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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面具 第十二章 桃花村

作者:老鼠的麻烦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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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贵倒没有打算留薛霖一辈子。

    闲暇时,他也会问薛霖:“你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薛霖总是回答他:“我要陪你一辈子。”

    福贵慈爱地看着他:“鸟儿总有长大的一天。”

    “老鹰飞得再高,也总要回家啊!”薛霖回道。

    “那你想不想你的父母?”福贵忍不住问道。

    薛霖黯然良久:“我已经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了。”

    福贵有些后悔自己说得话,“吧嗒、吧嗒”自顾自的抽了几口烟,不再言语了。

    情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搞明白。

    那些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总是挥之不去,而且时不时地出来折腾一下,让他心绪不宁。

    但最终为什么还是回到了他儿时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楚,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

    薛霖见掌柜的不再言语,也识趣的没再说话。

    他透过掌柜忽明忽暗的烟火望向远处的深山,还有那明亮又有些阴冷的圆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桃花村位于半月城以西四十里,是半月城周围大大小小几十个村落里最有名的一个。

    半月城因城中有个湖,形似半月而得名,但让半月城成名的却不是这半月湖,而是桃花酒。

    半月城的桃花酒甘甜醇香,远近闻名。

    而半月城最有名的桃花酒正是出自这桃花村,桃花村就有名的桃花酒又是出自村东“桃仙居”。

    桃仙居的老板叫赵半山,因一生嗜酒如命,又常以酒仙自居,人人皆称赵半仙。

    赵半仙不但爱喝酒,还爱造酒,但造酒的技术很一般,常常趴在酒缸旁品酒,品着品着就睡着了。

    一日朦胧间看见天女下凡,向酒缸中撒入无数花瓣,醒来时没看到仙女,却看到女儿赵月儿在酒缸边玩耍,还说这些花瓣好像一艘艘小船。

    赵月儿看他醒来,赶忙说道:“爹爹,娘喊你吃饭,我玩的兴起竟忘了。”

    赵半仙没有责怪女儿,抱起她亲了亲,说道:“走,去吃饭。”

    第二天赵半仙再去品酒时,发现今天的酒出奇的好。他认为这是得到了桃花仙子的指点,便将自己的酒坊起名“桃仙居”。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给旁人说的,旁人也知道这是要封了讨要酒方的嘴。

    尽管如此,随着桃花酒的名气越来越大,半月城周围桃花酒的作坊却如雨后春笋般,一下冒出了上百家。

    人人皆称梦见桃花仙子往自家酒缸里撒花瓣,搞得赵半仙哭笑不得。

    没多久赵半仙又得一儿子,取名赵小山。赵半仙甚是喜爱,常怪他娘太过溺爱。

    赵小山能吃能睡,一眨眼二十来岁了,桃仙居也做成了远近闻名的老字号。

    赵半仙有心让儿子继承自己的手艺,但这小子打小就不好这个。隔三差五的偷些酒出去,到半月城里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赵半仙说不了,打不动,只好由他去了。可伶这赵氏心虑成疾,撒手人寰。

    赵氏的葬礼这逆子都没回来,赵半仙彻底凉了心。好在膝下还有一女儿甚是听话。

    赵月儿打小爱在酒坊里玩耍,和一个叫薛炎的小厮玩得甚好。后来年龄渐长,两人芳心暗许。

    赵半仙自是都看在眼里,见这薛炎稳重踏实又肯吃苦,便多指点一些。

    两个有情人终成了眷属,薛炎也当了上门女婿。不久他们的第一个儿子薛霖也出生了。

    赵月儿她娘走了没几年,赵半仙也不行了。

    临死前他将女儿、女婿唤到身边,颤颤巍巍的递给他们一个盒子,说道:“咱家造酒的配方和注意的事项都在这个盒子里,霖儿是个机灵的孩子,可别惯坏了......这配方你俩可看好了,千万别让小山那畜生得了去......”

    没多久赵半仙就死了。

    赵半仙的葬礼很是隆重,赵小山想不知道都难。

    出乎意料的是,出殡当天赵小山披麻戴孝的跑来,哭得死去活来的,让赵月儿和薛炎不禁生了提防之心。

    回头一想,毕竟是他亲爹,也算正常。

    赵半山去世后,赵小山像换了性子,隔三差五地提些点心回来看他姐。

    “这是喜福轩的糕点,又软又香,姐你怀着身子呢,多吃点。来,霖儿也吃些。”说完也不提其他事就走了。

    偶尔也会和薛炎喝点酒,聊会天,也都是些杂七杂八的日常琐事。

    赵月儿见弟弟明了事理,也甚是欣慰,给爹娘烧了柱香保一家人平安。

    有一天桃花村来了一对逃难的父女,却无人收留。路过桃仙居时老头体力不支晕倒在了门外,那女儿爬在老头身上哭的凄惨。

    赵月儿胎动烦躁,听了一会儿便唤人叫了进来。那老头灌了些米汤醒转了过来,女儿犹自嘤嘤呜呜的哭着。

    赵月儿看两人可怜,留了下来,让在酒坊做些零碎活儿,一口饭总是有的,也算为胎中的婴儿积点德行。

    两人感恩戴德的下去了。

    不多时赵小山进来了,问道:“姐,怎么这等事还要你来做,我姐夫呢?”

    “无妨,我离临盆还有些日子。”赵月儿半躺着说道。

    “那我找我姐夫去了。”赵小山也没想多待。

    “别再喝酒了,昨个才喝过,今个又喝?”赵月儿望着赵小山的背影,有气无力地说道,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过了几天赵小山又来找薛炎喝酒,薛炎本不想喝,怎奈不想驳了妻子的颜面,便说道:“也不出去了,就在这酒坊里摆张桌,叫厨房里炒两菜就是。”

    “如此也好,说是自个的家,我还没好好打量过这酒坊呢。”赵小山陪笑道。

    那赵小山虽然没学得他爹的造酒术,但这酒量却比他爹还好。

    酒过三巡,薛炎渐渐醉了,嚷嚷着要回房休息。

    赵小山也没多拦,扶着姐夫回了房独自离去。

    第二天一早薛炎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便出来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不是告诉过你们,霖他娘临盆在即需要休息吗?”

    有伙计赶忙过来,说道:“那新来的老头昨夜掉进酒缸里淹死了。”

    薛炎酒醒了大半,人命关天不敢马虎,赶忙招呼人将老头抬过来,发现已死多时。

    薛炎报了官,虽然这事并不寻常,但也非无先例可循。

    大体是捕头过来查看一番,仵作验个尸,给家属赔偿点银两就是了。谁知那老头的女儿却一口咬定,是薛炎溺死了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