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个傻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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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个傻逼（下）】
"趴下！"
何碧草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的顺从男人的话语埋下头，便感觉到背上有子弹接连掠过。
下面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原本拖拽她的力量一轻，有些东西脱离了她的身体。下一刻，她胳膊被人用力一扯，便被人从电梯井道扯上去了。
将她救上去的是赵之瑞。
赵之瑞继续开了几枪，何碧草才感到扒在腿上的东西不动了。
何碧草下意识扭头去看，便看到腿上那两坨肉--都是婴儿感染后变成的丧尸--她一阵心悸，无力的抽了抽腿也没把可怜的孩子撇开。
赵之瑞腾出手把丧尸婴儿扯开，他微微皱眉，视线掠过何碧草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小腿，"何碧草……"
"阿瑞！"
一旁靠在窗户下喘气的林欣忽然打断赵之瑞，她侧着身，一手揉着肩膀，大概因为强行拽何碧草的关系伤到了筋。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胳膊，道："我暂时使不上力，现在不能继续行动了，你先和其他人走吧。"
赵之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收起枪朝楼梯赶去。
"等我回来。"他头也不回的留下这句话。
"好的，阿瑞。"
林欣答道，在赵之瑞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她松开了揉肩膀的手，仰起头急促的喘.息起来。
何碧草一直在忍痛，见林欣忽然这般反应，不禁有了不妙的预感，"阿欣……你怎么了……"
林欣闻言，转过身向她笑了笑，笑容里夹杂了一分害怕，却又矛盾得透出无所畏惧。
"我也被咬了。"
她的肩膀和袖子已被血染红一大片。
何碧草一时间呆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却吐不出来，她盯着林欣，有一瞬间竟然想看林欣哭泣的样子。
林欣却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单手提枪站起来，径直进病房内拿了一摞册子。
"我们还有至少半个小时，还能坚持一下。"林欣蹲到何碧草旁边，一边笑着说，一边示意何碧草撕开裤子。
林欣点燃册子，将纸灰倒在何碧草的伤口上，再用没受伤的手按住，"虽然会感染，但没办法了……草姐你帮我止一下血吧。"
何碧草回过神，学林欣的方法替她上纸灰并按住伤口。
几分钟后，何碧草和林欣互相为对方缠上绷带。
血止住之后，何碧草见林欣又站起来，忙问道："你去哪里？"
林欣从背包里取出登山绳，一边布置，一边微笑着答道："我从这里下去，也许能比其他人更早找到魏博士呢。"
"那下面也许还有……"何碧草说不出来，对丧尸婴儿的存在感到又恶心又难过。
"所以更必须我下去了。"
林欣很快布置好，她又到何碧草面前，递出一支手枪，"草姐，如果你感到发作了的话……就用这个吧。"
何碧草摇摇头，"不用，我也跟你去。"
林欣顿时愣住了。
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何碧草心情忽然一松，露出了笑容，"我可以帮忙打手电，反正阿欣的好枪法在黑暗里也施展不开，我们配合行动不好吗？"
然而，她的笑容并没有持续下去。
系统提示的声音再次响起--
“‘末日之荆棘路'支线任务：保护'林欣'不死。任务期限：40分钟。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系统关闭60地球日。”
所谓系统关闭60地球日，也就是会被囚禁60天。系统很会拿捏弱点。
何碧草几乎无法控制住怒气，但在对上林欣还在发愣的目光时，她强行压下了怒火，道："别傻看着我啦，虽然腿受伤行动不方便，但我还是能够爬下去的。"
林欣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透出又惊又喜又矛盾的神色，充分反映出她内心的复杂情绪。
何碧草不禁为她这种表现感到好笑，又觉得心都软了。
"嗯！好，我们一起，"林欣伸手扶起何碧草，眼里泛起一点泪光，"草姐，我们一起，谢谢，谢谢你……"
"傻瓜。"何碧草轻轻叹了口气，拿手揉了揉林欣的头顶。
且不说顺着登山绳爬下电梯井道的过程。
电梯井道内的灯源由于手榴弹的缘故被破坏了不少，由手电照射倒也足够。
林欣将手电插在枪托里，虽影响了照射范围，但不至于影响她爬下去以及开枪射击。而何碧草所谓的替林欣打手电本就是托词，林欣不傻，一切意会便足够了。
直到爬到大概三楼的时候，何碧草和林欣遭遇了丧尸婴儿的袭击。
它们的袭击方式与普通丧尸有区别，它们比普通丧尸脆弱得多，需要一个接一个在一起连成梯，再去袭击人类。
林欣必须连续开枪才不会被扑到，何碧草在后面观察下方情形，猜到大概电梯轿厢被炸毁，才导致丧尸婴儿从变形的轿厢内顺着电梯导轨爬上来--显然，它们的攀爬能力很不错。
不过，由于丧失了偷袭的优势，丧尸婴儿并不能给何碧草与林欣带来什么威胁，便被林欣的枪击搞定。
电梯轿厢的顶部被炸得掀开一块板，足够何碧草和林欣从缺口钻进去。
何碧草先将金属棍从缺口探下去，见没有碰到丧尸，便趁林欣不注意探出头去看——电梯轿厢内并没有丧尸，甚至于电梯轿厢之外也没有。
她招呼林欣一块儿下去，林欣很不开心的低声道：“草姐你不该擅自做这样危险的举动。”
何碧草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被林欣用单手帮忙从电梯轿厢顶上下来，朝电梯外四顾之后，才小声道：“一楼丧尸应该都被军队吸引走了，剩下的也该从楼梯那里上去了。”
林欣点头道：“那我们也许可以比他们更早到达研究室，一路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做。你看怎样？”
“说起可以做的事情……阿欣会布置定时炸弹吗？”何碧草一边思索一边问了一句。
“会啊，而且我背包里有材料。”
林欣答道，随即张大嘴，惊愕的看向何碧草。显然她醒悟到何碧草的意思。
何碧草回以一笑，“阿欣你看，等大伙儿护送魏博士撤离的时候，很可能把大部分丧尸都吸引到研究室外……那时候并不方便安装炸弹，不如我们帮忙提前呢。”
“对啊，太好了，这样能为大家做最后一点事也太棒了！”林欣欢喜的悄声道，神色间是毫不作假的喜悦。
何碧草微微一叹，道：“不，不是最后一件，阿欣还会做更多的事情。”
林欣笑了笑，并不认为何碧草的话会成真，但她依然对何碧草的话露出感谢的微笑。
如二人所料，住院部一楼已经几乎没有丧尸游荡。她们趁着这时机，悄悄顺着连通中央大楼的宽阔通道进入中央大楼，选择从楼梯下去地下一层。
中央大楼的楼梯上挤满了丧尸，但都在更上面的层数，一楼和二楼楼梯并没有丧尸。
何碧草和林欣憋足了气，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下楼，生怕惊动了丧尸。由于何碧草腿伤的问题，她和林欣费了点时间才成功下楼，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
“‘末日之荆棘路'支线任务：保护'林欣'不死。任务期限：40分钟（剩余17分钟）。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系统关闭60地球日。”
何碧草偷空调出任务面板，看过后皱了皱眉，便压低声音对林欣说：“就安装在这里吧？”
她指着楼梯口墙上的窗台，那窗台由于建造的比较高，不容易被丧尸碰到或者因为丧尸过多而挤掉。相对来说更适合放置定时炸弹。
林欣微微苦恼道：“可是太高了。”
何碧草倒无所谓的说：“你踩在我背上可以顺利安装吗？”
林欣先不肯，终究担心病毒发作耽误她最后一件事，便咬咬唇答应了何碧草。
然而，到底她们在楼梯口耽搁，引来了几只丧尸。
何碧草咬咬牙，一声不吭飞起一脚踹飞扑来的丧尸，并用单手抵住另一只，另一只手又拔.出匕首，插.进第三只丧尸的脑袋。
林欣从何碧草背上一跃而起，红着双眼拿匕首刺进丧尸的脑袋。
二人用尽力气将过来的丧尸一一击杀，便倒在一边爬不起来了。原本的伤口又一次绽开，二人又添新伤，再没有力气了。
何碧草感到有血呛到气管里，一时间呼吸困难，她躺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喘息。然而她的意识又十分清醒，想必是因为并非这具身体的灵魂。
她注意到林欣面色潮红，正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显然，她体内的病毒正开始发作。
“‘末日之荆棘路'支线任务：保护'林欣'不死。任务期限：40分钟（剩余3分钟）。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系统关闭60地球日。”
任务面板上突出的剩余时间证明了何碧草的猜测。
一旦林欣被病毒感染成丧尸，她的支线任务失败，也代表她会被囚禁60天。何碧草思也不愿意被关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林欣这个女孩变成丧尸。
眼见林欣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枪，何碧草奋力喊出声——然后她即使再怎么奋力，喉咙那被堵塞的感觉令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阿欣……抗体……”
林欣听到她的声音，勉强凑过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何碧草咬咬牙，跟系统强制兑换一瓶抗体，欠了它200点信念力量，代价是——必须在十天内完成“末日之荆棘路”的所有主线任务，否则将系统关闭半年。
尽管代价苛刻，何碧草也不愿意放弃毫无奖励可言的支线任务。她不想看着林欣这个傻逼死在眼前。
由于胳膊被咬伤，她将手里的抗体吃力的递给林欣，“快喝了这个……病毒抗体……”
她喘了喘气，手上一松，差点就将抗体砸在地上。
林欣拿着抗体发怔，半晌才将抗体一饮而尽。
何碧草见此情形，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失望，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压力。
终究人还是自顾自的。何碧草心里一笑，闭上眼睛等待身上的伤口缓慢痊愈。她不必去想世界上还有林欣这样的圣母，要以林欣为榜样——终究，人到底是惜命。
然而，她感到唇上传来柔软又干燥的触感。
一条软滑的舌头从她唇缝之间钻了进来，将带着微凉的液体渡进她口中。
何碧草瞬间睁开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脸庞。
那双明亮的黑眼睛静静的看着她。那么亮，那么温暖，那么友善，那么富有希望。
她看着林欣，感到眼睛一阵阵的酸涩。
满心满眼都是一个词。
——傻逼。
【第五章有个傻逼（下）】
"趴下！"
何碧草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的顺从男人的话语埋下头，便感觉到背上有子弹接连掠过。
下面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原本拖拽她的力量一轻，有些东西脱离了她的身体。下一刻，她胳膊被人用力一扯，便被人从电梯井道扯上去了。
将她救上去的是赵之瑞。
赵之瑞继续开了几枪，何碧草才感到扒在腿上的东西不动了。
何碧草下意识扭头去看，便看到腿上那两坨肉--都是婴儿感染后变成的丧尸--她一阵心悸，无力的抽了抽腿也没把可怜的孩子撇开。
赵之瑞腾出手把丧尸婴儿扯开，他微微皱眉，视线掠过何碧草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小腿，"何碧草……"
"阿瑞！"
一旁靠在窗户下喘气的林欣忽然打断赵之瑞，她侧着身，一手揉着肩膀，大概因为强行拽何碧草的关系伤到了筋。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胳膊，道："我暂时使不上力，现在不能继续行动了，你先和其他人走吧。"
赵之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收起枪朝楼梯赶去。
"等我回来。"他头也不回的留下这句话。
"好的，阿瑞。"
林欣答道，在赵之瑞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她松开了揉肩膀的手，仰起头急促的喘.息起来。
何碧草一直在忍痛，见林欣忽然这般反应，不禁有了不妙的预感，"阿欣……你怎么了……"
林欣闻言，转过身向她笑了笑，笑容里夹杂了一分害怕，却又矛盾得透出无所畏惧。
"我也被咬了。"
她的肩膀和袖子已被血染红一大片。
何碧草一时间呆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却吐不出来，她盯着林欣，有一瞬间竟然想看林欣哭泣的样子。
林欣却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单手提枪站起来，径直进病房内拿了一摞册子。
"我们还有至少半个小时，还能坚持一下。"林欣蹲到何碧草旁边，一边笑着说，一边示意何碧草撕开裤子。
林欣点燃册子，将纸灰倒在何碧草的伤口上，再用没受伤的手按住，"虽然会感染，但没办法了……草姐你帮我止一下血吧。"
何碧草回过神，学林欣的方法替她上纸灰并按住伤口。
几分钟后，何碧草和林欣互相为对方缠上绷带。
血止住之后，何碧草见林欣又站起来，忙问道："你去哪里？"
林欣从背包里取出登山绳，一边布置，一边微笑着答道："我从这里下去，也许能比其他人更早找到魏博士呢。"
"那下面也许还有……"何碧草说不出来，对丧尸婴儿的存在感到又恶心又难过。
"所以更必须我下去了。"
林欣很快布置好，她又到何碧草面前，递出一支手枪，"草姐，如果你感到发作了的话……就用这个吧。"
何碧草摇摇头，"不用，我也跟你去。"
林欣顿时愣住了。
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何碧草心情忽然一松，露出了笑容，"我可以帮忙打手电，反正阿欣的好枪法在黑暗里也施展不开，我们配合行动不好吗？"
然而，她的笑容并没有持续下去。
系统提示的声音再次响起--
“‘末日之荆棘路'支线任务：保护'林欣'不死。任务期限：40分钟。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系统关闭60地球日。”
所谓系统关闭60地球日，也就是会被囚禁60天。系统很会拿捏弱点。
何碧草几乎无法控制住怒气，但在对上林欣还在发愣的目光时，她强行压下了怒火，道："别傻看着我啦，虽然腿受伤行动不方便，但我还是能够爬下去的。"
林欣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透出又惊又喜又矛盾的神色，充分反映出她内心的复杂情绪。
何碧草不禁为她这种表现感到好笑，又觉得心都软了。
"嗯！好，我们一起，"林欣伸手扶起何碧草，眼里泛起一点泪光，"草姐，我们一起，谢谢，谢谢你……"
"傻瓜。"何碧草轻轻叹了口气，拿手揉了揉林欣的头顶。
且不说顺着登山绳爬下电梯井道的过程。
电梯井道内的灯源由于手榴弹的缘故被破坏了不少，由手电照射倒也足够。
林欣将手电插在枪托里，虽影响了照射范围，但不至于影响她爬下去以及开枪射击。而何碧草所谓的替林欣打手电本就是托词，林欣不傻，一切意会便足够了。
直到爬到大概三楼的时候，何碧草和林欣遭遇了丧尸婴儿的袭击。
它们的袭击方式与普通丧尸有区别，它们比普通丧尸脆弱得多，需要一个接一个在一起连成梯，再去袭击人类。
林欣必须连续开枪才不会被扑到，何碧草在后面观察下方情形，猜到大概电梯轿厢被炸毁，才导致丧尸婴儿从变形的轿厢内顺着电梯导轨爬上来--显然，它们的攀爬能力很不错。
不过，由于丧失了偷袭的优势，丧尸婴儿并不能给何碧草与林欣带来什么威胁，便被林欣的枪击搞定。
电梯轿厢的顶部被炸得掀开一块板，足够何碧草和林欣从缺口钻进去。
何碧草先将金属棍从缺口探下去，见没有碰到丧尸，便趁林欣不注意探出头去看——电梯轿厢内并没有丧尸，甚至于电梯轿厢之外也没有。
她招呼林欣一块儿下去，林欣很不开心的低声道：“草姐你不该擅自做这样危险的举动。”
何碧草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被林欣用单手帮忙从电梯轿厢顶上下来，朝电梯外四顾之后，才小声道：“一楼丧尸应该都被军队吸引走了，剩下的也该从楼梯那里上去了。”
林欣点头道：“那我们也许可以比他们更早到达研究室，一路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做。你看怎样？”
“说起可以做的事情……阿欣会布置定时炸弹吗？”何碧草一边思索一边问了一句。
“会啊，而且我背包里有材料。”
林欣答道，随即张大嘴，惊愕的看向何碧草。显然她醒悟到何碧草的意思。
何碧草回以一笑，“阿欣你看，等大伙儿护送魏博士撤离的时候，很可能把大部分丧尸都吸引到研究室外……那时候并不方便安装炸弹，不如我们帮忙提前呢。”
“对啊，太好了，这样能为大家做最后一点事也太棒了！”林欣欢喜的悄声道，神色间是毫不作假的喜悦。
何碧草微微一叹，道：“不，不是最后一件，阿欣还会做更多的事情。”
林欣笑了笑，并不认为何碧草的话会成真，但她依然对何碧草的话露出感谢的微笑。
如二人所料，住院部一楼已经几乎没有丧尸游荡。她们趁着这时机，悄悄顺着连通中央大楼的宽阔通道进入中央大楼，选择从楼梯下去地下一层。
中央大楼的楼梯上挤满了丧尸，但都在更上面的层数，一楼和二楼楼梯并没有丧尸。
何碧草和林欣憋足了气，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下楼，生怕惊动了丧尸。由于何碧草腿伤的问题，她和林欣费了点时间才成功下楼，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
“‘末日之荆棘路'支线任务：保护'林欣'不死。任务期限：40分钟（剩余17分钟）。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系统关闭60地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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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楼梯口墙上的窗台，那窗台由于建造的比较高，不容易被丧尸碰到或者因为丧尸过多而挤掉。相对来说更适合放置定时炸弹。
林欣微微苦恼道：“可是太高了。”
何碧草倒无所谓的说：“你踩在我背上可以顺利安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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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底她们在楼梯口耽搁，引来了几只丧尸。
何碧草咬咬牙，一声不吭飞起一脚踹飞扑来的丧尸，并用单手抵住另一只，另一只手又拔.出匕首，插.进第三只丧尸的脑袋。
林欣从何碧草背上一跃而起，红着双眼拿匕首刺进丧尸的脑袋。
二人用尽力气将过来的丧尸一一击杀，便倒在一边爬不起来了。原本的伤口又一次绽开，二人又添新伤，再没有力气了。
何碧草感到有血呛到气管里，一时间呼吸困难，她躺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喘息。然而她的意识又十分清醒，想必是因为并非这具身体的灵魂。
她注意到林欣面色潮红，正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显然，她体内的病毒正开始发作。
“‘末日之荆棘路'支线任务：保护'林欣'不死。任务期限：40分钟（剩余3分钟）。任务奖励：无。失败惩罚：系统关闭60地球日。”
任务面板上突出的剩余时间证明了何碧草的猜测。
一旦林欣被病毒感染成丧尸，她的支线任务失败，也代表她会被囚禁60天。何碧草思也不愿意被关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林欣这个女孩变成丧尸。
眼见林欣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枪，何碧草奋力喊出声——然后她即使再怎么奋力，喉咙那被堵塞的感觉令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阿欣……抗体……”
林欣听到她的声音，勉强凑过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何碧草咬咬牙，跟系统强制兑换一瓶抗体，欠了它200点信念力量，代价是——必须在十天内完成“末日之荆棘路”的所有主线任务，否则将系统关闭半年。
尽管代价苛刻，何碧草也不愿意放弃毫无奖励可言的支线任务。她不想看着林欣这个傻逼死在眼前。
由于胳膊被咬伤，她将手里的抗体吃力的递给林欣，“快喝了这个……病毒抗体……”
她喘了喘气，手上一松，差点就将抗体砸在地上。
林欣拿着抗体发怔，半晌才将抗体一饮而尽。
何碧草见此情形，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失望，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压力。
终究人还是自顾自的。何碧草心里一笑，闭上眼睛等待身上的伤口缓慢痊愈。她不必去想世界上还有林欣这样的圣母，要以林欣为榜样——终究，人到底是惜命。
然而，她感到唇上传来柔软又干燥的触感。
一条软滑的舌头从她唇缝之间钻了进来，将带着微凉的液体渡进她口中。
何碧草瞬间睁开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脸庞。
那双明亮的黑眼睛静静的看着她。那么亮，那么温暖，那么友善，那么富有希望。
她看着林欣，感到眼睛一阵阵的酸涩。
满心满眼都是一个词。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