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除了顾除夕，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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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好心办坏事的人。
他们不是坏，只是蠢。
比如小王。
她一丁点都没看出刘海萍是在撒谎。
她真心实意的为刘海萍难过。
所以，她趁着今天上午没课，一个人去了除夕上班的服装厂。
门卫没拦她，家属院托儿所里的老师，整个服装厂就没有不认识的。
他甚至笑着和小王打招呼：“小王老师，你怎么过来了？是谁家孩子尿裤子了？”
小王摇头：“没有孩子尿裤子，他们都好着呢。我过来是找你们厂顾会计，顾除夕。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你在我这门房里坐一会儿，我帮你去叫人。”门卫把小王请进屋子，谄媚的笑着，“我侄子白成最近好好吧？他是个调皮鬼，麻烦老师你多关照他一点。我们白家就他一个男丁，拜托王老师帮帮忙，多留个眼睛在他身上……”
门卫老白巴拉巴拉的开始说自己的侄儿，小王老师心里焦急，忍不住打断他：
“计划生育宣传上是怎么说的？生男生女都一样的。你这么说，弄得好像你们全家都重男轻女一样。再说了，白成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儿子，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女儿还没有他重要一样。我记得，你女儿都十来岁上初中了吧？是明年六月中考吧？”
“我爸爸是你女儿初中老师，要不咱们谈谈你女儿的事情？”
老白的脸僵住了。他干笑了两声，快步跑到外头走去。
没一会儿，小王就看到了顾除夕。
她吃了好大一惊。
这是顾除夕？
她竟然这么时髦，这么漂亮？
大冬天的，就一件薄大衣，一条连衣裙？
电视里的女明星才会这么打扮……
这也太好看了？
怪不得陈三选她不选海萍，我要是个男的，我也选她。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顾除夕这么漂亮？
她还涂了口红。
真好看。
一会儿要问问她这身衣服是哪里买的。
小王完全忘记了自己过来的初衷，她跑出门房，来到除夕身边，嘴里啧啧称赞：
“这大衣真漂亮，这裙子也好看。顾除夕，你这衣服哪里买的？把地址给我。我也想买一身过年的时候穿。”
除夕眨了眨眼睛，老实回答了她：
“是我对象从市里给我带回来的。你要是想知道地址，等回头我问了他，再告诉你。”
小王一个激灵，终于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了。
她瞧了一眼门卫老白，又打量了一下除夕，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看上去单纯又漂亮，没准陈三也骗了她？
本打算来除夕厂里大闹一通让这对x夫x妇身败名裂的小王改主意了。
她拉住除夕，笑着说：
“那我先谢谢你。你千万别说不客气。我这还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呢。是托儿所手抄报比赛的事情……”
门卫老白忍不住插嘴：
“是我侄子白成他们班能手抄报比赛？”
小王老师点头，又和除夕说：
“顾除夕，我听说你很会画画，想请你帮忙看看我们托儿所大四班的孩子们准备送到市里参加决赛的手抄报。”
除夕有些为难：“现在是上班时间。要不，我下班了过去？”
小王老师就是随口说的找的借口，除夕一推辞，她就松了口气。正准备走呢，老白开口了：
“顾会计，这托儿所的事情是大事。你快和小王老师一起去吧。”
除夕有些不理解，老白就凑到她耳边：
“咱们厂长和副厂长家的孙子都在大四班。你和王老师过去，请假的事情我帮你去和厂长他们说。”
除夕心里一阵别扭。
她从小就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可她需要这份工作。
所以，她的喜欢与否不重要。
她今天要是不去，她妈知道了又该站在她门口对她进行短则一小时，长则两小时的训话，话里话外都是人要有眼色，懂人情世故，领导是要巴结的，你不讨好领导，到时候下岗的时候你就是第一个，诸如此类的话。
一旦她表露一丁点的不快，她妈就会哭天抢地的说自己的不容易，说家里如今就她一个人赚钱，她不想供她弟弟读大学，记恨她不让她上大学之类诛心的话。
除夕压下心里的不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白喜笑颜开的朝小王说：
“王老师，你和顾会计快走吧，一会儿要吃饭了，别耽误了孩子们的大事儿。”
小王骑虎难下，只能带着除夕离开服装厂。
一出厂门，她就老实全招了：
“顾除夕，真是对不起。我找你不是因为手抄报的事情。”
除夕没说话，就疑惑的看着她。
小王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把刘海萍和陈三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总觉得顾除夕是个好姑娘，这样的好姑娘嫁给陈三那样的混蛋实在是太可惜了。
确确实实是个好姑娘的顾除夕：
“你肯定是误会了。”
陈三和刘海萍根本没有关系。
她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
除夕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小王不理解：“可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在家属院外头路灯下说话的。海萍也承认了，她还哭了呢。你觉得是我看错了，还是海萍说谎了？”她的语气变得不快了起来。
“顾除夕，你相信你对象，我也相信海萍。我和她同事两年了，知根知底，她不是胡乱撒谎，张口就来的那种人。”
除夕并不急着和小王争吵，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一起去找你同事。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你瞧着软绵绵的，脾气倒是挺倔啊。行，你非不相信陈三是个王八蛋混账，那我们就一起去找海萍。”小王叹了口气，“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两人之后没有再说话，一起骑着自行车往家属院赶去。
刚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哄笑声。
“海萍，你怎么没说你有对象了呢！”
“这喜糖可真好吃！”
“刘海萍你躲什么呀，快过来和你对象说说话，这节课我帮你看着。”
“海萍，什么时候结婚啊。哈哈哈，对象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说不认识他？害羞也要有个限度的。你瞧瞧人家黎刚，这么好的条件，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小王一阵莫名。
她从自行车上下来，整个人都傻了。
只有除夕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海萍，你傻了吧？老子是你能缠上的人？哈哈！还撞到我，还拦着我，呸！打量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呢！不就是知道了我中奖有钱了，还舍得给我除夕花钱么！老子有钱那是老子的事情，老子愿意给除夕花钱，可不代表老子愿意给你花！】
【你以为只要是个女的，眼巴巴的凑上来，我就能耍了除夕？】
【你以为只要是个女的，和我成了，我就能给你花钱？】
【做梦吧！】
【老子是混账王八蛋！不是脑残！】
【我只愿意给除夕花钱！除了顾除夕，谁都不行！】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好心办坏事的人。
他们不是坏，只是蠢。
比如小王。
她一丁点都没看出刘海萍是在撒谎。
她真心实意的为刘海萍难过。
所以，她趁着今天上午没课，一个人去了除夕上班的服装厂。
门卫没拦她，家属院托儿所里的老师，整个服装厂就没有不认识的。
他甚至笑着和小王打招呼：“小王老师，你怎么过来了？是谁家孩子尿裤子了？”
小王摇头：“没有孩子尿裤子，他们都好着呢。我过来是找你们厂顾会计，顾除夕。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你在我这门房里坐一会儿，我帮你去叫人。”门卫把小王请进屋子，谄媚的笑着，“我侄子白成最近好好吧？他是个调皮鬼，麻烦老师你多关照他一点。我们白家就他一个男丁，拜托王老师帮帮忙，多留个眼睛在他身上……”
门卫老白巴拉巴拉的开始说自己的侄儿，小王老师心里焦急，忍不住打断他：
“计划生育宣传上是怎么说的？生男生女都一样的。你这么说，弄得好像你们全家都重男轻女一样。再说了，白成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儿子，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女儿还没有他重要一样。我记得，你女儿都十来岁上初中了吧？是明年六月中考吧？”
“我爸爸是你女儿初中老师，要不咱们谈谈你女儿的事情？”
老白的脸僵住了。他干笑了两声，快步跑到外头走去。
没一会儿，小王就看到了顾除夕。
她吃了好大一惊。
这是顾除夕？
她竟然这么时髦，这么漂亮？
大冬天的，就一件薄大衣，一条连衣裙？
电视里的女明星才会这么打扮……
这也太好看了？
怪不得陈三选她不选海萍，我要是个男的，我也选她。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顾除夕这么漂亮？
她还涂了口红。
真好看。
一会儿要问问她这身衣服是哪里买的。
小王完全忘记了自己过来的初衷，她跑出门房，来到除夕身边，嘴里啧啧称赞：
“这大衣真漂亮，这裙子也好看。顾除夕，你这衣服哪里买的？把地址给我。我也想买一身过年的时候穿。”
除夕眨了眨眼睛，老实回答了她：
“是我对象从市里给我带回来的。你要是想知道地址，等回头我问了他，再告诉你。”
小王一个激灵，终于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了。
她瞧了一眼门卫老白，又打量了一下除夕，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看上去单纯又漂亮，没准陈三也骗了她？
本打算来除夕厂里大闹一通让这对x夫x妇身败名裂的小王改主意了。
她拉住除夕，笑着说：
“那我先谢谢你。你千万别说不客气。我这还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呢。是托儿所手抄报比赛的事情……”
门卫老白忍不住插嘴：
“是我侄子白成他们班能手抄报比赛？”
小王老师点头，又和除夕说：
“顾除夕，我听说你很会画画，想请你帮忙看看我们托儿所大四班的孩子们准备送到市里参加决赛的手抄报。”
除夕有些为难：“现在是上班时间。要不，我下班了过去？”
小王老师就是随口说的找的借口，除夕一推辞，她就松了口气。正准备走呢，老白开口了：
“顾会计，这托儿所的事情是大事。你快和小王老师一起去吧。”
除夕有些不理解，老白就凑到她耳边：
“咱们厂长和副厂长家的孙子都在大四班。你和王老师过去，请假的事情我帮你去和厂长他们说。”
除夕心里一阵别扭。
她从小就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可她需要这份工作。
所以，她的喜欢与否不重要。
她今天要是不去，她妈知道了又该站在她门口对她进行短则一小时，长则两小时的训话，话里话外都是人要有眼色，懂人情世故，领导是要巴结的，你不讨好领导，到时候下岗的时候你就是第一个，诸如此类的话。
一旦她表露一丁点的不快，她妈就会哭天抢地的说自己的不容易，说家里如今就她一个人赚钱，她不想供她弟弟读大学，记恨她不让她上大学之类诛心的话。
除夕压下心里的不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白喜笑颜开的朝小王说：
“王老师，你和顾会计快走吧，一会儿要吃饭了，别耽误了孩子们的大事儿。”
小王骑虎难下，只能带着除夕离开服装厂。
一出厂门，她就老实全招了：
“顾除夕，真是对不起。我找你不是因为手抄报的事情。”
除夕没说话，就疑惑的看着她。
小王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把刘海萍和陈三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总觉得顾除夕是个好姑娘，这样的好姑娘嫁给陈三那样的混蛋实在是太可惜了。
确确实实是个好姑娘的顾除夕：
“你肯定是误会了。”
陈三和刘海萍根本没有关系。
她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
除夕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小王不理解：“可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在家属院外头路灯下说话的。海萍也承认了，她还哭了呢。你觉得是我看错了，还是海萍说谎了？”她的语气变得不快了起来。
“顾除夕，你相信你对象，我也相信海萍。我和她同事两年了，知根知底，她不是胡乱撒谎，张口就来的那种人。”
除夕并不急着和小王争吵，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一起去找你同事。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你瞧着软绵绵的，脾气倒是挺倔啊。行，你非不相信陈三是个王八蛋混账，那我们就一起去找海萍。”小王叹了口气，“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两人之后没有再说话，一起骑着自行车往家属院赶去。
刚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哄笑声。
“海萍，你怎么没说你有对象了呢！”
“这喜糖可真好吃！”
“刘海萍你躲什么呀，快过来和你对象说说话，这节课我帮你看着。”
“海萍，什么时候结婚啊。哈哈哈，对象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说不认识他？害羞也要有个限度的。你瞧瞧人家黎刚，这么好的条件，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小王一阵莫名。
她从自行车上下来，整个人都傻了。
只有除夕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海萍，你傻了吧？老子是你能缠上的人？哈哈！还撞到我，还拦着我，呸！打量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呢！不就是知道了我中奖有钱了，还舍得给我除夕花钱么！老子有钱那是老子的事情，老子愿意给除夕花钱，可不代表老子愿意给你花！】
【你以为只要是个女的，眼巴巴的凑上来，我就能耍了除夕？】
【你以为只要是个女的，和我成了，我就能给你花钱？】
【做梦吧！】
【老子是混账王八蛋！不是脑残！】
【我只愿意给除夕花钱！除了顾除夕，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