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秭归林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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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店家专门搭建的戏说台上，一位学儒派头富态可居的花白胡子老头，盘腿坐于一张漆木案几前，手摇着折扇，清了清嗓子。
周围喧嚷的声音随之安静下来，菡笙定睛一看，不由一愣，此人不是文曲仙君是谁？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也耐不住天宫寂寥，到凡间打发时光来了？
“上回说到神石引无数觊觎者命丧秭归林，老身今日便说一说秭归林的前世今生......”文曲仙君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神石？”
听到“神石”这个词，菡笙眼睛倏尔一亮，光芒乍烈。她曾在妖君厄明的书案上看到过一本古籍，书中确有关于秭归林和神石的记载：
神魔井畔，有一白雾枯林，名曰：秭归林。
林中设有诡异阵法，凶险莫测，凡进得林中者，皆有去无回。
林中有神石，得神石者可拥有不死不灭之身，以及撼天掣地的无敌神力......
那时菡笙并未将这段记载放在心上，随便扫了一眼就忘了，此刻经说书老头一提醒，菡笙心底的欲望一下被勾了出来。她水眸晶亮如星，闪着贪婪十足的光芒——不死之身，无敌神力，太诱惑人了不是？！
在妖界当惯了山大王的菡笙飞仙后发现自己在仙界渺小得如同一粒芝麻，任何人都可以拿住她想捏就捏，想搓就搓，巨大的心里落差让她一度想打道回府，回到妖界继续作威作福。但菡笙是个有追求的菡笙，既然选择了往前走，就绝不会再回头。
只是她没想到，几千年的精心准备，此次改变仙途的机会却因牡丹祸害给错过了！若要她再忍辱负重等上三千年，她宁愿找一块石头自己撞上去！
无论传说中的秭归林如何凶险，她都决定走一遭，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万一狗屎运砸在她头上了呢！嘿嘿......
有了神石便有了无敌神力，她不仅可以在六界横着走，拥有数不尽的仙宝奇珍，还将享受众神仙的顶礼膜拜，火速直达她辉煌仙生的巅峰！想到此处，菡笙嘴角不由地扬起一个愉悦弧度，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嘛！
牡丹双手捂脸，偷偷翻了个白眼......
“......自创世神辟乾坤，开混沌，羽化万物后，阴阳交感，气运相合，六合运数始开。万物之有灵者，分别修成神、仙、人、妖、鬼。清浊分，则正邪不容，正为道，邪者则为魔。
时天、地、人三寰泾渭未分，众灵随意而居，任意驰驱于天地之间，虽时有争斗，也只是小打小杀，未造成重大伤亡变故。
直到妖神腾蛇欲自立为三寰共主，将天上的神灵赶尽杀绝，引起了诸神的不满，才爆发了创世以来的第一次大战——妖神之战。
妖神与诸神战于太微之巅，斗法整整七日方歇，此战最终以妖神溃逃而告终。
妖神溃败，不甘就此罢休，于是衔恨撞断擎天柱，导致九重天蹦，地陷九幽，天河泄洪，黄泉倒灌，地火肆虐，人间涂炭。三寰复现混沌之势。上古诸神齐心协力，散尽元神休天补地，三寰始复完整。
此一战后，神立共主苍龙，重建秩序，即施天律以惩、人法以束，设六道以互联；又划定三寰，即神仙居于天寰；人妖居于人寰；形死而魂不灭，是为鬼幽，鬼幽栖于地寰。自此，三寰泾渭分明，各族各主兴衰，六道轮回不止，天下得以太平。
可漫漫悠长岁月中，谁也想不到，妖神腾蛇竟然凿空了残存的半截擎天柱，掘出一个与三寰相当的异世界，又以身化山川幽河，人妖鬼畜，繁衍生息，而他的一缕精魂则自立为尊，是为魔尊，类比天尊。残存的擎天柱便是如今的神魔井，是魔族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随着魔族繁衍强大，妖神腾蛇的子孙不甘安于一隅，开始举兵杀向天界，欲推翻天庭，建立以魔为尊的新秩序......
上古诸神补天的补天，寂灭的寂灭，仙游的仙游，在世的没有哪位神仙能再次封印神魔井，好在众神仙上下一心，也没能让魔族讨到什么甜头。
自那以后，天族和魔族小战不断，大战每隔万把年就来一次。两族相生相杀，竟也过了亿万年。
离今最近的一次天魔大战，便是万年前那一场惨烈的天族浩劫。
时正值天界北荒帝君玄苍与雪神举行大婚庆典，合仙欢庆之时，魔族举兵偷袭天宫。魔兵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多少仙民毫无防备，无辜命丧凶残的魔兵刀剑之下。
天兵奋起反抗，与魔军杀得天昏地暗！时天界琼楼尽毁，玉宇被摧，邪火肆虐，血染红了碧云青天......
魔尊挑起战端，弑血无数，被北荒帝君挫骨扬灰。秭月上神以元神化为结界，封印了神魔井。自此万余年，魔族不再踏足他界，肆意搅弄风云。
可天魔一战，天族损失惨重，存者不足一半，秭月上神因元神散尽而亡，北荒帝君最后也不知所踪。
天魔一战后，神魔井畔不知何时竟凭空出现一座诡异山林，绵延数百里，其间枯木参天，白气蒸腾。林中有白鸟，日夜悲啼，仔细一听，“秭归......秭归......”其音哀哀，其声切切，宛在呼唤心爱之人归来......
后人闻而涕泪，称白鸟为秭归鸟，称这片枯木深林为秭归林，撰而歌曰：
秭归，秭归，胡不归？胡不归，其后也悔。
秭归，秭归，胡不归？胡不归，其后也伤。
秭归，秭归，胡不归？胡不归，其歌也泣......”
悲伤的故事配上说书人染上岁月的苍老声音和缓慢低沉的语调，无形中渲染了一种悲怆苍凉的氛围，令闻者不禁动容。
秭月上神为了天下苍生舍身取义的壮举深深感动着众人，故事说完了，人们仍沉浸在这么个缠绵凄怆的故事里一时回不了神，沉闷而怅然的叹息隐约可闻。菡苼四下扫视了一圈，众人神色莫不凄然，就连牡丹脸上也挂满了哀伤的泪水。她微微蹙眉，不乐意了！人家的故事讲得如此精彩引人入胜，怎不给点掌声？是以，一串单调的掌声突兀地响起，将所有人畅游的哀思硬生生扯了回来......
菡笙从酒楼里出来，牡丹也跟了出来。菡笙走了一步缓一步，牡丹便行一步慢一步；菡笙左躲右藏，牡丹便横拦竖挡，在来来往往的行人怪异的眼神中，二位丽人便这么招摇了一路。
“你再跟着我！我就撞崖自尽！”菡笙在一处悬崖边扎住脚步，回头瞪着牡丹。
牡丹解下腰间的巴掌大小的银灰色的布袋，犹豫了再三，将布袋递给菡笙，一脸的肉痛不舍：“喏.....给！”
菡笙见那鼓鼓的乾坤袋，眸里划过一丝异彩，这可是牡丹全部家当啊！她一把将那乾坤袋捞过来！掂了掂倒还蛮沉的，心里明明欢喜得紧，面上却一副温淡颜色，瞅着她言不由衷地道：“你就这点良心？”
不过她温淡的表情才维持一瞬就破功了！在看到乾坤袋里的一锭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玉石珠贝、仙丹灵草后，菡笙立刻心花怒放，笑颜即开。里面的宝贝可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有些还是她从未见过的！如这一捆捆的仙草千虚人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灵光熠熠的还魂丹......
夜明珠珠光莹莹，璀璨夺目，煞是好看，这么大的一颗夜明珠别说菡笙没有见过，就是万年来也很少出一颗的。千虚人生是个好宝贝，吃了它不仅可以赠延千年的岁寿，还能长不少修为——仙人虽说长生不死，但那是在无灾无劫的情况下，实际上仙人的一生，伴随着无休止的大小各种劫数，度过避过了就长几百年或上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寿命，否则，纵你是天皇老子，也只得灰飞烟灭了。还有这还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据说整个天界只有三颗耶！
“哈哈哈......这些都是我的？”菡笙抱着鼓鼓的乾坤袋，笑得有些狂野，兀自不信地问。
牡丹以一副善良无害慈悲渡人的姿态，却又以一种邀功请赏的语气道：“这些都是你的酒换来的，我给你都存放着呢，以后若是再投胎，投了个贫苦人家，就不用受穷受累了......”
看到钱袋里的宝贝时，菡笙连日来郁积在心的气闷顿时消了一半，再听到牡丹这句未雨绸缪充满生活艺术的话，那剩下的一半火气也烟消云散了。她从乾坤袋里掏出沉甸甸的金元宝，放在牙尖磨了磨，笑眼弯弯，十分由衷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菡笙这样的模样让牡丹有些鄙夷，口口声声说要立志修成上仙的人，竟然被这些俗物迷得忘乎所以。
菡笙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些俗物的喜好，要知道，在她升仙之前，她可是在人界游走了两千多年，深谙其中生活之道。行走江湖，吃喝玩乐，若是没了这些俗物，人生可是少了许多便利和乐趣！
也不是她自甘堕落，单看这乾坤袋里堆成山的金元宝，便知这天上的神仙，也常往来凡间逍遥的。毕竟，在凡人的地界里，总要入乡随俗的嘛，吃喝玩乐什么的，是要花钱的，总不能给点灵力就打发了，那可是乱了凡界的规矩的！
当然，也有个别不厚道的仙人，利用幻术点石成金蒙骗凡人的，菡笙对此类很是不屑，做仙还是要厚道点才行！
菡笙看看堆成山的金元宝，再看看难得的仙宝灵丹，心里一阵欢喜，心里欢喜的她豪气十足地对牡丹道：“往后，你便跟着本仙混吧，本仙罩着你！”
“呃......”牡丹看着菡笙，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斟酌着道，“我牡丹宫刚好缺一个......缺一个看门的，不如......不如还是你跟我混吧......”
牡丹话一落，菡笙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想起自己错过的封仙大典，心里酸涩得无以复加。嘴一扁，眼一红，手捶着胸脯，哽着声音苦道：“我的......我的......菡香居！”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要不......把‘牡丹宫’改名为‘菡香居’得了？”牡丹提议。
“啥？”菡笙立时收住眼泪，拿眼瞅着牡丹。
“要不把‘牡丹宫’改名为‘菡香居’得了？”牡丹又重复了一句。
“嘿嘿......”菡笙咧嘴一笑，脸上还黏着一滴泪珠，声音含着一丝哭音，“那本仙便好心收留你吧！”
菡笙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见牡丹屡屡示出诚意和善意，又是赔骂赔宝物赔仙宫，便决定与她冰释前嫌，回去酿酒交差。
“咳咳咳......”店家专门搭建的戏说台上，一位学儒派头富态可居的花白胡子老头，盘腿坐于一张漆木案几前，手摇着折扇，清了清嗓子。
周围喧嚷的声音随之安静下来，菡笙定睛一看，不由一愣，此人不是文曲仙君是谁？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也耐不住天宫寂寥，到凡间打发时光来了？
“上回说到神石引无数觊觎者命丧秭归林，老身今日便说一说秭归林的前世今生......”文曲仙君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神石？”
听到“神石”这个词，菡笙眼睛倏尔一亮，光芒乍烈。她曾在妖君厄明的书案上看到过一本古籍，书中确有关于秭归林和神石的记载：
神魔井畔，有一白雾枯林，名曰：秭归林。
林中设有诡异阵法，凶险莫测，凡进得林中者，皆有去无回。
林中有神石，得神石者可拥有不死不灭之身，以及撼天掣地的无敌神力......
那时菡笙并未将这段记载放在心上，随便扫了一眼就忘了，此刻经说书老头一提醒，菡笙心底的欲望一下被勾了出来。她水眸晶亮如星，闪着贪婪十足的光芒——不死之身，无敌神力，太诱惑人了不是？！
在妖界当惯了山大王的菡笙飞仙后发现自己在仙界渺小得如同一粒芝麻，任何人都可以拿住她想捏就捏，想搓就搓，巨大的心里落差让她一度想打道回府，回到妖界继续作威作福。但菡笙是个有追求的菡笙，既然选择了往前走，就绝不会再回头。
只是她没想到，几千年的精心准备，此次改变仙途的机会却因牡丹祸害给错过了！若要她再忍辱负重等上三千年，她宁愿找一块石头自己撞上去！
无论传说中的秭归林如何凶险，她都决定走一遭，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万一狗屎运砸在她头上了呢！嘿嘿......
有了神石便有了无敌神力，她不仅可以在六界横着走，拥有数不尽的仙宝奇珍，还将享受众神仙的顶礼膜拜，火速直达她辉煌仙生的巅峰！想到此处，菡笙嘴角不由地扬起一个愉悦弧度，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嘛！
牡丹双手捂脸，偷偷翻了个白眼......
“......自创世神辟乾坤，开混沌，羽化万物后，阴阳交感，气运相合，六合运数始开。万物之有灵者，分别修成神、仙、人、妖、鬼。清浊分，则正邪不容，正为道，邪者则为魔。
时天、地、人三寰泾渭未分，众灵随意而居，任意驰驱于天地之间，虽时有争斗，也只是小打小杀，未造成重大伤亡变故。
直到妖神腾蛇欲自立为三寰共主，将天上的神灵赶尽杀绝，引起了诸神的不满，才爆发了创世以来的第一次大战——妖神之战。
妖神与诸神战于太微之巅，斗法整整七日方歇，此战最终以妖神溃逃而告终。
妖神溃败，不甘就此罢休，于是衔恨撞断擎天柱，导致九重天蹦，地陷九幽，天河泄洪，黄泉倒灌，地火肆虐，人间涂炭。三寰复现混沌之势。上古诸神齐心协力，散尽元神休天补地，三寰始复完整。
此一战后，神立共主苍龙，重建秩序，即施天律以惩、人法以束，设六道以互联；又划定三寰，即神仙居于天寰；人妖居于人寰；形死而魂不灭，是为鬼幽，鬼幽栖于地寰。自此，三寰泾渭分明，各族各主兴衰，六道轮回不止，天下得以太平。
可漫漫悠长岁月中，谁也想不到，妖神腾蛇竟然凿空了残存的半截擎天柱，掘出一个与三寰相当的异世界，又以身化山川幽河，人妖鬼畜，繁衍生息，而他的一缕精魂则自立为尊，是为魔尊，类比天尊。残存的擎天柱便是如今的神魔井，是魔族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随着魔族繁衍强大，妖神腾蛇的子孙不甘安于一隅，开始举兵杀向天界，欲推翻天庭，建立以魔为尊的新秩序......
上古诸神补天的补天，寂灭的寂灭，仙游的仙游，在世的没有哪位神仙能再次封印神魔井，好在众神仙上下一心，也没能让魔族讨到什么甜头。
自那以后，天族和魔族小战不断，大战每隔万把年就来一次。两族相生相杀，竟也过了亿万年。
离今最近的一次天魔大战，便是万年前那一场惨烈的天族浩劫。
时正值天界北荒帝君玄苍与雪神举行大婚庆典，合仙欢庆之时，魔族举兵偷袭天宫。魔兵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多少仙民毫无防备，无辜命丧凶残的魔兵刀剑之下。
天兵奋起反抗，与魔军杀得天昏地暗！时天界琼楼尽毁，玉宇被摧，邪火肆虐，血染红了碧云青天......
魔尊挑起战端，弑血无数，被北荒帝君挫骨扬灰。秭月上神以元神化为结界，封印了神魔井。自此万余年，魔族不再踏足他界，肆意搅弄风云。
可天魔一战，天族损失惨重，存者不足一半，秭月上神因元神散尽而亡，北荒帝君最后也不知所踪。
天魔一战后，神魔井畔不知何时竟凭空出现一座诡异山林，绵延数百里，其间枯木参天，白气蒸腾。林中有白鸟，日夜悲啼，仔细一听，“秭归......秭归......”其音哀哀，其声切切，宛在呼唤心爱之人归来......
后人闻而涕泪，称白鸟为秭归鸟，称这片枯木深林为秭归林，撰而歌曰：
秭归，秭归，胡不归？胡不归，其后也悔。
秭归，秭归，胡不归？胡不归，其后也伤。
秭归，秭归，胡不归？胡不归，其歌也泣......”
悲伤的故事配上说书人染上岁月的苍老声音和缓慢低沉的语调，无形中渲染了一种悲怆苍凉的氛围，令闻者不禁动容。
秭月上神为了天下苍生舍身取义的壮举深深感动着众人，故事说完了，人们仍沉浸在这么个缠绵凄怆的故事里一时回不了神，沉闷而怅然的叹息隐约可闻。菡苼四下扫视了一圈，众人神色莫不凄然，就连牡丹脸上也挂满了哀伤的泪水。她微微蹙眉，不乐意了！人家的故事讲得如此精彩引人入胜，怎不给点掌声？是以，一串单调的掌声突兀地响起，将所有人畅游的哀思硬生生扯了回来......
菡笙从酒楼里出来，牡丹也跟了出来。菡笙走了一步缓一步，牡丹便行一步慢一步；菡笙左躲右藏，牡丹便横拦竖挡，在来来往往的行人怪异的眼神中，二位丽人便这么招摇了一路。
“你再跟着我！我就撞崖自尽！”菡笙在一处悬崖边扎住脚步，回头瞪着牡丹。
牡丹解下腰间的巴掌大小的银灰色的布袋，犹豫了再三，将布袋递给菡笙，一脸的肉痛不舍：“喏.....给！”
菡笙见那鼓鼓的乾坤袋，眸里划过一丝异彩，这可是牡丹全部家当啊！她一把将那乾坤袋捞过来！掂了掂倒还蛮沉的，心里明明欢喜得紧，面上却一副温淡颜色，瞅着她言不由衷地道：“你就这点良心？”
不过她温淡的表情才维持一瞬就破功了！在看到乾坤袋里的一锭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玉石珠贝、仙丹灵草后，菡笙立刻心花怒放，笑颜即开。里面的宝贝可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有些还是她从未见过的！如这一捆捆的仙草千虚人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灵光熠熠的还魂丹......
夜明珠珠光莹莹，璀璨夺目，煞是好看，这么大的一颗夜明珠别说菡笙没有见过，就是万年来也很少出一颗的。千虚人生是个好宝贝，吃了它不仅可以赠延千年的岁寿，还能长不少修为——仙人虽说长生不死，但那是在无灾无劫的情况下，实际上仙人的一生，伴随着无休止的大小各种劫数，度过避过了就长几百年或上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寿命，否则，纵你是天皇老子，也只得灰飞烟灭了。还有这还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据说整个天界只有三颗耶！
“哈哈哈......这些都是我的？”菡笙抱着鼓鼓的乾坤袋，笑得有些狂野，兀自不信地问。
牡丹以一副善良无害慈悲渡人的姿态，却又以一种邀功请赏的语气道：“这些都是你的酒换来的，我给你都存放着呢，以后若是再投胎，投了个贫苦人家，就不用受穷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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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笙这样的模样让牡丹有些鄙夷，口口声声说要立志修成上仙的人，竟然被这些俗物迷得忘乎所以。
菡笙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些俗物的喜好，要知道，在她升仙之前，她可是在人界游走了两千多年，深谙其中生活之道。行走江湖，吃喝玩乐，若是没了这些俗物，人生可是少了许多便利和乐趣！
也不是她自甘堕落，单看这乾坤袋里堆成山的金元宝，便知这天上的神仙，也常往来凡间逍遥的。毕竟，在凡人的地界里，总要入乡随俗的嘛，吃喝玩乐什么的，是要花钱的，总不能给点灵力就打发了，那可是乱了凡界的规矩的！
当然，也有个别不厚道的仙人，利用幻术点石成金蒙骗凡人的，菡笙对此类很是不屑，做仙还是要厚道点才行！
菡笙看看堆成山的金元宝，再看看难得的仙宝灵丹，心里一阵欢喜，心里欢喜的她豪气十足地对牡丹道：“往后，你便跟着本仙混吧，本仙罩着你！”
“呃......”牡丹看着菡笙，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斟酌着道，“我牡丹宫刚好缺一个......缺一个看门的，不如......不如还是你跟我混吧......”
牡丹话一落，菡笙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想起自己错过的封仙大典，心里酸涩得无以复加。嘴一扁，眼一红，手捶着胸脯，哽着声音苦道：“我的......我的......菡香居！”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要不......把‘牡丹宫’改名为‘菡香居’得了？”牡丹提议。
“啥？”菡笙立时收住眼泪，拿眼瞅着牡丹。
“要不把‘牡丹宫’改名为‘菡香居’得了？”牡丹又重复了一句。
“嘿嘿......”菡笙咧嘴一笑，脸上还黏着一滴泪珠，声音含着一丝哭音，“那本仙便好心收留你吧！”
菡笙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见牡丹屡屡示出诚意和善意，又是赔骂赔宝物赔仙宫，便决定与她冰释前嫌，回去酿酒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