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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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撕碎，要么被撕碎。
——《奥尔齐兰史诗》
***
白银二层在某种程度上，自由度甚至不及上面高。在地下一层，索索至少能自由选择对手及作战场地——那九十九场战斗中，尽管曾多次濒临绝地，可带领自己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却正是这种“高自由”的战斗模式。
毕竟，虽说不太擅长，但自己始终是魔法学院的学徒……
将魔法和武技结合起来后，已经能凭借小聪明战胜绝大多数对手了。遇上个别难缠的，再使用一线也不会怎么被敌人怀疑，在许多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中，虽不敢说爱上了这种形式……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已完全“适应”了。
可反观此处，却完全是另一种精致。
尽管昨天刚走进白银二层时便注意到了，可当真正站在竞技场之中时：荒诞、并且胆战心惊的热油，才从心中的滚烫之处流淌出来。
……
不能选择战斗场地。
并且，在十米见方的空地外，被铁丝网隔开的是其它竞技场。
换言之，自己必须在别人比赛的同时，在这种又狭窄、又完全不保障人身自由的地方战斗吗？
……
“大叔？”
“……”
侧目看去，却见西玛正一脸兴奋之情的看着自己。
“咳……怎么了？”
他问：“你还打算留在这儿不成？”
“之前的战斗，大叔你一下就挡住了我的攻击！那简直是神技啊！”
“所以呢？”
“在这一层中，按规定是不能使用武器的。所以啦……人家就想，大叔你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能遵守‘不杀’的自我限制呢？要知道，即便是横行无忌的梦魇双子，打这一层时，也被迫让好几个家伙活着离开了！”
“是么。”
索索感觉不太好。
会被这样子误判是他始料未及的。说到底，在之前的战斗中，自己可一次都没听人说战斗中可以杀死敌人——他只记得，神父和接引人都说过，在地下世界不能像上面一样随便杀人。因此，这个“规矩”就深深烙刻在了少年的心田。
他只是遵守规则罢了……
如果真知道一切会变成这样，那么在之前，即便杀人自己也绝对会照做的。
（…能在这儿战斗的，都是甘愿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包括我……同样如此。）
“地下竞技，第十三格斗场。正方，109号；反方，新加入者！”
当裁判大声呼唤这次战斗的两人时。周遭的绝大多数战士，都没有将目光转向这个方向。
这对索索来说当然是最棒的……他不希望自己的战斗被很多人关注。尽管表面上，自己是区别于“索索”的东方武者，但实际心灵中，他依旧是那个什么都怕的胆小鬼。过多的旁观者，反倒会让他感觉更紧张。而这对极为重要的第一场战斗而言，是相当有害的。
“大叔，加油！”
西玛跟到一定距离后，便停下脚步。满怀期待的看着索索走进了笼子。
“我感觉……很不好。”索索说了句实话。
这是他从来到这儿之后，很少说的真正的心里话。可这样的话，却令身在局外的西玛表现出一丝困惑的神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对没有武器不适应？如果是这样，我就和裁判打招呼。说不定，他会允许将武器带进笼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
索索苦笑，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仅在“林索索”脸上表现为嘲笑。
“而是……真的很讨厌，这种丧失自由的感觉。”
“哦！！真了不起啊，大叔。”小姑娘一听就来了精神：“不愧是东方的强者！我看好你！我绝对看好你哟！！！”
对此，索索只能继续苦笑。
对这个小丫头来说，究竟什么才算真正有价值的战斗呢？或许在她看来，能站在白银二层本身，已经是值得自傲的事了吧？……但是，对索索来说，这一切只是令自己通向新生活的阶梯。那么，利用外在力量，将这些他人憧憬一生才能得到、甚至得不到的东西抓在手心的自己，还算是一个可悲的弱者吗？
……或许，
仅仅只是或许。
说不定，只有在这个地方。也只有站在这里！我才能活的……更像个人。
“诶！！看，那不是昨天的……”
“啊！真是他！”
不知从何处开始，“蜂巢”中的武者们注意到了这边。他们的绝大多数，都曾在昨天迎接了索索一行——因此，出于对“九十九战，九十九胜”的强者的敬重，人们纷纷将这个消息告诉各自的好友、甚至不认识的人……结果，人越聚越多，以致内圈出现了“人满为患”的精致。
……
索索走入铁笼，随便按了下环绕的钢丝……非常坚硬、柔韧。换言之，紧急时刻时，可以将它当武器使用。
“您就是林索索先生吧。”
站在对面的，是一个非常高的壮汉。给人以“阿卡·罗”或武道学院那尊铁塔的感觉。但显而易见的是，即便从气势上判断，这家伙也绝不及阿卡实力的千分之一。
“你能认识我，我很荣幸。”
索索向他点头致敬。尽管被看重时理应回礼，但很可惜，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请闲话少说。开战吧！”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开始。”可是，明明已作出了战斗宣言，对方却没有立即迎战。他只是如巨熊般挥动手掌，然后，又从紧绷的背心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喂！”
笼外的裁判怒声道：“战斗时，不能使用武器！”
“这不是武器！”当面对的不是索索，而是不知深浅的裁判时。这家伙显然没那么好的语气：“小子，你看好了！这可不是什么武器。……这个是‘白银城’主人托我给他的信物！”
“白银城？主人？”
索索皱起眉。在他的印象里，地下世界应该只有第三层才有资格被称为“城”及“主人”。
可是，那些身在高处的武者们，却并没有表现的怎么困惑。甚至连笼外的西玛都没有！也就是说……即便不符合规定，这个所谓的“白银城主人”也的确是存在的吗？
……想知道究竟。
于是，鉴于自己目前的身份是“林索索”。他刻意伪装出傲慢的样子，高扬起头：“知道了。”
停顿一声后：“拿来，我看！”
“你自己来取吧。”
壮汉耸耸肩，平伸出右手，纸条则如浮游点水，静谧的躺在他的掌心。
“……”
索索向前走去。
他离那汉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透过空气中逐渐变质的氛围，少年也迅速从对方的战意中，读出了这个人下一步的动作。
（唉……）
（结果，这什么纸条也是骗人的吗？）
当走到距敌人只有三步的距离时，索索能看到，他动了。
尽管只是上半身肌肉的微小动作，可只要将这些动作整体联系起来，便不难将全部动作连贯起来。……从获得“一线”开始，索索便注意到自己的感知越来越敏锐。尽管不清楚这是好是坏，可经由感知的触角，他却从一次次的战斗中学到了很多。
左拳向左移动，突然猛击，但这是假动作。真正的死招在于连接着拳击的踢击！通过对肌肉的分析，可以看出这家伙的蓄力完全集中于双腿。强大的腿部力量，足够将铁笼打出个大窟窿！而这种攻击假如被人承受……毫无疑问，自己会受重伤。
但这不是唯一的攻击。
踢中后，他会将自己压倒并连续挥拳；没踢中也可以强行退到铁笼的最后方，并借着弹性打出倾力一击！
…无论哪种，都不是身体孱弱的自己可以承受的。如此一来……就先发制人，迅速解决战斗好了。
三步。
两步。
然后是…最后一步！
他已经动了！或许认为索索并没有看出自己的诡计吧？这家伙将拳头拉至满弦，同时又以极快的“度”将全身力量集中到脚下——“在拿走这个前，先让我试试你的实力吧！！！！”
拳头如蛟龙一般，龙飞凤舞而来。
但这是假象。
真正的一击在腿上。
不过，拳头也是很难躲过的。可只要躲闪就会被一脚踢飞……也就是说，这种时候，我应该这样做。
思维无比敏锐，也仿佛看到了许多从前看不到的东西。无法否认这是一线的影响，因为，从前的自己可是连跑步都落后于人的！……假如，能够只将一线赶走，而把这超强的反应神经与思考速度继承下来，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他，并不躲闪拳风，而是向拳头迎面直上。
“谢了。”
他拨开右拳，又推开踢击。当敌人整个腹部完全暴露在攻击范围内时，少年将收回的拳头化作铁掌，只往那家伙身上轻轻一按、又轻力一挪……便令这铁塔般的汉子，如一块无反应的石头，轰然向自己的右侧身后飞去！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索索甚至从对方手中拿到了纸条。
站定身体后，他随意瞄了一眼。
（林索索先生。）
（首先必须抱歉的是，我并非白银城主人，但我传递着他的意志；我们认为，有些事，是您应该了解的。）
（请于三天后，到蜂巢最顶层来。那个时候，想必一切都能明晰了。）
（当然，您也可以拒绝前来……只要，您认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能如昨天一样“安稳”入眠。）
（小甜心·敬上。）
……
废话有很多，真正重要的只有这么几句。
（这什么鬼东西？）
看过后，索索简直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今天早晨发现的异常究竟是什么，照理来说，注意到这点的时候，自己本该生气……可不知为何，少年总觉得很可笑！尽管不懂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唉。”
随手撕掉纸条后，他注意到那壮汉正阴冷的盯着自己。
“怎么？”
他笑了一下，问：“你不服气——？”
“我……！”
汉子瞪大眼睛，拳头也紧攥着……但过了一会儿，他却似死了心一般，颓丧的松开了拳头。“……我知道。能够从上面一路横行下来的，不可能不是狠角色。但…只是可惜！本打算通过你，测量我自己的水准……可现在看来，根本没意义啊！”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垂下头，向裁判挥手示意：“让我出去。”
铁丝门又一次打开，这壮汉忧伤的离开了。场中只剩下索索……而场外的蜂巢上空，则被武者们的惊骇之音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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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撕碎，要么被撕碎。
——《奥尔齐兰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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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二层在某种程度上，自由度甚至不及上面高。在地下一层，索索至少能自由选择对手及作战场地——那九十九场战斗中，尽管曾多次濒临绝地，可带领自己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却正是这种“高自由”的战斗模式。
毕竟，虽说不太擅长，但自己始终是魔法学院的学徒……
将魔法和武技结合起来后，已经能凭借小聪明战胜绝大多数对手了。遇上个别难缠的，再使用一线也不会怎么被敌人怀疑，在许多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中，虽不敢说爱上了这种形式……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已完全“适应”了。
可反观此处，却完全是另一种精致。
尽管昨天刚走进白银二层时便注意到了，可当真正站在竞技场之中时：荒诞、并且胆战心惊的热油，才从心中的滚烫之处流淌出来。
……
不能选择战斗场地。
并且，在十米见方的空地外，被铁丝网隔开的是其它竞技场。
换言之，自己必须在别人比赛的同时，在这种又狭窄、又完全不保障人身自由的地方战斗吗？
……
“大叔？”
“……”
侧目看去，却见西玛正一脸兴奋之情的看着自己。
“咳……怎么了？”
他问：“你还打算留在这儿不成？”
“之前的战斗，大叔你一下就挡住了我的攻击！那简直是神技啊！”
“所以呢？”
“在这一层中，按规定是不能使用武器的。所以啦……人家就想，大叔你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能遵守‘不杀’的自我限制呢？要知道，即便是横行无忌的梦魇双子，打这一层时，也被迫让好几个家伙活着离开了！”
“是么。”
索索感觉不太好。
会被这样子误判是他始料未及的。说到底，在之前的战斗中，自己可一次都没听人说战斗中可以杀死敌人——他只记得，神父和接引人都说过，在地下世界不能像上面一样随便杀人。因此，这个“规矩”就深深烙刻在了少年的心田。
他只是遵守规则罢了……
如果真知道一切会变成这样，那么在之前，即便杀人自己也绝对会照做的。
（…能在这儿战斗的，都是甘愿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包括我……同样如此。）
“地下竞技，第十三格斗场。正方，109号；反方，新加入者！”
当裁判大声呼唤这次战斗的两人时。周遭的绝大多数战士，都没有将目光转向这个方向。
这对索索来说当然是最棒的……他不希望自己的战斗被很多人关注。尽管表面上，自己是区别于“索索”的东方武者，但实际心灵中，他依旧是那个什么都怕的胆小鬼。过多的旁观者，反倒会让他感觉更紧张。而这对极为重要的第一场战斗而言，是相当有害的。
“大叔，加油！”
西玛跟到一定距离后，便停下脚步。满怀期待的看着索索走进了笼子。
“我感觉……很不好。”索索说了句实话。
这是他从来到这儿之后，很少说的真正的心里话。可这样的话，却令身在局外的西玛表现出一丝困惑的神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对没有武器不适应？如果是这样，我就和裁判打招呼。说不定，他会允许将武器带进笼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
索索苦笑，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仅在“林索索”脸上表现为嘲笑。
“而是……真的很讨厌，这种丧失自由的感觉。”
“哦！！真了不起啊，大叔。”小姑娘一听就来了精神：“不愧是东方的强者！我看好你！我绝对看好你哟！！！”
对此，索索只能继续苦笑。
对这个小丫头来说，究竟什么才算真正有价值的战斗呢？或许在她看来，能站在白银二层本身，已经是值得自傲的事了吧？……但是，对索索来说，这一切只是令自己通向新生活的阶梯。那么，利用外在力量，将这些他人憧憬一生才能得到、甚至得不到的东西抓在手心的自己，还算是一个可悲的弱者吗？
……或许，
仅仅只是或许。
说不定，只有在这个地方。也只有站在这里！我才能活的……更像个人。
“诶！！看，那不是昨天的……”
“啊！真是他！”
不知从何处开始，“蜂巢”中的武者们注意到了这边。他们的绝大多数，都曾在昨天迎接了索索一行——因此，出于对“九十九战，九十九胜”的强者的敬重，人们纷纷将这个消息告诉各自的好友、甚至不认识的人……结果，人越聚越多，以致内圈出现了“人满为患”的精致。
……
索索走入铁笼，随便按了下环绕的钢丝……非常坚硬、柔韧。换言之，紧急时刻时，可以将它当武器使用。
“您就是林索索先生吧。”
站在对面的，是一个非常高的壮汉。给人以“阿卡·罗”或武道学院那尊铁塔的感觉。但显而易见的是，即便从气势上判断，这家伙也绝不及阿卡实力的千分之一。
“你能认识我，我很荣幸。”
索索向他点头致敬。尽管被看重时理应回礼，但很可惜，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请闲话少说。开战吧！”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开始。”可是，明明已作出了战斗宣言，对方却没有立即迎战。他只是如巨熊般挥动手掌，然后，又从紧绷的背心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喂！”
笼外的裁判怒声道：“战斗时，不能使用武器！”
“这不是武器！”当面对的不是索索，而是不知深浅的裁判时。这家伙显然没那么好的语气：“小子，你看好了！这可不是什么武器。……这个是‘白银城’主人托我给他的信物！”
“白银城？主人？”
索索皱起眉。在他的印象里，地下世界应该只有第三层才有资格被称为“城”及“主人”。
可是，那些身在高处的武者们，却并没有表现的怎么困惑。甚至连笼外的西玛都没有！也就是说……即便不符合规定，这个所谓的“白银城主人”也的确是存在的吗？
……想知道究竟。
于是，鉴于自己目前的身份是“林索索”。他刻意伪装出傲慢的样子，高扬起头：“知道了。”
停顿一声后：“拿来，我看！”
“你自己来取吧。”
壮汉耸耸肩，平伸出右手，纸条则如浮游点水，静谧的躺在他的掌心。
“……”
索索向前走去。
他离那汉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透过空气中逐渐变质的氛围，少年也迅速从对方的战意中，读出了这个人下一步的动作。
（唉……）
（结果，这什么纸条也是骗人的吗？）
当走到距敌人只有三步的距离时，索索能看到，他动了。
尽管只是上半身肌肉的微小动作，可只要将这些动作整体联系起来，便不难将全部动作连贯起来。……从获得“一线”开始，索索便注意到自己的感知越来越敏锐。尽管不清楚这是好是坏，可经由感知的触角，他却从一次次的战斗中学到了很多。
左拳向左移动，突然猛击，但这是假动作。真正的死招在于连接着拳击的踢击！通过对肌肉的分析，可以看出这家伙的蓄力完全集中于双腿。强大的腿部力量，足够将铁笼打出个大窟窿！而这种攻击假如被人承受……毫无疑问，自己会受重伤。
但这不是唯一的攻击。
踢中后，他会将自己压倒并连续挥拳；没踢中也可以强行退到铁笼的最后方，并借着弹性打出倾力一击！
…无论哪种，都不是身体孱弱的自己可以承受的。如此一来……就先发制人，迅速解决战斗好了。
三步。
两步。
然后是…最后一步！
他已经动了！或许认为索索并没有看出自己的诡计吧？这家伙将拳头拉至满弦，同时又以极快的“度”将全身力量集中到脚下——“在拿走这个前，先让我试试你的实力吧！！！！”
拳头如蛟龙一般，龙飞凤舞而来。
但这是假象。
真正的一击在腿上。
不过，拳头也是很难躲过的。可只要躲闪就会被一脚踢飞……也就是说，这种时候，我应该这样做。
思维无比敏锐，也仿佛看到了许多从前看不到的东西。无法否认这是一线的影响，因为，从前的自己可是连跑步都落后于人的！……假如，能够只将一线赶走，而把这超强的反应神经与思考速度继承下来，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他，并不躲闪拳风，而是向拳头迎面直上。
“谢了。”
他拨开右拳，又推开踢击。当敌人整个腹部完全暴露在攻击范围内时，少年将收回的拳头化作铁掌，只往那家伙身上轻轻一按、又轻力一挪……便令这铁塔般的汉子，如一块无反应的石头，轰然向自己的右侧身后飞去！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索索甚至从对方手中拿到了纸条。
站定身体后，他随意瞄了一眼。
（林索索先生。）
（首先必须抱歉的是，我并非白银城主人，但我传递着他的意志；我们认为，有些事，是您应该了解的。）
（请于三天后，到蜂巢最顶层来。那个时候，想必一切都能明晰了。）
（当然，您也可以拒绝前来……只要，您认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能如昨天一样“安稳”入眠。）
（小甜心·敬上。）
……
废话有很多，真正重要的只有这么几句。
（这什么鬼东西？）
看过后，索索简直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今天早晨发现的异常究竟是什么，照理来说，注意到这点的时候，自己本该生气……可不知为何，少年总觉得很可笑！尽管不懂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唉。”
随手撕掉纸条后，他注意到那壮汉正阴冷的盯着自己。
“怎么？”
他笑了一下，问：“你不服气——？”
“我……！”
汉子瞪大眼睛，拳头也紧攥着……但过了一会儿，他却似死了心一般，颓丧的松开了拳头。“……我知道。能够从上面一路横行下来的，不可能不是狠角色。但…只是可惜！本打算通过你，测量我自己的水准……可现在看来，根本没意义啊！”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垂下头，向裁判挥手示意：“让我出去。”
铁丝门又一次打开，这壮汉忧伤的离开了。场中只剩下索索……而场外的蜂巢上空，则被武者们的惊骇之音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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