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旧信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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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层，未发现目标。”
“69层，未发现目标。”
MI6的探员们用对讲机交流着情报。
捕猎的陷阱在不断收网，这场猫捉老鼠的追逐已然接近了尾声。
“都从楼底查到顶了，就算真有老鼠溜了进来，估计它们早就已经吓得半死，慌不择路地从奇迹之钟楼顶跳下去了吧。”一个探员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揣着手里的UMP冲-锋-枪。
身旁另一人穿着黑色冲锋衣，漫不经心地附和说：“是啊。都已经快12点了，我看与其继续找下去，还不如让总部想办法，去查源那通打给苏格兰场废物警官的电话。那样找到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可比我们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一层层地搜查更大一些。”
一直没能找到可疑人员，队伍的氛围开始莫名散漫起来。
“别在对讲机里聊天。继续搜索，一刻也不要松懈。一定要揪出藏在暗处的那些老鼠。”对讲机中，首领冷冷地命令说。
首领名叫埃德加。
他原本是一名SAS英国特种部队的突击队员，隶属于23地方团，曾经受过正规部队的专门训练，退役后选择加入了军情处。
花了一个晚上，埃德加带队几乎已经搜寻了整座奇迹之钟，现在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没有踏足。
70层，总裁办公室。一道金属巨门拦住了去路。
“门口设有指纹识别装置，看样子非公司核心人员不被允许进入。”探员报告说。
“强行突破呢？”
“大门采用了3.0mm的钢板，夹层至少做了四层。里面还镶嵌了防火防弹的高密度材料。普通的枪支恐怕难以攻入。”
这副铜墙铁壁，看起来哪里像是总裁办公室，说是银行金库的防盗门还让人觉得比较可信。
看样子，这个维曼的总裁身患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而且还是个胆小的怕死鬼。
他每天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不想别的，脑子里净琢磨着会有人心怀不轨，意图攻入公司取代他的位置。或者是担心有人觊觎他小金库里的丰厚财产。
连门口防弹的装置，他都斥巨资早早设计好了。只等着真有歹徒找上门来，却无论怎么也打不烂办公室大门，只能干着急的时候。他就能在门后得意地狂笑说：“嘿，打不着。”
埃德加不得不感叹一句有钱人就是惜命。
但大门或许防得了普通子弹，却防不了专业人员。
“用短-管-霰-弹，准备爆破。”埃德加果断指令说。
“是，长官。”
几分钟后，爆破装置设置完毕。由首领下令引爆后，厚重的金属门被成功破开，冒出一阵黑烟。
漆黑一片的办公室内，房间大得像一片跑马场，就算在里面赛马也完全没有问题。
只有一处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里头传来低声惊叫。
军情处的特工们循着声音鱼贯而入，将冲-锋-枪架在了发出尖叫的那人头顶。
但下一秒，他们却出奇一致地背过身去。
那是一个女孩。
房间是休息用的浴室，吊顶上镶嵌大颗宝石的水晶吊灯投下了朦胧的灯光。
水从纯金的水龙头流到了巴洛克风格的浴缸里，旁边还摆放着几根古铜色的烛台，以及一个花纹漂亮的大理石餐台。整个房间的装潢显得极尽浮夸。
而浴室内水汽弥漫。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影。
空气里还充斥着过度使用的MoltonBrown沐浴露的香精味，和甜到发腻的玫瑰熏香。
女孩躺在浴缸里，水面飘着大瓣的朱丽叶红玫瑰。
作为在切尔西花展上曾被拍卖到300万英镑的切花玫瑰，它的买家居然不是选择把这些烧钱的玩意供起来欣赏，而是当做了泡澡用的装饰，随随便便就撒上一大把，只为了营造令人心情愉悦的气氛。
女孩裹着白色的浴巾，连头发和耳朵也用毛巾紧紧罩住了，只在迷蒙水汽中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绝好身材。
所有探员都瞬间背过身去。在真正的美貌之前，所有人都不由得保持距离，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到这只来林间饮水的小鹿。
只有埃德加没有转身。
他双手稳稳地架着UMP，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将漆黑的枪口瞄准着对方的眼睛。
因为水蒸腾出来的热气，女孩雪白的肌肤泛起了些许蔷薇色的粉红。
她的手腕看起来纤细而脆弱，此刻正牢牢地抱住自己圆润的双肩，就像一只可怜的花栗鼠将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在浴缸里止不住地微抖。
女孩小声呜咽着，话语也含糊不清，说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
女孩似乎把埃德加他们当成了破门而入的匪徒，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从脸颊上滑落。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质问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以至于吓坏了一个无辜的小孩。
但首领铁了心肠问：“说出你的名字。”
“赫、赫希·坎贝尔。”
“坎贝尔？”埃德加问，“你的身份。”
“巴洛·坎贝尔，他是我的爸爸…他是维曼的董事长。所以，你们要多少钱他都会给你们的，只要你们别伤害我…”
赫希的嗓音不安地颤抖着。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埃德加继续追问。
“是我爸爸…他最近让我试、试着接手家里的产业，索性就让我在这个办公室住下，更方便学东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遇上你们了。”
埃德加不说话。
他没有轻易就相信面前女孩的话，尽管她看上去似乎是单纯无害。
谁知道她是不是某个秘密组织训练出来的好手，试图用谎言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就像是《杀死比尔》里面那个婚纱染上鲜血的新娘。她企图找一个陌生人结婚，用一场婚礼的谎言塑造新的身份，来掩盖自己过去的血腥生活。却在小镇教堂里被她的杀手同伴兼老板，也是曾经的爱人比尔，一枪打中了头部。
比尔自以为他成功处决了背叛自己的旧爱。
但新娘没有死去，而是成为了复仇女神。
多年之后她走出血流成河的酒吧，一脚踏入夜雪中。白雪落满了寂静的日式和庭，也落在了新娘冷酷的杀戮之心上。在背景音乐弗朗明哥欢快的吉他声中，新娘用一柄服部半藏刀，刺入了仇敌的心脏。
那是埃德加见过最狠的新娘。美丽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一颗刀锋般冷毒的心。
越娇艳的玫瑰，越是带刺的。
有前车之鉴，埃德加不敢笃定面前女孩的身份。
他用通讯设备联系总部。总部立即从MI6庞大的数据库里抽调出坎贝尔家族的资料，传送过来以做验证。
最后，埃德加拿着资料库里的照片与面前的人进行对比，发现这个女孩说的，确实是实话。再加上拥有打开如此防御措施大门的核心权限，她的身份似乎不容置疑了。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埃德加这才转头安慰着女孩。
突然间他像是变了一副面孔，劈头盖脸地训斥下属说：“他妈的，谁让你们用霰-弹-爆-破大门的，不知道那有多吓人啊！都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
一个探员弱弱地说：“那个，长官…好像是你下令爆破的。”
埃德加冰凉的眼神扫射过来，探员急忙改口说：“对不起，是我们自作主张了。”
埃德加缓和了神色继续说：“小姑娘，我们代表的是英国政府，绝不是什么坏人。这栋大楼发了生不明原因的火灾，我们是来搜寻生者的。”
他掩去了真实的目的，不方便对一个小姑娘说起。
“火…火灾？”赫希抽噎了一下，抬起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害怕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泡澡，不知觉就睡着了。后来听到了一声巨响，才、才被吓醒的。”
埃德加心想，果然就该怪这个贪生怕死的维曼总裁。
他不仅搞了防弹门，还设置了这间办公室独立的供电供水系统，以及效果巨强的隔音层。让女孩连发生火灾了都不知道。
话说，维曼总裁他老人家到底是有多害怕自己尊贵的生命嗝屁啊。这种程度的防护措施，都足以支撑他一个人在这间房里呆到世界末日了。
“我想回家…”赫希突然低声说。
埃德加确认了赫希的身份安全后，就点头说：“好，小姑娘。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马上送你回家。”
“哦。”赫希乖巧地点头，“可是我的衣服…”
她的目光望向自己叠好了放在一旁的衣服。
“所有人，出去。”埃德加咳嗽一声，命令说。
最后等所有探员都灰溜溜地出去了，埃德加还挺绅士地关上了门。
但他没有看到，浴室门关上之后，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女孩一秒就止住了泪水。就算是奥斯卡的得主，也要对她装哭的本领甘拜下风。
她的气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又重新回归到了一种没有表情的状态。
演戏好累。
赫希默默地想着，透过笼着雾气的窗台，她望了一眼天上冰冷的月亮。
不知为什么，刚才演戏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夜她心头总有一股不安的情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错觉吗？
“68层，未发现目标。”
“69层，未发现目标。”
MI6的探员们用对讲机交流着情报。
捕猎的陷阱在不断收网，这场猫捉老鼠的追逐已然接近了尾声。
“都从楼底查到顶了，就算真有老鼠溜了进来，估计它们早就已经吓得半死，慌不择路地从奇迹之钟楼顶跳下去了吧。”一个探员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揣着手里的UMP冲-锋-枪。
身旁另一人穿着黑色冲锋衣，漫不经心地附和说：“是啊。都已经快12点了，我看与其继续找下去，还不如让总部想办法，去查源那通打给苏格兰场废物警官的电话。那样找到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可比我们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一层层地搜查更大一些。”
一直没能找到可疑人员，队伍的氛围开始莫名散漫起来。
“别在对讲机里聊天。继续搜索，一刻也不要松懈。一定要揪出藏在暗处的那些老鼠。”对讲机中，首领冷冷地命令说。
首领名叫埃德加。
他原本是一名SAS英国特种部队的突击队员，隶属于23地方团，曾经受过正规部队的专门训练，退役后选择加入了军情处。
花了一个晚上，埃德加带队几乎已经搜寻了整座奇迹之钟，现在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没有踏足。
70层，总裁办公室。一道金属巨门拦住了去路。
“门口设有指纹识别装置，看样子非公司核心人员不被允许进入。”探员报告说。
“强行突破呢？”
“大门采用了3.0mm的钢板，夹层至少做了四层。里面还镶嵌了防火防弹的高密度材料。普通的枪支恐怕难以攻入。”
这副铜墙铁壁，看起来哪里像是总裁办公室，说是银行金库的防盗门还让人觉得比较可信。
看样子，这个维曼的总裁身患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而且还是个胆小的怕死鬼。
他每天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不想别的，脑子里净琢磨着会有人心怀不轨，意图攻入公司取代他的位置。或者是担心有人觊觎他小金库里的丰厚财产。
连门口防弹的装置，他都斥巨资早早设计好了。只等着真有歹徒找上门来，却无论怎么也打不烂办公室大门，只能干着急的时候。他就能在门后得意地狂笑说：“嘿，打不着。”
埃德加不得不感叹一句有钱人就是惜命。
但大门或许防得了普通子弹，却防不了专业人员。
“用短-管-霰-弹，准备爆破。”埃德加果断指令说。
“是，长官。”
几分钟后，爆破装置设置完毕。由首领下令引爆后，厚重的金属门被成功破开，冒出一阵黑烟。
漆黑一片的办公室内，房间大得像一片跑马场，就算在里面赛马也完全没有问题。
只有一处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里头传来低声惊叫。
军情处的特工们循着声音鱼贯而入，将冲-锋-枪架在了发出尖叫的那人头顶。
但下一秒，他们却出奇一致地背过身去。
那是一个女孩。
房间是休息用的浴室，吊顶上镶嵌大颗宝石的水晶吊灯投下了朦胧的灯光。
水从纯金的水龙头流到了巴洛克风格的浴缸里，旁边还摆放着几根古铜色的烛台，以及一个花纹漂亮的大理石餐台。整个房间的装潢显得极尽浮夸。
而浴室内水汽弥漫。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影。
空气里还充斥着过度使用的MoltonBrown沐浴露的香精味，和甜到发腻的玫瑰熏香。
女孩躺在浴缸里，水面飘着大瓣的朱丽叶红玫瑰。
作为在切尔西花展上曾被拍卖到300万英镑的切花玫瑰，它的买家居然不是选择把这些烧钱的玩意供起来欣赏，而是当做了泡澡用的装饰，随随便便就撒上一大把，只为了营造令人心情愉悦的气氛。
女孩裹着白色的浴巾，连头发和耳朵也用毛巾紧紧罩住了，只在迷蒙水汽中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绝好身材。
所有探员都瞬间背过身去。在真正的美貌之前，所有人都不由得保持距离，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到这只来林间饮水的小鹿。
只有埃德加没有转身。
他双手稳稳地架着UMP，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将漆黑的枪口瞄准着对方的眼睛。
因为水蒸腾出来的热气，女孩雪白的肌肤泛起了些许蔷薇色的粉红。
她的手腕看起来纤细而脆弱，此刻正牢牢地抱住自己圆润的双肩，就像一只可怜的花栗鼠将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在浴缸里止不住地微抖。
女孩小声呜咽着，话语也含糊不清，说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
女孩似乎把埃德加他们当成了破门而入的匪徒，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从脸颊上滑落。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质问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以至于吓坏了一个无辜的小孩。
但首领铁了心肠问：“说出你的名字。”
“赫、赫希·坎贝尔。”
“坎贝尔？”埃德加问，“你的身份。”
“巴洛·坎贝尔，他是我的爸爸…他是维曼的董事长。所以，你们要多少钱他都会给你们的，只要你们别伤害我…”
赫希的嗓音不安地颤抖着。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埃德加继续追问。
“是我爸爸…他最近让我试、试着接手家里的产业，索性就让我在这个办公室住下，更方便学东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遇上你们了。”
埃德加不说话。
他没有轻易就相信面前女孩的话，尽管她看上去似乎是单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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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杀死比尔》里面那个婚纱染上鲜血的新娘。她企图找一个陌生人结婚，用一场婚礼的谎言塑造新的身份，来掩盖自己过去的血腥生活。却在小镇教堂里被她的杀手同伴兼老板，也是曾经的爱人比尔，一枪打中了头部。
比尔自以为他成功处决了背叛自己的旧爱。
但新娘没有死去，而是成为了复仇女神。
多年之后她走出血流成河的酒吧，一脚踏入夜雪中。白雪落满了寂静的日式和庭，也落在了新娘冷酷的杀戮之心上。在背景音乐弗朗明哥欢快的吉他声中，新娘用一柄服部半藏刀，刺入了仇敌的心脏。
那是埃德加见过最狠的新娘。美丽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一颗刀锋般冷毒的心。
越娇艳的玫瑰，越是带刺的。
有前车之鉴，埃德加不敢笃定面前女孩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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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埃德加拿着资料库里的照片与面前的人进行对比，发现这个女孩说的，确实是实话。再加上拥有打开如此防御措施大门的核心权限，她的身份似乎不容置疑了。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埃德加这才转头安慰着女孩。
突然间他像是变了一副面孔，劈头盖脸地训斥下属说：“他妈的，谁让你们用霰-弹-爆-破大门的，不知道那有多吓人啊！都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
一个探员弱弱地说：“那个，长官…好像是你下令爆破的。”
埃德加冰凉的眼神扫射过来，探员急忙改口说：“对不起，是我们自作主张了。”
埃德加缓和了神色继续说：“小姑娘，我们代表的是英国政府，绝不是什么坏人。这栋大楼发了生不明原因的火灾，我们是来搜寻生者的。”
他掩去了真实的目的，不方便对一个小姑娘说起。
“火…火灾？”赫希抽噎了一下，抬起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害怕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泡澡，不知觉就睡着了。后来听到了一声巨响，才、才被吓醒的。”
埃德加心想，果然就该怪这个贪生怕死的维曼总裁。
他不仅搞了防弹门，还设置了这间办公室独立的供电供水系统，以及效果巨强的隔音层。让女孩连发生火灾了都不知道。
话说，维曼总裁他老人家到底是有多害怕自己尊贵的生命嗝屁啊。这种程度的防护措施，都足以支撑他一个人在这间房里呆到世界末日了。
“我想回家…”赫希突然低声说。
埃德加确认了赫希的身份安全后，就点头说：“好，小姑娘。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马上送你回家。”
“哦。”赫希乖巧地点头，“可是我的衣服…”
她的目光望向自己叠好了放在一旁的衣服。
“所有人，出去。”埃德加咳嗽一声，命令说。
最后等所有探员都灰溜溜地出去了，埃德加还挺绅士地关上了门。
但他没有看到，浴室门关上之后，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女孩一秒就止住了泪水。就算是奥斯卡的得主，也要对她装哭的本领甘拜下风。
她的气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又重新回归到了一种没有表情的状态。
演戏好累。
赫希默默地想着，透过笼着雾气的窗台，她望了一眼天上冰冷的月亮。
不知为什么，刚才演戏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夜她心头总有一股不安的情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