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苏夏跟沈肆抵达柏林当日,迎接他们的是漫天雪花飘飞。

    很冷。

    苏夏是寒性体质,手脚冰凉,偏偏沈肆也是,俩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如同攥了块冰走路,冻的手指头疼。

    “阿嚏——”

    苏夏一连打了俩个喷嚏,她哈口气,飘出的白雾笼罩着脸,眼睛湿湿的,“这边比荆城冷多了。”

    沈肆把苏夏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苏夏偏过头,害羞的神情慢慢在眼角眉梢浮现,藏不住。

    年轻男女那么亲密,外形又同样出众,像是在进行街拍的明星。

    有人不带恶意的打量,多半是好奇,苏夏不好意思,她小声说,“好多人呢。”

    沈肆不让苏夏溜,薄茧在她的掌心磨蹭,“不要紧。”

    坐上车,苏夏松松脖子上的围巾,任由四面八方的暖气驱赶脸上身上的寒意。

    片刻后,她冻麻木的神经终于活跃起来,开始漫不经心的留意沿途的风景。

    路程较远,苏夏昏过去睡,又努力硬撑着眼皮,不想睡一觉就到了。

    时间本就流逝的太快了,再轻易放弃,只会觉得更加空虚。

    沈肆看出苏夏的意图,“吃点东西。”

    苏夏没什么精神,大脑混浊,反应慢半拍,“好。”

    她抓抓后颈,“吃什么?”

    沈肆从携带的袋子里拿出牛肉干,拆开一包给她。

    苏夏啃了一根,满嘴都是正宗的牛肉味,有嚼劲,她的面部肌|肉都在动,提神效果挺好的。

    不一会儿,就有一股辛辣的香味弥漫在后座,悄无声息地去沾染俩人的羊绒大衣。

    驾车的是刚上任的特助,施凉。

    她拥有令女人羡慕,男人疯狂的妖娆身段,媚眼如丝,红唇妩媚,明明是只妖精,心思却像个历经千帆的老人,不但后视镜调过,而且一路上都目不斜视。

    苏夏的声音模糊,“施特助,在那边的超市停一下。”

    施凉应声,“是。”

    沈肆眼神询问,苏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的耳根子泛起一层薄红。

    车停好后,沈肆下车,去给苏夏买东西。

    逼仄的空间,一时只有苏夏咀嚼牛肉干的声响。

    和成长环境有关,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仅仅在自己认可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真性情。

    其他时候都是神色清冷,拒人千里。

    譬如此刻。

    车里冷不丁响起声音,沙沙的,性感慵懒,“大少奶奶,我能否去抽根烟?”

    这和之前发出一个音的感觉截然不同。

    苏夏还是头一次从女人嘴里听到这种声音,像极了她喜欢的一位退出歌坛的歌手,韵味独特。

    她对这个特助的好感分秒增加,语气也随和许多,“你随意。”

    施凉说,“谢谢。”

    车门打开,她没走远,似是不放心苏夏一人。

    苏夏降下车窗,明目张胆的望过去,这才发现施凉比她还高,有170了。

    有几个男人路过,忍不住投以热情的目光。

    苏夏看见他们朝施凉走去,她的眉心一拧,欲要下车,就见施凉笑眯眯的往盯着她胸部看的男人脸上吐了个烟圈,近乎放肆的扫过他的裆部。

    苏夏听不清施凉说了什么,只见她的红唇轻微张合,那几个男人如同被人狠抽耳刮子,一个个满脸大|便的骂着脏话离开。

    隔着一层缭绕的烟雾,施凉抬头,和车里的苏夏对视,露出一个笑容,足以魅惑众生。

    苏夏也笑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看来沈肆的这个特助是个有故事的人。

    否则就刚才那场面,换个女人都会惊慌害怕,哪能那么淡定,甚至反过来调|戏了一把。

    沈肆的身影在出口方向出现,施凉掐灭烟头,高跟鞋碾过。

    她的态度充满忌惮,不再嚣张不羁。

    苏夏看在眼里,不奇怪。

    敢在沈肆面前那样的,她没见过。

    回到车里,沈肆将手里的袋子拿给苏夏。

    苏夏看看,除了她要的加长夜用,还有一盒痛经贴,一包红糖,几块生姜。

    到了住处,苏夏刚进门就说,“那施凉……”

    沈肆关上门,眉峰轻挑。

    苏夏脱掉短靴,“你把那么个大美女带身边,不怕我吃醋啊?”

    沈肆闻言,面色微愣。

    苏夏,“……”

    她说的难道很奇怪?

    就施凉那条件,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个女人看到她出现在自己老公身边,还可以不当回事吧?

    沈肆打开鞋柜给苏夏拿拖鞋,“在我眼里,女人就两种,一种无关紧要,一种是你。”

    苏夏嘟囔,“那也不能否定她的优秀。”

    沈肆换好鞋,拉着行李箱进客厅,“出色的是她的能力。”

    苏夏趿拉着棉拖跟在他后面,“听起来很完美。”

    沈肆说道,“我和她只是交易。”

    苏夏顿时变了脸色,她绕到沈肆前面,“什么交易?”

    沈肆知道苏夏乱想什么,他开口解释,嗓音里带有几分紧张,“不是那回事。”

    苏夏坐到沙发上,“你说。”

    “做我的特助,可以掌握一切她想接近的商业规则,”沈肆说,“我看中的是她能给我带来多少价值。”

    苏夏听的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各取所需,也就是说……她在免费给你打工?”

    沈肆嗯一声。

    苏夏无法理解名利场不见血的杀戮,也不感兴趣。

    沈肆扯开领带,“期限是一年。”

    真是奇怪的人,苏夏问,“那她是荆城人?”

    沈肆说,“陸城。”

    苏夏没再问,显然是察觉自己对施凉的关注度超过了正常范围。

    她环顾四周,心里掀起波澜,以后这就是她的家了。

    耳边响起声音,苏夏扭头望向她的丈夫,有短暂的发呆。

    “什么?”

    “上楼睡觉。”沈肆拉起苏夏,揽着她往楼梯口走,“你需要休息。”

    苏夏想说自己这次的情况还好,不需要的,话到嘴边,她从男人脸上看见关心,又咽下去了。

    一觉睡醒,天色已然昏暗。

    沈肆在办公,苏夏不打扰他,安静的坐头翻杂志。

    肚子的咕噜叫声打破宁静。

    苏夏正要找饼干吃,沈肆已经从工作中抽离,“我忘了时间。”

    男人面带自责,苏夏倒是不在意,反而安慰他,“没事,包里有泡面,还有火腿肠和卤蛋。”

    沈肆默不吭声的出去。

    苏夏来不及阻止。

    她待了一会儿,去厨房找人。

    沈肆提前打过招呼,佣人买了食材,他动作干练的做了三菜一汤。

    吃饱喝足,苏夏望着男人刷锅洗碗,她默默的想,明天一定要好炒个菜。

    第二天一大早,沈肆起来跑步,苏夏也没睡懒觉,她摸到手机,认真刷菜谱,研究了很久。

    沈肆准备早餐的时候,苏夏在旁边偷学,她越看越感觉自己是个废人。

    到了中午,苏夏杵在厨房。

    “要做什么,”她自告奋勇,“我来。”

    沈肆摇头,“不用。”

    “洗青菜是吗?这个我会。”苏夏不由分说的卷起袖子,“我总不能完全依赖你啊。”

    她掰着青菜叶,“你就不想尝尝我的手艺?”

    沈肆的呼吸一顿,“想。”

    苏夏冲他笑,“一会儿就能尝到。”

    沈肆被她那个笑迷的晕头转向,直到厨房发出噼里啪啦声的时候,他才回神。

    锅里放了油,又掉进去水,溅的到处都是。

    苏夏手忙脚乱,嘴里不停念叨,“姜,姜,姜……”

    她又左右寻找,“蒜呢蒜呢?不行了,要焦了!”

    话落,一股糊味从锅里飘出来,在厨房四散而开。

    沈肆拉开傻愣的女人,从容淡定的把火关掉。

    苏夏抬起手臂擦脸,心虚的瞅一眼锅里的黑色姜片,“我能不能再试一次?”

    沈肆把锅洗干净,给她试,姿态纵容,说出的话语却是严厉,“如果烫到,以后不准踏进厨房半步。”

    就冲这威胁,苏夏是万分小心。

    尽管比第一次好多了,一盘炒青菜还是要了苏夏半条命。

    沈肆炒的青菜很有食欲,她的跟猪食一样。

    那盘青菜沈肆吃了,在他让苏夏试的时候,胃就做好了准备。

    做饭是真不行,苏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她在打扫卫生上面很有自信。

    别墅的卫生都是佣人负责,一览无遗的干净整洁。

    苏夏闲了几天,动手换洗单被罩。

    她浑身散发出阳光的气息,不再低落,“把佣人辞掉吧,以后我们一起打扫。”

    沈肆的眼底微闪,“好。”

    而现实情况是……

    擦玻璃的活是沈肆干,他怕苏夏跌倒。

    拖地的活也是沈肆干,他怕苏夏维持弯腰低头的姿势久了,会腰酸背痛。

    擦洗的活还是沈肆,他不想苏夏弄脏了手。

    于是苏夏就成了发号施令的指挥官。

    花一天时间打扫,沈肆还有精力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苏夏闲人一个,她在舞蹈室练一字马,心里仿佛塞满了蜜。

    那个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现,又那么强烈灼热。

    将她的世界点燃了。

    没事做了,苏夏把心思放在花园,这儿捣鼓一下,那儿捣鼓一下。

    沈肆由着她胡来,就算把花园移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沈肆而言,苏夏是他的公主,所有烦累,悲伤都理应他承受。

    她只要开心就好。

    过去他没参与,往后他会竭尽所能。

    气温渐渐上升,花园里生机勃勃。

    沈肆两头飞,他很忙,总是在压缩时间完成工作。

    一旦沈肆回国,施凉就会被命令留在柏林陪苏夏,还有十几个保镖。

    苏夏以前不觉得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是沈肆在一点一滴的告诉她。

    让她知道,他非她不可。

    从荆城飞回来,沈肆带了一样东西给苏夏。

    苏夏看一眼,愣怔半响,“备孕计划书?”

    沈肆埋在苏夏的脖子里,“嗯。”

    苏夏翻了翻,比课程表详细,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说,“我还想在今年开个工作室呢。”

    唇离开苏夏,沈肆的眉头紧锁,他没开口,周遭气压低了很多。

    在那种压迫感之下,苏夏无意识的绷紧神经,她捏着计划书,指腹蹭蹭,“沈肆,你想让我当全职太太?”

    沈肆不说话。

    把计划书搁一边,苏夏蹙眉,也不说话了。

    沈肆起身出去,“你休息吧。”

    苏夏抬头看男人离开的背影,她不是女强人,但没有事业,她会心慌。

    吵架,争执都没有发生。

    睡前,苏夏一边转着戒指,一边听浴室的水声,琢磨怎么跟沈肆沟通。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闻到一股清香,她抬头,男人站在前,俯视过来。

    “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苏夏刚起身,肩膀就被按住,她又坐回上。

    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长回以前的体重,可开工作室。”

    苏夏睁大眼睛,“你说真的?”

    沈肆的薄唇一抿,“嗯。”

    苏夏搂住沈肆,“到时候不准反悔。”

    沈肆低头去亲她的嘴角,“不反悔。”

    他她,不忍看她露出纠结的表情。

    苏夏主动去咬男人的喉结,微热的指尖划过他的每块肌|肉。

    顷刻之间,沈肆的欲|火便被挑起,却在这时,怀里一空,香软跑了。

    他克制着呼吸,眸光困住趴在边的女人,“找什么?”

    苏夏边翻抽屉边说,“巧克力。”

    找到巧克力,她把抽屉一关,回到沈肆怀里,一双黑彩分明的大眼睛里有光芒闪烁,“我明天想吃红烧肉,还想喝汤。”

    沈肆的面部隐隐一抽,显然是没料到那句话这么有用。

    苏夏吃完两块巧克力,垂眼说道,“孩子的事,随缘就好。”

    她舔|舔唇上的巧克力,“你要吃吗?”

    沈肆扣住苏夏的后脑勺,长驱直入,快速扫过每一寸地方,又缓慢地重温。

    那天之后,苏夏乖乖吃饭,非常配合。

    心宽体胖,如果心里总是装着事,忧虑的多,那是不行的。

    她大概是知道了,却没法子。

    沈肆看在眼里,他腾出时间带苏夏去艾伦家吃饭。

    艾伦很无语,他正准备去荆城发展,谁知沈肆来这里定居。

    “沈,为什么?”

    沈肆凝视不远处和费兰克太太交谈的女人,冰山在这一刻融化,清晰可见。

    艾伦明白过来,他耸耸肩,无话可说。

    婚姻和爱情这两样俗不可耐的东西竟然能绑住这个人,真神奇。

    苏夏招手,沈肆放下酒杯过去,他的上半身微微低了些许,认真倾听。

    看到这一幕,艾伦挠了挠下巴,还是匪夷所思。

    可惜沈不让他在内的异性过于靠近苏夏,不然他真想亲自去发掘对方身上有哪些迷人的东西。

    沈肆向来节制,这次却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他阖着眼帘,酒精让他的严谨冷峻少去一些,不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

    苏夏撑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特助,开慢一点。”

    施凉的红色指甲搭在方向盘上,“是。”

    车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化不开。

    苏夏想快点到家,老天爷故意跟她作对,半路发生连环车祸,她们被堵在车流里面,等待疏通。

    施凉出去查问情况,后座几乎泡在酒坛里面。

    沈肆的衬衫领口敞开,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像是一头野兽,寻着熟悉的味道,本能的渴|望在叫嚣。

    苏夏推着压过来的男人,“沈肆!”

    那喊声一下子就让沈肆的理智回笼,他用力去掐眉心,将那处掐的发红。

    整理衣服,苏夏的呼吸轻喘,“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沈肆的面部轮廓坚毅,一贯的沉默。

    他不说,苏夏也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她的事。

    “不用替我担心。”苏夏抓着沈肆的手,轻声说,“我会好的。”

    她一定会摆脱过去留给她的阴影,好好去拥抱属于她和沈肆的生活,创造美好温暖的回忆。

    顿了顿,苏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后别喝多了,伤身。”

    沈肆哑声道,“不会有下次。”

    他倾身,手臂撑在苏夏的一侧,压上她的唇。

    苏夏的身子一颤,她又要去推沈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

    红酒的醇香在他们的舌尖上跳舞,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苏夏醉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担心被施凉撞到。

    谁知是自己多想了。

    施凉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车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还是目不斜视,好似没注意到车里湿|腻的空气,苏夏红|肿的唇,迷离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妖艳,聪明,善于拿捏分寸,有野心,会算计,既内敛又外放,这是苏夏对她的评价。

    绝不可能给人打下手,她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里称霸。

    回到别墅已经接近零点。

    苏夏说,“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方便,而且这边离她的酒店很远。

    沈肆没出声,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显露出逐客令。

    头皮一麻,施凉毫不迟疑,“不了。”

    干脆利落的离开,脚步飞快,生怕苏夏误会什么。

    苏夏笑着摇了摇头,她有种感觉,能跟施凉成为朋友。

    后半夜,苏夏尖叫着惊醒。

    打来头灯,沈肆摸着她湿漉漉的脸和眼睛,一遍遍的说,“没事。”

    苏夏喘了几口气,她趴在沈肆怀里,身子颤抖,惊恐未退。

    这一出常有,在苏夏想起诚仁医院那场大火以后,孩子没了,更是一次恶劣的变化。

    她的病因就在这里。

    要想过全新的生活,就必须放下。

    沈肆弄开苏夏脸颊边的湿发,“去洗个澡,嗯?”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脑袋摇了摇。

    沈肆拍拍苏夏的后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去浴室放水。

    随后他又回来,抱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去浴室。

    洗了个澡,苏夏浑身不再汗湿,她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热水,下巴还那么消瘦,吃的多了,也没长多少肉,都不知道吃哪儿去了。

    沈肆立在前,等着她把水喝完了,再问她还要不要。

    苏夏摇头,“不喝了。”

    她攥着沈肆的手,“我,我梦到了一条蛇。”

    梦里,她在花园的长凳上晒太阳,睁开眼睛的时候,腿上趴着一条蛇,正在看着她。

    苏夏清楚这个梦是跟沈穆锌有关,他要拿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她赎罪,也是在剑走偏锋,要她记住他,永远都记得有个人在医院里。

    沈肆的眉头一动,“明天带你去吃蛇肉。”

    苏夏的脸发白,“不行。”

    光想着就恶心。

    沈肆默了默,怕蛇是人之常情,他去拿纸和笔,认真给苏夏讲有关蛇的知识,图文并茂。

    听过以后,苏夏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未知是最令人畏惧的,或许是因为了解了。

    苏夏把双手放到沈肆的脖子上,搂紧了,她贴近一些,又贴的更近。

    做完了,苏夏抬眼看沈肆,眼中有水光荡漾。

    眼眸骤然深沉,沈肆箍住苏夏的腰,十指收紧力道,仿佛要穿透那层衣物。

    最终两颗心脏贴在一起,缠|绵着跳动。

    苏夏从不掌握主动权,她是享乐主义者,只管舒服,哼哼。

    这次位置颠倒,换成沈肆按兵不动,苏夏主动出击,她占据上位。

    没多久,苏夏不行了。

    她又做回享乐主义者,手搂着沈肆,怎么也不放开。

    做噩梦的时候,有个人不嫌弃你一身的汗,把你抱在怀里,低柔着嗓音在你耳边说“没事”。

    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