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两只小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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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玩的时间太长了，张起灵忍不住找出来，看他们到底在干嘛。
出来就看到呉邪和胖子交替跑厕所，胖子在外面拍厕所门喊呉邪快一点，张欣瑞去邻居家帮他俩借厕所。
这混乱的场面直接把张起灵干沉默了，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呉邪还好，他分上下两部分吃的，这次就没有那么明显。
胖子就不行了，张欣瑞给他的是二合一，那可真是见效极快，效果极佳。
折腾了大半宿，胖子才稳定下来，和呉邪勾肩搭背洗澡去了。
张欣瑞和张起灵坐在院子里安静的看星星，等着检查他俩的身体情况。
“哥，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要离普通人远一点。他们的生命太脆弱了，不该深交。”
自从在西王母宫醒过来，张欣瑞才发现自己一直把一些情绪藏在心里，不想的时候好像没什么。
面对陈皮的死亡，好像没有很伤心，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接手他的生意也无所谓。
知道二月红去世的时候，也就只是想了一下，原来已经错过了。
只是偶尔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还是感觉有点怀念。
直到在梦里见到丫头，见到二月红他们，才发现原来心里还是一直在挂念着，还是想再见见他们。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付出，没有给丫头续命，没有帮张启山谋划，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挣扎。
或许没有现在这么难过，更能接受他们的离去，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离去。
张起灵看到呉邪和张欣瑞的相处，就知道之前自己和张欣瑞一定认识，只是现在忘了。
听到张欣瑞的称呼，感觉有点熟悉，应该是一起相处过很多年。
张起灵不说话，院子里只有张欣瑞摇椅“嘎吱嘎吱”晃动的声音。
张欣瑞还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张起灵轻声说了句，“我想试试。”
“看来，我们呉邪实在太过貌美，都让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了。”
张欣瑞轻笑了一声，早就知道，张起灵早晚会扎进去。
就像，不管重来几次，她都会选择给丫头续命。
“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吃了药怎么一点也不减肥呢？你能变小白脸，我为啥不能变瘦子？”
“什么叫小白脸，我这是长得帅，本来就帅，现在更帅。”
“那你这不是小白脸，你这是不要脸。”
胖子和呉邪人还没回来，声音就传回来了，院子里一下又热闹了。
看他俩进院子了，张欣瑞对他俩招手，“过来，看看身体情况。”
呉邪刚站好，张欣瑞就开始伸手捏他的肩膀，然后一路捏下来，胳膊，腿。
给他全身都捏一遍，人都要自闭了。
说真的，第一次见到筋骨这么差的，怪不得一直没学武。
张起灵看她伸手捏到呉邪的胳膊，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看看她的表情，嗯，呉邪还是乖乖当个小废物吧。
胖子看张欣瑞又要对自己伸手，赶紧往后躲。
“你躲什么？过来站好，我看看你怎么样。”
“不是，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咵咵给我捏一遍，我就不干净了。”
胖子忸怩地躲在呉邪身后，就是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张起灵出马，给他俩又捋了一遍，张起灵也自闭了。
得，这一对都不适合练武，只能学点战斗技巧。
张欣瑞实在无法想象，他俩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打人的时候不会就知道使蛮力吧。
和张起灵对视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明天早起锻炼，让我看看废物有多废。”
呉邪和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是张欣瑞说的废物。
看了看天色，这还早起什么啊，干脆就别睡了，眼瞅着再过俩小时天就亮了。
张欣瑞打定了主意要把呉邪练出来，一点也不手软，让张起灵带着他俩出去晨练。
“别想着欺负我哥啊，这可都是我的眼线，谁不好好练就会告诉我的。”
张欣瑞最后敲打了他俩一下，就让张起灵带人出去了。
当然，张起灵也被叮嘱了，不许帮呉邪作弊，帮他作弊就是害他。
他们出去受苦了，张欣瑞就继续坐在那摇椅上晒太阳，顺便想想怎么训练呉邪。
最后不得不承认，教呉邪还得黑眼镜那种不正经的方法好，呉邪就不适合他们练武那种一板一眼的练习。
他身体不行，也过了打基础的年纪了，只能速成，想速成就得学技巧，没有人比黑眼镜适合干这种活。
但是现在不着急，先给他打个基础，等要进张家古楼了再特训一把就差不多了。
胖子就捎带着的事，好兄弟嘛，有苦得一起吃。
等他们回来，都过了三个小时了，张欣瑞都快等睡着了。
“哟，回来了，还以为你们跑路了呢。”
呉邪一进来就瘫在椅子上不起来了，“小哥真是魔鬼，他不是人，居然不会累。”
胖子差一点就和呉邪一起瘫了，但是他看见了云彩，觉得自己不能丢面子，硬撑着走过来坐直了身体，尽量表现得自己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呉邪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趁村长阿贵也在这，呉邪赶紧问他关于陈文锦的事情。
阿贵进屋把那张照片拿出来，“是问这个吗？这个是考察队，我也不知道来考察什么的，那时候我还小呢，是我阿爸接待的。”
“那您还能想起来考察队是去哪考察的吗？在山上？还是在哪边？”
“这……好像是那边山上的。”村长指了一个方向，巴乃的山看着都连在一起，阿贵指的方向正好和那片深山稍微错开了点位置。
“您给我们详细说说，从他们怎么来的，最好具体一点。”呉邪说着，还殷切的给他倒了茶。
阿贵看了看张欣瑞，见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坐在一把椅子上给他们说。
“这帮人有十几个人吧，那时候我们这里还很封闭，偶尔有人出去赶集。这帮人都是跟着赶集的人回来的，我阿爸出去的次数多，会说官话，那时候改了，叫什么，联络员。”
“这个女人是带队的，和我阿爸说是来考古的，要在这附近考察，让我们配合。”
“那女人有文件，还盖的红章，政府给开的。我阿爸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他们在这也没住太久，大概半年多吧，一般都是在山里跑，也不怎么在外面住。”
“还找了个向导带他们进山，就是盘马老爹，盘马老爹是我们这边的猎户，他是最了解山里情况的人。他当时还带了几个猎户一起，陪着他们在山上跑。”
呉邪点点头，继续问他，“那这些人走的时候有什么收获没有？具体是什么时间来的，哪一年？”
“哪一年我还真记不清了，盘马老爹这几天打猎去了，等他回来可以问问他。这些人走的时候抬了十几箱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照片就是他们要走的时候拍的，后面在城里冲印了寄过来的。”
他们问的还真有点难为阿贵了，他那时候年纪确实不大，知道这些都是他父亲觉得这是个荣耀的事情，总给他们讲。
呉邪也换了个问题，“那他们去的那片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有什么说法没？”
“我们这的山大小连成一片，这边叫羊角山，不算什么标准的深山，就是路不好走。里面也没什么猎物，猎户也不怎么去。那还有个山沟沟，啊，还有个河谷，能摸鱼。”
阿贵说着还劝他们，“那边还真挺奇怪的，我阿爸他们都说那里邪性，以前有个寨子，后来打仗的时候突然起了山火，人都被烧死了不少，再想在那定居就住不了人，时间久了就荒废了。”
“你们最好还是别进去，要是实在想知道这些事情，等盘马老爹回来了问问他。山里面太危险了，最近又很容易下雨，你们这些大老板，没必要进去。”
张起灵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阿贵，“你去过没有？”
阿贵摇头，“我没去过，我阿爸看着我不让我去。你们要实在想去我也能给你们找个人带路，就顺着我们那条溪流走，路真的难走。但是也得过几天，盘马老爹没回来。”
呉邪点头，就跟他把事情敲定下来，让他帮着联系向导。
张欣瑞想起来了张起灵住过的地方，问阿贵，“你知道在哪吗？”
阿贵想了一下，“那边没人住了，就在盘马老爹家前面那条小路，一直向西边走，有一个挂着很多花布的院子，再往北拐一下。要不我让云彩带你们过去？”
还没等张欣瑞他们说什么，胖子就赶紧同意了，“云彩妹妹带我们走吧，我们记不住路。”
阿贵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好像有点图谋不轨。
张欣瑞还真知道那个地方怎么走，最近她都快把这村子逛完了，那边听村民说没人住，就没去过。
谁也没给胖子拆台，收拾一下，就跟着云彩一起出去了。
说是云彩带路，走出去没多远，张欣瑞就带着呉邪他们走到前面了，胖子和云彩被落在后面聊天。
呉邪回头看了他俩一眼，摇了摇头，“这胖子还真是遇到春天了。”
“不容易啊，也不知道阿贵能不能同意。”
张欣瑞想的就现实了一点，胖子是不是好人他们知道，阿贵不知道啊，一看这胖子就长得不像好人。
人家还真不一定能同意，再说了，胖子这个职业就不太适合跟人家在一起。
村子不大，没多久就走到了，云彩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胖子干脆就带着她到周边去溜达，呉邪他们进屋子里面去看东西。
呉邪直奔桌子，想看看都有什么照片。
桌子上压了一块玻璃，上面全是灰尘，呉邪看着都觉得呛人。
实在不想抹灰，呉邪直接把玻璃板掀起来，结果里面啥也没有。
“这楚光头骗我？也没有照片啊。”
张欣瑞心说，有就怪了，之前特意过来拿走的。
其实拿不拿走也没关系，就算让呉邪看到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那照片拿出来都花了，啥都看不清，要想看清楚还得去做修复。
张起灵没有往这边看，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东西，直奔着那个床板过去，掀起来查看下面的东西。
呉邪被床板的动静吓了一跳，“小哥，你要拆家？”
张起灵在下面拽出来一个铁皮箱子，有些疑惑地盯着箱子看。
呉邪过来看了一眼，想把箱子打开看看。
“别碰，我感觉有危险。”张起灵一把拦住他，不让他碰。
张欣瑞不想看他俩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自己过去把箱子打开。
“一个铁块，也不一定是铁，重量不对，可能是用来增加重量的，或者是堵什么东西的。”
张欣瑞颠了两下铁块，“具体还得分析，有点怪味，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
张起灵从她手里接过铁块，也颠了两下，“包铁皮的。”
“回去看看能不能弄开，我这材质也不太像铁。”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他俩把接下来的事情都说完了。
“不是，为什么我碰就危险，她碰就行啊？”
张欣瑞对上他不服气的小眼神，直接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笑，“因为你是小垃圾，我比你厉害，不怕危险~”
张起灵逃避着呉邪的眼神，拉了下帽子，转身走出去。
呉邪双手抱胸，生气气，一定要偷偷努力，最后气死张欣瑞。
他们几个出去了，谁也没着急回去，偷偷跟在胖子后面听他逗云彩。
“云彩妹妹，你是不知道，那个金子做的首饰特别好看，等胖哥下次来了送你。”
“胖哥我不要，那首饰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那还有很多呢，等我们走的时候，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带你去北京玩两天。”
“我阿爸可能不同意，北京太远了。”
“没事，我跟阿贵叔说，我们得在这待一阵呢，走的时候，咱们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
张欣瑞在后面学胖子的样子，小声说“就是一家人了~胖子想的还挺美，也不怕阿贵把他打出去。”
在外面玩的时间太长了，张起灵忍不住找出来，看他们到底在干嘛。
出来就看到呉邪和胖子交替跑厕所，胖子在外面拍厕所门喊呉邪快一点，张欣瑞去邻居家帮他俩借厕所。
这混乱的场面直接把张起灵干沉默了，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呉邪还好，他分上下两部分吃的，这次就没有那么明显。
胖子就不行了，张欣瑞给他的是二合一，那可真是见效极快，效果极佳。
折腾了大半宿，胖子才稳定下来，和呉邪勾肩搭背洗澡去了。
张欣瑞和张起灵坐在院子里安静的看星星，等着检查他俩的身体情况。
“哥，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要离普通人远一点。他们的生命太脆弱了，不该深交。”
自从在西王母宫醒过来，张欣瑞才发现自己一直把一些情绪藏在心里，不想的时候好像没什么。
面对陈皮的死亡，好像没有很伤心，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接手他的生意也无所谓。
知道二月红去世的时候，也就只是想了一下，原来已经错过了。
只是偶尔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还是感觉有点怀念。
直到在梦里见到丫头，见到二月红他们，才发现原来心里还是一直在挂念着，还是想再见见他们。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付出，没有给丫头续命，没有帮张启山谋划，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挣扎。
或许没有现在这么难过，更能接受他们的离去，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离去。
张起灵看到呉邪和张欣瑞的相处，就知道之前自己和张欣瑞一定认识，只是现在忘了。
听到张欣瑞的称呼，感觉有点熟悉，应该是一起相处过很多年。
张起灵不说话，院子里只有张欣瑞摇椅“嘎吱嘎吱”晃动的声音。
张欣瑞还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张起灵轻声说了句，“我想试试。”
“看来，我们呉邪实在太过貌美，都让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了。”
张欣瑞轻笑了一声，早就知道，张起灵早晚会扎进去。
就像，不管重来几次，她都会选择给丫头续命。
“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吃了药怎么一点也不减肥呢？你能变小白脸，我为啥不能变瘦子？”
“什么叫小白脸，我这是长得帅，本来就帅，现在更帅。”
“那你这不是小白脸，你这是不要脸。”
胖子和呉邪人还没回来，声音就传回来了，院子里一下又热闹了。
看他俩进院子了，张欣瑞对他俩招手，“过来，看看身体情况。”
呉邪刚站好，张欣瑞就开始伸手捏他的肩膀，然后一路捏下来，胳膊，腿。
给他全身都捏一遍，人都要自闭了。
说真的，第一次见到筋骨这么差的，怪不得一直没学武。
张起灵看她伸手捏到呉邪的胳膊，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看看她的表情，嗯，呉邪还是乖乖当个小废物吧。
胖子看张欣瑞又要对自己伸手，赶紧往后躲。
“你躲什么？过来站好，我看看你怎么样。”
“不是，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咵咵给我捏一遍，我就不干净了。”
胖子忸怩地躲在呉邪身后，就是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张起灵出马，给他俩又捋了一遍，张起灵也自闭了。
得，这一对都不适合练武，只能学点战斗技巧。
张欣瑞实在无法想象，他俩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打人的时候不会就知道使蛮力吧。
和张起灵对视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明天早起锻炼，让我看看废物有多废。”
呉邪和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是张欣瑞说的废物。
看了看天色，这还早起什么啊，干脆就别睡了，眼瞅着再过俩小时天就亮了。
张欣瑞打定了主意要把呉邪练出来，一点也不手软，让张起灵带着他俩出去晨练。
“别想着欺负我哥啊，这可都是我的眼线，谁不好好练就会告诉我的。”
张欣瑞最后敲打了他俩一下，就让张起灵带人出去了。
当然，张起灵也被叮嘱了，不许帮呉邪作弊，帮他作弊就是害他。
他们出去受苦了，张欣瑞就继续坐在那摇椅上晒太阳，顺便想想怎么训练呉邪。
最后不得不承认，教呉邪还得黑眼镜那种不正经的方法好，呉邪就不适合他们练武那种一板一眼的练习。
他身体不行，也过了打基础的年纪了，只能速成，想速成就得学技巧，没有人比黑眼镜适合干这种活。
但是现在不着急，先给他打个基础，等要进张家古楼了再特训一把就差不多了。
胖子就捎带着的事，好兄弟嘛，有苦得一起吃。
等他们回来，都过了三个小时了，张欣瑞都快等睡着了。
“哟，回来了，还以为你们跑路了呢。”
呉邪一进来就瘫在椅子上不起来了，“小哥真是魔鬼，他不是人，居然不会累。”
胖子差一点就和呉邪一起瘫了，但是他看见了云彩，觉得自己不能丢面子，硬撑着走过来坐直了身体，尽量表现得自己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呉邪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趁村长阿贵也在这，呉邪赶紧问他关于陈文锦的事情。
阿贵进屋把那张照片拿出来，“是问这个吗？这个是考察队，我也不知道来考察什么的，那时候我还小呢，是我阿爸接待的。”
“那您还能想起来考察队是去哪考察的吗？在山上？还是在哪边？”
“这……好像是那边山上的。”村长指了一个方向，巴乃的山看着都连在一起，阿贵指的方向正好和那片深山稍微错开了点位置。
“您给我们详细说说，从他们怎么来的，最好具体一点。”呉邪说着，还殷切的给他倒了茶。
阿贵看了看张欣瑞，见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坐在一把椅子上给他们说。
“这帮人有十几个人吧，那时候我们这里还很封闭，偶尔有人出去赶集。这帮人都是跟着赶集的人回来的，我阿爸出去的次数多，会说官话，那时候改了，叫什么，联络员。”
“这个女人是带队的，和我阿爸说是来考古的，要在这附近考察，让我们配合。”
“那女人有文件，还盖的红章，政府给开的。我阿爸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他们在这也没住太久，大概半年多吧，一般都是在山里跑，也不怎么在外面住。”
“还找了个向导带他们进山，就是盘马老爹，盘马老爹是我们这边的猎户，他是最了解山里情况的人。他当时还带了几个猎户一起，陪着他们在山上跑。”
呉邪点点头，继续问他，“那这些人走的时候有什么收获没有？具体是什么时间来的，哪一年？”
“哪一年我还真记不清了，盘马老爹这几天打猎去了，等他回来可以问问他。这些人走的时候抬了十几箱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照片就是他们要走的时候拍的，后面在城里冲印了寄过来的。”
他们问的还真有点难为阿贵了，他那时候年纪确实不大，知道这些都是他父亲觉得这是个荣耀的事情，总给他们讲。
呉邪也换了个问题，“那他们去的那片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有什么说法没？”
“我们这的山大小连成一片，这边叫羊角山，不算什么标准的深山，就是路不好走。里面也没什么猎物，猎户也不怎么去。那还有个山沟沟，啊，还有个河谷，能摸鱼。”
阿贵说着还劝他们，“那边还真挺奇怪的，我阿爸他们都说那里邪性，以前有个寨子，后来打仗的时候突然起了山火，人都被烧死了不少，再想在那定居就住不了人，时间久了就荒废了。”
“你们最好还是别进去，要是实在想知道这些事情，等盘马老爹回来了问问他。山里面太危险了，最近又很容易下雨，你们这些大老板，没必要进去。”
张起灵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阿贵，“你去过没有？”
阿贵摇头，“我没去过，我阿爸看着我不让我去。你们要实在想去我也能给你们找个人带路，就顺着我们那条溪流走，路真的难走。但是也得过几天，盘马老爹没回来。”
呉邪点头，就跟他把事情敲定下来，让他帮着联系向导。
张欣瑞想起来了张起灵住过的地方，问阿贵，“你知道在哪吗？”
阿贵想了一下，“那边没人住了，就在盘马老爹家前面那条小路，一直向西边走，有一个挂着很多花布的院子，再往北拐一下。要不我让云彩带你们过去？”
还没等张欣瑞他们说什么，胖子就赶紧同意了，“云彩妹妹带我们走吧，我们记不住路。”
阿贵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好像有点图谋不轨。
张欣瑞还真知道那个地方怎么走，最近她都快把这村子逛完了，那边听村民说没人住，就没去过。
谁也没给胖子拆台，收拾一下，就跟着云彩一起出去了。
说是云彩带路，走出去没多远，张欣瑞就带着呉邪他们走到前面了，胖子和云彩被落在后面聊天。
呉邪回头看了他俩一眼，摇了摇头，“这胖子还真是遇到春天了。”
“不容易啊，也不知道阿贵能不能同意。”
张欣瑞想的就现实了一点，胖子是不是好人他们知道，阿贵不知道啊，一看这胖子就长得不像好人。
人家还真不一定能同意，再说了，胖子这个职业就不太适合跟人家在一起。
村子不大，没多久就走到了，云彩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胖子干脆就带着她到周边去溜达，呉邪他们进屋子里面去看东西。
呉邪直奔桌子，想看看都有什么照片。
桌子上压了一块玻璃，上面全是灰尘，呉邪看着都觉得呛人。
实在不想抹灰，呉邪直接把玻璃板掀起来，结果里面啥也没有。
“这楚光头骗我？也没有照片啊。”
张欣瑞心说，有就怪了，之前特意过来拿走的。
其实拿不拿走也没关系，就算让呉邪看到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那照片拿出来都花了，啥都看不清，要想看清楚还得去做修复。
张起灵没有往这边看，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东西，直奔着那个床板过去，掀起来查看下面的东西。
呉邪被床板的动静吓了一跳，“小哥，你要拆家？”
张起灵在下面拽出来一个铁皮箱子，有些疑惑地盯着箱子看。
呉邪过来看了一眼，想把箱子打开看看。
“别碰，我感觉有危险。”张起灵一把拦住他，不让他碰。
张欣瑞不想看他俩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自己过去把箱子打开。
“一个铁块，也不一定是铁，重量不对，可能是用来增加重量的，或者是堵什么东西的。”
张欣瑞颠了两下铁块，“具体还得分析，有点怪味，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
张起灵从她手里接过铁块，也颠了两下，“包铁皮的。”
“回去看看能不能弄开，我这材质也不太像铁。”
呉邪还没反应过来，他俩把接下来的事情都说完了。
“不是，为什么我碰就危险，她碰就行啊？”
张欣瑞对上他不服气的小眼神，直接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笑，“因为你是小垃圾，我比你厉害，不怕危险~”
张起灵逃避着呉邪的眼神，拉了下帽子，转身走出去。
呉邪双手抱胸，生气气，一定要偷偷努力，最后气死张欣瑞。
他们几个出去了，谁也没着急回去，偷偷跟在胖子后面听他逗云彩。
“云彩妹妹，你是不知道，那个金子做的首饰特别好看，等胖哥下次来了送你。”
“胖哥我不要，那首饰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那还有很多呢，等我们走的时候，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带你去北京玩两天。”
“我阿爸可能不同意，北京太远了。”
“没事，我跟阿贵叔说，我们得在这待一阵呢，走的时候，咱们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
张欣瑞在后面学胖子的样子，小声说“就是一家人了~胖子想的还挺美，也不怕阿贵把他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