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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装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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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政清手里拿着这部手机发呆,为了预防万一,把刚才得到的手机关了机,穿着清洁工的衣服穿过饭店巷道,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巷道顶端声控灯光闪烁出暗淡的光线,他轻车熟路地来到监控室门边敲门,临控室传出牢骚话:“你们刚才检查过了,还不放心啊?”

    鲁政清轻声告诉她:“彭大姐,是我。”

    彭天芝从他的声音听出是头天晚上暗访人员,小心谨慎地打开监控室门,带着恐惧心理和报怨情绪:“哎呀,我的领导啊,你千万别让我们这些打工的人员难堪嘛,要是饭店经理发现没有通过批准随便进入监控室,我麻不脱爪爪啊。遭罚款和辞退都是小事,弄不好命都难保!”

    鲁政清低声安慰她:“你别着急我不会害你,有任何责任都不会要你承担,这次只需要几分钟时间,把上次的豪包来这批人的图像文件下载后就走,这是工作需要,如果影响我的工作,后果也难预料,你必须无条件配合,并保守机密,我就不需要解释。”

    彭天芝此时真是很为难,没想到这份工作遇到这么些麻烦事,前有饭店老板派人监督屏蔽监控内容,后有省暗访人员施压专查这间屋子里的情况,一个要高度保护,一个在跟踪调查,虽然自己和他已经恩断义绝,自己这份职业受到威胁,遇到也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今天晚上开始进入这个豪包的人,大部分都是太彭镇机关干部、信用社主任、学校领导、派出所个别人、医院、居委会、村委负责人,只用刚才进去的人是信用联社的开发部主任。”

    鲁政清提出疑问:“镇上机关干部的人都去了吗?”

    彭天芝摇着头:“说句难听的话,他的亲信和巴结他的人才去,去的人不到三分之一,还有很多人都没去,去的人不是畏惧他的权威就是想巴结他想捞点好处,或者是没有能力又想霸占位置不让的人,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没有几个去巴结他。”

    鲁政清从彭天芝笃信的目光看出她说得很真实,突然提出一个很难理解的问题:“他为什么要选择在饭店接待,不在家里呢?包一个豪包一天的费用至少上千元。”

    彭天芝淡定地笑道:“听说现在各级要求都很严格,不准在节假日收礼,他在家里这第张扬没有人管吗?他和这家老板在一起搞房地产,他能收他多少钱?他的钱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有机会接触就晓得他的人品,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他这几天在镇上值班,半天时间去走访贫困户,慰问单位值班人员,走访企业,半天时间躲到寝室睡觉。其实,他是在邀请给他拜年的人员,晚上就到这里来接待客人,一些小客户就是上半夜,到了下半夜几乎都是在生意上有重要往来之人。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则,难得跳出他的圈子。他要你专门打扫卫生,你可要当心点,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鲁政清此时才明白,许秀苹担心的事不是没有道理,一个镇上的书记能摆这么大的场面,充分说明他的思维,经济实力,朋友圈子实力强,不能低估他的能量,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否则,满盘皆输,一定要把困难想够,绝对不能轻视这个小人物:“彭大姐,他一直这么张扬吗?”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不是的,他原来也是一个老实人,这几

    年他当上搞开发镇的书记,手里有了权、有了钱,就变得忘乎所以,为所欲为,根本听不进我的忠告,他现在是要变本加厉地把安分守己日子的损失夺回来。”

    鲁政清故意打烟幕弹探听她的口气:“我们查办的案子主要是危及国家安全的案件,不会管这些小案件,他只是敛财,不检点,与我们办的案不沾边。”

    彭天芝苦恼地笑道:“我是一个普通下岗职工,不懂国家的大政策,大道理,只讲实际,我也看了不少的人,像他走这条路迟早要栽跟斗,现在有好多人在告他,只是有人在保他。”

    鲁政清隐约地感觉到,即使把他的证据查获后,绝对不会向政府机关呈送,官官相护是司空见惯的事,他只好提醒她:“你说这些我相信,这些事不属于我们管,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能随便说,弄巧成拙传到他耳朵里要惹许多麻烦事。”

    彭天芝机灵地笑道:“我看得出,你和他不是一路人。你看我向信口开河的人吗,也是你讲到这里我才顺便摆一下他的事,我现在和他没有一点瓜葛,只是担心你向老虎靠拢一定要提防他的糖衣炮弹,他送给你的手机有没有其他东西就不好说。”

    鲁政清听到她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自己能在他们的房间设窃听器,难道他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枉费自己还破犯罪嫌疑人的案,这点小伎俩都不能识别,差点误了大事,幸好自己把手机关掉了,一定要用仪器检测后让他们上钩,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如果他安装了窃听器,何不将计就计,用手摇摆轻轻地招呼,他在桌上的废纸上写道:“我提防着,已经把他们送的手机关机了。”

    彭天芝写了一句:“我不懂,你小心为妙!”

    鲁政清又写道:“我不耽搁你的时间,你值班吧,我要去另外一些地方看一下。”

    彭天芝写了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鲁政清带着这张纸离开监控室来到卫生间将它撕碎丢到马桶里放炎冲走,乘电梯回到豪包楼层才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就是这么上楼下楼耽搁一下即将要到半个小时,此次虽然没有确定送红包人的具体情况,从红包大小,彭天芝的提醒,他意识到这个对手不是他想得那么信手拣来,而是要用心对付,否则,轻而易举就会暴露目标,落得鸡飞蛋打的结局。特别是在科技发达的时代,自己能用高科技去窃听他们的交谈,他们也会用科技手段搞自身防护,要想稳操胜券,必须一步一个脚印不松手,有半点疏忽大意就要前功尽弃,以后凡是每迈出一步都要谨小慎微。他在窃听器听到许大凯来到后,他和矿升温与胡建国在商量中天国际地盘开发,胡建国如何为许大凯争取银行贷款资金,许大凯承诺给5%回扣作为酬劳的事,给矿升温一笔中介酬劳,他们谈得很投机,房地产商用信用联社的钱发财,信用联社管理信贷的人靠这些房地产商给手续费,牵线人得中介费,他们是一起联手骗国家的钱,多么恶劣的手段啊。

    许大凯带着胡珍珍来到豪包后,分别给胡建国和矿升温一张银行卡:“新年到来之际,给你们二位拜年!”

    胡建国收到银行卡后,立即表达感谢之情:“哎呀,许总还是那么客气,谢谢。”

    矿升温乐呵呵地笑道:“许总这么客气,我祝新年凯达建筑公司能取得更好的经济效益,锅里有了碗里才有。”

    许大凯坦诚布公地笑道:“这年头,有钱大家赚嘛,中天国际可是一块肥肉,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拿到这块肉,买猪我出面,吃肉大家都有份。”

    胡建国毫不犹豫地表态:“请你们放心该我办的事绝对给你们办好,你们要准备好相关资料,现在我们内部要求相当严,放款和回收实行严格的责任到查制,弄不好一笔款就要把饭碗砸烂,严重后果还要承担法律责任,二位可要积极配合,不要让我太难堪。”

    矿升温也提醒许大凯:“老许,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一定要履行诺言,该还款就要还,不能拖,建国是我的好朋友,不能让他太难堪,我从来不想做得罪人、伤害朋友的事。”

    许大凯装成很虔诚的样子:“放心吧,我搞了这么多个房地产开发项目,从来都是按时借贷和还款,没有不良记录,我们三个是什么关系,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无论整谁害谁也不会坑害你们,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有时间再联系。”

    胡建国也借机离开:“矿兄,我也还有事要办,下次再聚。”

    矿升温对这两个发财的重要人物,再也不能摆架子,十分客气地与他们握手送行:“你们忙吧,我还要等朋友。”

    徐蔓蔓也恋恋不舍地送胡珍珍和胡建国带的女人:“二位姐妹慢走,有时间再联系,我用的新电话号码,旧的没用了。”

    鲁政清巧妙地躲藏到物品存放室,把胡建国和许大凯的照片拍下来,此时才弄明白,他们三个人勾结一起狼狈为奸骗国家的钱,目送他们离开,为了打进这伙人的内部,找到他们的证据,取出窃听器,将这帮人绳之以法,理顺思路后,提着清洁袋和毛巾朝豪包走去敲门。

    室内传来矿升温的声音:“谁啊?”

    鲁政清报上自己的名字:“我是清洁工郑青。”

    矿升温对他的到达有点满意:“嗯,这就对嘛,无论做什么都要守信用!蔓蔓去开门!”

    徐蔓蔓开门后,鲁政清殷勤地倒烟灰缸的烟头,换垃圾袋,擦拭茶几时取走窃听器,夹在手拇指中间,矿升温喝茶时用眼神暗示徐蔓蔓。

    徐蔓蔓叮嘱他:“郑青,这次打扫后就可以回到二娃子那里去睡觉,明天我会在电话上通知你,你一定要烧水洗澡,不能太窝囊。记住了,一定不能关机,充电也不能关机,记住没有?”

    鲁政清明白她的意思,极力应付:“我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洋玩意儿,怎么舍得关机呢。”

    鲁政清打扫清洁后到清洁工服装室换了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便去骑电瓶车回到医院重症室,许秀苹坐在椅子上佯睡看到他回医院想跟他说话,他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一个手掏出手机摇摆着让她别吱声,许秀苹有些惊愕,这个人怎么了,走了一趟这么神秘兮兮的,他怎么得了一部手机,只好静候他的招数。鲁政清立即从秀苹手里接过手提电脑,用数据线连接手机,运用窃听软件监测,让许秀听,他与彭天芝的对话完全录入监听器里,他便在电脑上打了一句话:“矿升温要我去当专用清洁工,这是他送的手机。”

    许秀苹满面忧郁抢过鼠标和手提电脑:“你查案就查案,怎么赶这淌浑水!”

    鲁政清接过电脑叮嘱一句:“我把上这中处理完,再把该录的内容录入窃听器内,将手机放入电瓶车上再给你说细节,我要将计就计深入虎穴。”

    许秀苹再也不想和他多说,只是带着怨恨的表情,让他操作,他将窃听的内容删除后,取出手机故意阴阳怪气地变着腔调对话:“二娃子,我真的遇到贵人了,他们要我去打扫卫生,一个晚上还付一百块钱的工钱,我要发财了!”

    他又变了一个腔调:“郑青,有那个瞎了眼才看得起你娃儿,喂,我跟你说的事答不答应嘛。”

    回到原来的腔调:“二娃子,你莫说了,这个贵人说了,喊我莫信你的话,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找一个四十几岁的寡妇,滑不来,他们要给我找一个婆娘。”

    他回到二娃子的腔调:“郑青,你是不是脑壳短了路哦,你这个背时样子,有人给你说婆娘,除非瞎了眼,我说那个女的虽然比你大十几岁,她有个儿子在外头打工,买了一套二十几米的房子,扫马路一个月有几百块钱,这样的到那里去找?别人不嫌你说不错了,你还嫌别人是寡妇,向你这样的笨蛋,有个女人跟你煮饭,洗衣,有地方睡觉就不错了,这套房子至少讲好多万,你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农民娃儿能遇到这种人,就是糠箩筐跳到米箩筐里,你还想啥子?我们是挨到座的,未必我还整你吗,我说了好久别个才答应,我儿子再孬也是保安级别的人物,你才认到那个好久就把他的话信完了,向你这么乱信别人的话,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他们数钱!”

    他变腔调后回答:“二娃子,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你晓得我这个人是一根筋,答应别个的事就要做,我答应了这个贵人,就是那么也不得反悔,你先莫开腔,那里也莫忙推,就说我这几天回家没在城里,我看那个贵人是真好吗假好,他要是哄我,我就和你去看婆娘,要是他说的真的,我就试一下。”

    他一个人变着腔说两个人的声音,把许秀苹都听朦了,他继续扮演两个人的脚色:“郑青,我看你是遇到背时鬼了,好嘛,我再等你三五天,把她哄到起,要是过了三五天,我也没得办法。”

    变回一个腔调:“好嘛,你先困瞌睡,我去烧水洗澡。”他又把数据线连接上,让许秀苹听后,取下手机,出门送到电瓶车上才回到重症室。

    许秀苹把憋在心里的像连珠炮似的抖出来:“你在那里去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拱出来个二娃子,一会拱一个四十几岁的寡妇,一会又抬出个贵人?”

    鲁政清把嘴靠近她耳边,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许秀苹苦恼地摇头:“你啊,本来可以光明正大地查案,你偏要出怪招,天亮检查结果就要出来了,刑侦大队的领导可是内行哦,要是查起你没有一点问题我看你如何过关?”

    鲁政清又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计划,许秀苹啼笑皆非:“你啊,尽出损招,爱上你真是要背好多罪名哦。”

    鲁政清亲热地安慰她:“乖乖,只要把这个家伙揪出来,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睡吧,看你一双熊猫眼。”

    时光就像无情地钟表,在不停留地跳动,他们刚好让鲁政清进入病人状态,罗小妹和余丽珠就开门进来,对鲁政清检查,测量血压,依偎在鲁政清身边的许秀苹揉搓着眼睛。

    罗小妹叮嘱她:“许姐,你老公输液的药水滴得这么慢,你千万别把开关搞错了,他一天没有吃饭,没有药物供给,他的身体存活要受到严重影响。”

    余丽珠也补充:“许姐,是不是你把输液的药水关了,怎么几个小时瓶子里还有这么多药啊?”

    许秀苹只好把责任揽下来:“对不起二位妹妹,刚才太困了,把药水关小了,滴得很慢,我是怕空气流进他血管里。”

    罗小妹再次警告她:“许姐,对昏迷的病人千万要小心。”

    许秀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这瓶药水够吗?”

    罗小妹给他加了一瓶药水:“这个滴药速度应该差不多,千万别关药水,这样吧,我们陪你守他,你睡吧。”

    许秀苹还是把她们支开:“你们去休息吧,我不困了,再也不关药水。”

    余丽珠主动承担责任:“罗姐,你去睡,我陪许姐守护病人,要是病人出现一差二错我们都要受到处罚。”

    罗小妹不想让余丽珠承担责任:“丽珠,你去休息,我陪许姐守病人。”

    许秀苹装生气的样子:“两位妹妹,你们去休息吧,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真的没事,我老公是练功之人,他身体素质很棒!不然,姐姐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