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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面具 第四十二章 石碑

作者:老鼠的麻烦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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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很快又躺了下去,嘴里嘟囔着:“不想给就别给。拔出来又插进去是何意思?”

    和尚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说道:“等到他日你拔得出来这把剑再离开吧。”说完也不等小白回答,走出洞口一跃而起,不知去向。

    小白望了望岩壁上的剑柄,根本没心思要这把剑。“唉,说不定明天又不给了呢。”说完潜进了水里。

    过去了一天又一天,没见和尚回来;过去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和尚还是没有回来。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小白终于明白和尚那天走了就没打算再回来。

    他望着岩壁上的剑柄愣了一会神,伸出手按了上去,结果还是纹丝不动。

    “啊,啊,啊......”小白抱住头大叫了起来,他有些抓狂。

    小白没有走,在山洞住了下来,他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这把剑拔出来,再给他插回去。

    他每天除了打猎果腹以外,就是练功、泡澡、拔剑。

    每次遇到不解的地方,他就会想起和尚讲的那些心得,也总是能受益匪浅。实在想不通的地方,自己就一遍又一遍的琢磨。

    至于和尚讲的人生道理,他还是不懂,比如和尚说天下众生皆有相,非善非恶,生于本心,是为自我。而小白觉得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不能混淆。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这一天小白把剑拔出来使了一会儿,又插了回去。他还是觉得不趁手,不如用刀顺畅。

    两个月前他就可以将剑拔出来了,但是此时的心境又不是以前可比的了。

    他希望能再见和尚一面,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见一面也好。和尚始终没再来过,像蒸发了一样。

    小白决定要下山了,临行前他还是带上了那把剑,用兽皮兽筋做了个剑鞘背在了后背。

    环顾了一下这个居住了一年多的山洞,他转身向山下跃去。

    温泉所谓的易筋洗髓的功效到后来已经收效甚微,但小白觉得自己受益多多。

    如此这般五六米的山崖他轻松一跃而下。

    感受着身体的灵活和轻便,小白向山下狂奔起来。

    借助着岩石的跳跃,在树梢间穿梭,如大鸟般滑翔,一种自由的感觉荡漾在胸间。

    雪山被远远的甩在身后,空气变得潮湿而温暖。

    感受着泥土味的气息,小白才想起来山下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草地变得绿油油起来,小动物也在草丛里穿梭,小白将皮袄脱下来背在了包裹里。

    他没有刻意回避山脚的小村庄,相反他正朝那里走去。

    如果他们的尸骨还在,应该好好安葬一下,这是小白的想法,否则他也难以安心。

    当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小村时,发现这里早已被烧成一片灰烬。

    融化的雪水将灰碳和泥土黏连在一起,甚至有小小的嫩芽在灰土上长出,一块巨大的石碑突兀地立在村子的正中。

    小白怀着好奇的心情走了过去,石碑上自上而下一列大字:母亲娜布其及一众相亲天葬于此,望安息!

    旁边列出了四十三个人名及生卒年,最下面写着:不孝儿托托。

    小白用手摩擦着石碑上的每一个名字,轻轻地念着,这些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叫出,既陌生又熟悉,他们只不过想好好活着而已。

    离开村子小白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去西域的道路,那个自己曾经随口一说的地方,不去一趟总觉寝食难安。

    据巴尔斯所说,雪山的那边是天澜草原,顺着这边的山脚先向南走,再一路向西就可以到达乌尔城,乌尔城再往西就可以看到边防部队的军营了。

    至于具体有多远,巴尔斯不知道,他也是听来的。好像也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走过这条路。

    “那边比我们这里苦寒多了,去那能干嘛?”这是草原人的说法。

    小白依山而行,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猎户或是牧民。

    在他们热情的邀请下,小白也会去他们家里喝碗奶茶,但没有过多的停留。

    也许是地处偏僻,这里的人们既不关心大都怎样,也不在乎中原如何。

    他们在乎的是哪的草茂盛一些,今年的牛羊下了几个崽,冬天的雪大不大。他们还在乎谁和谁成了亲,谁又抱了孙子。

    小白有点羡慕他们。

    这些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情,现在在他听来都是天下最美妙的声音。

    他内心渴望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但又恐惧得到后的失去。

    他强迫自己离开,强迫自己睡在野外,强迫自己向前走。

    山野间本就没有路,小白走得很艰难,当他看到第一座城镇的时候,已近秋天。

    “也许这就是乌尔城吧,差不多再走一天就到了。”小白坐在一条溪水边,看着水里的倒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并没有强烈的愿望要飞奔过去。

    他掏出匕首刮了刮胡子,跳进小溪里美美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向城镇走去。

    陶依依望着远处的城镇开心极了,因为她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

    年初的时候父亲要去聊城上任,全家都在忙碌的时候,她却因为贪玩摔断了腿。

    经不起一路上的颠簸,母亲便将她留在了舅舅家。

    腿一好她就嚷嚷着要走。

    舅舅拿她没辙,安排了四个家丁护送还不放心,又在镖局请了四个镖客。

    “看来是舅舅太多虑了。”陶依依放下窗帘闭目养神“这马车坐着也真累。要不是那几个镖客太死板,我都想下去跑一阵。让我想想吃些什么好吃的补偿一下。”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陶依依等了一会儿觉得外边安静的不太正常,便唤了声“小红”。“小......小.....小姐......”一个声音回道。

    “小什么小?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陶依依听到小红的声音壮了胆,一把扯开窗帘喊道。

    结果自己也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了。

    除了发抖的小红外,她还看到二三十个人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呦!还是个挺俊俏的小丫头。随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吧。”一个骑在马上的人说道。

    一道刀疤从他的额头穿过左眼划到下巴,皮笑肉不笑的,显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