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忘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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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轮到我了。”
正当索索对当前的自己感到惊奇的同时，爱莎的说话声，突然将他吓了一跳。
“什……”
身体为之一凛。
透过静滞的时间，他仿佛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高速向这个方向逼来。
错觉？
近乎于无意识的，索索的身体自动调转方向，并朝着身侧挥出一击。
咚！
一拳。
本该没有任何东西的方位，突然有拳头击中什么的触感。而在下一刻，索索又一次以极快的身法挪动步子，并在爱莎落地前对她挥出了下一拳。哐！她结结实实的吃下这击，就如同被投掷出去的石头般，轰然落向之前砸出的大洞。
（这算什么？）
索索惊骇的注视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自己是弱者，没能力、没实力，而且……
然而。
在将这些孬种的想法从脑海中清除出去的前瞬，他再度移动。
嗖——
再次冲到大洞内，但这次的索索并没有直接挥下拳头，而是变换双手，令那些奇形怪状的符文再度以玄妙的形式萦绕于身体。
“咕……”
爱莎左手拄地，硬是在索索完成“古语”的准备前从那儿离开。她连退数步，将两人间的距离重新拉开——这对她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毕竟，索索是法师，而她则出身武道学院，按理来说应该更擅长体术——但很显然，事到如今，索索的实力已不是可以用常识判断的了。
（我很强。）
（我真的很强啊！）
即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力量，即便知道原来的自己只是个没用的可怜虫——索索也还是，对此充满了憧憬与希望。
能赢！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便变得再没法驱逐出去。而随着他逐渐掌控力量的运用，那些令神经变得不好的“杀”、“杀光”之类中二病的情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快速消失并无影无踪了。
“我能赢。”
就像在对自己说。
他指着爱莎，用生平第一次如此炫耀的口吻高声道：
“无论你如何挣扎，这场比赛我也一定能赢！”
“……说得真好。”
远处，爱莎一直板着的脸上，也终于重又盈溢出笑容。
这个微笑令索索有些激动。他甚至怀疑爱莎是爱上了自己，而这种想法，也令他迅速勾勒起今后那光辉灿烂的未来——有了这种力量，爱莎一定会爱上自己吧！至于人生，既然都有了女朋友、有了力量，那还有什么会是他搞不定的呢？
（我很强。）
（索索……不，我！我会变的幸福的！）
随着意志的坚定，他的动作也逐渐放缓了。
不是出于大意，而是那些光芒璀璨的“古语”已经很好环绕了身躯。凭着这些咒文的加强，索索已经从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孬种变成一位强者，即便凭肉身力量，他也有将整个黑暗街道扳平的实力！
“我可以……”
想说“我可以让你三招”，但这样讲，不会显得过分自大吗？
等等，似乎也不对。毕竟，爱莎是将成为自己女人的女孩儿，不好好让着她，难免会被当成小肚鸡肠的男人。尽管从前的索索并不会刻意否认这一点，甚至可以说从前的他从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痛苦——可现在，难道自己不是变得不一样了吗？
索索很强！
非常强！
这样的一个强者，难道不该好好展现男人的优雅，再令美少女对这样的自己着迷吗？
理所应当，非常妥当，我就该这么做！而且，只要我这样说，爱莎就一定能……
然而，
就在他重新张口，想要装作强者，对爱莎表示让赛的时候。这个一向倔强的女孩儿，却突然对索索怒目而视。
“我不要你让我！”
说过这句话后，她“噌”的拔出了插在两腿外侧皮夹内的匕首。夺目的寒光，在这条街的璀璨的魔法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而顽强。也直到这时，索索才注意到这是爱莎第一次向自己拔刀——而随着她这一动作，少年也明显听到周遭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呐……”
“她拔出匕首了。”
……
人们议论纷纷，但这时的索索已注意不到众人的议论了。
不知为何，他并不紧绷的神经，在突然间全部集中到了爱莎身上。那两柄匕首并不显眼，看上去只是在市场上就能买到的防身刀，而自己对它们最深刻的印象，也只是当初在国王大道时，她曾用它们袭击了自己的同学。在那个时候……
！
一记寒光掠过，少年下意识的向左一闪。
？
错觉？
没有任何东西划过，他本以为那是刀，但却不是。身后依旧被空旷的、再无人行走的街道环绕，不远处依旧是那些看热闹的佣兵，而自己面前——恰如其是的——也依旧是这个郑重其事的少女。
的确是错觉。
意识也渐渐清晰了。脑海中，曾掠过一道寒光，那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可索索却突然又想不起来了。
四月二十一日的国王大道，在自己身上除了不幸外，难道还发生过别的什么吗？这个女人，曾经用匕首刺伤过自己的同学，但仅此而已；最近的一次，似乎也记起来了。那是刚刚参与完两所学院的战争，被校篮球队的几人截住的时候——爱莎也曾刺伤过他们，但那件事也没什么不对的啊？
！
等等，记起来了！
又一次，宛若被闪电击中，索索骤然从当日那诸多难以理解的事件中，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那个。
然而……记起来之后，他又忘了。
该死！
究竟是什么？什么？我一定忘掉了很重要的事，该死！不能再拖了……一旦想不起来，就很可能让我死在这里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我……
大脑迅速运转着，但眼睛也不敢闲着，而是一直紧锁着爱莎的身体。
只有在这个集中全部注意力的时候，索索才猛然察觉到这个女孩是那样的迷人。尽管并不柔弱，但她却集合了索索近乎全部的美好想象——相貌端庄、发色璀璨、身材姣好、性格在正常情况下也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变成敌人，自己一定会对她充满遐想吧！是啊，即便这女人曾经瞬移过来弄伤魔法学院的同学，曾挑断那些人的手脚，也曾将校篮球队的家伙们刺成重伤，他也还是对这个危险而迷人的女孩充满了好感。
这不行吗？
似乎是可以的。
所以……
所以，一旦打赢了，干脆就趁势告白吧！一鼓作气，然后被甩！与其像这样一点一点的被自己的想法折磨到发疯，倒还不如一次性解决所有麻烦！
对！
所以，现在也决定好了！
既然没法解决想不起来的那件事。那干脆按自己的想法，直接冲上前把所有“古语”轰出去，将这女的轰杀成渣……哦，不对，是完全击败！
上了！
这样想着的索索，略微侧身装作要从其它方向进攻的模样，视线虽然暂时移开，但注意力却仍放在了爱莎身上。
“我要上了！”
怒吼声迸射而出，伴随着他犹如魔法飞弹般直射出去的体躯，少年身上萦绕着的“古语”也开始了极速的旋转。没错！这一次，他不会用任何手段，唯一的目标只是以最简单的路线击溃敌人——爱莎·诺尔，去死啊啊啊啊啊！！！
劈咔劈咔
咒文，或者说“古语”相互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
而爱莎明显已经被吓傻了，她呆呆的看着直冲过来的索索，嘴巴张大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你输了！”
的确是这样没错。
根据索索的记忆，自己目前的速度，至少也是爱莎最快速度的三倍。面对这种侵袭，尽全力闪躲已是她最后的机会，但是在前后左右都已被索索锁定的现在，即便她选择了这条路，也只能是徒劳。
（我赢了。）
索索确信这一点！
于是，他亲眼看着自己距爱莎越来越近，并最终将拳头打在了女孩身上。
“破！”
伴随着吼声，无数环绕身体的“古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去，并在短时间内将爱莎完全包裹起来。
可就在这时，
爱莎消失了。
不是错觉，更不是意外，而只是单纯的“消失”。爱莎·诺尔，这个人就如同雨后的彩虹，在空中展现过自己的美丽身姿后，便好像从未曾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可怕的是，这一切甚至不是错觉。因为，她的残影还在。
“古语”将那到残影包裹住，而“残影”也的确表现出了惊恐的神情。
（究竟哪儿不对？）
！
索索想到了。
一直以来，自己完全忘记了的……那唯一也是最重要的解释，其实就隐藏在四月二十一日的那场虐杀中。
“爱莎·诺尔！”
爱莎的气息再次出现在他身后，而这时，他已经躲不过去了。
（我会死！）
（我会死！！！）
（我会死——！！！！）
“索索。”
在他身后，这个女孩以冷静而又略带嘲讽的口吻，宣告了索索的最终结局：
“你输了。”
;
“该轮到我了。”
正当索索对当前的自己感到惊奇的同时，爱莎的说话声，突然将他吓了一跳。
“什……”
身体为之一凛。
透过静滞的时间，他仿佛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高速向这个方向逼来。
错觉？
近乎于无意识的，索索的身体自动调转方向，并朝着身侧挥出一击。
咚！
一拳。
本该没有任何东西的方位，突然有拳头击中什么的触感。而在下一刻，索索又一次以极快的身法挪动步子，并在爱莎落地前对她挥出了下一拳。哐！她结结实实的吃下这击，就如同被投掷出去的石头般，轰然落向之前砸出的大洞。
（这算什么？）
索索惊骇的注视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自己是弱者，没能力、没实力，而且……
然而。
在将这些孬种的想法从脑海中清除出去的前瞬，他再度移动。
嗖——
再次冲到大洞内，但这次的索索并没有直接挥下拳头，而是变换双手，令那些奇形怪状的符文再度以玄妙的形式萦绕于身体。
“咕……”
爱莎左手拄地，硬是在索索完成“古语”的准备前从那儿离开。她连退数步，将两人间的距离重新拉开——这对她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毕竟，索索是法师，而她则出身武道学院，按理来说应该更擅长体术——但很显然，事到如今，索索的实力已不是可以用常识判断的了。
（我很强。）
（我真的很强啊！）
即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力量，即便知道原来的自己只是个没用的可怜虫——索索也还是，对此充满了憧憬与希望。
能赢！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便变得再没法驱逐出去。而随着他逐渐掌控力量的运用，那些令神经变得不好的“杀”、“杀光”之类中二病的情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快速消失并无影无踪了。
“我能赢。”
就像在对自己说。
他指着爱莎，用生平第一次如此炫耀的口吻高声道：
“无论你如何挣扎，这场比赛我也一定能赢！”
“……说得真好。”
远处，爱莎一直板着的脸上，也终于重又盈溢出笑容。
这个微笑令索索有些激动。他甚至怀疑爱莎是爱上了自己，而这种想法，也令他迅速勾勒起今后那光辉灿烂的未来——有了这种力量，爱莎一定会爱上自己吧！至于人生，既然都有了女朋友、有了力量，那还有什么会是他搞不定的呢？
（我很强。）
（索索……不，我！我会变的幸福的！）
随着意志的坚定，他的动作也逐渐放缓了。
不是出于大意，而是那些光芒璀璨的“古语”已经很好环绕了身躯。凭着这些咒文的加强，索索已经从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孬种变成一位强者，即便凭肉身力量，他也有将整个黑暗街道扳平的实力！
“我可以……”
想说“我可以让你三招”，但这样讲，不会显得过分自大吗？
等等，似乎也不对。毕竟，爱莎是将成为自己女人的女孩儿，不好好让着她，难免会被当成小肚鸡肠的男人。尽管从前的索索并不会刻意否认这一点，甚至可以说从前的他从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痛苦——可现在，难道自己不是变得不一样了吗？
索索很强！
非常强！
这样的一个强者，难道不该好好展现男人的优雅，再令美少女对这样的自己着迷吗？
理所应当，非常妥当，我就该这么做！而且，只要我这样说，爱莎就一定能……
然而，
就在他重新张口，想要装作强者，对爱莎表示让赛的时候。这个一向倔强的女孩儿，却突然对索索怒目而视。
“我不要你让我！”
说过这句话后，她“噌”的拔出了插在两腿外侧皮夹内的匕首。夺目的寒光，在这条街的璀璨的魔法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而顽强。也直到这时，索索才注意到这是爱莎第一次向自己拔刀——而随着她这一动作，少年也明显听到周遭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呐……”
“她拔出匕首了。”
……
人们议论纷纷，但这时的索索已注意不到众人的议论了。
不知为何，他并不紧绷的神经，在突然间全部集中到了爱莎身上。那两柄匕首并不显眼，看上去只是在市场上就能买到的防身刀，而自己对它们最深刻的印象，也只是当初在国王大道时，她曾用它们袭击了自己的同学。在那个时候……
！
一记寒光掠过，少年下意识的向左一闪。
？
错觉？
没有任何东西划过，他本以为那是刀，但却不是。身后依旧被空旷的、再无人行走的街道环绕，不远处依旧是那些看热闹的佣兵，而自己面前——恰如其是的——也依旧是这个郑重其事的少女。
的确是错觉。
意识也渐渐清晰了。脑海中，曾掠过一道寒光，那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可索索却突然又想不起来了。
四月二十一日的国王大道，在自己身上除了不幸外，难道还发生过别的什么吗？这个女人，曾经用匕首刺伤过自己的同学，但仅此而已；最近的一次，似乎也记起来了。那是刚刚参与完两所学院的战争，被校篮球队的几人截住的时候——爱莎也曾刺伤过他们，但那件事也没什么不对的啊？
！
等等，记起来了！
又一次，宛若被闪电击中，索索骤然从当日那诸多难以理解的事件中，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那个。
然而……记起来之后，他又忘了。
该死！
究竟是什么？什么？我一定忘掉了很重要的事，该死！不能再拖了……一旦想不起来，就很可能让我死在这里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我……
大脑迅速运转着，但眼睛也不敢闲着，而是一直紧锁着爱莎的身体。
只有在这个集中全部注意力的时候，索索才猛然察觉到这个女孩是那样的迷人。尽管并不柔弱，但她却集合了索索近乎全部的美好想象——相貌端庄、发色璀璨、身材姣好、性格在正常情况下也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变成敌人，自己一定会对她充满遐想吧！是啊，即便这女人曾经瞬移过来弄伤魔法学院的同学，曾挑断那些人的手脚，也曾将校篮球队的家伙们刺成重伤，他也还是对这个危险而迷人的女孩充满了好感。
这不行吗？
似乎是可以的。
所以……
所以，一旦打赢了，干脆就趁势告白吧！一鼓作气，然后被甩！与其像这样一点一点的被自己的想法折磨到发疯，倒还不如一次性解决所有麻烦！
对！
所以，现在也决定好了！
既然没法解决想不起来的那件事。那干脆按自己的想法，直接冲上前把所有“古语”轰出去，将这女的轰杀成渣……哦，不对，是完全击败！
上了！
这样想着的索索，略微侧身装作要从其它方向进攻的模样，视线虽然暂时移开，但注意力却仍放在了爱莎身上。
“我要上了！”
怒吼声迸射而出，伴随着他犹如魔法飞弹般直射出去的体躯，少年身上萦绕着的“古语”也开始了极速的旋转。没错！这一次，他不会用任何手段，唯一的目标只是以最简单的路线击溃敌人——爱莎·诺尔，去死啊啊啊啊啊！！！
劈咔劈咔
咒文，或者说“古语”相互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
而爱莎明显已经被吓傻了，她呆呆的看着直冲过来的索索，嘴巴张大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你输了！”
的确是这样没错。
根据索索的记忆，自己目前的速度，至少也是爱莎最快速度的三倍。面对这种侵袭，尽全力闪躲已是她最后的机会，但是在前后左右都已被索索锁定的现在，即便她选择了这条路，也只能是徒劳。
（我赢了。）
索索确信这一点！
于是，他亲眼看着自己距爱莎越来越近，并最终将拳头打在了女孩身上。
“破！”
伴随着吼声，无数环绕身体的“古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去，并在短时间内将爱莎完全包裹起来。
可就在这时，
爱莎消失了。
不是错觉，更不是意外，而只是单纯的“消失”。爱莎·诺尔，这个人就如同雨后的彩虹，在空中展现过自己的美丽身姿后，便好像从未曾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可怕的是，这一切甚至不是错觉。因为，她的残影还在。
“古语”将那到残影包裹住，而“残影”也的确表现出了惊恐的神情。
（究竟哪儿不对？）
！
索索想到了。
一直以来，自己完全忘记了的……那唯一也是最重要的解释，其实就隐藏在四月二十一日的那场虐杀中。
“爱莎·诺尔！”
爱莎的气息再次出现在他身后，而这时，他已经躲不过去了。
（我会死！）
（我会死！！！）
（我会死——！！！！）
“索索。”
在他身后，这个女孩以冷静而又略带嘲讽的口吻，宣告了索索的最终结局：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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