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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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软感到古怪,“苏大哥,你今儿吃不吃吃了蜜?”怎的感觉说话都变甜了,居然变相的夸她?

    见他脸色又冷下来,阮软立马打了个哈欠,“天色已晚,我们睡觉吧。”

    听她的意思是要留下来。

    “我想通了,现在我的身体就是一个活的解毒宝贝,留我下来呢,也是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可以睡得香。既然这样,我便顺了你的意,留在花玄楼。”

    “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准备嫁人,我们俩就暂时先保持良好的睡友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再有之,我每日还需要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你也不准干涉我。”

    “还有一些事情,我暂时还没想起来。就些说这么多吧。”

    她絮絮叨叨的讲完自己的想法,褪下外衣跳到床上,将枕头挡在床的正中央,分出条楚河汉界,并且规定谁也不准越过。

    一切准备完毕,安心的闭上眼睛。直到身边感到一股塌陷力,是苏羡坐下来了。

    阮软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与男子同床共枕,难免有些尴尬。

    “习惯就好。”?她睁开眼睛自言自语。

    谁知苏羡突然脱鞋上床,随后毫不犹豫的一把扔掉挡在中间的枕头,霸道的拽过阮软的手腕,顺势将人搂紧怀里。

    “你干什么。”她有些气,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苏羡将她整个人都搂的紧紧的,脑袋埋在她的颈怀里,闷声道:“闻着你的血才能睡着。”

    “那你在旁边闻就好了,干什么抱着我。”阮软挣扎未果,无语凝噎。

    “我乐意。”理直气壮的,脸不红,心不跳。

    被他这股子厚脸皮精神折服,阮软无力的闭上眼,逐渐开始习惯他的拥抱。

    不一会儿,阮软趁他闭上眼后,悄咪咪的伸出手来。

    “别动。”苏羡依旧是闭着眼睛的,声音沙哑,低磁迷离。

    “就动一下好不好?我后背痒。”语气可怜的商量。

    她睡觉不安分,让她一直保持同个动作根本不可能。况且身上的痒意来了,就和小蚂蚁在上头爬似的,难受的紧。

    苏羡抿唇没有理睬,右手却探到阮软的后背上,抓了抓,“好了吗?”

    “没有,在上面点儿。”

    “哎呦呦,再下去点。”

    “不对不对,左边儿。”

    “右边,右边一点点。”

    苏羡索性坐起来,“自己抓。”

    阮软心里得意一笑,我就是要整得你不耐烦,然后把我赶走!

    伸手往后背挠了两下,咧着嘴嘻嘻笑:“不痒了,睡觉吧。”

    乖乖躺在床上,旁边的人顺手一捞又将人揽在怀里。可那小姑娘才消停没多久,又叫嚷着身上痒。

    来来回回数十次后,苏羡忍无可忍的下床,披上长袍离开了房间。

    阮软狡黠一笑,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

    虽然我力气斗不过你,但是只要我够聒噪,总会惹的你不耐烦。

    阮软猜测苏羡应该是命人再摆张床放在屋里,谁知道他最后竟是一人回来的。

    苏羡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阮软,似乎很是不解。

    “怎么了?”无辜的眨巴眼问。

    “你该洗澡了。”

    话音刚落,苏羡解下床帘,将小姑娘严严实实的遮住。

    随后对外面道:“抬进来!”

    透过浅青色的白纱,阮软隐约看见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浴桶,因为他们的摇晃发出哗哗哗的水声。

    两小厮把浴桶抬进房间后便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你不是说身上痒吗?出来洗澡。”苏羡掀开帘子,?“快!”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啊。”她回答。

    洗过了还一直痒个不停么。苏羡垂眸看她,眼神坚定不移,“可能是没洗干净。再去洗一遍。”

    若是还痒,便叫来大夫瞧瞧。

    阮软裹紧小被子,?摇摇脑袋。她只是不想被苏羡抱着睡觉,身上根本不痒的。

    双眸含笑,他戏谑道:“难不成是等我帮你洗?”

    “是嘛......”阮软嘿嘿一笑,“那你过来啊。”

    “你,你,胡闹。”苏羡果然窘的红了脸,背过身不看阮软,指尖捏住袖口,显得有些紧张。

    就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调戏不成还反被调戏。瞧瞧,耳尖上跟飞了红霞似的。

    “你快洗,我在外面等你。”

    苏羡大步阔出,将房门带上,独自站在院外等待,月色与人融为一体,也不知是谁清冷了谁。

    “主上?“觉星刚好路过,见主上一人站在院墙外,不禁感到好奇。

    他问:“夜深露重,主上为何不进屋子?”

    苏羡不自然的说道:“睡不着。”

    觉星神神叨叨的摸起下巴,站在苏羡身后一直没有离开,双唇动阖几下似是有事要说,但是想了想又咽下肚子。

    欲言又止,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主上,您喜欢阮姑娘吗?”

    “什么是喜欢?”苏羡皱眉,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喜欢......喜欢就是......”觉星挠挠头,“喜欢就像是你对傲犬那样,每天要给它吃最好的骨头,时时刻刻把它带在身边。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苏羡的眉头拢的更高,“人怎可同狗比?”

    “阮姑娘说过,这样的比叫做比喻。我是在拿狗比人呢。”觉星大言不惭的卖弄自己的才华,自言自语道:“不过主上既然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想必对阮姑娘并无其他意思。如是这般,我便放心了。”

    为何?

    苏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放心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和觉月几人私下里开了个赌局,就赌主上喜不喜欢阮姑娘。我选的是不喜欢,所以啊,若是您真的喜欢阮姑娘的话,我就得输银子啦!”

    天真无邪,烂漫可爱,一直都用在觉星身上。他向来都是口无遮拦的,巴拉巴拉的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出来。

    事后才发觉不对劲,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完了,说漏嘴了!您能当我什么都没说吗?”

    再也不敢看主上,委屈巴巴的揪着手。

    “下去吧。”

    “是......”

    “等等。”苏羡突然又将人叫住,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觉星,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

    他道:“帮我也下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