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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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
……
“索索！”
……
“索索……索索？”
……
“索索！！！”
声音骤然提高，好似耳边突然炸响了一声惊雷——索索被这吼声惊醒——他本以为，自己仍身在波罗的学校课堂上——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在骤然睁开迷蒙的双眼时，随着世界的再次清晰，他发现自己错的实在太离谱。
“……？”
这是一片完全漆黑的世界。
说是漆黑，倒也不绝对是。因为眼睛能看到远处和近处的东西，并且可以分辨出它们各自的形状与态势。尽管只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但不知怎的，索索却觉得它们实在是非常熟悉，就好像自己曾见过的某些事物被突然放大了无数倍——然而，唯一没法理解的，是尽管“认识”它们，但却没法对其中的任何一件进行“识别”。
（怎么回事？）
逐渐的，他甚至意识到就连“黑暗的感觉”也只是“有人”想让自己“意识”到的。
更恐怖的是，周遭的所有东西自己都绝对认识，但当它们结合到一起时，尽管已经充斥了整片空间，可在索索的“认知”中，周遭竟仍仿佛有很大的空暇。
“你是谁？”
他向前走出几步，双脚却逐渐被某种看不见的障碍阻挡。
“你究竟是谁？！！”
面对这无边的黑暗，由于恐惧，他再次发问。
“真好笑！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前方的黑暗逐渐被一道淡蓝色的余晖笼罩，在空间静静引导出数道波澜后，一个身材高大、笑容自信、且给索索以完全不输给其他人的“气质”的家伙出现在了面前。
“你……”
索索张大了嘴巴。
他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自己”，因为无论如何，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太熟悉了。
但……这是不应该的。
毕竟，“自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除非自己疯了！更何况，这个出现在黑暗世界中的家伙，和索索认知中的自己完全不同……怎么说，排除了所有不正常因素，这家伙看似完全“正常”，且趋于“优异”…但谁知道，这样的家伙究竟算什么？
……厌恶，不，更准确说是憎恶的感情，在索索心底弥漫开去。
“你究竟是谁？！！！”
“就如你所见的这样。”
那家伙恭敬地施了一礼，行为完全符合人所能想象的最标准礼节——这感觉好恶心。
“我是你，更详细的说，我是你期待的自己。”
“什么？”
“身高186cm，容貌俊朗，气质优雅，功课万能，知识丰富，擅长社交，能一口气跑完马拉松，一百米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可以跑进10秒。”他微笑着摊开手，道：“这就是你期待的自己，也就是我。”
“……”
索索想笑，他想放声大笑！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没不要脸的蠢货！我、我是独一无二的！索索·茶·艾尔米从没对自己有过任何的不满和期待，从前是这样，现在当然也是这样！
……因为，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自己就真的被逼上绝境了。
然而，
正如这个人所说，
在身子微微发抖的同时，索索也不由自主的想，自己真的从没设想过对方所说的一切吗？
！
冷汗刷的从浑身毛孔中涌现。
……
错觉？
惊恐的拍打脸颊，那儿依旧如往常一般油润。
对！对！没错！这就是错觉！随便想想也知道，像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肯定是梦啊！
“真对不起，我可不是什么噩梦。”
但，就像要将索索的存在一一抹杀出去一般，这个脸上始终挂着可亲笑容的迷人小子，以和煦如春风般的口吻，继续深入道：“说到我的存在，就不得不感谢另一个人了……当然，他不是你。”
“还不说话吗？一线！”
洪亮的吼声在空阔的黑暗世界中回荡。
周遭静悄悄的。这地方貌似无边无际，看样子，似乎不会有回声。
“……蠢货。”
索索的嘴角抽搐着，他也在等待，至少，他渴望在幻梦中自己是正确的。
【索索·茶·艾尔米。或许，我该为你们俩划分出编号来？】
！
出来了！
和自己最近听到的那个声音完全相同，沉闷、雄浑，稍微有些沙哑。索索一直觉得，对方是只存在于幻觉中的自己的“中二病”，可谁曾想，现如今……这东西，竟然也出现在了噩梦中！
“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
索索向另一个“索索”猛然看去，却见对方一直在对自己微笑。
“或许还有些不完美，但我的确是你所能想象出的最完美的自己。”停顿一下后，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换言之。在这种意义上，我是完美的。”
“你、你说什么鬼话？！！”
“你和一线，已经相处有半个月了吧？说起来，它对你似乎非常不满呐。”
【索索！】
“哟。”
那小子昂起头，因为这个动作，他一直以来的微笑稍微变得有些扭曲：“别指责我！作为索索最美好幻想的集合体。我才不是那种背地里下阴招的小人！说实话，即便我的存在本身被索索再次收回也没什么所谓……但在那之前，至少，我必须将所有事向他全盘托出。”
这样说着的他，开始缓步向索索所在的方向走来。
（……）
（冷静下来啊！我！）
双腿抖个不停，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睡梦中的事感到恐惧……但索索，却的确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怖。
（我不是还在和爱莎殊死拼杀吗？）
（……难不成，那也是错觉？！）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并不痛。
而和爱莎战斗，并被她捅穿后背的事仍历历在目。索索不相信，那件真实到那种程度的事会是恶梦。
那这儿是吗？
（显然不是的。）
在已经确定外面的事是真实的前提下，索索明白自己获得力量的那件事也是真的。正因如此，他也明白，“一线”的事是真的，所以……当前正发生在此处的一切，即便是在梦中，也有极大几率通向真正的“噩梦”。
一想清楚这些事，脑海一下子变得清晰了。
和与爱莎战斗时完全不同。
那时，尽管一直在想自己一定会被杀，但事实却是这具身体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度戒备。
（或许……不只会被杀。）
我，另一个我，被称为诅咒的“一线”。
*我是懦弱无能的小子。
*另一个我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索索·茶·艾尔米”。
*而一线将这一切实现了。
这三点结合起来，会通向怎样的结局呢？答案实在太简单了！实在太呼之欲出了！正因如此，索索才会对目前的形势感到绝望；也正因如此……这时候的他，才渐渐变得超乎寻常的冷静。
（我会死。）
不是那种闹着玩儿的哀嚎。
更不是身体意义上的。
——可以想象，假如在这个世界战败了。索索·茶·艾尔米很可能还将活在现实中。但根据这个假想，那个仍活着的少年，将不会、也绝不会依旧是现在这个无能、懦弱、错若、令人厌烦，但却的确是自己的自己。
嗒、嗒、嗒。
另一个“索索”离索索越来越近。
他笑容并不狰狞，也不让人讨厌，相反倒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不知为何，索索突然想与他接近。
即便明知道这是危险的，他也试图，并开始渴望与对方更加接近。
“来吧，索索。”
走到一定距离时，他停下脚步，伸出右手，而脸上的微笑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迷人。
“到我这边来。”
（不能过去！）
“不……”
（不能过去！）
（绝对不行！别过去！别！！！）
身体和大脑在发出警告，关节也发出了“咔咔”的声响。索索知道，只要再向前走一步，自己整个人、乃至整个人的整个人生，都将在下一秒蒸发的无影无踪。
然而……
然而……
然而啊！
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儿……
只要再努力一点儿……
我，我岂不是能变成他说的那种、那种不惧怕任何东西的完美的“人”吗？
是啊……
这样一来，就不用再苦恼了。也用不着再为自己感到难过了。
我……
会变成……
完人……
我……
会变得……
幸福……
！
然而，就在索索彻底丧失自我的前一刻，他逐渐稀薄的身体却被一记突如其来的笑声重塑。
“啊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索索·茶·艾尔米，无论如何，都别这么轻易放弃自我啊！”说话的人是另一个索索，当然，笑的人也是他：“我是你一切愿望的集合。想当然的，我也有怜悯弱者之心……三次。你的机会，还有三次。下次再见时我会和你战斗，假如你连输我三场……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什么？
（为什么？！！！）
索索怕得要死，他终于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同时，正一点点重塑的身体也暗示着他刚刚究竟有多危险。
“请看看吧。”
另一个索索再度摊开双手：
“这儿的一切都是你的恐惧。从小时候闭上眼就能看到的大圆环，到后来追着你的狗，再到那些欺负你的坏小子们——索索·茶·艾尔米。别忘了我就是你，你的一切！假如你仍不能从这些中解脱，就别怪我将你彻底取缔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另一个索索失声大笑：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弱小的，理应接受强者的安排，你不是知道么？”
……
“顺带一提。”
“在你的恐惧中，也有我们的母亲。”
“想见见她吗？”
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无数杂乱无章的图标、纸张、钉子、拳头以及苍茫大地的映衬下，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坏小子已出现在远离索索的另一个方位——他将手放在一个大箱子上，就像魔术师一样，在炫耀、却又不会令任何人讨厌的迷人微笑中，猛然揪出了箱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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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
……
“索索！”
……
“索索……索索？”
……
“索索！！！”
声音骤然提高，好似耳边突然炸响了一声惊雷——索索被这吼声惊醒——他本以为，自己仍身在波罗的学校课堂上——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在骤然睁开迷蒙的双眼时，随着世界的再次清晰，他发现自己错的实在太离谱。
“……？”
这是一片完全漆黑的世界。
说是漆黑，倒也不绝对是。因为眼睛能看到远处和近处的东西，并且可以分辨出它们各自的形状与态势。尽管只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但不知怎的，索索却觉得它们实在是非常熟悉，就好像自己曾见过的某些事物被突然放大了无数倍——然而，唯一没法理解的，是尽管“认识”它们，但却没法对其中的任何一件进行“识别”。
（怎么回事？）
逐渐的，他甚至意识到就连“黑暗的感觉”也只是“有人”想让自己“意识”到的。
更恐怖的是，周遭的所有东西自己都绝对认识，但当它们结合到一起时，尽管已经充斥了整片空间，可在索索的“认知”中，周遭竟仍仿佛有很大的空暇。
“你是谁？”
他向前走出几步，双脚却逐渐被某种看不见的障碍阻挡。
“你究竟是谁？！！”
面对这无边的黑暗，由于恐惧，他再次发问。
“真好笑！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前方的黑暗逐渐被一道淡蓝色的余晖笼罩，在空间静静引导出数道波澜后，一个身材高大、笑容自信、且给索索以完全不输给其他人的“气质”的家伙出现在了面前。
“你……”
索索张大了嘴巴。
他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自己”，因为无论如何，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太熟悉了。
但……这是不应该的。
毕竟，“自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除非自己疯了！更何况，这个出现在黑暗世界中的家伙，和索索认知中的自己完全不同……怎么说，排除了所有不正常因素，这家伙看似完全“正常”，且趋于“优异”…但谁知道，这样的家伙究竟算什么？
……厌恶，不，更准确说是憎恶的感情，在索索心底弥漫开去。
“你究竟是谁？！！！”
“就如你所见的这样。”
那家伙恭敬地施了一礼，行为完全符合人所能想象的最标准礼节——这感觉好恶心。
“我是你，更详细的说，我是你期待的自己。”
“什么？”
“身高186cm，容貌俊朗，气质优雅，功课万能，知识丰富，擅长社交，能一口气跑完马拉松，一百米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可以跑进10秒。”他微笑着摊开手，道：“这就是你期待的自己，也就是我。”
“……”
索索想笑，他想放声大笑！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没不要脸的蠢货！我、我是独一无二的！索索·茶·艾尔米从没对自己有过任何的不满和期待，从前是这样，现在当然也是这样！
……因为，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自己就真的被逼上绝境了。
然而，
正如这个人所说，
在身子微微发抖的同时，索索也不由自主的想，自己真的从没设想过对方所说的一切吗？
！
冷汗刷的从浑身毛孔中涌现。
……
错觉？
惊恐的拍打脸颊，那儿依旧如往常一般油润。
对！对！没错！这就是错觉！随便想想也知道，像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肯定是梦啊！
“真对不起，我可不是什么噩梦。”
但，就像要将索索的存在一一抹杀出去一般，这个脸上始终挂着可亲笑容的迷人小子，以和煦如春风般的口吻，继续深入道：“说到我的存在，就不得不感谢另一个人了……当然，他不是你。”
“还不说话吗？一线！”
洪亮的吼声在空阔的黑暗世界中回荡。
周遭静悄悄的。这地方貌似无边无际，看样子，似乎不会有回声。
“……蠢货。”
索索的嘴角抽搐着，他也在等待，至少，他渴望在幻梦中自己是正确的。
【索索·茶·艾尔米。或许，我该为你们俩划分出编号来？】
！
出来了！
和自己最近听到的那个声音完全相同，沉闷、雄浑，稍微有些沙哑。索索一直觉得，对方是只存在于幻觉中的自己的“中二病”，可谁曾想，现如今……这东西，竟然也出现在了噩梦中！
“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
索索向另一个“索索”猛然看去，却见对方一直在对自己微笑。
“或许还有些不完美，但我的确是你所能想象出的最完美的自己。”停顿一下后，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换言之。在这种意义上，我是完美的。”
“你、你说什么鬼话？！！”
“你和一线，已经相处有半个月了吧？说起来，它对你似乎非常不满呐。”
【索索！】
“哟。”
那小子昂起头，因为这个动作，他一直以来的微笑稍微变得有些扭曲：“别指责我！作为索索最美好幻想的集合体。我才不是那种背地里下阴招的小人！说实话，即便我的存在本身被索索再次收回也没什么所谓……但在那之前，至少，我必须将所有事向他全盘托出。”
这样说着的他，开始缓步向索索所在的方向走来。
（……）
（冷静下来啊！我！）
双腿抖个不停，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睡梦中的事感到恐惧……但索索，却的确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怖。
（我不是还在和爱莎殊死拼杀吗？）
（……难不成，那也是错觉？！）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并不痛。
而和爱莎战斗，并被她捅穿后背的事仍历历在目。索索不相信，那件真实到那种程度的事会是恶梦。
那这儿是吗？
（显然不是的。）
在已经确定外面的事是真实的前提下，索索明白自己获得力量的那件事也是真的。正因如此，他也明白，“一线”的事是真的，所以……当前正发生在此处的一切，即便是在梦中，也有极大几率通向真正的“噩梦”。
一想清楚这些事，脑海一下子变得清晰了。
和与爱莎战斗时完全不同。
那时，尽管一直在想自己一定会被杀，但事实却是这具身体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度戒备。
（或许……不只会被杀。）
我，另一个我，被称为诅咒的“一线”。
*我是懦弱无能的小子。
*另一个我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索索·茶·艾尔米”。
*而一线将这一切实现了。
这三点结合起来，会通向怎样的结局呢？答案实在太简单了！实在太呼之欲出了！正因如此，索索才会对目前的形势感到绝望；也正因如此……这时候的他，才渐渐变得超乎寻常的冷静。
（我会死。）
不是那种闹着玩儿的哀嚎。
更不是身体意义上的。
——可以想象，假如在这个世界战败了。索索·茶·艾尔米很可能还将活在现实中。但根据这个假想，那个仍活着的少年，将不会、也绝不会依旧是现在这个无能、懦弱、错若、令人厌烦，但却的确是自己的自己。
嗒、嗒、嗒。
另一个“索索”离索索越来越近。
他笑容并不狰狞，也不让人讨厌，相反倒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不知为何，索索突然想与他接近。
即便明知道这是危险的，他也试图，并开始渴望与对方更加接近。
“来吧，索索。”
走到一定距离时，他停下脚步，伸出右手，而脸上的微笑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迷人。
“到我这边来。”
（不能过去！）
“不……”
（不能过去！）
（绝对不行！别过去！别！！！）
身体和大脑在发出警告，关节也发出了“咔咔”的声响。索索知道，只要再向前走一步，自己整个人、乃至整个人的整个人生，都将在下一秒蒸发的无影无踪。
然而……
然而……
然而啊！
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儿……
只要再努力一点儿……
我，我岂不是能变成他说的那种、那种不惧怕任何东西的完美的“人”吗？
是啊……
这样一来，就不用再苦恼了。也用不着再为自己感到难过了。
我……
会变成……
完人……
我……
会变得……
幸福……
！
然而，就在索索彻底丧失自我的前一刻，他逐渐稀薄的身体却被一记突如其来的笑声重塑。
“啊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索索·茶·艾尔米，无论如何，都别这么轻易放弃自我啊！”说话的人是另一个索索，当然，笑的人也是他：“我是你一切愿望的集合。想当然的，我也有怜悯弱者之心……三次。你的机会，还有三次。下次再见时我会和你战斗，假如你连输我三场……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什么？
（为什么？！！！）
索索怕得要死，他终于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同时，正一点点重塑的身体也暗示着他刚刚究竟有多危险。
“请看看吧。”
另一个索索再度摊开双手：
“这儿的一切都是你的恐惧。从小时候闭上眼就能看到的大圆环，到后来追着你的狗，再到那些欺负你的坏小子们——索索·茶·艾尔米。别忘了我就是你，你的一切！假如你仍不能从这些中解脱，就别怪我将你彻底取缔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另一个索索失声大笑：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弱小的，理应接受强者的安排，你不是知道么？”
……
“顺带一提。”
“在你的恐惧中，也有我们的母亲。”
“想见见她吗？”
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无数杂乱无章的图标、纸张、钉子、拳头以及苍茫大地的映衬下，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坏小子已出现在远离索索的另一个方位——他将手放在一个大箱子上，就像魔术师一样，在炫耀、却又不会令任何人讨厌的迷人微笑中，猛然揪出了箱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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