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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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莲心犹如踩到了爆竹，当场就炸得一跳，她将那书飞快地翻了翻，里面尽是些两个小人交缠在一起的不堪画面。
“什么‘淫秽之书’？”叶慕寒又好气又好笑，他将书从她手中夺过来，朝枕边一放，解释道：“这是《欢羽心经》，不过只有上半部分。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你可不许随意碰它！”
“《欢羽心经》？”听到这几个字，孟莲心惊喜得语调都上扬了不少！她再次伸出手臂，想要去翻那本传闻中的秘宝：“拿来给我瞧瞧！”
“说了不许碰！”叶慕寒一掌拍掉她雪白的藕臂，随即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耐着性子劝道：“练此武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什么嘛！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偷偷地练，然后等练成了，便好打败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哼！”孟莲心傲娇地偏过头，横着美眸不再理他。
“你……该怎么说你这脾气才好！那这样，从今日起，此书就搁在这床头，谁也不准看，你我日日监督彼此，如何？”
“你……你个呆子！”孟莲心眼看激将法不奏效，便有些对他恨铁不成钢。她质问道：“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拧巴的人！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怎么就你偏偏说不听呢？如今我已然是一帮之主，你也是七剑之一，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再加上《欢羽心经》，何愁不能纵横江湖，共享天下？莫说是武林至尊，就是你想要做皇帝，咱们亦可颠覆朝纲，好好搏上一搏？”
孟莲心一向不在叶慕寒面前遮掩她的野心，只是叶慕寒未料到，她想要的，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住口！什么颠覆朝纲？”叶慕寒不禁加重了语气：“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乐，哪来什么颠覆朝纲？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
“依我看，你如今已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一旦走上‘极权’之路，便是十部《欢羽心经》，也救不了你！”
“……你敢凶我？”孟莲心也有些恼怒地道：“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着急什么？更何况，江湖和朝堂差得远呢！哪会需要走到那一步？说了半天，你到底允是不允？”
“不允！”叶慕寒答得斩钉截铁。
“不允就不允，小气！”孟莲心呛了一声，随即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厉之色，双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了他的背脊。
————————————
叶慕寒似乎回忆起了不堪的过往，整个人深陷低迷痛苦的情绪中。他一手撑膝，一手摊开捂住自己的整个脸庞揉了揉，哽咽道：“后来，她趁我不备，盗走了我贴身带着的真经，伪造了一部拓本。”
“你当时有察觉吗？”谢承昱问道。
“没有，我只当是不小心落在了某处，后来又见原本完好无损地找到了，便也没有多想……”
“那你如何确定是孟教主偷走的？”俞非晚接着问道。
“……一定是她……除了她，不会有旁人，能轻易近得了我的身！”叶慕寒回忆道：“再者，那段时间，我几乎每一旬都会去莲凰洞与她见面。可是却发觉，她变得越来越反常！”
“如何反常？”谢祁山忍不住问道。
“她……她变得越来越易怒、暴躁，甚至有些嗜杀成瘾！手下的教众亦不知是何原因，见我与他们教主往来甚多，便来求助于我……我永远都记得，那天见到她练功时的模样，呜呜……”说到动情处，叶慕寒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同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皆不忍心打断一向散漫惯了的叶慕寒。
越是漫不经心的人，内心也一定藏着最柔软的角落。
过了半晌，俞非晚瞅着叶慕寒的脸色稍有缓和，这才有些天真地问道：“《欢羽心经》……不是需要心意相通之人才能合练吗？孟教主又是怎么修炼的？”
“多半是与教内男弟子媾和……”谢承昱冷漠地道。
俞非晚听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眉峰横蹙，犹自难以想象那些画面……
————————————
血蛛教，覆阳殿。
一名女子正慵懒地躺在了大殿的石床上。她的长发披散及地，沥青色的岩石和碧绿色的苔藓，更衬得她全身的肌肤白皙如玉。通往洞外的甬道洒进唯一的光源，将这番香艳夺目的景象，照得越发迷离和阴森。
石床旁跪着三名男仆，其中一个正揉捏着女子的脚踝，力道不重不轻；另一人则双手战战兢兢地捧着一盆果盘，水润的葡萄颗颗剔透分明，石床上的主人正拈着它们，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
“啊……本教主乏了，你，来替我垂下肩膀……”孟莲心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轻声唤那剩下的一名男宠，后者欣喜若狂地绕到了石床后面。雪白的香肩泛着莹莹的光华，男子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光，便朝着那儿摸去。
“哐当”一声，铁制的果盘与青石砖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丰润的葡萄珠子洒了一地，沾上了阴沟里的泥，便再也看不清楚它原本的颜色。
“住手！”
叶慕寒一见到眼前的景象，当场眦目欲裂。他一掌掀翻了那些杂碎，三人即刻便昏厥了过去，倒地不起。
他将全身赤裸的孟莲心搂在怀里，颤声道：“莲心，你怎么那么傻？”
孟莲心正沉溺在某种空虚的幻象中，双眼失焦，迷惘不已。
当她好不容易聚焦在叶慕寒脸上时，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只见她一把推开叶慕寒，向后连退了两步，边摇头晃脑边不敢置信地道：“你走开！不，这不是我……你看到的不是真的……”
“莲心，你是不是偷练了《欢羽心经》？”叶慕寒很快便知晓了事情的起因，他大吼道：“你糊涂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会走火入魔……甚至丧命的！”
“不用你管！”孟莲心一个翻身，从石床上跃了起来，随即不慌不忙地将长衫披在身上。她稳了稳心神，傲然道：“这欢羽心经果然是个好东西！你看，如今我功力剧增，更胜从前！他们爱我敬我，匍匐在我的脚下，供我驱使，有何不好？”
言罢，她轻佻地伸出一指，指尖点到叶慕寒的下颌，口吐幽兰，魅惑地道：“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
“你……简直无药可救！快将《欢羽心经》还给我！”叶慕寒丝毫不为所动。
“哈哈！”孟莲心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俯仰着身子不住地颤动，等她笑够了方才停下来道：“叶慕寒，你不会真以为，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吧？想我孟莲心，姣好年华，又享无尚尊荣，岂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我接近你，不过就是为了窃取你身上的秘籍，至于你？细看之下，倒确有几分姿色，不如从此以后，便跟了我如何？”
叶慕寒恍若已经不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分辨不清，她究竟是因练功魔怔了，还是被内心的欲望所驱使。只见她表情变得愈发阴郁鬼魅，眼尾上挑，眉目狰狞，五指伸张，青筋毕现。
他心知无法再同她在言语上理论，便横下心来，握紧了腰间的纯钧剑。
“哟呵……怎么？还想同我比划比划？你忘了你是怎么在武林大会上败给我的了？”
提及他们的初次相遇，叶慕寒不禁更加心痛。那时候的她，是那么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慕寒……你要和我动手？你怎么忍心对我动粗呢？你不是爱我么？”孟莲心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没了出口便开始横冲直撞。
她冲过来一把抓了叶慕寒握剑的手，柔声道：“你是吃醋了……对不对？你放心，我这就杀了他们！不让那些个贱种，影响我们的感情！”
说完，她握手成爪，直指其中一个男宠的天灵盖，“砰”地一声，掌风落地，血浆喷溅，那人当场碎成了好几块。
“慕寒！你看，这样不就成了？”眼看她将掌风又对准了下一个人，叶慕寒再也无法视若无睹。
他闪身一掌将她伸出的臂膀别开，横在二人中间，怒目而视道：“孟莲心，你疯了！以前就算你再怎么要强，也不会滥杀无辜，你怎么会……”
“无辜？哼……”孟莲心嗤笑了一声，冷血地道：“他们可不无辜，怎么，我杀两个男宠，还需你同意不成？你以为你是谁？”
“莲心，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已经被《欢羽心经》控制了！”想到这些皆因那本该死的秘籍而起，叶慕寒简直悔不当初。
“你错了！”孟莲心打断他道：“叶慕寒！区区一本欢羽心经，又能奈我何？我孟莲心向来如此，只不过是你没看得清罢了！”
“莲心……”孟莲心的话犹如扎在叶慕寒胸口的匕首，戳着他的心窝，钝钝地疼。
“是非善恶，皆在一念之间……你堂堂纯钧剑，也逃不过情爱的障眼法。你既钟情于我，又怎么会轻易接受我的不好呢？哈哈哈……”
“……”
孟莲心犹如踩到了爆竹，当场就炸得一跳，她将那书飞快地翻了翻，里面尽是些两个小人交缠在一起的不堪画面。
“什么‘淫秽之书’？”叶慕寒又好气又好笑，他将书从她手中夺过来，朝枕边一放，解释道：“这是《欢羽心经》，不过只有上半部分。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你可不许随意碰它！”
“《欢羽心经》？”听到这几个字，孟莲心惊喜得语调都上扬了不少！她再次伸出手臂，想要去翻那本传闻中的秘宝：“拿来给我瞧瞧！”
“说了不许碰！”叶慕寒一掌拍掉她雪白的藕臂，随即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耐着性子劝道：“练此武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什么嘛！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偷偷地练，然后等练成了，便好打败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哼！”孟莲心傲娇地偏过头，横着美眸不再理他。
“你……该怎么说你这脾气才好！那这样，从今日起，此书就搁在这床头，谁也不准看，你我日日监督彼此，如何？”
“你……你个呆子！”孟莲心眼看激将法不奏效，便有些对他恨铁不成钢。她质问道：“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拧巴的人！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怎么就你偏偏说不听呢？如今我已然是一帮之主，你也是七剑之一，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再加上《欢羽心经》，何愁不能纵横江湖，共享天下？莫说是武林至尊，就是你想要做皇帝，咱们亦可颠覆朝纲，好好搏上一搏？”
孟莲心一向不在叶慕寒面前遮掩她的野心，只是叶慕寒未料到，她想要的，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住口！什么颠覆朝纲？”叶慕寒不禁加重了语气：“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乐，哪来什么颠覆朝纲？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
“依我看，你如今已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一旦走上‘极权’之路，便是十部《欢羽心经》，也救不了你！”
“……你敢凶我？”孟莲心也有些恼怒地道：“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着急什么？更何况，江湖和朝堂差得远呢！哪会需要走到那一步？说了半天，你到底允是不允？”
“不允！”叶慕寒答得斩钉截铁。
“不允就不允，小气！”孟莲心呛了一声，随即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厉之色，双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了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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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寒似乎回忆起了不堪的过往，整个人深陷低迷痛苦的情绪中。他一手撑膝，一手摊开捂住自己的整个脸庞揉了揉，哽咽道：“后来，她趁我不备，盗走了我贴身带着的真经，伪造了一部拓本。”
“你当时有察觉吗？”谢承昱问道。
“没有，我只当是不小心落在了某处，后来又见原本完好无损地找到了，便也没有多想……”
“那你如何确定是孟教主偷走的？”俞非晚接着问道。
“……一定是她……除了她，不会有旁人，能轻易近得了我的身！”叶慕寒回忆道：“再者，那段时间，我几乎每一旬都会去莲凰洞与她见面。可是却发觉，她变得越来越反常！”
“如何反常？”谢祁山忍不住问道。
“她……她变得越来越易怒、暴躁，甚至有些嗜杀成瘾！手下的教众亦不知是何原因，见我与他们教主往来甚多，便来求助于我……我永远都记得，那天见到她练功时的模样，呜呜……”说到动情处，叶慕寒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同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皆不忍心打断一向散漫惯了的叶慕寒。
越是漫不经心的人，内心也一定藏着最柔软的角落。
过了半晌，俞非晚瞅着叶慕寒的脸色稍有缓和，这才有些天真地问道：“《欢羽心经》……不是需要心意相通之人才能合练吗？孟教主又是怎么修炼的？”
“多半是与教内男弟子媾和……”谢承昱冷漠地道。
俞非晚听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眉峰横蹙，犹自难以想象那些画面……
————————————
血蛛教，覆阳殿。
一名女子正慵懒地躺在了大殿的石床上。她的长发披散及地，沥青色的岩石和碧绿色的苔藓，更衬得她全身的肌肤白皙如玉。通往洞外的甬道洒进唯一的光源，将这番香艳夺目的景象，照得越发迷离和阴森。
石床旁跪着三名男仆，其中一个正揉捏着女子的脚踝，力道不重不轻；另一人则双手战战兢兢地捧着一盆果盘，水润的葡萄颗颗剔透分明，石床上的主人正拈着它们，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
“啊……本教主乏了，你，来替我垂下肩膀……”孟莲心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轻声唤那剩下的一名男宠，后者欣喜若狂地绕到了石床后面。雪白的香肩泛着莹莹的光华，男子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光，便朝着那儿摸去。
“哐当”一声，铁制的果盘与青石砖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丰润的葡萄珠子洒了一地，沾上了阴沟里的泥，便再也看不清楚它原本的颜色。
“住手！”
叶慕寒一见到眼前的景象，当场眦目欲裂。他一掌掀翻了那些杂碎，三人即刻便昏厥了过去，倒地不起。
他将全身赤裸的孟莲心搂在怀里，颤声道：“莲心，你怎么那么傻？”
孟莲心正沉溺在某种空虚的幻象中，双眼失焦，迷惘不已。
当她好不容易聚焦在叶慕寒脸上时，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只见她一把推开叶慕寒，向后连退了两步，边摇头晃脑边不敢置信地道：“你走开！不，这不是我……你看到的不是真的……”
“莲心，你是不是偷练了《欢羽心经》？”叶慕寒很快便知晓了事情的起因，他大吼道：“你糊涂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会走火入魔……甚至丧命的！”
“不用你管！”孟莲心一个翻身，从石床上跃了起来，随即不慌不忙地将长衫披在身上。她稳了稳心神，傲然道：“这欢羽心经果然是个好东西！你看，如今我功力剧增，更胜从前！他们爱我敬我，匍匐在我的脚下，供我驱使，有何不好？”
言罢，她轻佻地伸出一指，指尖点到叶慕寒的下颌，口吐幽兰，魅惑地道：“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
“你……简直无药可救！快将《欢羽心经》还给我！”叶慕寒丝毫不为所动。
“哈哈！”孟莲心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俯仰着身子不住地颤动，等她笑够了方才停下来道：“叶慕寒，你不会真以为，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吧？想我孟莲心，姣好年华，又享无尚尊荣，岂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我接近你，不过就是为了窃取你身上的秘籍，至于你？细看之下，倒确有几分姿色，不如从此以后，便跟了我如何？”
叶慕寒恍若已经不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分辨不清，她究竟是因练功魔怔了，还是被内心的欲望所驱使。只见她表情变得愈发阴郁鬼魅，眼尾上挑，眉目狰狞，五指伸张，青筋毕现。
他心知无法再同她在言语上理论，便横下心来，握紧了腰间的纯钧剑。
“哟呵……怎么？还想同我比划比划？你忘了你是怎么在武林大会上败给我的了？”
提及他们的初次相遇，叶慕寒不禁更加心痛。那时候的她，是那么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慕寒……你要和我动手？你怎么忍心对我动粗呢？你不是爱我么？”孟莲心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没了出口便开始横冲直撞。
她冲过来一把抓了叶慕寒握剑的手，柔声道：“你是吃醋了……对不对？你放心，我这就杀了他们！不让那些个贱种，影响我们的感情！”
说完，她握手成爪，直指其中一个男宠的天灵盖，“砰”地一声，掌风落地，血浆喷溅，那人当场碎成了好几块。
“慕寒！你看，这样不就成了？”眼看她将掌风又对准了下一个人，叶慕寒再也无法视若无睹。
他闪身一掌将她伸出的臂膀别开，横在二人中间，怒目而视道：“孟莲心，你疯了！以前就算你再怎么要强，也不会滥杀无辜，你怎么会……”
“无辜？哼……”孟莲心嗤笑了一声，冷血地道：“他们可不无辜，怎么，我杀两个男宠，还需你同意不成？你以为你是谁？”
“莲心，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已经被《欢羽心经》控制了！”想到这些皆因那本该死的秘籍而起，叶慕寒简直悔不当初。
“你错了！”孟莲心打断他道：“叶慕寒！区区一本欢羽心经，又能奈我何？我孟莲心向来如此，只不过是你没看得清罢了！”
“莲心……”孟莲心的话犹如扎在叶慕寒胸口的匕首，戳着他的心窝，钝钝地疼。
“是非善恶，皆在一念之间……你堂堂纯钧剑，也逃不过情爱的障眼法。你既钟情于我，又怎么会轻易接受我的不好呢？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