的?”巫雅千竹淡然开口说着,并未看小绿,声音平静仿佛没有任何的波澜,也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小绿眼眸微微一闪,然后恭敬的开口道“公子,上次有人跟您说话,奴不小心听到了”

    “小绿,你会隐藏术,你的身份我知道,因你对公玉寒雪也是衷心的,我也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巫雅千竹轻叹道,声音清淡出尘,清润动人,却也冰凉浅淡。

    小绿脸色瞬间一白,听着巫雅千竹清淡似乎从天际飘来的话,他觉得从脊背冒出一股冷汗,额头更是冒出细细的汗珠,原来巫雅公子什么都知道,巫雅公子的能力让人觉得甚是有些可怕。

    是呀,他之所以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就是因为他会隐藏术,就算武功最高强的人,也很难发现他,可巫雅公子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知道他的深浅。

    却说墨谷沐玄刚要回屋子里,就看到狼二从拐弯处走过,全身的气息冷厉,脸色也是布满凝重,墨谷沐玄心咯噔一跳,能影响狼二情绪的唯有公玉寒雪,难道是公玉寒雪?

    一想到这里,墨谷沐玄全身一凛,如风般瞬间来到狼二身前,蹙眉问道“狼二,出什么事情了?”

    狼二被眼前一股凛冽的气息震住,心里一动,便要出手,可待旋风散去后,才看清是墨谷沐玄,脸色一缓和,淡声开口道“今早有人来报,说淳谷孤诺消失了,这样一个大活人消失,竟然谁都不知道”狼二眼里闪着严肃的气息,有些凌厉道,狼二本身身上就有一股肃杀之气,只是在面对公玉寒雪的时候敛去了,变的沉静,此时一遇到事情,那股狠厉劲就冒出来了。

    墨谷沐玄冰魄般的眼眸波光一转,脑海里瞬间闪过一道波光,对狼二道“你先别着,也许他是跟着公玉寒雪离开的”

    狼二一怔,摇头道“不可能,我们主子是不会让淳谷孤诺在这个节骨眼离开的,他可是狄修国和赤琉国两国之战的导火索,一定是他自己离开的”

    狼二说着突然脑海中闪过什么,顿了一下,冷静道“除非有什么大事,主子会带他离开也说不定,毕竟这汕山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而且淳谷孤诺手筋脚筋都有受伤,别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狼二这样一说,墨谷沐玄心中的猜测越发能得到证实,墨谷沐玄刚要飞身离开,突然从高空飞来一个鸽子,狼二伸手拿下那密信,看完后,神情才有所缓和。

    “谷主,我们主子说她在公孙子雪那里,带了淳古孤诺过去,让我们不要担心,她说不会有事情的”狼二觉得只要主子不会出事情就要,只是心里还是会有担心,以前主子每次出去都要带她们八狼神,如今主子每次出去都是自己,她能明白主子的思虑,可这心却不得不担心,还好每次主子都是平安的,而且主子的功力越来越强,就算顶尖高手也不是主子的对手,况且主子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能力。

    墨谷沐玄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只要她没事就好,而且公孙子雪这个公孙屋背后的主人,他一路上也听公玉寒雪讲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样他便可以放心了。

    赤琉国

    “皇姐,今天收到消息,胖山死了”公玉月盈看着自家那故作优雅端庄的大皇姐公玉月锦,焦急道。

    公玉月锦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里闪过杀气,瞥了眼公玉月盈,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他是我一手栽培的”

    “什么不可能,皇姐,真是好笑,千真万确,有人发现他的尸体时,他已经在地上冻了一个晚上,还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公玉月盈痴笑,觉得自己这个大皇姐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不过她还是不能得罪她,如今当上这个女皇,她所有的耐性都磨平了,这个空壳子还有那么多的问题都压在她身上,怪不得公玉月锦把这皇位给她,原来是没啥好处,哼,要不是忌惮公玉月锦身后那“东西”她说不定也会找个理由杀了公玉月锦,她心里早就讨厌她的虚伪。

    公玉月锦眉头紧紧蹙起,脸上竟然有了扭曲的表情,她阴翳的重复道“一剑穿心吗?”

    “怎么,皇姐有什么不对?”公玉月盈有些纳闷的开口问道,她很奇怪,为何公玉月锦竟然露出如此扭曲狰狞的表情,连那端庄的形象都不维持了。

    “哼,一剑穿心,以胖山的能力,若不是熟人,不可能一剑穿心而死,他是不是还没有别的伤痕”公玉月锦冷睨了公玉月盈一眼,目光极尽鄙视,仿佛在她眼里,公玉月盈就是个弱智。

    公玉月盈也不笨,自然能看出公玉月锦对她的不屑和鄙视,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得罪公玉月锦,她还要靠大皇姐公玉月锦。

    公玉月盈陪着笑脸道“皇姐,也许是更强的高手呢,胖山也顶多是一般的高手,更强大的高手也能让他瞬间死去”公玉月盈心里觉得好笑,这公玉月锦还真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好像那手下沾上了她的光就会天下无敌,可笑,不过她心里是暗爽的,她就喜欢看公玉月锦吃瘪,这种感觉超级好。

    公玉月盈心冷哼一声,从小公玉月锦就比她心机深,所以她就只能在公玉月锦的光环下,大部分人就只夸公玉月锦才貌双全,端庄典雅,她心里恨,却没办法,因为她知道论计谋她斗不过公玉月锦,她在等一个机会,要等有能力把公玉月锦扳倒,所以她认识了端木秦,可还没等她准备好计划好,就等来了公玉月锦抢了巫雅千竹的消息,她看到那个美好如幽兰的男子静静的站在公玉月锦身边,那心如撕碎般的疼痛。

    虽然平日端木秦对她很好,可端木秦怎能跟巫雅千竹比呢,巫雅千竹那样美好,一举一动都如凄美的水墨画,而端木秦也顶多是个普通宫主,相貌还普通,所以越得不到巫雅千竹,她心越痛着。

    可公玉月锦有了巫雅千竹还不行,她还到处勾三搭四,公玉月锦嘴上说给巫雅千竹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她周围还是有别的男人。

    她知道公玉月锦最擅长拿捏男人的心思,就算见了普通的端木秦,公玉月锦也眼冒亮光,还对她说这端木秦不简单,哼,她就知道公玉月锦就喜欢抢别人在意的东西。

    想到这些,公玉月盈心越发的愤恨,心里有一股杀意怎么也忍不住,可她还是告诉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她还需要公玉月锦帮她摆平一切。

    公玉月锦压根不知道公玉月盈心中在恨不得杀了她,她虽然是明白公玉月盈可能存在一些别的心思,不过她自负,根本就没把公玉月盈放在眼里,听着公玉月盈的话,公玉月锦眼眸阴毒的眯起,嘴角的弧度更是仿佛淬了毒般,冷冷一哼笑道“这些都不足为惧,先按兵不动”

    “皇姐,怎么能按兵不动,现在越来越乱了,你说以利诱之,让我停了和狄修国的战事,可狄修国却让我割让三座城池,当初还不如打下去呢”

    “打下去,呵,公玉月盈你脑袋怎么长的,愚蠢透顶,再打下去,你还有银子吗?还有粮食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像一个女皇”公玉月锦毫不留情的嘲讽。

    公玉月盈眼里闪过杀意,却不动声色的掩藏了去,笑着看着公玉月锦道“那皇姐说就割让给他们?”

    “不割让你还能怎么做,先把战事停了再说”公玉月锦不耐烦的说着,她心中是另有打算,这赤琉国怎样她其实根本就不关心,她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巫雅千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想到巫雅千竹,公玉月锦眼里闪过疯狂之意,她跟端木秦也是相互利用,那个人最会隐藏实力,可她却能看出那个人背后强大的力量,因为端木秦身上似乎跟她手上那“东西”有一样的气息。

    似想到什么,公玉月盈讨好的看着公玉月锦道“皇姐,你在咱祖先皇陵里培养了一个”东西“,你那么宝贝那定是很厉害,你借给我用用好不好”

    “借给你,哼,公玉月盈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得到这么一个,你用来无非就是要杀了那公玉寒雪,现在还不是时机,况且公玉寒雪也未必值得我动用那‘东西’”一说起这个,公玉月锦眼里就闪着自负的光芒,仿佛什么都打败不了她。

    “皇姐,你将母皇的尸骨葬在破山坡上,却将那豪华的皇陵用来培养那‘东西’,我刚登基早朝的时候,就收到一个骨秦,那就是母皇身上的骨头做的,皇姐,你难道不害怕吗?我连续几天都做噩梦,梦见母皇来找我了”

    “胆小鬼,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以为我们母皇公玉窝有多好,还不是道貌岸然的阴狠之徒,她得到那个下场也是她自己罪有应得,与我们何干”公玉月锦不屑的说着,在她眼里,曾经公玉窝是女帝,她当然要讨好她,做个乖巧听话的女儿,现在那公玉窝死了,她也没必要假惺惺的作态。

    公玉月盈听着公玉月锦毫不留情的话,心里一颤,果然论狠毒,她还是跟公玉月锦差一截,所以她要继续忍,想了想,公玉月盈继续道“皇姐,既然对方能知道母皇不在皇陵,那么是不是说明对方也知道你在皇陵培养了那东西”

    “啪”公玉月盈话一落,就被公玉月锦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打的公玉月盈措手不及,更是有些蒙了,一时间无法思考,傻在了那里。

    “公玉月盈,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往外说,哼,没有人会知道,你先好好想想跟狄修国的战事,我累了”公玉月锦不给公玉月盈说话的机会,便挥了挥手。

    公玉月盈捂着脸阴沉的出来了,牙龈暗咬,眼里更是闪着狠辣的光芒。

    这天深夜,公玉月盈终于翻找出皇陵秘宫图,她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往皇陵走去,她倒要看看那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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