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特殊案件调查 > 第二三三章 替天行道

第二三三章 替天行道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是周海说起来,我还真给忘了。昨天下了大半夜的雨,可是现在雨早就停了啊。

    从早上到现在,一点儿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会不会是昨天唱歌被我们听到了,他们怕引起我们的注意,所以就不让她唱了?”我猜了一个,“把嘴塞起来了吧?”

    “也许吧?”周海叹一口气,“真是个苦命的姑娘。”

    听大健妈说的,她两年前来的时候还是个大学生。现在也顶多二十来岁。这两年真不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幸中的万幸,她总算碰上了我们。

    我们两个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又闲聊几句,不知不觉夜色就深起来。我们调暗煤油灯,便都闭上了眼睛。周海先打起呼噜。不过还好,周海的呼噜不是很响,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便又没呼噜声了。我听着他香喷喷的呼吸声,自己的睡意也越来越重。

    不是很踏实地睡了一会儿,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歌声。

    歌词不全是中文,掺杂着句把句的英文……女人唱得也不好,调子忽高忽低……

    我一下子张开了眼睛。

    没错,是那个叫婷婷还是晶晶的女孩,又唱歌了。我连忙去推醒周海。周海听了两句,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我去看看。”

    周海:“一起去。”说着,就要跟过来。

    我一把拦住他:“你得留下。”说着,朝隔壁扬了一下下巴。

    周海皱起眉头:“那你小心点儿。”

    我:“放心吧!咱可是正规军。”

    周海笑了一笑。

    我轻轻地打开门,走到走廊上。走廊里一片漆黑。我摸着墙壁,慢慢地走到大厅里。对面的房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大健妈和小晴妈走后,又换了两个妇女住进来。看来,她们睡得挺死。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小旅馆的大门走了出来,再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外面有一些暗淡的夜色,虽然不足以看清具体东西,但可以看个轮廓,走路还是方便了许多。

    那歌声不大,依然时断时续。可能是夜深人静的关系,听起来总让我有一种就在附近的错觉。

    有好几次,我总是没由来地停住脚步,转来转去,好像那声音就在我不远的身旁、身后飘着一样。有时,我又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有人正在跟着我。

    当然,每次都只有我自己。

    我心想,早知道应该让周海来。

    这种事就不得不佩服周海,他的确比我更靠谱。

    可是现在回去换也晚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强忍着发麻的脊背继续小心地分辨着歌声,一步一步地找下去。

    大健妈说过,那个女学生之前是被关在地窖里的。会不会,她并没有被转移,仍然是在之前的地窖里呢?

    这样一想,我便仍然按照昨天刚进村子听到歌声时、找过的方向走去。渐渐的,歌声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也更清晰了一些。

    直到我又来到之前,来来回回找过的那几家人的地带。

    歌声又停止了。

    我不死心地等了一会儿,只有微凉的晚风拂过,还有虫子们时有时无的轻吟。可是歌声却始终没有响起。

    难道这一次也是无功而返吗?

    我不死心地把那几家人又晃了一遍,特别注意了附近地下的动静。可惜,没有动静就是没有动静。

    晃了这大半天,我也只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可就在我一抬头之际,前一排的人家墙角,忽然闪过一道人影。虽然只是一闪即过,但看得出来很矮小。我登时睁大了眼睛,赶紧追了过去。我绕到那户人家的窗下,等了一阵子。里面的人还在熟睡中,屋里一片漆黑,还很安静。

    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眼花了。

    正想直起身子,猛听得屋里传来一声惊叫,好像还有嘭嘭嘭,棍棒一类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那一声惊叫很快变成了惨嚎。

    一道苍老的声音很激烈地大喊着。

    我来到银江市虽然已经半年了,但像小村子里这种纯正的土话还是挺不懂。自从来到这个小村子,真正跟我们有过言语交流的,也就只有大健妈和村长而已。大健妈不用说,她本来就是识字的,会讲一些普通话。村长恐怕也是全村跟外界打交道最多的人,也是讲的一些“夹生话”。其他人要么就是干脆不跟我们说话,要么也得比手画脚。可现在这个人完全是在用本村的俚语哇啦哇啦大叫,我根本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不过,就算我一个字都听不出来,但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就是那位叔太爷。

    我担心这么大的动静,马上就会有村子里的人被惊醒,到时候我在这里可就没法解释了。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叔太爷的声音却突然没有了。而棍棒击打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再仔细听了一阵子,叔太爷的声音并没有完全消失,他还在发出模糊的呜呜声。感觉……是被人塞住了嘴,或是捂住了嘴,没办法大喊大叫了。

    老实说,听着那老不死的呜呜地叫,还真挺解气的。

    让你祸害人,还把我们的车胎给戳破了……

    不过话又说回头,是谁在屋里替天行道呢?

    动手的那个人看来是真恨叔太爷。打了这半天,还在打。叔太爷的呜呜声也越来越小了。

    说实话,我刚才是听着挺爽的,但听到现在,又觉得有些惨了。万一,要真打出人命来怎么办?

    我倒不是心软。这种人,一把岁数还不干好事,老畜牲一个。我是替打人的那一位不值。犯得着为了这么一个老畜牲,把自己弄成杀人犯吗?

    而且最憋闷的是什么?

    老畜牲不会被判死刑,但是杀人犯会被判死刑。

    我想想,也不能冲进去惊到那人,他不知道我是帮他的,再跟我打起来。便在窗户下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屋子里的打击声顿时停止了。

    我潜伏到一旁的草窠里去,等着看大侠出来。但等了老半天,身上被野蚊子叮了好几口,也没看到有人出来。

    奇怪。

    我只得又慢慢潜回窗户底下,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叔太爷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光听着,就知道被打得不清。但听来听去,实在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

    我蹲得腿都酸了,只好先回小旅馆了。

    小旅馆里其他人都还睡着,只有周海在等着我。听我说完,他也觉得很解气,同时也很疑惑。

    “你一直没看到有人出来?”周海问。

    我点点头。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把胳膊、腿上的大红疙瘩给他看。有的大红疙瘩上还带着一个小白点。那是毒蚊子叮的。不抓只是痒,一抓不光痒还钻心地疼。

    “哎呀……”周海皱着眉毛,挺心疼,“你这细皮白肉的。”说着,还来摸两把。

    被我瞪着眼睛,一把拍开了。就知道这厮明褒实贬。

    周海笑笑,还是掏出一盒清凉油扔给我。

    我一边用清凉油抹红疙瘩,一边小声地道:“我等得腿都酸了,他总不见得比我还有耐心吧?”

    周海:“这倒是。”想想,又问,“会不会是趁你从窗户底下躲到草窠里时,他就跑了呢?”

    我愣了一下,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只不过:“那他身手也得够快的。”

    周海:“我看有可能啊。你不是说他打那个叔太爷,一下子就得手了吗?”

    我:“那是。老头子从头到尾,毫无反抗之力。而且后来被捂住了嘴,还接着被打……”一边回想当时情形,一边道,“一点儿也听不出来有什么不方便的。”

    周海一抿嘴:“那说明这个人就是有两下子。”

    “是吗?”我还有点儿吃不准,“我看那老头子又瘦又矮的,能有多少力气?”

    周海啧的一声,一副你真外行的表情:“你别看他又瘦又矮,还快六十岁了,我跟你说山里人走惯山路、过惯苦日子,有的是力气。掰手腕,你不一定掰得过他。”

    我先是笑了笑,但看周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也收起笑:“真的?”

    周海:“骗你干嘛!”

    那我也严肃起来了:“那这么说,能打得他还不了手,还能塞了他的嘴……是有点儿厉害。”

    “可是会是谁呢?”我问。

    周海:“反正不是我们。”

    隔壁三个姑娘还呼呼地睡着。

    我:“总不见得是村子里的人吧?”

    周海想说不是,但想了一会儿,也确实想不出别的可能,只好皱着个眉头,一撇嘴道:“谁知道呢?”

    想了一会儿,他又笑道:“管他是谁呢,找不出来也挺好。”

    后半夜就再也没事了。

    我和周海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是姜玲她们来敲门把我们叫醒的。一开门,三个姑娘也是神清气爽。特别是客姗姗,一张小圆脸上满满的都是笑,一看见我们两个就是大哥大哥地叫。

    周海笑着问她:“怎么了?昨天做什么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