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特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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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枫见小姑娘不理自己所说的话，手中的宝剑杀机凛然，自己虽然不怕她，但也不想把她怎么样，因为旁边还站着一个莫测高深的华山派当代大师兄“无影剑”岳灵风呢！
自己虽然还没有和他交手，不知其武功的深浅。但是人的名，树的影，能在江湖上闯出‘无影剑’的名号，想来武功不弱，自己这次到中原还有要事要办，不可四处树敌，以免影响自己的大事。
想到这儿，张丹枫“唰唰唰”连刺三剑，逼退小姑娘，身体倒纵，跃到空中，抿嘴打了一个唿哨，“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白马从远处的黑暗中急速奔来。
小姑娘一看，登时急了，脚尖点地，飞身直扑张丹枫。张丹枫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落在风驰电掣般奔来的马背上，扬手打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击向纵身飞扑而来的小姑娘，小姑娘在空中身子一扭避开来袭的不明物体。
“驾”张丹枫双腿一夹马腹，白马闪电般地向前方奔，眨眼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小姑娘展开轻功，发足狂奔，试图追上去，可是那里还追得上，气得她挥剑劈倒身旁的一颗大树，茫然地望着远方，不久她的肩膀不停地颤动，眼泪扑簌簌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岳灵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走到小姑娘身边，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小姑娘道：“姑娘，你即使追上他，也留不下他的。”
小姑娘泪眼婆娑，木然地接过手帕，双目无神的望着岳灵风。突然“哇”的一声扑到在岳灵风的怀中，放声痛哭。
岳灵风暗暗叹了一口气，任由小姑娘在自己怀中哭泣……
天渐渐亮了，云蕾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像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抱中一样，温暖，温馨，无忧无虑。没有雁门关外官兵的追杀，没有七窍流血而亡的爷爷，没有生死不知的父亲，没有血海深仇，想到这儿，云蕾猝然而惊，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慌忙起身，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看着自己。这双眼睛，纯净、自然没有一丝杂质。
随后云蕾就看到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的肌肤白皙，五官清秀，脸上带着一抹俊俏，帅气和温柔，身上散发出一种俊秀、空灵的独特气质。
云蕾本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一清，猛然想起昨晚的遭遇，仿佛那一切的一切犹如一场梦一般。昨晚发现了自家的大仇人张宗周的儿子张丹枫，可自己没能杀了他，让他从容逃走，随后，随后……天哪！自己，自己竟然，竟然……想到这儿，她的俏脸忽然间涨得通红。
“姑娘，你饿了吧！还请稍等片刻，我去弄些吃食。”
“嗯”云蕾声如蚊蝇，红着一张小脸点点头，岳灵风朝她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寺院……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官道上一男一女并马而行，只听一个悦耳的女声道：“岳大哥，昨天晚上还要多谢你援手，否则小妹必会受伤，”
那男子笑道：“云妹过谦了，即使我不出手，以云儿妹妹你的武功对付那些毛贼也不在话下。”
这一对俊男靓女正是从寺院出来，继续赶路的岳灵风和云蕾二人。
岳灵风也从云蕾的口中知道了云蕾是出使瓦剌的明朝大臣云靖的孙女。明正统年间，衰落的蒙古又死灰复燃，在西北兴起，其中尤以瓦剌族最为强大，逐年南侵，已到了山西雁门关外。
皇帝便派云靖出使瓦刺，被瓦刺的右丞相张宗周扣留在极北苦寒之地牧马二十载，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带着七岁的孙女云蕾逃回雁门关，儿子云澄却在抵挡瓦刺追兵时身负重伤坠下悬崖，自己也被明朝皇帝下毒赐死。
临终之际，他写下血书要云蕾长大后向扣留他的瓦剌右丞相张宗周复仇。而昨晚的那个书生正是被岳灵风识破身份的张宗周之子张丹枫。
所以云蕾才会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向张丹枫发起攻击。可惜云蕾的武功稍逊张丹枫一筹，再加上云蕾已接连厮杀两场，内功消耗严重，就更加不是以逸待劳的张丹枫的对手，被张丹枫随手掷出云蕾的荷包，阻挡了云蕾片刻，从容退走。
岳灵风听到云蕾所讲，顿时唏嘘不已，同时也彻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张丹枫、张宗周、云靖、云蕾这些人物和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曾经在他的梦境之中出现过，岳灵风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自己的出现，已经与梦境中的故事出现了偏差，所以岳灵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骑在马上续向西行，但见一路上人马不绝，个个都是雄赳赳的武夫，一看就知道是三山五岳的好汉。
忽然，一个徒步走在前面的孤独的人影引起了岳灵风的注意。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金秋十月，北方的天气已经渐凉，他身上却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整个人仿佛就像是铁打的，劳累，饥饿，疲倦，都不能令他屈服。
岳灵风和云蕾骑马赶到他的前面时，岳灵风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包括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岳灵风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之一，不比自己和昨晚的张丹枫差分毫，虽然他还太年轻了些，还很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有点可笑的是，岳灵风竟然把他自己排除在年轻人之列，他自己也不过年方十八而已，比云蕾也不过只大了一岁，云蕾今年刚满十七，所以她称岳灵风为岳大哥，岳灵风称她为云妹。
岳灵风的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翻身下马，道：“朋友，上马来，歇歇脚。”
他的话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对于一个徒步行走了不知多少里的人来说，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
岳灵风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很白，动作却很灵活。
岳灵风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喝囗酒吧，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岳灵风的眼角露出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轻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岳灵风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岳灵风沉默了良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岳灵风大笑着，骑马飞驶而去，把这个奇特的少年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岳灵风笑着对云蕾道：“云妹，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么？我本来以为他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出来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云蕾笑道：“岳大哥，他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小孩子而已，况且，你我也不大呀！”
岳灵风道：“是啊！我们也是小孩子。”
二人对视一笑，岳灵风继续道：“云妹，你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了吗？”
云蕾的眼中也有了笑意，道：“岳大哥，他腰间插的那也能算是一柄剑吗？”
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云蕾又抿嘴一笑接着道：“依我看，那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这次岳灵风非但没有笑，反而脸色凝重地道：“依我看来，这玩具却危险得很，还是莫要轻易地去玩它的好。”
云蕾想起周山民给她讲解的”江湖常识”，便道：“岳大哥，莫非他的剑法很高？”
岳灵风道：“很高，至少不比你我差。”
云蕾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时，官道上那些雄赳赳的武夫，策马超过岳灵风和云蕾，也不理他们。岳灵风、云蕾二人又骑马走了一程，腹中饥渴，便下马走进路边一个兼卖粥饭的茶亭，要了些简单食物，填饱肚子。
云蕾见那茶亭正烧着两大缸茶，遂和茶亭主人搭讪道：“今儿好生意啊，一路上赶路的人可真不少。”
张丹枫见小姑娘不理自己所说的话，手中的宝剑杀机凛然，自己虽然不怕她，但也不想把她怎么样，因为旁边还站着一个莫测高深的华山派当代大师兄“无影剑”岳灵风呢！
自己虽然还没有和他交手，不知其武功的深浅。但是人的名，树的影，能在江湖上闯出‘无影剑’的名号，想来武功不弱，自己这次到中原还有要事要办，不可四处树敌，以免影响自己的大事。
想到这儿，张丹枫“唰唰唰”连刺三剑，逼退小姑娘，身体倒纵，跃到空中，抿嘴打了一个唿哨，“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白马从远处的黑暗中急速奔来。
小姑娘一看，登时急了，脚尖点地，飞身直扑张丹枫。张丹枫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落在风驰电掣般奔来的马背上，扬手打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击向纵身飞扑而来的小姑娘，小姑娘在空中身子一扭避开来袭的不明物体。
“驾”张丹枫双腿一夹马腹，白马闪电般地向前方奔，眨眼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小姑娘展开轻功，发足狂奔，试图追上去，可是那里还追得上，气得她挥剑劈倒身旁的一颗大树，茫然地望着远方，不久她的肩膀不停地颤动，眼泪扑簌簌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岳灵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走到小姑娘身边，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小姑娘道：“姑娘，你即使追上他，也留不下他的。”
小姑娘泪眼婆娑，木然地接过手帕，双目无神的望着岳灵风。突然“哇”的一声扑到在岳灵风的怀中，放声痛哭。
岳灵风暗暗叹了一口气，任由小姑娘在自己怀中哭泣……
天渐渐亮了，云蕾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像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抱中一样，温暖，温馨，无忧无虑。没有雁门关外官兵的追杀，没有七窍流血而亡的爷爷，没有生死不知的父亲，没有血海深仇，想到这儿，云蕾猝然而惊，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慌忙起身，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看着自己。这双眼睛，纯净、自然没有一丝杂质。
随后云蕾就看到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的肌肤白皙，五官清秀，脸上带着一抹俊俏，帅气和温柔，身上散发出一种俊秀、空灵的独特气质。
云蕾本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一清，猛然想起昨晚的遭遇，仿佛那一切的一切犹如一场梦一般。昨晚发现了自家的大仇人张宗周的儿子张丹枫，可自己没能杀了他，让他从容逃走，随后，随后……天哪！自己，自己竟然，竟然……想到这儿，她的俏脸忽然间涨得通红。
“姑娘，你饿了吧！还请稍等片刻，我去弄些吃食。”
“嗯”云蕾声如蚊蝇，红着一张小脸点点头，岳灵风朝她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寺院……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官道上一男一女并马而行，只听一个悦耳的女声道：“岳大哥，昨天晚上还要多谢你援手，否则小妹必会受伤，”
那男子笑道：“云妹过谦了，即使我不出手，以云儿妹妹你的武功对付那些毛贼也不在话下。”
这一对俊男靓女正是从寺院出来，继续赶路的岳灵风和云蕾二人。
岳灵风也从云蕾的口中知道了云蕾是出使瓦剌的明朝大臣云靖的孙女。明正统年间，衰落的蒙古又死灰复燃，在西北兴起，其中尤以瓦剌族最为强大，逐年南侵，已到了山西雁门关外。
皇帝便派云靖出使瓦刺，被瓦刺的右丞相张宗周扣留在极北苦寒之地牧马二十载，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带着七岁的孙女云蕾逃回雁门关，儿子云澄却在抵挡瓦刺追兵时身负重伤坠下悬崖，自己也被明朝皇帝下毒赐死。
临终之际，他写下血书要云蕾长大后向扣留他的瓦剌右丞相张宗周复仇。而昨晚的那个书生正是被岳灵风识破身份的张宗周之子张丹枫。
所以云蕾才会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向张丹枫发起攻击。可惜云蕾的武功稍逊张丹枫一筹，再加上云蕾已接连厮杀两场，内功消耗严重，就更加不是以逸待劳的张丹枫的对手，被张丹枫随手掷出云蕾的荷包，阻挡了云蕾片刻，从容退走。
岳灵风听到云蕾所讲，顿时唏嘘不已，同时也彻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张丹枫、张宗周、云靖、云蕾这些人物和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曾经在他的梦境之中出现过，岳灵风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自己的出现，已经与梦境中的故事出现了偏差，所以岳灵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骑在马上续向西行，但见一路上人马不绝，个个都是雄赳赳的武夫，一看就知道是三山五岳的好汉。
忽然，一个徒步走在前面的孤独的人影引起了岳灵风的注意。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金秋十月，北方的天气已经渐凉，他身上却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整个人仿佛就像是铁打的，劳累，饥饿，疲倦，都不能令他屈服。
岳灵风和云蕾骑马赶到他的前面时，岳灵风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包括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岳灵风平生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之一，不比自己和昨晚的张丹枫差分毫，虽然他还太年轻了些，还很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有点可笑的是，岳灵风竟然把他自己排除在年轻人之列，他自己也不过年方十八而已，比云蕾也不过只大了一岁，云蕾今年刚满十七，所以她称岳灵风为岳大哥，岳灵风称她为云妹。
岳灵风的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翻身下马，道：“朋友，上马来，歇歇脚。”
他的话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对于一个徒步行走了不知多少里的人来说，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
岳灵风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很白，动作却很灵活。
岳灵风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喝囗酒吧，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少年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岳灵风的眼角露出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轻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少年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我自己买来的酒，我也绝不喝……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岳灵风道：“够清楚了”
少年道：“好，你走吧。”
岳灵风沉默了良久，忽然一笑，道：“好，我走，但等你买得起酒的时候，你肯请我喝一杯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好，我请你。”
岳灵风大笑着，骑马飞驶而去，把这个奇特的少年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岳灵风笑着对云蕾道：“云妹，你可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么？我本来以为他必定已饱经沧桑，谁知他说出来话却那么天真，那么老实。”
云蕾笑道：“岳大哥，他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小孩子而已，况且，你我也不大呀！”
岳灵风道：“是啊！我们也是小孩子。”
二人对视一笑，岳灵风继续道：“云妹，你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了吗？”
云蕾的眼中也有了笑意，道：“岳大哥，他腰间插的那也能算是一柄剑吗？”
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云蕾又抿嘴一笑接着道：“依我看，那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这次岳灵风非但没有笑，反而脸色凝重地道：“依我看来，这玩具却危险得很，还是莫要轻易地去玩它的好。”
云蕾想起周山民给她讲解的”江湖常识”，便道：“岳大哥，莫非他的剑法很高？”
岳灵风道：“很高，至少不比你我差。”
云蕾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时，官道上那些雄赳赳的武夫，策马超过岳灵风和云蕾，也不理他们。岳灵风、云蕾二人又骑马走了一程，腹中饥渴，便下马走进路边一个兼卖粥饭的茶亭，要了些简单食物，填饱肚子。
云蕾见那茶亭正烧着两大缸茶，遂和茶亭主人搭讪道：“今儿好生意啊，一路上赶路的人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