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京城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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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言,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两人再次回到水灵殿的时候,就见到寒清言坐在院子里等候着他们。祁墨河还以为他老早就跟着单淑玉回去了。

    “河神夫人答应过我一些事情,我当然是来讨债的了。”寒清言虽然在向两人行礼,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尊敬之意。

    祁墨河扫了姚若翎一眼,发现她也正好看着自己。

    “确实是我答应过他,要去找药神大人拿冰原之花。但事情太多,忘记告诉你了。”姚若翎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药神?”祁墨河有点诧异,“你认识他么?”

    在他的印象中,姚若翎并没有跟药神有过接触。

    “先前在酒神大人的住所,有幸见过。”姚若翎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着没敢抬起。

    想不到自己有这么多不清楚的事情,祁墨河心里突然有点堵塞,“既然你答应过,那就去吧,我不会阻止你。”

    说完他自己往殿内走去,“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姚若翎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请吧,河神夫人。”寒清言抬手道。

    都还没时间喘口气休息,姚若翎就被他拎上了神轿。

    惴惴不安地坐在轿子上,她很确定祁墨河是生气了,毕竟自己自作主张什么也没告诉他。

    “你知道药神大人住哪吗?”姚若翎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把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人上来。

    寒清言啊了一声,“感情你连药神住哪都不知道,就答应说要替我寻花?”

    “只要见到他,我自然有办法便是。”姚若翎不服气地道。

    见状寒清言也不再怼她,“我知道,他喜欢收罗各种奇怪的药材。他在京城里还有一间医馆。”

    “京城?!”姚若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何必这么吃惊,所谓大隐隐于市,这对于他而言再正常不过。”

    “可是,神明不是都比较忌讳皇权贵族的吗,再怎么样也不该去京城呀…”她还是不敢想象,看来每个神都有自己的性格与志向。

    “呵呵呵…”寒清言看着她无知的模样,反倒是觉得好笑,“这都是小问题,他还比较特殊,等下见到你就明白了。”

    本来以为寒清言与药神的关系不好,没想到他其实还知道不少。胡思乱想中,神轿已经稳当地停在京城上空了。

    “时间紧急,就不去排队入关了,而且进京城还挺麻烦的。”寒清言轻车熟路地从上往下看了几眼。

    也亏得云多,不然底下的人看到空中停着个轿子,肯定会吓得不轻。

    当初在姚村历尽千辛父亲才有机会到京城来看病,没想到现在自己都能直接到这来了。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其实根本就没有病,只是被姚凤梅那家伙吸取了元气,想着就恼火。

    寒清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姚若翎正面目狰狞地咬着嘴唇在想事情,“你…你不是想把我推下去吧?”

    “啊?什么东西?”姚若翎没留意他说了什么。

    “没事了。”寒清言咽了口唾沫,“你还不会飞吧?”

    迷茫地摇摇头,寒清言叹了口气。他又往下瞧了几眼,瞅着一个地方没人,才背起姚若翎跳下去。

    跟祁墨河飞的多了,自然也不害怕。不如说感受空中微风拂面的快感时,还能消下火气。

    京城真的宽敞,路也是周道如砥的,可姚若翎想着自己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这京城就算再繁华,也比不过自己见过的神明住所来得奇妙。

    跟着寒清言左穿右插,他们溜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里。看起来像是某间大酒楼的后巷,还有几名妇女在那里用木盆清洗碗筷。

    隐约能闻到点儿脂粉味,姚若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巷子的深处还有一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医馆,这医馆与京城内其他建筑相比而言,未免也太埋汰了。

    不可置信地指着眼前这随时要掉落的木门,她狐疑地看着寒清言,“真的是这里吗?”

    附近人都没几个,生意能做得下去么?

    “你这江湖郎中,给我的是什么药呀!?”

    寒清言还没回答她,医馆里面就传来吵杂声。

    “人不可貌相,神更是如此。”寒清言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推门进屋去了。

    姚若翎也只好跟着他进去,本以为里面会别有洞天,可她终究是想多了。里面与外面一样,破败不堪,身为一个医馆,最浓烈的不是药材味,反倒是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木地板咯吱咯吱的响着,好像随时都会被踩出一个洞来。

    一进门就看到刚才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粗犷身材圆润的中年大叔,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手中揣着个药瓶。一边拍打着柜台,一边骂骂咧咧。

    “我要的是能让女孩服从我,听话的药!她吃下之后怎么还更精神了?!说话还理直气壮的,你要我怎么办事啊?”

    啧,满嘴污言秽语。姚若翎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眼神就被他收在眼底了。

    “哟吼吼,小丫头,看什么呢?”中年男人朝她挑了下眉,还不忘上下打量。

    没去理会他,姚若翎径直地走过,来到柜台前。

    由于光线太暗,她都没看清柜台后面站着的人是谁,可走进一瞧,那根本就不是药神,而是一个约莫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

    “哎?”小伙子看到姚若翎后也是一惊,但没说什么。

    “本大爷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回我?!是嫌事儿少了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啊!”中年男子被无视后不单没有息事宁人,反倒是更加恼怒。

    说着还要去抓姚若翎的手臂。

    寒清言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此刻却不得已要出手相助。他伸手抓住了男人挥舞在空中的手,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这位大哥,我们都是来这的客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你是…”男子的手被抓得动弹不得,他诧异地看了下寒清言,又转头看了下一直瞪着自己的姚若翎,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哦!原来也是到这来买药的,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玩的开了!”他突然咧嘴笑了几声,“懂了懂了!放心,本大爷也不是个喜欢截胡的人。”

    “额…”寒清言尴尬地松开了他的手,他竟然误会自己跟他一样龌龊了。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姚若翎只想着这个人能不能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她都没法表明自己的来意了。

    “哎小伙子,我也是个好人儿,告诉你,这儿的药啊没用!治不住那些丫头片子的,你若是有意,我给你介绍点儿门路如何?”男人拍了下自己的大肚子,还嗦了嗦牙。

    “嗯,我先试试,没用的话再来找您。”寒清言也不想与他周旋,只想把他打发走。

    前台的小男孩一直没有还口,此时也马上开口道:“对对对!客官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只是在这里打工,您这药钱我退给您便是!不要砸了小店的招牌呀!”

    “药钱?呸!我是缺那几个铜板儿的人吗?”男人啐了一口,“给我赔,要么三倍,要么砸店!”

    “赔赔赔!我赔便是了!”药童掏出了钱,递到他手上。

    男人掂量了几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一事,看你也挺会做人的,本大爷就不计较了。若下次我来买药还碰见这种情况,我真的就把你们这破店儿给砸了去!”

    如果真被骗了,一般不都该说以后都不来吗?姚若翎白了他一眼。

    步如洪钟地走出去,她都害怕这地板能不能承受他的糟蹋。

    “吵杂的家伙终于走了,那么两位,可以说说来意了么?”药童把男子送出去后,很快把店门关上。

    一改刚才颤颤巍巍的模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药神大人何在?”寒清言问。

    “师傅在药罐里炼药呢,这闹事的人一来,他就躲进去了。还把我丢在这里应付。”药童无奈地耸耸肩,“你们要找他的话,跟我来吧。”

    这店面虽小,可屋内的走廊却很深,路上姚若翎问起寒清言刚才他们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寒清言有点说不出口,可还是选择告诉她。

    “药神大人在京城开的医馆不是以治病出名。你看到这是在一家酒楼后巷开的店了吧,那酒楼其实是一家…春楼。”寒清言在说出那个词的时候压低了嗓门。

    “哈?!”姚若翎差点没背过气去,“所以他卖的药是那种药?!怎么可以这样?”

    “喂喂喂!我不说话不代表我听不见,你们要说我师父坏话也不能在徒弟面前说吧?”药童回头对他们两人道,“而且我们才不会干这些歪门左道的生意呢!”

    寒清言朝药童摆了下手,示意他冷静,药童哼了声后回过头去继续带路。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闹事的人,正是买了这里的药没得手才会来闹事的。所以说,这里明面上是间医馆,暗地里又是个卖那种药的店铺,可实际上…”

    还没说完,他们就在一个架子前停下了脚步,上面全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药罐子。

    “实际上我们是为了保护那些姑娘,才卖的药。”药童替寒清言说完了剩下的话,“到了,他就在这个药罐子里。”

    药童拿手点了点一个砂罐,“我还要去看铺子,就不陪你们了。”

    事到如今人住在罐子里已经吓不到姚若翎了,她抖擞了精神,轻轻地敲响了下砂罐。

    没有回应。

    “你知道…要怎么进去吗?”姚若翎小声地问了旁边的寒清言一句,“虽然你看起来不太喜欢药神大人,但你不也对他的事情非常了解吗?”

    “……”寒清言沉默了许久,“他若不想被人打扰,我们是进不去的,除非把这药罐子砸烂。”

    想当年他也是这么干过,还惹得药神非常生气。

    “那怎么行?”姚若翎愕然道,“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我们来了。”

    她踮起脚掀开了药罐的盖子,朝里面喊了一句,“药神大人,我是河神大人的妻子姚若翎,今日来是有事情与您商量的,请问方便吗?”

    这个场景实在滑稽,寒清言捂着嘴巴在一旁忍耐着不笑出声。

    呼呼呼

    药罐子里传来风声,姚若翎把罐子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放在稍微低一点儿的桌子上,侧耳去听里面有没有回应。

    “哎呀!”还没听出什么门路,下一刻就被什么力量吸了进去。

    一旁的寒清言也未能幸免,还没笑够呢,就被扯进去了。

    寒清言稳稳落地,姚若翎却是摔了个屁股墩儿。

    “嘶——”她眯眼揉着自己的屁股,往四处瞧了瞧,他们在一片沙子上,头顶是热辣辣的烈日。沙子很烫手,姚若翎的手都被烫红了。

    眼前正是一个硕大的炼药炉,药神坐在桌子上饮着茶,看起来好不恰意。

    “药神大人。”寒清言首先向他屈身行礼,虽言与他有过矛盾,但礼节不可忘。

    姚若翎也马上站起来行了个礼,“药神大人。”

    “若翎呀,上次见也不过两三个月前吧?”药神又喝了一口茶,这环境实在是热,他都禁不住流汗了。

    “嗯,当日承蒙您的照顾了。”姚若翎说着客套话。

    “坐吧坐吧,别见外。”他招呼两人坐下,“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恰好有事情想拜托你呢!”

    药神给两人倒了茶,姚若翎受宠若惊地接过去。

    吃人的嘴软,有求于人自然需要先听听对方的诉求,姚若翎点头道,“且说,若在能力范围之内,必定帮您!”

    “就喜欢你这样直爽的小年轻,不像某些人啊,唯恐天下不乱…”药神说着还瞄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寒清言。

    寒清言沉默地喝了口茶,没有搭理他。

    意识到气氛有点尴尬,姚若翎只好笑笑,“过奖了,所以要拜托的事情是…”

    药神站起来理了下自己雪白的胡子,“我这些药罐子各种环境气候都能拟造,可这沙漠地呀真的是太热了,这药炉加的水,一下子就蒸干了。你是河神的妻子,给我的药炉添点儿水,可以办到吧?”

    “……”姚若翎愣住了,虽说她之前有过莫名触发了调水令能力的事情,但要凭空变出水来,怎么可能办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