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迫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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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当得知参战的人是索索时，爱莎·诺尔表现的很吃惊。
索索注意到她往回走出几步，隔着老远向那个会长问了些什么。……真面容隐藏在白纱下的女子只是频频点头，这令他对自己的接下来的命运愈发的担忧起来。
“会长，我有异议！”
菲儿瞪大眼睛，继而紧咬贝齿怒吼道。
“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弱！这种货色别说和‘天灾’打，即便你们最弱的，也能将他秒杀！”
“菲儿同学……这和你无关吧？想看下去，我不会反对；但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想质疑学生会长的决定？”玛利亚眯着眼：“无论校规还是传统，我可不记得上面有这样一条！”
“但校规同样没说过，要派废物去打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哎哟！”
玛利亚装腔作势的大声嚷道：
“哎呀哎呀！索索同学，这小丫头说你是废物啊！”
……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索索身上。
每一道视线都如同钢针，将少年本就脆弱无比的内心刺的千疮百孔。索索面如土灰，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只好以这样的一句告终：
“她说的有错吗？”
如此轻微的声音，却又像被所有人听清了一般。索索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氛围正在向四周扩散……
“没错啊。”
几乎是自虐的，他哆嗦着想继续说下去：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
“别说了。朋友！”
但想说的话，却被爱莎的大嗓门儿打断。
“既然被选为代表，就到水中央来吧。胜负将落到谁手，还说不准呢！”
……
（结局已经注定了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突然被羞辱了。
原本以为玛利亚会照顾弱小的学生，但现在想来，一切都只是他太自作多情了。说到底！像那种厉害的人，又怎会体谅别人的痛苦？即便是失败，那个人也能开心承受……但对自己来讲，却不是这样的。一旦败在众人面前，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会输的。）
（那个副会长也不怀好意，她绝对想把我打得像猪头一样！说什么“朋友”？都是骗子…骗子！）
“对、对不起。”
为了维护仅剩的一点尊严，索索强撑起精神，竭力求饶道：
“会长。我、……我打不过她。请让栖霞同学登场吧。”
“不行。”
“……为什么？”
眼里噙着泪珠，腿也在打颤。
如此糟糕的表现，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已经有很多人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鄙视的神态。
“切……”
索索清楚的听到了。
很远？或者很近？他分辨不出来，但绝对有谁在冷笑。
一个人？两个人？抑或更多？
（求求你……）
（饶了我吧！）
（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会长！”
“不行。”
玛利亚面若冰霜：“请上台吧，索索·茶·艾尔米学长。”
“为什么？！”索索再也受不了了。
腿抖得太严重，他几近倒地：“究竟是为什么啊——！”
“……学长，如果你能对眼下的状况再自信些。或者，再更相信别人一些。”玛利亚怜悯的说道：“我觉得，你眼中的坏事一定会变好的。”
索索还想争辩，手臂却冷不防被再也按捺不住的爱莎擒住。
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只可怜的母鸡，被老鹰直接抓向了高空！身为“阿尔兰的天灾”，当初在国王大道时，索索曾见过这女人的手段，却从没预料到她竟还能在空中飞！
“别废话了！快点作战，快点结束！”
大声说着的同时，她又以别人听不到的音量，对索索轻声嘀咕：
“别怕，这场你会赢。”
“！”
索索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是朋友嘛。再说，打败你这么弱的人，谁都不忍心的。”爱莎勉强作了个微笑出来，尽管这个笑容并不自然，可在此刻的索索眼里却比玛利亚要美数千倍！“会长都交代过了……到时候，你只要不断进攻就行。这场胜负，我让给你了。”
“……”
索索不说话。
他仔细考虑着此事的可行性，却总觉得爱莎说的不靠谱。
毕竟，对武道学院来说这场比赛是非常重要的，她们根本没理由放弃这最后一战！将索索打成猪头，就已经是对魔法学院的最大羞辱……诶？不对。再仔细想想，打败像索索这样的货色，对对方而言，真的是需要的吗？
“你们的会长真卑鄙。”
爱莎瞥向下方，眼神中流露着的尽是对玛利亚的鄙夷。
“重要的最终战，被她这样一搞就严肃不起来了。一旦获胜，武道学院势必将沦为整个奥尔玛奇兰的笑柄！我若轻松击败你，会被当成不识骗局的愚蠢之辈；若拖一阵子再打败你，就更糟……会长说，唯一的办法只有这个。”
暖风拂在爱莎脸上，令她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迷人。
“让你赢。大家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
这就是她给出的理由。
真的是这样吗？索索想了想，似乎有道理，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若自己被轻松击败就说明玛利亚根本不想打最后一战，即便武道学院赢了也是白搭，对魔法学院没有损失；若自己打了很久才被击败，则说明对方的副会长只有这种程度，那当然是沦为整个奥尔玛奇兰的笑柄。这也对……可即便如此，索索也觉得对方没有让出胜利的必要。
解决的办法还有很多，例如当场指出玛利亚的诡计；又例如将索索击败后，再大声将魔法学院的计策全部揭露。总而言之，破局的思路有很多，她们根本不必拘泥于一种……更甚至的，对方会长想出的解决方案根本不是最佳，反而是最差的一条！
“……真的要这样吗？”
“啊，当然。”
爱莎一板一眼回答道：“你照我说的做。这样一来，就不会再被你们学院的人指责吧？”
尽管她们选择了最差的一条路。但就像她说的一样，对索索来说，这已经是最棒的结局了。
他不可能反对的。
“谢……”
索索垂下头：“谢谢。”
“一点都不干脆，你怎么像女孩一样！”
爱莎叹了口气：
“唉……谁叫会长非要和你搞好关系呢。好了，下去吧！”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抵达了战争的所在地。抵达适当位置后，索索才察觉到和魔法学院的那群人相比，武道学院这里看自己的目光，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应该是已经通好话，准备将胜利拱手让给这个孱弱的自己了吧？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羞辱的一种？）
别的人不敢说。即便是菲尔，倘若遭遇到这种“让赛”，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索索不同。
他本来就是弱者，凭自己的实力不仅赢不了，还会在输掉的同时遭受极大的侮辱。因此，在他眼里武道学院的人就变成了一群天底下最善良的存在。而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位蒙着面纱的学生会长，更是位活菩萨！
索索满怀憧憬的望向对方的会长，她却在两人双目相交的同时，不屑的挪开了视线。
倘若是平时，他一定会伤心好久。
但这次不同，恩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就连瞧不起，也是这种不会伤到人的方式，简直比魔法学院的那群货色棒一万倍！
“可以开始了。”
站在水中央后，爱莎轻声下令。
依照惯例，仲裁者或者说是裁判的家伙，依旧装模作样的唠叨了好久。但这次不论谁都看得出，他在说话的同时憋着笑。对魔法学院的人来说，这一定很奇怪吧？但索索清楚得很！认真的战斗，即将变成一场闹剧。
“生死在天，为了荣耀！”
爱莎高声吼出这一句，然后就摆开了架势。
……
等了很久，周遭静的吓人。
“喂！”
她板了蛮久的脸。却终究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这好歹是战争！你稍微认真一点啊。”
“啊？”
索索紧张的拍打上身，却猛然发觉自己才是这场比赛的另一个参与者。
“生、生死在天！”他紧咬着嘴唇，强行压制了窜动的心脏：“为了荣耀……”
说的很小声，却依旧起到了作用。
就像之前的四场比赛一样。第五场战争，决胜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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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当得知参战的人是索索时，爱莎·诺尔表现的很吃惊。
索索注意到她往回走出几步，隔着老远向那个会长问了些什么。……真面容隐藏在白纱下的女子只是频频点头，这令他对自己的接下来的命运愈发的担忧起来。
“会长，我有异议！”
菲儿瞪大眼睛，继而紧咬贝齿怒吼道。
“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弱！这种货色别说和‘天灾’打，即便你们最弱的，也能将他秒杀！”
“菲儿同学……这和你无关吧？想看下去，我不会反对；但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想质疑学生会长的决定？”玛利亚眯着眼：“无论校规还是传统，我可不记得上面有这样一条！”
“但校规同样没说过，要派废物去打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哎哟！”
玛利亚装腔作势的大声嚷道：
“哎呀哎呀！索索同学，这小丫头说你是废物啊！”
……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索索身上。
每一道视线都如同钢针，将少年本就脆弱无比的内心刺的千疮百孔。索索面如土灰，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只好以这样的一句告终：
“她说的有错吗？”
如此轻微的声音，却又像被所有人听清了一般。索索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氛围正在向四周扩散……
“没错啊。”
几乎是自虐的，他哆嗦着想继续说下去：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
“别说了。朋友！”
但想说的话，却被爱莎的大嗓门儿打断。
“既然被选为代表，就到水中央来吧。胜负将落到谁手，还说不准呢！”
……
（结局已经注定了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突然被羞辱了。
原本以为玛利亚会照顾弱小的学生，但现在想来，一切都只是他太自作多情了。说到底！像那种厉害的人，又怎会体谅别人的痛苦？即便是失败，那个人也能开心承受……但对自己来讲，却不是这样的。一旦败在众人面前，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会输的。）
（那个副会长也不怀好意，她绝对想把我打得像猪头一样！说什么“朋友”？都是骗子…骗子！）
“对、对不起。”
为了维护仅剩的一点尊严，索索强撑起精神，竭力求饶道：
“会长。我、……我打不过她。请让栖霞同学登场吧。”
“不行。”
“……为什么？”
眼里噙着泪珠，腿也在打颤。
如此糟糕的表现，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已经有很多人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鄙视的神态。
“切……”
索索清楚的听到了。
很远？或者很近？他分辨不出来，但绝对有谁在冷笑。
一个人？两个人？抑或更多？
（求求你……）
（饶了我吧！）
（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会长！”
“不行。”
玛利亚面若冰霜：“请上台吧，索索·茶·艾尔米学长。”
“为什么？！”索索再也受不了了。
腿抖得太严重，他几近倒地：“究竟是为什么啊——！”
“……学长，如果你能对眼下的状况再自信些。或者，再更相信别人一些。”玛利亚怜悯的说道：“我觉得，你眼中的坏事一定会变好的。”
索索还想争辩，手臂却冷不防被再也按捺不住的爱莎擒住。
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只可怜的母鸡，被老鹰直接抓向了高空！身为“阿尔兰的天灾”，当初在国王大道时，索索曾见过这女人的手段，却从没预料到她竟还能在空中飞！
“别废话了！快点作战，快点结束！”
大声说着的同时，她又以别人听不到的音量，对索索轻声嘀咕：
“别怕，这场你会赢。”
“！”
索索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是朋友嘛。再说，打败你这么弱的人，谁都不忍心的。”爱莎勉强作了个微笑出来，尽管这个笑容并不自然，可在此刻的索索眼里却比玛利亚要美数千倍！“会长都交代过了……到时候，你只要不断进攻就行。这场胜负，我让给你了。”
“……”
索索不说话。
他仔细考虑着此事的可行性，却总觉得爱莎说的不靠谱。
毕竟，对武道学院来说这场比赛是非常重要的，她们根本没理由放弃这最后一战！将索索打成猪头，就已经是对魔法学院的最大羞辱……诶？不对。再仔细想想，打败像索索这样的货色，对对方而言，真的是需要的吗？
“你们的会长真卑鄙。”
爱莎瞥向下方，眼神中流露着的尽是对玛利亚的鄙夷。
“重要的最终战，被她这样一搞就严肃不起来了。一旦获胜，武道学院势必将沦为整个奥尔玛奇兰的笑柄！我若轻松击败你，会被当成不识骗局的愚蠢之辈；若拖一阵子再打败你，就更糟……会长说，唯一的办法只有这个。”
暖风拂在爱莎脸上，令她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迷人。
“让你赢。大家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
这就是她给出的理由。
真的是这样吗？索索想了想，似乎有道理，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若自己被轻松击败就说明玛利亚根本不想打最后一战，即便武道学院赢了也是白搭，对魔法学院没有损失；若自己打了很久才被击败，则说明对方的副会长只有这种程度，那当然是沦为整个奥尔玛奇兰的笑柄。这也对……可即便如此，索索也觉得对方没有让出胜利的必要。
解决的办法还有很多，例如当场指出玛利亚的诡计；又例如将索索击败后，再大声将魔法学院的计策全部揭露。总而言之，破局的思路有很多，她们根本不必拘泥于一种……更甚至的，对方会长想出的解决方案根本不是最佳，反而是最差的一条！
“……真的要这样吗？”
“啊，当然。”
爱莎一板一眼回答道：“你照我说的做。这样一来，就不会再被你们学院的人指责吧？”
尽管她们选择了最差的一条路。但就像她说的一样，对索索来说，这已经是最棒的结局了。
他不可能反对的。
“谢……”
索索垂下头：“谢谢。”
“一点都不干脆，你怎么像女孩一样！”
爱莎叹了口气：
“唉……谁叫会长非要和你搞好关系呢。好了，下去吧！”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抵达了战争的所在地。抵达适当位置后，索索才察觉到和魔法学院的那群人相比，武道学院这里看自己的目光，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应该是已经通好话，准备将胜利拱手让给这个孱弱的自己了吧？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羞辱的一种？）
别的人不敢说。即便是菲尔，倘若遭遇到这种“让赛”，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索索不同。
他本来就是弱者，凭自己的实力不仅赢不了，还会在输掉的同时遭受极大的侮辱。因此，在他眼里武道学院的人就变成了一群天底下最善良的存在。而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位蒙着面纱的学生会长，更是位活菩萨！
索索满怀憧憬的望向对方的会长，她却在两人双目相交的同时，不屑的挪开了视线。
倘若是平时，他一定会伤心好久。
但这次不同，恩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就连瞧不起，也是这种不会伤到人的方式，简直比魔法学院的那群货色棒一万倍！
“可以开始了。”
站在水中央后，爱莎轻声下令。
依照惯例，仲裁者或者说是裁判的家伙，依旧装模作样的唠叨了好久。但这次不论谁都看得出，他在说话的同时憋着笑。对魔法学院的人来说，这一定很奇怪吧？但索索清楚得很！认真的战斗，即将变成一场闹剧。
“生死在天，为了荣耀！”
爱莎高声吼出这一句，然后就摆开了架势。
……
等了很久，周遭静的吓人。
“喂！”
她板了蛮久的脸。却终究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这好歹是战争！你稍微认真一点啊。”
“啊？”
索索紧张的拍打上身，却猛然发觉自己才是这场比赛的另一个参与者。
“生、生死在天！”他紧咬着嘴唇，强行压制了窜动的心脏：“为了荣耀……”
说的很小声，却依旧起到了作用。
就像之前的四场比赛一样。第五场战争，决胜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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