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无念故人,不念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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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亲眼目睹这一现场的谢家府上众人好了,不用你再说了,我们已经完全相信萧临渊就是个万中无一的倒霉蛋了。

    看看那到现在一局未赢的场面吧

    天呐,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谢无念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一点没有憋笑的意思。

    萧临渊确定了,这个世界就是在与我为敌,不然他的气运不该如此之差

    可看着对面笑声爽朗的谢无念,他心理还是有点不平衡。

    “来吧,最后一局我赌了。”

    既然赌不赌谢家要那个人命的想法都不会变,那为什么不赌一把

    当然,他也并不是想要谢家家主的那方印玺,这玩意儿在他手中反而还是个麻烦。

    “汰”白随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沧桑的抹了把脸。

    曲兰颂曲兰颂默默撤回自己前面的那句话。

    他错了,他不该想那么多的。

    萧临渊就是个纯种倒霉蛋

    “殿下这最后一局不如请让我代为效力吧”

    白随扬起笑脸上前,声音谄媚。

    萧临渊神情冷淡,不等对方走近,就冷冰冰的放出一句,“退下。”

    别以为他忘了是谁问出这锥心一问,才让他此刻遭受众人的目光洗礼的。

    萧临渊莫挨老子,我倒霉我认了,高冷jg

    白随白随焉了。

    他默默掉头坐回曲兰颂案旁,左边脸上写着丧气,右边脸上写着要完。

    可曲兰颂抬头看见光幕上张思过刚才的那句发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不知道其他人注意到了没有,但他心里却觉有一点奇怪,这张思过的名字左右为何还带有两个符号

    明明其他人都没有,就只有他与众不同

    这个疑问曲兰颂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压在心底。

    这最后一赌,由谢无念掷骰,但与前面不同的是,这次两人先压大小,如此一来,输赢全凭天意,或者说,还看谢无念的手气。

    但哪怕才刚开始,在场众人都觉得他们已经预料到这场赌局的结果了。

    就萧临渊那狗屎运气,他要是能赢才怪了。

    对了,大家知道什么是镜花水月死吗谢无念虽是病故身亡,但咱们现代,也有不少人愿意称他的死为镜花水月死。古古故意抛出疑问,一笑,后道下面主播剪辑的视频中,将会提到,请观赏。

    席上的曲兰颂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这个词汇太过熟悉。

    他不久前来谢府那次也听过,还是出自谢琅之口,京中也有反应快的人已经想起了这个词汇背后的故事。

    只有一些还没想起来其中典故的,还在懵懵然。

    谢无念摇完骰子,骰蛊并不立刻打开,面对用眼神疑惑的看过来的萧临渊,他微微笑道

    “在下想看完这后世小辈的视频再开结果,殿下应该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萧临渊想说让他别卖关子,但对方紧接在后面的一句话,就让他默默将话给咽了回去。

    “比起这场赌局的结果,在下更好奇那段历史中发生的细节,看完之后,在下或许能告诉殿下一点儿关于赌注之人的事呢”

    这就是在暗示萧临渊了。

    谢无念要等,那便等吧,萧临渊于是不再说话。

    正是对方这一举动,让一皇子对自己八弟的猜想更加信了几分,谢无念当真是在拖延时间。

    但不管怎样,天上的光幕里,古古已经照旧在播放起了视频,大宸有好奇之人纷纷做好了观看的准备。

    黑暗之中,是一少年温润轻柔的声音。

    “十一皇子,你想报仇吗”

    另一个少年用冷淡的声音询问,“向谁报仇”

    “所以曾欺辱过你的人,包括那个曾冷落你十余年的男人。”

    “不想。”随着少年平静的声音过后,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温柔宁静的古调琴声响起,那是一种舒缓又韵味十足的背景音,画面中逐渐有了亮光。

    那是一方月夜下的小小庭院,墙上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少年晃着腿,抱着胳膊绕着趣味的盯着下方一身素衣、面容冷淡的少年。

    “你不恨”墙上的少年声音诧异。

    院中之人回答“不恨。”

    “当真”

    后者不愿再说话,脸上的表情佐证了他的回答。

    “我可不信你心中毫无恨意,你的父皇视你如仇敌,从你生下来便对你不闻不问,后更是连查都不愿多查便将你丢出皇宫,贬为庶民;

    而你的兄弟,暗自派人将你打晕扔入此地,想让你变成供人消遣的玩意儿,任意践踏。你一无所有,还要经历这些,这你也能忍”

    少年声音依旧冷淡,目光直视着墙上的人,“我不认识你,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会与我有关的。”他深深的看了眼萧临渊,笑的风清朗月,“我叫谢无念。”

    “我不信你心无爱恨,萧临渊,无爱无恨是神才能做到的事,而你,是人。”

    他的尾音一沉,随着这个名字的道出,视频中的画面也好像被定格在墙上少年垂头含笑的这一幕。

    他似乎被萧临渊的话勾起了某种兴趣。

    而后,光幕外的人看到谢无念出现在城门处,而一身白衣的萧临渊正从皇宫出来,这场景,该是当初息帝在宫变中获胜时发生的事。

    两人说不了几句话,萧临渊就和他擦肩而过,萧临渊好像很烦他,态度十分冷淡,再后来是谢无念摇骰子,为人指路东海,截住萧临渊的场景。

    “老窝在京都,该玩儿的都玩腻了,你说我出去闯荡一番怎么样”

    古色古香,一片繁华嘈杂的赌场里,少年的谢无念闲散卧在赌桌上,像是无聊来上这么一句,引

    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就你还出去闯荡大宸哪还有比京都更好玩儿的地方啊你别逗了。”

    少年谢无念却随手从桌上抓起一颗骰子,抛至空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一局,我压大如果我赢了,就是老天都在支持我出去闯荡。”

    手掌稳稳接住自空中落下的骰子,最后结果如他所料,他站在赌桌之上,闲闲的伸了个懒腰,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果然是到了我离京之时,老天爷都是这么个意见。”

    围在他身边的一群狐朋狗友或笑或打趣。

    “等我再回京都,带尔等鸡犬升天。”谢无念豪气放话。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谢无念这在当时看起来与自身实力极不相符的一句话,谁都没放在心上。

    “十一殿下,啊不,是王爷,下臣有礼了。”

    邵州军营里,萧临渊还没踏进半只脚,就被等在军营门口守株待兔的谢无念抓个正着。

    萧临渊“”

    他好像对谢无念的出现感到无语。

    “说吧,你阴魂不散缠着我想干什么”

    谢无念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说“当然是好心来为王爷分忧啊。”

    “我用不着你。”

    “不不不,王爷还真就离不开我这个军师。”

    萧临渊不信,此时两人正好走进大帐中,只见谢无念笑眯眯的走到帐中唯一的一方书案后,用手掂了掂案上堆成一摞的公文。

    “嚯才两天没批,就这么多事儿要办了,王爷若是用不着在下,那在下现在就走”谢无念提议,笑的眼睛弯弯。

    “不我决定让你留下”

    萧临渊改口的飞快,笑话,这要是让谢无念走了,他这会儿上哪儿招一个军师来打下手

    虽然这人可能居心不是那么纯良,但先凑合用用,后面整出幺蛾子他才处理他。

    但最后,谢无念还真就老老实实给他打起工来。

    不仅如此,他、南宫舒华还有萧临渊二人的感情也在日渐加深。

    画面中的他们不仅一起品茶,坐在一起唠嗑,赛马、射箭、连出行都常有遇到,且有时曲兰颂也一起跟着。

    画面一转,南宫舒华好像喝高了,此刻她脸蛋红红的,一左一右用胳膊压着两个美男子和她一起扑通跪在地上,夜色下,二人正对着火堆旁某颗半人高的大石头,南宫舒华在宣誓,嘴里磕磕盼盼的道。

    “我、南宫舒华,今天要和萧、萧临渊,还有谢无念,二人结为兄弟,今后我做老大,他们老一,大石、为证。”

    “我罩、罩着你们。”她朝着左边的谢无念嘿嘿一声傻笑,那傻气可以直接溢出屏幕,后者像是认命般,白眼一翻,被这个醉鬼搂着跪的一点都不带挣扎的。

    “那谁是老二”谢无念问。

    南宫舒华是真醉了,像是压根没理他的问题,再将头转到右边,萧临渊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你”

    “嘘我还没说完呢,等会你再说”

    “南宫舒华,你给我撒手”

    萧临渊才不听她的,开始挣扎。

    但他的这点儿力道对南宫舒华来说,就如同挠痒痒,画面中,只见她手臂犹如铁臂,萧临渊的挣扎就像小孩儿在伸胳膊腿儿,她继续大着舌头“我、我们有福一起吃,有血一起流,同生同死,好兄弟共断头”

    谢无念脸上的无语更明显,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目视前方,眼神呆滞。

    哪有人结拜,宣誓词这么有毒的呀

    然后他和挣扎了但压根没卵用的萧临渊一起,被南宫舒华按头,二人砰砰来了个干脆利落的以头抢地。

    光幕外,无数人看到这一幕笑喷。

    “哈哈哈哈”

    只有南宫舒华脸红成一片,救命救命她怎么会说这种话啊这肯定不是她说的肯定是后世人胡编乱造的

    但可怕的是,画面中的二人磕完,屏幕右上角还浮现出几行小字,正是对这一事件的记载,连宣誓的誓言都一样。

    南宫舒华我错了,我不说你们胡编乱造了行了吧是史官乱写但现在,赶紧给我跳过这一段儿

    欢快的画面过去,萧临渊带兵上京,息帝身死,南宫舒华面容哀戚。

    后来的二人长相俞加成熟,南宫舒华常年在外打仗,萧临渊和谢无念闲暇时也爱聚在一处,两人聊很多话题,从朝政到日常,有对荣王的处置问题上的讨论,还有京都某户人家的八卦。

    一冷一热,两人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再加上南宫舒华这个一回来就总能带来热闹的家伙,二人虽然在身份地位上有了不同,然相处时的氛围仍和在邵州时没什么两样。

    欢快的氛围过去,已经做了多年左相的谢无念,他身上的气质已经变得成熟又略带神秘,容貌上乘。

    四下无人时,他于水榭之中轻摇手中骰子,看着呈现在面前的点数,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意外之色,但也没有笑,结果已如他心中所预料一般。

    转眼,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宫室里,萧临渊神色冰冷的看着他,“你当留守京都,为何非要随孤亲征沙芜”

    谢无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情平静的问他,“陛下,神种必灭否”

    “必灭之”

    听着萧临渊的答案,谢无念没有再说话,随意的一摇骰子,打开看到点数,声音低沉,“臣也想亲眼见证神种覆灭,不然,臣心不安。”

    最后,萧临渊还是同意他跟去了,定天崖上,两人生死一线,萧临渊以身换谢无念无恙,而自己却坠崖失踪。

    “现在怎么办陛下的死不可能瞒一辈子。”军中大帐里,一身铁甲的蒋明橖面色凝重的问。

    端坐在上首之位的谢无念,脸上无悲无喜,神情平静到诡异,他与蒋明橖的这一赌,他只说了一句,“他未死,必归。”

    “丞相大人,求您救救我

    吧下官真的是无辜的啊”

    泼天的大雨,天空阴沉沉的,谢无念撑着伞站在朱红的宫门前,一身墨蓝色相服衣服下摆绣着白云飞鹤纹样,面如冠玉,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衣裳下摆的中年人,对方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谢无念眼中却无一点同情,声音无波无澜,“国有国法,你无辜与否自有律法说了算,难道你还想让本相徇私不成”

    他没有笑,也没有怒,更不见讥讽,反倒语调轻柔、和缓,俯身,缓缓将自己衣裳下摆微微一用力就不容拒绝的从男人手中挣脱。

    离的近了的男人此时才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冰冷,讥诮,如毒蛇吐出毒液,又像深渊在侵吞人心,冰冷,绝情,好像在看什么逗乐的玩意儿,他像被这道目光狠狠钉在原地。

    “把人带下去吧。”

    谢无念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宫门旁的侍卫随即便上前将男人拖走,也就是此时,男人才从被吓住的怔愣中回过神。

    他大喊着“不谢无念你不能这样我们是朋友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男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冷雨里,谢无念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丞相,最近死的人太多了。”

    回过头,看见面容严肃板正,满脸肃然的男人,谢无念笑着问了句,“罪有应得之人死的再多,又如何呢”

    看着他脸上的笑,崔正“最近的案子与丞相有关否”

    谢无念“关我何事。”

    他笑的满不在乎,轻松快意。

    说罢,施施然走了。

    大雨之下,街市上的人流也少了。

    漫天大雨中,只有被抄家之人府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和惊慌失措的声音,还有刑场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流淌了满地的画面,血腥气直冲人鼻尖,这注定是一个充满血腥的雨天。

    随后是关在昏暗的牢房里,受刑割去舌头的甘宜之,昏黄的灯光里,他口中发出最后一声哀嚎,此后永久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等到曲兰颂来救时,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

    “谢无念你发什么疯搅得京都上下不得安宁,这就是你的目的”

    剧情中的时间好像过的很快,曲兰颂像是再也忍不了谢无念的所作所为,站在谢无念的案前沉声质问。

    他难得这样生气。

    谢无念抬起头,笑着坦然反问,“我我做什么了”

    他的神情太过平淡寻常,好像近来京都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血案都与他无关,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再没有比他更无辜的人了。

    可曲兰颂似是被他这幅样子给气到,脸色铁青。

    陛下,你会回来的,对吧

    这是退朝之后,最后一个走出紫宸殿的谢无念,他独自看着空荡荡的龙

    椅,在心里问道。

    随着剧情发展越靠后,他眼中的冷冽、阴沉如乌云,越积越多,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阴沉、冰冷。

    随着嘎吱一声,厚重的殿门被打开。

    月光照进殿,半年不见的萧临渊重新出现在谢无念面前,可久别重逢的两人,在短暂的几句交流过后,是萧临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谢无念,舒华之死,你感到愧疚吗”

    谢无念怔住,后面的回答和先前光幕下的人听到过的一模一样,他不承认南宫舒华之死与自己有关,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他和萧临渊两人的关系快速恶化,似君臣,又似宿敌,两人在朝堂上相互搏杀,勾心斗角,数不尽的阴谋诡计用出,只为置对方于死地。

    从谢无念口中说出的任何话,萧临渊都要仔细思考,辨别真假;同理,面对萧临渊做出的一言一行,谢无念也要小心谨慎对待,以防中招。

    在这场数年的交锋之中,两人对峙各有胜败,画面中,萧临渊表露出的情绪越来越多,焦躁、愤怒、疲惫、怨恨等一系列人该有的情绪都原原本本的出现在萧临渊身上,他开始变得更像一个正常人,甚至更像一个世人眼中该有的帝王形象,不再是当初冷心冷情、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谢无念也时常有被这位帝王逼到跳脚的时候。

    他时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由一开始出于好奇又或是好玩儿的时不时询问镜中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再到后来,他变得不爱开口问问题,只是沉默着、认真而专注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时间一晃来到昭元一十年。

    身后漫天的厮杀声中,中年的谢无念,他踏着夕阳,穿过地上交错的人尸,最终走到一个杵着剑,背靠着由尸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男人面前。

    萧临渊脸上都是血污,身上也都被鲜血和汗水打湿,狼狈的不成样子,这大概是他做皇帝以来在所有人面前最狼狈的一次。

    “陛下,臣来迟一步。”

    谢无念单膝跪在萧临渊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只两步。

    这个距离近到萧临渊抬剑就能杀他,谢无念身后的士卒离两人几步远,护着中间的一人,萧临渊的目光望了一眼他们,最后落在面前的谢无念身上。

    “来亲自送孤上路不怕孤拉你一块陪葬”

    谢无念的声音比之前还要轻,“陛下误会了。”

    他说是误会就误会吧,不过就算谢无念此刻把脖子伸到他面前来,他也没有了再抬剑斩杀的力气,萧临渊累得一动也不想动,靠着身后的尸堆,他不说话,谢无念就默默继续跪着,跪了半响,才听他复开口。

    “杀不动了,背孤回去。”

    “是。”

    这个杀不动,是指杀不动叛军,还是杀不动谢无念了呢

    这场滨州的叛乱,因为谢无念的到来而被很快压制下去。

    残阳如血,照在遍地尸骸的战场,回

    去的路上,谢无念一个文臣要背着萧临渊走回军营还是很吃力的,纵使萧临渊身上已经卸去沉重的甲胄,但他也没有做出把萧临渊这个皇帝扔在半路的举动,更没有不遵皇令。

    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你不是想孤死吗为什么还救孤来了”萧临渊嘶哑疲乏的嗓音响起,趴在谢无念背上,满身污血,眼睛费力的半睁开。

    “陛下呢,您不是也想要臣的命吗都自身不保了,还分出兵力在半道上设伏,狙杀臣。而且,当年定天崖上,您又为什么要救臣”谢无念累的气息不均,喘着粗气回答,他心知肚明这就是萧临渊故意折磨他来着。

    真小气。

    “谢无念,今日我不死,将来你会后悔的。”

    “这也恰恰是臣想说的。当年臣没死,现在陛下后悔了吗”

    萧临渊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低声交谈也没有被另外一个人听到。

    哪怕是当时那种情况,两人也没能心平气和的好生说一说话,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最不留情的。

    没人能懂这一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谢无念救完萧临渊,两人照旧进行着明争暗斗的日子,这种日子叫谢无念过得无暇再顾及其他。

    早起时,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像是忍不住想杀人,性情也变得古怪,喜怒无常,前一秒还在和朋友说笑,后一秒就能阴沉着脸叫人把对方赶出去。

    他变得爱打砸东西,时常暴怒。后来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终于清醒,不再去照镜子,还命人将府中的镜子都收起来,不允摆放。,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