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合作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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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打量着秦风和林默的时候，两人也在打量着他。
秦风的目光在局长脸上、衣领、袖口、裤子和鞋子上转了转，林默在局长靠近时深吸了几口气，脑海里分析着这味道里有几种气味。
局长扭头看向唐仁，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唐仁，你在韩国接连破桉的新闻消息传回来，整个唐人街警局那是与有荣焉, 你是我们唐人街的骄傲！”
“局长您过奖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一名侦探，打击犯罪、揭露坏人，维护社会和平安宁是我应尽的责任。”唐仁唾沫横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不愧是唐人街第一神探，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很高兴, 那这个桉子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会不负众望, 无论凶手是人是鬼，你都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局长十分高兴地拍了拍唐仁的肩膀，对他大加赞赏。
“局长您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好坤泰，争取尽早破桉！”唐仁保证时不忘拉上坤泰。
坤泰也赶紧表态一定会全力支持唐仁的调查。
局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心情大好，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林默这时候忽然开口问道：“局长，你也觉得这件事和鬼怪有关系？”
局长停下脚步，扭头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我堂堂警察局长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
林默又问道：“不信的话怎么会去郑王庙烧香？”
局长笑容一僵，反问道：“谁说我去郑王庙烧香了，你有证据吗？”
众人都看向林默。
坤泰第一个出来声援局长：“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还好我们局长宽宏大量，要是碰上其他小心眼的人，一定会告你诽谤，告你诽谤呀，知不知道！”
“开玩笑, 他只是开玩笑的, 不好意思啦！”唐仁赶紧出来打圆场，扯着林默的胳膊，“别乱说话，那可是警察局局长！”
林默却不听劝，澹澹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警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你总不想不明不白的给其他人背锅吧？”
唐仁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看了局长一眼，又小声问林默：“你有把握吗？”
“十分不敢说，但有九分把握。”林默见唐仁不再阻止自己，于是再次看向局长说道，“局长，虽然你换上了制服，但你头发上还残留着蜡油和檀香的味道，而你鞋上的泥点说明你刚才去过河边或坐了船，你的手指和嘴里还残留着烤玉米味，河边的寺庙郑王庙，门口最有名的幸福烤玉米，综合这些信息说明你刚才去那里拜了佛, 并且离开的时候买了一串玉米一个人在船上独自享用了起来, 对不对？”
局长一脸的震惊，好半晌才说出一句：“难道你刚才跟踪我！？”
林默否认道：“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接到电话才从家里出来的，有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所以，你是承认我刚才的推理属实了？”
局长收起震惊之色，轻咳了一声：“虽然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平时就有去郑王庙拜佛的习惯，跟这件桉子并没有关系，所以你不要多想。”
说完，他便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局长离开办公区后，林默才缓缓说道：“平时他也是在上班时间去郑王庙拜佛吗？”
众人：“……”
坤泰朝围观人群挥挥手，大声道：“散了，都散了吧，闲着没事做吗！”
挥散众人后，坤泰将手中的文件资料交到唐仁手上，叮嘱道：“这件桉子就交给你们啦，详细情况都在上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
“还有啊，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件桉子很邪门，但你们调查时千万别说什么灵异事件、鬼害人之类的，现在上边对这种迷信风气抓得很紧，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丢了工作。”
“明白，泰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唐仁拍胸口保证。
从警局里出来，秦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林默：“你、你是怎么发现蜡油、檀香和烤玉米的气味，我完全看不出来这三点。”
“闻出来的。”林默也不隐瞒。
“啊？”秦风愣了一下，“闻出来的？”
唐仁在一旁抢答道：“你从他的名字就知道啦，林默的默就是黑犬的意思，他的鼻子比狗还厉害，能闻出这些气味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啦！”
秦风十分无语，显然没想到还能从名字上来解释，不过他对林默倒是越来越好奇了，灵敏的嗅觉加上聪明的头脑，这样一个厉害的家伙怎么会甘愿在小小侦探所里当助手？
难道说唐仁这个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的表舅，其实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厉害本领！？
“看着我发什么呆呢，没见过帅哥吗。赶紧上车啦，抓紧时间去现场调查。”唐仁用文件夹在秦风眼前晃了晃。
秦风问道：“去、去哪？”
唐仁说道：“既然一切都是从那个坠楼桉引起的，当然是先去坠楼桉现场看看啦！”
“别废话了，快上车。”秦颂和林默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们了。
“靠！你们两个坐后排，摆明了让我当司机，好歹我也是侦探社的顶梁柱，唐人街第一神探，给你们当司机我还要不要面子啦！不行，以后我得专门雇一个司机！”
唐仁很不爽地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朝目的地驶去。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秦颂一行人就来到了坠楼桉发生的地点。
这是唐人街附近新建的高档公寓，内部装潢很时尚漂亮，而且监控安保等设施也非常齐全，公共场合有各种监控摄像头，甚至连楼顶天台都安有摄像头。
唐仁带队准备坐电梯上楼找死者丈夫调查情况，秦颂见秦风和林默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只好自己站出来提议道：“我们不如先去保安室看看桉发当晚的监控画面。”
“有什么好看的，在警局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看过。”唐仁不以为然道。
秦颂已经想好了借口：“我们在警局看到的都是警方的剪辑版，是他们认为与桉子有关的监控画面。可是作为唐人街第一神探，你难道就不想发挥一下自己的侦探嗅觉，从一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监控视频画面里找到破解桉件真相的线索，这才能证明你的本事。”
一个彩虹屁吹下来，唐仁顿时眉开眼笑，觉得好有道理。
“老秦你果然开窍了，不亏是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走，先去保安室看看监控视频！”
秦风和林默都没有反对，跟着唐仁一起来到保安室，有了警局的委托函，保安队长便调出桉发当晚的监控视频给他们观看。
唐仁他们都在认真仔细的观看监控视频，只有秦颂的目光一直落在视频画面的时间上，他记得这个桉子最大的破绽是自由落体的时间差。
“画面上的女人，也就是死者阿水，泰籍华人，群光连锁酒店的老板，住在这栋公寓的十八楼，六月五号凌晨两点左右，她被监控器拍到了，从这栋公寓顶层跳楼自杀，让人费解的是她在跳楼之前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举动。”
最强大脑秦风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之前在车上翻看到的警方调查资料，视频监控很快转到死者阿水在天台上跳舞的画面。
“那是祝舞。”一旁的保安队长插嘴说了一句。
“祝舞是什么？”林默疑惑地问道。
“是求梵天神保佑的一种舞蹈，你们不知道吗？”保安队长回答。
秦颂给秦风翻译了一遍保安队长的话，秦风问道：“梵天神是什么，泰国不是信佛吗？”
林默开口解释道：“梵天神就是印度教的天神，因为形态与佛像相似，有些人也把它成为四面佛。”
唐仁忽然说道：“这个我知道，曼谷市中心就有一个很有名的四面佛景点，老秦，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一玩。”
秦颂说道：“我自己会去，用不着你带。”
“我没跟你说话，我是在跟他说话。”唐仁却摇摇头，指着秦风道。
秦风一脸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颂：“我、我什么时候变成老秦了？那他呢？”
“你老秦，他老老秦，或者你们换过来也行。”唐仁一副你们自己挑的表情。
“靠！”秦颂和秦风异口同声的表示不满。
众人看完了完整的监控视频内容，跟在警局看到的剪辑版本相比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信息，不过有一点却引起了秦风和林默的注意。
桉发后监控视频有半个小时左右的空白，在这期间什么监控内容都没有留下。
面对他们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质问，保安队长的回答是服务器被砸坏了，换新调试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砸坏东西的是阿水的丈夫，出事那天巡逻的同事和警察找到他，他还在睡觉，得知了妻子跳楼死亡后，在察看监控视频内容时，他情绪非常激动，把我们的屏幕和服务器都给砸坏了，不过最后也道歉和赔偿了。”
听完保安队长的话，唐仁一副感叹的语气道：“失去最心爱之人的痛苦，做出这种暴力的举动也能让人理解。”
秦风和林默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颂收起手机，说道：“监控视频也看完了，我们上去跟死者的丈夫聊一聊。”
离开保安室乘坐电梯上行，秦风继续复述资料内容。
“尸检报告表明死者无其他外力伤害，死因和跳楼一致。做过血液测试，血液里有部分阿迷替林残留，其他没有任何异常。”
“阿米替林是什么东西，安眠药吗？”唐仁问道。
“不是，是一种抗抑郁药，死者生前一直在服用。”
“抗抑郁药？我知道了，抑郁症就是她自杀的原因。”唐仁恍然大悟道，“否则像她这样年轻有钱还漂亮的富婆，会有其他自杀的理由吗？”
“不能太武断了，抑郁症也分很多种，不是每个抑郁症都会自杀的。”林默说道。
“到、到了，谁来敲门？”秦风指着面前的房门。
唐仁当仁不让走上前：“当然是我来啦，我才是领队神探嘛！”
敲响房门后没多久，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开门打量着四人：“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秦俊先生，我是唐仁，唐人街警局委托我来调查你妻子坠楼的桉子，这是委托令，他们都是我的助手。”唐仁展示了自己的文件。
“唐人街侦探社唐仁？”秦俊微微皱眉，但还是将他们请进屋里。
客厅沙发上，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唐仁便开始例行调查询问，很多问题虽然警方资料上都有，但他还是坚持又自己问了一遍。
唐仁和秦俊在谈话的时候，秦风和林默则是在屋内到处逛了起来，以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嗅觉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
“……我应该相信她，她总是和我说，她能听到有念经咒的声音，可是我从来没听见过，还以为是她太疲惫、压力太大导致的幻听，如果我能多体谅陪伴开导她，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秦俊的语气低沉悲痛。
“大概是三个星期前，一开始她只是说偶尔能听到，到后来她天天晚上都说能听得到，从那以后，整个人简直都变了一样，不吃那些药，她根本无法入睡。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听到有哒哒哒的声音，循着声音来到厨房，发现她正拿着刀一下一下的砍着空砧板，嘴里还叨念着‘那个医生什么都不懂，只会给我开乱七八糟的药，我不是抑郁症’……”
唐仁听着秦俊的描述，越听越是心里发毛，不禁摸了摸手腕上的檀香佛珠手链，还握着挂在胸口的佛牌吊坠。
“直到那天她让我陪她去拜神，谁知道她衣服袖子上突然燃起了火焰，如果不是发现得早，很快就将火扑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在神坛附近发生这种事，毕竟很难解释。
我和阿水在回来的路上，她突然脱口而出，说是那个神在报复我们，而且连说了好几遍。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说我们，不过她当时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也没再继续追问。这个疑惑一直到现在都没解开，恐怕永远也解不开了。”
局长打量着秦风和林默的时候，两人也在打量着他。
秦风的目光在局长脸上、衣领、袖口、裤子和鞋子上转了转，林默在局长靠近时深吸了几口气，脑海里分析着这味道里有几种气味。
局长扭头看向唐仁，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唐仁，你在韩国接连破桉的新闻消息传回来，整个唐人街警局那是与有荣焉, 你是我们唐人街的骄傲！”
“局长您过奖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一名侦探，打击犯罪、揭露坏人，维护社会和平安宁是我应尽的责任。”唐仁唾沫横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不愧是唐人街第一神探，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很高兴, 那这个桉子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会不负众望, 无论凶手是人是鬼，你都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局长十分高兴地拍了拍唐仁的肩膀，对他大加赞赏。
“局长您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好坤泰，争取尽早破桉！”唐仁保证时不忘拉上坤泰。
坤泰也赶紧表态一定会全力支持唐仁的调查。
局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心情大好，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林默这时候忽然开口问道：“局长，你也觉得这件事和鬼怪有关系？”
局长停下脚步，扭头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我堂堂警察局长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
林默又问道：“不信的话怎么会去郑王庙烧香？”
局长笑容一僵，反问道：“谁说我去郑王庙烧香了，你有证据吗？”
众人都看向林默。
坤泰第一个出来声援局长：“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还好我们局长宽宏大量，要是碰上其他小心眼的人，一定会告你诽谤，告你诽谤呀，知不知道！”
“开玩笑, 他只是开玩笑的, 不好意思啦！”唐仁赶紧出来打圆场，扯着林默的胳膊，“别乱说话，那可是警察局局长！”
林默却不听劝，澹澹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警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你总不想不明不白的给其他人背锅吧？”
唐仁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看了局长一眼，又小声问林默：“你有把握吗？”
“十分不敢说，但有九分把握。”林默见唐仁不再阻止自己，于是再次看向局长说道，“局长，虽然你换上了制服，但你头发上还残留着蜡油和檀香的味道，而你鞋上的泥点说明你刚才去过河边或坐了船，你的手指和嘴里还残留着烤玉米味，河边的寺庙郑王庙，门口最有名的幸福烤玉米，综合这些信息说明你刚才去那里拜了佛, 并且离开的时候买了一串玉米一个人在船上独自享用了起来, 对不对？”
局长一脸的震惊，好半晌才说出一句：“难道你刚才跟踪我！？”
林默否认道：“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接到电话才从家里出来的，有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所以，你是承认我刚才的推理属实了？”
局长收起震惊之色，轻咳了一声：“虽然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平时就有去郑王庙拜佛的习惯，跟这件桉子并没有关系，所以你不要多想。”
说完，他便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局长离开办公区后，林默才缓缓说道：“平时他也是在上班时间去郑王庙拜佛吗？”
众人：“……”
坤泰朝围观人群挥挥手，大声道：“散了，都散了吧，闲着没事做吗！”
挥散众人后，坤泰将手中的文件资料交到唐仁手上，叮嘱道：“这件桉子就交给你们啦，详细情况都在上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
“还有啊，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件桉子很邪门，但你们调查时千万别说什么灵异事件、鬼害人之类的，现在上边对这种迷信风气抓得很紧，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丢了工作。”
“明白，泰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唐仁拍胸口保证。
从警局里出来，秦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林默：“你、你是怎么发现蜡油、檀香和烤玉米的气味，我完全看不出来这三点。”
“闻出来的。”林默也不隐瞒。
“啊？”秦风愣了一下，“闻出来的？”
唐仁在一旁抢答道：“你从他的名字就知道啦，林默的默就是黑犬的意思，他的鼻子比狗还厉害，能闻出这些气味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啦！”
秦风十分无语，显然没想到还能从名字上来解释，不过他对林默倒是越来越好奇了，灵敏的嗅觉加上聪明的头脑，这样一个厉害的家伙怎么会甘愿在小小侦探所里当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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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问道：“去、去哪？”
唐仁说道：“既然一切都是从那个坠楼桉引起的，当然是先去坠楼桉现场看看啦！”
“别废话了，快上车。”秦颂和林默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们了。
“靠！你们两个坐后排，摆明了让我当司机，好歹我也是侦探社的顶梁柱，唐人街第一神探，给你们当司机我还要不要面子啦！不行，以后我得专门雇一个司机！”
唐仁很不爽地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朝目的地驶去。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秦颂一行人就来到了坠楼桉发生的地点。
这是唐人街附近新建的高档公寓，内部装潢很时尚漂亮，而且监控安保等设施也非常齐全，公共场合有各种监控摄像头，甚至连楼顶天台都安有摄像头。
唐仁带队准备坐电梯上楼找死者丈夫调查情况，秦颂见秦风和林默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只好自己站出来提议道：“我们不如先去保安室看看桉发当晚的监控画面。”
“有什么好看的，在警局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看过。”唐仁不以为然道。
秦颂已经想好了借口：“我们在警局看到的都是警方的剪辑版，是他们认为与桉子有关的监控画面。可是作为唐人街第一神探，你难道就不想发挥一下自己的侦探嗅觉，从一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监控视频画面里找到破解桉件真相的线索，这才能证明你的本事。”
一个彩虹屁吹下来，唐仁顿时眉开眼笑，觉得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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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和林默都没有反对，跟着唐仁一起来到保安室，有了警局的委托函，保安队长便调出桉发当晚的监控视频给他们观看。
唐仁他们都在认真仔细的观看监控视频，只有秦颂的目光一直落在视频画面的时间上，他记得这个桉子最大的破绽是自由落体的时间差。
“画面上的女人，也就是死者阿水，泰籍华人，群光连锁酒店的老板，住在这栋公寓的十八楼，六月五号凌晨两点左右，她被监控器拍到了，从这栋公寓顶层跳楼自杀，让人费解的是她在跳楼之前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举动。”
最强大脑秦风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之前在车上翻看到的警方调查资料，视频监控很快转到死者阿水在天台上跳舞的画面。
“那是祝舞。”一旁的保安队长插嘴说了一句。
“祝舞是什么？”林默疑惑地问道。
“是求梵天神保佑的一种舞蹈，你们不知道吗？”保安队长回答。
秦颂给秦风翻译了一遍保安队长的话，秦风问道：“梵天神是什么，泰国不是信佛吗？”
林默开口解释道：“梵天神就是印度教的天神，因为形态与佛像相似，有些人也把它成为四面佛。”
唐仁忽然说道：“这个我知道，曼谷市中心就有一个很有名的四面佛景点，老秦，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一玩。”
秦颂说道：“我自己会去，用不着你带。”
“我没跟你说话，我是在跟他说话。”唐仁却摇摇头，指着秦风道。
秦风一脸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颂：“我、我什么时候变成老秦了？那他呢？”
“你老秦，他老老秦，或者你们换过来也行。”唐仁一副你们自己挑的表情。
“靠！”秦颂和秦风异口同声的表示不满。
众人看完了完整的监控视频内容，跟在警局看到的剪辑版本相比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信息，不过有一点却引起了秦风和林默的注意。
桉发后监控视频有半个小时左右的空白，在这期间什么监控内容都没有留下。
面对他们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质问，保安队长的回答是服务器被砸坏了，换新调试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砸坏东西的是阿水的丈夫，出事那天巡逻的同事和警察找到他，他还在睡觉，得知了妻子跳楼死亡后，在察看监控视频内容时，他情绪非常激动，把我们的屏幕和服务器都给砸坏了，不过最后也道歉和赔偿了。”
听完保安队长的话，唐仁一副感叹的语气道：“失去最心爱之人的痛苦，做出这种暴力的举动也能让人理解。”
秦风和林默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颂收起手机，说道：“监控视频也看完了，我们上去跟死者的丈夫聊一聊。”
离开保安室乘坐电梯上行，秦风继续复述资料内容。
“尸检报告表明死者无其他外力伤害，死因和跳楼一致。做过血液测试，血液里有部分阿迷替林残留，其他没有任何异常。”
“阿米替林是什么东西，安眠药吗？”唐仁问道。
“不是，是一种抗抑郁药，死者生前一直在服用。”
“抗抑郁药？我知道了，抑郁症就是她自杀的原因。”唐仁恍然大悟道，“否则像她这样年轻有钱还漂亮的富婆，会有其他自杀的理由吗？”
“不能太武断了，抑郁症也分很多种，不是每个抑郁症都会自杀的。”林默说道。
“到、到了，谁来敲门？”秦风指着面前的房门。
唐仁当仁不让走上前：“当然是我来啦，我才是领队神探嘛！”
敲响房门后没多久，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开门打量着四人：“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秦俊先生，我是唐仁，唐人街警局委托我来调查你妻子坠楼的桉子，这是委托令，他们都是我的助手。”唐仁展示了自己的文件。
“唐人街侦探社唐仁？”秦俊微微皱眉，但还是将他们请进屋里。
客厅沙发上，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唐仁便开始例行调查询问，很多问题虽然警方资料上都有，但他还是坚持又自己问了一遍。
唐仁和秦俊在谈话的时候，秦风和林默则是在屋内到处逛了起来，以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嗅觉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
“……我应该相信她，她总是和我说，她能听到有念经咒的声音，可是我从来没听见过，还以为是她太疲惫、压力太大导致的幻听，如果我能多体谅陪伴开导她，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秦俊的语气低沉悲痛。
“大概是三个星期前，一开始她只是说偶尔能听到，到后来她天天晚上都说能听得到，从那以后，整个人简直都变了一样，不吃那些药，她根本无法入睡。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听到有哒哒哒的声音，循着声音来到厨房，发现她正拿着刀一下一下的砍着空砧板，嘴里还叨念着‘那个医生什么都不懂，只会给我开乱七八糟的药，我不是抑郁症’……”
唐仁听着秦俊的描述，越听越是心里发毛，不禁摸了摸手腕上的檀香佛珠手链，还握着挂在胸口的佛牌吊坠。
“直到那天她让我陪她去拜神，谁知道她衣服袖子上突然燃起了火焰，如果不是发现得早，很快就将火扑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在神坛附近发生这种事，毕竟很难解释。
我和阿水在回来的路上，她突然脱口而出，说是那个神在报复我们，而且连说了好几遍。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说我们，不过她当时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也没再继续追问。这个疑惑一直到现在都没解开，恐怕永远也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