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董事长的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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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委扩大会董事长意见]
吕书记出来打圆场，对老高说：“去！去！别搅和了，回座去。听听，陈局有大棋谋篇布局，我都不知道，听陈局说说”。说着挥手让高书记回去。
高书记直起身子，冲大家伙笑笑回到座位。
陈局并没有说那五十个亿的事，他点了一下烟灰，脸朝向书记，也是对大家发言，说：“我昨天在‘经委’开个会。国务院政策研究室来了几个人做调研……”陈局将昨天会议精神通报给党委委员们。
简单扼要地通报之后，陈局，也就是陈董事长，将话题轻松一转说：“前一段时间赵总带着企划部的同志们编制了一个集团的‘十一五规划’，搞的很好！我认真看过了，已经提交到党委会来讨论。不过，这不，国家将要推出新的产业政策嘛，我想咱们再等一等。按照新的国家产业政策方向，调整我们集团的发展战略。怎么样？咱们这个规划先放一放。”董事长说着看了看书记，又看看赵总。
吕书记这时心里已经明白了陈局对五年规划的处理手法，这是一个很好的托词，立即说：“应该再等一等，如果咱们战略形成了，又把钱投进去了，跟国家政策不对路，那就出问题了。”这是个表态，剩下就看赵总的了。
赵总没想到出现这么大的变故，为了这个会他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志在必得的。
企业高管之间也是有竞争的，有时还很激烈。比如董事长和总经理，看似权责分明，实则不然。假如某位董事长总是“情况不明决心大，水平不高办法多”，那就给总经理提供了机会，如果恰好总经理不是善茬，心里揣着想法，就可以乘机团结员工，主导全局，制造个人业绩，以下凌上，主弱奴强，渐渐把董事长边缘化了。陈局上任一年多了，除了提出‘一重’迁址，没有任何高招。在赵总眼里，有他没他两可。如果自己再主导编制未来五年规划，并且实际执行了，那就是整个天重集团，他划道儿，董事长执行而已。
本来他比现任董事长和书记都熟悉集团业务，甚至他的态度是有权威性的，他在规划中提出每年营业额递增15%指标，没有人可以超过，更没有人可以动摇。董事长刚才提出让规划放一放，理由倒是很充分，实际把事情拖下去，但是书记已经表态，三巨头已经形成二比一的格局，党委委员们肯定看书记的脸色。想到这，赵总心里非常郁闷，干脆不说话了，扭脸看墙。
其他党委委员们没有异议，也不需要表决。
吕书记主持会议，眼见董事长几句话使得会议的核心议题已经没有必要讨论了，也可以说已经讨论过了。后面还应该讨论“一重”领导的安排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不能当做一个议题来敞开谈，吕书记判断陈局已经有套路了，所以他并不也急着推动会议深入发展，而是把话语权还给董事长。
吕书记朝着董事长说：“陈局，你刚才说‘十个亿’，‘五年’是怎么回事？你念叨念叨。”
不论怎么轻松处理，眼见得是董事长把总经理的规划给拿到边上“放一放”了，放到什么时候就很难说了，赵总的铁青的脸色这大家都看得很明白，会场气氛略显滞重。董事长知道该怎么做，低头对书记，略显神秘地说：“书记，有个事您关注啊。”
吕书记很夸张地郑重起来：“？”。
董事长：“这个研究院老高啊，最近总往我那跑，隔三差五就一趟，有时一天好几趟，其实也没多大的事，那是拦都拦不住啊，现在我明白了，这小子可不光是为了说事，他另有想法。”
吕书记顿时睁大眼睛，象恍然大悟一般。
下面也有聪明人，暗暗笑出声。其他人被笑声引导，逐渐明白了。
唯独高书记自己还不明白，费尽思考地自己嘟囔说：“我找陈局最多是要钱‘图财’，可没想‘害命’啊？”
有人提醒说：“你就没想‘劫色’？”
高书记似乎被点明白了，这捧哏的刚明白逗哏的是什么意思，立刻说：“陈局，您真是目光如炬，我坦白啊，我就是想找词儿看看那位大美女。嘿嘿，可是您一直严加防范，我这不是没得逞吗？”
董事长以假当真，不屑地说：“瞧你那点出息。”
高书记还得捧下去说：“陈局，这没出息的可不止我一个啊。自从小田——是叫小田吧，去您那工作，天天汇报工作的排大队，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是不知道啊，岳秘书都给挡在门外面啦，那人比‘总医院’人多，排队人溜从五楼排到一楼啊，排队拿号，现在咱们开会的这些人，我们都天天打头碰脸排队去……”
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的人们都得罪了，一旁的黄总，抬手拍了一下他的亮脑门，众人嘻嘻哈哈你言我一语地数落他，把老高给淹下去了。
董事长听老高跟真事似地编八造模，眼睛忽大忽小听着，完后跟着大家哈哈大笑，他摆摆手说：“你们也别排队了，一会儿有个急件，小田给我送过来签字，你们就都看见她了。”
董事长这么一说，会议室的笑声马上静了下来。
高书记象是真没出息似地，抬屁股欠腰小声说：“是嘛？”
恰恰在此时，是恰恰那人来。
会议室那两扇高大对开的柚木大门敞开了，岳秘端着笔记们站在门外，但是没有进来，而是身子闪在一旁。
大家都用足神色注目观瞧，果然一位极漂亮的女孩子光华灿烂地迈进门来，这群大老爷们，胆子大的多看了两眼，胆子小点的目光闪了一下就不敢看下去了，依稀看到的就是个曼妙的身形，快步走到董事长身边，弯腰把文件夹摊开，利落地将已经拧开签字笔递给董事长，又伸手指着文件的一个位置，示意给董事长。
董事长笑眯眯地浏览了一下文件，然后伏案签字，把笔还给小田。小田合上文件夹，正要转身走开，董事长说话了：“小田，认识认识吧”
这位叫小田的住步静听董事长的吩咐，没明白什么意思。
董事长朝着在座的人们挥了一下胳膊说：“在坐的这几位，都是你的叔叔、大爷。”
小田立刻明白了董事长的意思，那俊眉亮目扫了一下现场，忽然捂嘴笑了。
董事长笑着对人们说：“以后小田的工作你们多多支持啊。”
众人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董事长抬手让小田离开。
小田捂嘴笑着转身走出会议室。
这时人们才明白过来人家要走了，忽然后悔没看清楚，抓紧朝小田的背影望去，眼见人家在大门一侧消失，他们象是行“注目礼”一般的目光还跟着人家，在大门一侧的白墙上向右移动，似乎分明还可以看到、听到、闻到墙后小田的踪影。
大家让这二位的一唱一和逗得俯仰大笑。
董事长逐步地把大家的情绪收拢回来，进入自己的轨道，面容正色起来，说：“老高，明年的计划中我给你十个亿的研发经费，连续五年，你抓紧把科研课题、开发计划定下来，经董事会批准开始执行，你先动手做，我后付款。明年一月份钱到帐。”
十个亿是去年研究院经费的十倍！什么也别说了，高书记挺身站起身，“啪”地一个标准的敬礼，“谢谢首长！坚决完成任务！否则提头来见！”
吕书记抬眼看了看右手边的赵总，那边低眉含笑，似乎没什么不妥，细看赵总的笑容夹着苦涩。赵总之所以提出一个五年的规划，还有一个背景，集团准备发展房地产业务，土地是现成的，卖了就是钱，“一重”的厂区土地预估价值五十个亿。这笔钱的用度投向是集团的顶级大事，赵总希望想把这笔钱用在生产设备的“引进升级”上，现在看董事长是想把钱投在科研方面。而董事长已经明确投资方向，实际上赵总的规划已经被毙掉。不过一般党委成员还没能想到这个层面。
董事长点上一支香烟，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说：“这些年我们集团，还有国内其他同行企业，没少引进设备，大笔花钱，经济效益也是明显的，但是，核心技术没有在我们手中，儿子虽好那是过继的。你能引进设备，人家也能引进，最后国内同行业，大家伙拼价格，把利润都拼薄了，白玩，然后再引进，这样形成了一个低效的封闭的经济循环。扛着别人的抢打仗早晚吃败仗。低毛利率，高销售额，看着很华丽，但是这个盈利模式不对。”这是对赵总版的“规划”经营思想的否定和批判，看过这个规划的党委委员们都清楚董事长的意思。
“我们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技术，核心技术，不仅是竞争力，不仅是品牌，更是利润。我研究日本、德国、美国的成功机械制造商，毛利率都很高，有的达到40%，甚至接近50%，我们连想都不敢想。这么高的毛利，他们就可以拿出销售额的10%去搞研发，也有利润了，也有高工资了。这样的盈利模式，各项财务指标才是‘正相关’的。我们要用五年的时间，切换到这样的盈利模式。核心是加大研发费用的投入，平均每年扔进去十个亿。只有不断发展、建立自己的核心技术，我们才具有了真实竞争力，才有钱可赚，才进入经济正循环。”
董事长的话他们都听懂了，感觉这是一大手棋，好棋。与赵总惯常的“引进升级”思路相比，高下立判。人们抓紧低头做笔记。
董事长继续说：“我们不能靠贷款做科研投资，科研形成成果周期比较长，可是当期销售利润中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做科研开发，这是我们的多年的死结，没办法。只能贷款引进设备，短期效益明显，低效循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我们手里有这点儿土地，把土地收入投入科研，通过国家政策贷款扶植，做必要的设备引进，我想再过几年紧日子，咱们就会迎来好日子。”
在座的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都是内行。董事长未来的五年规划思路，这笔账是很清楚的，路子也是蛮正的。碍于赵总在座，大家不好公开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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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书记出来打圆场，对老高说：“去！去！别搅和了，回座去。听听，陈局有大棋谋篇布局，我都不知道，听陈局说说”。说着挥手让高书记回去。
高书记直起身子，冲大家伙笑笑回到座位。
陈局并没有说那五十个亿的事，他点了一下烟灰，脸朝向书记，也是对大家发言，说：“我昨天在‘经委’开个会。国务院政策研究室来了几个人做调研……”陈局将昨天会议精神通报给党委委员们。
简单扼要地通报之后，陈局，也就是陈董事长，将话题轻松一转说：“前一段时间赵总带着企划部的同志们编制了一个集团的‘十一五规划’，搞的很好！我认真看过了，已经提交到党委会来讨论。不过，这不，国家将要推出新的产业政策嘛，我想咱们再等一等。按照新的国家产业政策方向，调整我们集团的发展战略。怎么样？咱们这个规划先放一放。”董事长说着看了看书记，又看看赵总。
吕书记这时心里已经明白了陈局对五年规划的处理手法，这是一个很好的托词，立即说：“应该再等一等，如果咱们战略形成了，又把钱投进去了，跟国家政策不对路，那就出问题了。”这是个表态，剩下就看赵总的了。
赵总没想到出现这么大的变故，为了这个会他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志在必得的。
企业高管之间也是有竞争的，有时还很激烈。比如董事长和总经理，看似权责分明，实则不然。假如某位董事长总是“情况不明决心大，水平不高办法多”，那就给总经理提供了机会，如果恰好总经理不是善茬，心里揣着想法，就可以乘机团结员工，主导全局，制造个人业绩，以下凌上，主弱奴强，渐渐把董事长边缘化了。陈局上任一年多了，除了提出‘一重’迁址，没有任何高招。在赵总眼里，有他没他两可。如果自己再主导编制未来五年规划，并且实际执行了，那就是整个天重集团，他划道儿，董事长执行而已。
本来他比现任董事长和书记都熟悉集团业务，甚至他的态度是有权威性的，他在规划中提出每年营业额递增15%指标，没有人可以超过，更没有人可以动摇。董事长刚才提出让规划放一放，理由倒是很充分，实际把事情拖下去，但是书记已经表态，三巨头已经形成二比一的格局，党委委员们肯定看书记的脸色。想到这，赵总心里非常郁闷，干脆不说话了，扭脸看墙。
其他党委委员们没有异议，也不需要表决。
吕书记主持会议，眼见董事长几句话使得会议的核心议题已经没有必要讨论了，也可以说已经讨论过了。后面还应该讨论“一重”领导的安排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不能当做一个议题来敞开谈，吕书记判断陈局已经有套路了，所以他并不也急着推动会议深入发展，而是把话语权还给董事长。
吕书记朝着董事长说：“陈局，你刚才说‘十个亿’，‘五年’是怎么回事？你念叨念叨。”
不论怎么轻松处理，眼见得是董事长把总经理的规划给拿到边上“放一放”了，放到什么时候就很难说了，赵总的铁青的脸色这大家都看得很明白，会场气氛略显滞重。董事长知道该怎么做，低头对书记，略显神秘地说：“书记，有个事您关注啊。”
吕书记很夸张地郑重起来：“？”。
董事长：“这个研究院老高啊，最近总往我那跑，隔三差五就一趟，有时一天好几趟，其实也没多大的事，那是拦都拦不住啊，现在我明白了，这小子可不光是为了说事，他另有想法。”
吕书记顿时睁大眼睛，象恍然大悟一般。
下面也有聪明人，暗暗笑出声。其他人被笑声引导，逐渐明白了。
唯独高书记自己还不明白，费尽思考地自己嘟囔说：“我找陈局最多是要钱‘图财’，可没想‘害命’啊？”
有人提醒说：“你就没想‘劫色’？”
高书记似乎被点明白了，这捧哏的刚明白逗哏的是什么意思，立刻说：“陈局，您真是目光如炬，我坦白啊，我就是想找词儿看看那位大美女。嘿嘿，可是您一直严加防范，我这不是没得逞吗？”
董事长以假当真，不屑地说：“瞧你那点出息。”
高书记还得捧下去说：“陈局，这没出息的可不止我一个啊。自从小田——是叫小田吧，去您那工作，天天汇报工作的排大队，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是不知道啊，岳秘书都给挡在门外面啦，那人比‘总医院’人多，排队人溜从五楼排到一楼啊，排队拿号，现在咱们开会的这些人，我们都天天打头碰脸排队去……”
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的人们都得罪了，一旁的黄总，抬手拍了一下他的亮脑门，众人嘻嘻哈哈你言我一语地数落他，把老高给淹下去了。
董事长听老高跟真事似地编八造模，眼睛忽大忽小听着，完后跟着大家哈哈大笑，他摆摆手说：“你们也别排队了，一会儿有个急件，小田给我送过来签字，你们就都看见她了。”
董事长这么一说，会议室的笑声马上静了下来。
高书记象是真没出息似地，抬屁股欠腰小声说：“是嘛？”
恰恰在此时，是恰恰那人来。
会议室那两扇高大对开的柚木大门敞开了，岳秘端着笔记们站在门外，但是没有进来，而是身子闪在一旁。
大家都用足神色注目观瞧，果然一位极漂亮的女孩子光华灿烂地迈进门来，这群大老爷们，胆子大的多看了两眼，胆子小点的目光闪了一下就不敢看下去了，依稀看到的就是个曼妙的身形，快步走到董事长身边，弯腰把文件夹摊开，利落地将已经拧开签字笔递给董事长，又伸手指着文件的一个位置，示意给董事长。
董事长笑眯眯地浏览了一下文件，然后伏案签字，把笔还给小田。小田合上文件夹，正要转身走开，董事长说话了：“小田，认识认识吧”
这位叫小田的住步静听董事长的吩咐，没明白什么意思。
董事长朝着在座的人们挥了一下胳膊说：“在坐的这几位，都是你的叔叔、大爷。”
小田立刻明白了董事长的意思，那俊眉亮目扫了一下现场，忽然捂嘴笑了。
董事长笑着对人们说：“以后小田的工作你们多多支持啊。”
众人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董事长抬手让小田离开。
小田捂嘴笑着转身走出会议室。
这时人们才明白过来人家要走了，忽然后悔没看清楚，抓紧朝小田的背影望去，眼见人家在大门一侧消失，他们象是行“注目礼”一般的目光还跟着人家，在大门一侧的白墙上向右移动，似乎分明还可以看到、听到、闻到墙后小田的踪影。
大家让这二位的一唱一和逗得俯仰大笑。
董事长逐步地把大家的情绪收拢回来，进入自己的轨道，面容正色起来，说：“老高，明年的计划中我给你十个亿的研发经费，连续五年，你抓紧把科研课题、开发计划定下来，经董事会批准开始执行，你先动手做，我后付款。明年一月份钱到帐。”
十个亿是去年研究院经费的十倍！什么也别说了，高书记挺身站起身，“啪”地一个标准的敬礼，“谢谢首长！坚决完成任务！否则提头来见！”
吕书记抬眼看了看右手边的赵总，那边低眉含笑，似乎没什么不妥，细看赵总的笑容夹着苦涩。赵总之所以提出一个五年的规划，还有一个背景，集团准备发展房地产业务，土地是现成的，卖了就是钱，“一重”的厂区土地预估价值五十个亿。这笔钱的用度投向是集团的顶级大事，赵总希望想把这笔钱用在生产设备的“引进升级”上，现在看董事长是想把钱投在科研方面。而董事长已经明确投资方向，实际上赵总的规划已经被毙掉。不过一般党委成员还没能想到这个层面。
董事长点上一支香烟，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说：“这些年我们集团，还有国内其他同行企业，没少引进设备，大笔花钱，经济效益也是明显的，但是，核心技术没有在我们手中，儿子虽好那是过继的。你能引进设备，人家也能引进，最后国内同行业，大家伙拼价格，把利润都拼薄了，白玩，然后再引进，这样形成了一个低效的封闭的经济循环。扛着别人的抢打仗早晚吃败仗。低毛利率，高销售额，看着很华丽，但是这个盈利模式不对。”这是对赵总版的“规划”经营思想的否定和批判，看过这个规划的党委委员们都清楚董事长的意思。
“我们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技术，核心技术，不仅是竞争力，不仅是品牌，更是利润。我研究日本、德国、美国的成功机械制造商，毛利率都很高，有的达到40%，甚至接近50%，我们连想都不敢想。这么高的毛利，他们就可以拿出销售额的10%去搞研发，也有利润了，也有高工资了。这样的盈利模式，各项财务指标才是‘正相关’的。我们要用五年的时间，切换到这样的盈利模式。核心是加大研发费用的投入，平均每年扔进去十个亿。只有不断发展、建立自己的核心技术，我们才具有了真实竞争力，才有钱可赚，才进入经济正循环。”
董事长的话他们都听懂了，感觉这是一大手棋，好棋。与赵总惯常的“引进升级”思路相比，高下立判。人们抓紧低头做笔记。
董事长继续说：“我们不能靠贷款做科研投资，科研形成成果周期比较长，可是当期销售利润中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做科研开发，这是我们的多年的死结，没办法。只能贷款引进设备，短期效益明显，低效循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我们手里有这点儿土地，把土地收入投入科研，通过国家政策贷款扶植，做必要的设备引进，我想再过几年紧日子，咱们就会迎来好日子。”
在座的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都是内行。董事长未来的五年规划思路，这笔账是很清楚的，路子也是蛮正的。碍于赵总在座，大家不好公开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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