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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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地上已经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有的只是分不清的碎肉块和几滩黄褐色的液体，华贵的地毯大部分已经被浸成了深红色，还有很多被腐蚀的边缘焦黑的大洞。
宁霄站在原地，似乎没看到周围地狱般的景象，从容地从口袋里拿出那颗玉髓，捻在指尖，举起手对着灯光左右转动，然后微微眯起眼，欣赏着那剔透玉髓的迷人深蓝。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无论是指腹还是掌心都非常细腻，手上没有一丝薄茧，看上去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当他的手拿着玉髓时，就像在闪光灯下展示珠宝一般。
“我的。”一个有些飘忽的女声忽然响起。
宁霄闻声转过头，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一只眼睛上结着一层白翳，另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宁霄手上的深蓝色玉髓，嘴里咯咯地咬着自己的指甲。
这是一个很弱的女人，宁霄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九黎的情报里并没有这个女人的资料，他转身饶有兴趣的看向她，道：“你是谁？”
“我是……我是……啊——！我是……不、不能……”女人忽然抱着头大叫起来，她似乎很痛苦，很快失力地蜷缩在地上，然后开始不停地用头部撞击墙面，“不……不能离开……末日、末日……毁、毁灭……血……啊啊啊啊——！”
一直将额头的皮肉撞烂，鲜血流了满脸，女人才渐渐停止了嚎叫，她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费力的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唯一的眼睛却依然死死的钉在那颗玉髓上，慢慢伸出手，“嗬……嗬……光……”
女人的手忽然垂到地面，眼中的光同时消散，瞳孔随之扩散。
死了？
宁霄微微蹙眉，看了眼手中的蓝玉髓，随手放回口袋，转身走到女人身边，伸手张开五指。
女人的尸体慢慢漂浮了起来，她的眼球充血，舌头外伸，十指的指尖被咬的血肉模糊，指甲都只剩了后面半截，看起来非常可怖。
“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宁霄忽然开口道。
林雨看了女人的尸体一眼，点点头，通过和大厅连接的走廊往里面走去。
虽然情报上的人就这么几个，但现在多出了这个陌生女人，也保不定还有其他人在。
林雨离开后，宁霄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摔落在地的女尸。
*
“头儿，里面没人了。”
林雨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宁霄回过神来，他微微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站在大厅入口，林雨一鞭子将那女尸的头颅割落，随后从腰间拿出眼球大小的橘红色圆球，用力朝客厅中*央掷去。
橘红色圆球叫炽弹，由高浓度的新型赤磷缩制而成，中心包着一颗含有特殊氧化物的小珠，剧烈的碰撞会使炽弹爆炸自燃，并且引燃所有碰到的物体——这就是所谓的善后工作。
轰——
客厅中到处都沾染了火星，地毯上迅速冒出一米多高的火舌，并且飞快的朝四周蔓延，将其中的一切通通吞噬。
熊熊火光的照映下，两人走出地下室，合上那块巨石，将一切掩埋。
拜地下通道良好的隔音效果所赐，后院里一切如常，宁霄对李华明布下的伪装也还在——这是宁霄的异能之一，连九黎的成员都不清楚的能力——控制光线。
无论是肉眼所见还是监视器所感，其实都是根据光的反射与折射形成的像，控制了光线，就可以做到隐身，甚至伪造假象，将人眼或者机器中的画面定格在其中一瞬间。
因此无论是在后面保镖还是边上勤务兵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易容成华力功样子的李华明躺在躺椅上假寐的景象。
光明正大的离开华老的地盘，回到狗仔盯着的那栋别墅，宁霄一个响指解除了对李华明的伪装，施施然走进浴室。林雨则拿着沙发上的假发上楼去了。
温热的水流从高空落下，升腾起迷蒙的水汽，将健硕的赤*裸躯体遮盖的若隐若现，宁霄走到花洒下，闭上眼仰起头，享受着水流的冲刷。
好一会儿，他才抹了把脸低下头，将热水改为清洁水。
洗去头上的发胶，冲干净一身的泡沫，他躺进放满水的按摩浴缸中，缓缓舒了一口气。
伸手将搁在架子上的身份手环和耳骨夹取过来戴好，他按了按耳骨夹尾端的一颗隐蔽按钮，将戴有身份手环的右手放到面前，顿时，一个光屏出现在他眼前。
“李华明，华国广省人……”光屏上赫然是他们刚才处决异能者的画面。
他静静的看着，一直看到他们最后离开的画面，整个视频一共才十三分钟。
左手在水中划过，他抬手将光屏的进度条调到最后那个女人出现之前，截去了和女人有关的画面，制成一份新的视频，作为任务报告，上传到九黎情报部。
然后这份视频会上交到下达任务的华国高层手中，之后怎么处理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关掉光屏，宁霄把那颗战利品蓝玉髓拿到手里，看着上面的冰蓝色荧光，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
呜啊呜啊——
躲在租来的豪车里昏昏欲睡的狗仔忽然被外面的鸣笛声惊地浑身一震，手忙脚乱的拿起相机，朝外面看去。
一辆白色的急救车在三辆黑色轿车的护航下从别墅区中心开出来，飞快驶向远方。
这别墅区中心住的好像是一位有大来头的人，周围警戒的非常严密。
‘大新闻！’狗仔眼睛一亮，手上快速的按下快门，随后设置成录像模式，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至于别墅里那位宁少？每个星期都有这位的花边，早就没看头了。
*
傍晚，宁霄回到了叶柏的别墅。
餐厅里的已经放好了餐前菜，晶莹的鱼子酱，乳白的奶油蟹黄浓汤、金黄的香煎鳕鱼、多彩的水果沙拉以及冒着热气的土豆泥，这些菜都被放在一个透明的保温玻璃罩内。
“回来了？”叶柏站在厨房的烤箱前，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那身和之前不同的新衣时顿了顿，才接着道，“马上好。”
“嗯～，这味道，是松露小羊排？”看到穿着围裙的叶柏，宁霄目光一暖，深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大步走进厨房，一边洗手一边歪过去看烤箱，“小柏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每天都能吃到的话一定特别幸福～”说到最后脑袋都快靠到叶柏肩上了。
鼻尖可以闻到和家里完全不同的浅淡沐浴露味，在布满羊排香气的厨房显得格外刺鼻，蹙了蹙眉，叶柏冷淡道：“今年最后一次。”
“唉～为什么？”宁霄擦干手，走到叶柏身后，失落之意溢于言表。
没你这么闲。
烤箱在这时发出‘叮’的一声，叶柏没有答话，戴上隔温手套，无视宁霄的存在向后退了一步，慢慢取出烤盘，浓郁的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厨房。
宁霄眼睛一亮，伸手拿过一旁准备好的盘子放到叶柏面前。
叶柏看了他一眼，拉开架势开始认真的摆盘。
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能很投入的样子，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呢。宁霄这么想着，目光落在了叶柏脸上。
这幅霸道总裁的专注模样，要是让别的男人女人看到了，绝对是哭着喊着求嫁的节奏啊。
有钱，有貌，有才，还做得一手好菜，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小崽子。
“小柏也有二十六了吧？”转了转眼睛，宁霄忽然开口道。
叶柏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意中人啊，有的话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好好参谋参谋。”宁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叶柏摆好最后一个松露羊排，反应相当平静的回道。
“别害羞啊～”
“吃点药吧。”说完，叶柏把烤盘放进自动清洗槽内，摘下围裙净手去了。
“哎？”宁霄倒着从叶柏身后走过，探头看了眼他的表情，发现依然高冷，半毛钱害羞的迹象都没有。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边把盘子端到餐厅一边道：“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是都应该春*心萌动了吗？小柏，你的结不会是还没成熟吧？”
“……”叶柏已经不想理他了，周身散发着寒气坐到位置上。
宁霄完全不受影响，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支白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来点开胃酒先～”
叶柏看了他一眼。他自己的生活非常自律，天生冷脸让他在社交宴会上很少被劝酒，也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喝酒，因此酒量很浅。但他又喜欢独自品尝那些佳酿，兴致来了，可以小酌一杯，既不会醉，也能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
所以当初在装修的时候他特地把餐厅和客厅的隔断做成了展示柜的样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由于这个小兴趣只有宁霄知道，所以酒柜中一半以上的酒都是对方给他搜罗来的。
这支白葡萄酒味道甘甜，度数也浅，作为餐前的开胃酒非常合适，叶柏也就没有拒绝。
宁霄笑眯眯的给叶柏倒上酒，“santé！”
低沉的嗓音吐出一句法语，叶柏似乎毫不意外这位在外人眼中不学无术地哥哥会说这么纯正的法语，带着一丝愉悦地回应，“santé。”
随后两人开始安静的用餐，除了宁霄偶尔找由头喝酒外，基本没有什么交谈。
此时地上已经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有的只是分不清的碎肉块和几滩黄褐色的液体，华贵的地毯大部分已经被浸成了深红色，还有很多被腐蚀的边缘焦黑的大洞。
宁霄站在原地，似乎没看到周围地狱般的景象，从容地从口袋里拿出那颗玉髓，捻在指尖，举起手对着灯光左右转动，然后微微眯起眼，欣赏着那剔透玉髓的迷人深蓝。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无论是指腹还是掌心都非常细腻，手上没有一丝薄茧，看上去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当他的手拿着玉髓时，就像在闪光灯下展示珠宝一般。
“我的。”一个有些飘忽的女声忽然响起。
宁霄闻声转过头，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一只眼睛上结着一层白翳，另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宁霄手上的深蓝色玉髓，嘴里咯咯地咬着自己的指甲。
这是一个很弱的女人，宁霄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九黎的情报里并没有这个女人的资料，他转身饶有兴趣的看向她，道：“你是谁？”
“我是……我是……啊——！我是……不、不能……”女人忽然抱着头大叫起来，她似乎很痛苦，很快失力地蜷缩在地上，然后开始不停地用头部撞击墙面，“不……不能离开……末日、末日……毁、毁灭……血……啊啊啊啊——！”
一直将额头的皮肉撞烂，鲜血流了满脸，女人才渐渐停止了嚎叫，她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费力的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唯一的眼睛却依然死死的钉在那颗玉髓上，慢慢伸出手，“嗬……嗬……光……”
女人的手忽然垂到地面，眼中的光同时消散，瞳孔随之扩散。
死了？
宁霄微微蹙眉，看了眼手中的蓝玉髓，随手放回口袋，转身走到女人身边，伸手张开五指。
女人的尸体慢慢漂浮了起来，她的眼球充血，舌头外伸，十指的指尖被咬的血肉模糊，指甲都只剩了后面半截，看起来非常可怖。
“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宁霄忽然开口道。
林雨看了女人的尸体一眼，点点头，通过和大厅连接的走廊往里面走去。
虽然情报上的人就这么几个，但现在多出了这个陌生女人，也保不定还有其他人在。
林雨离开后，宁霄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摔落在地的女尸。
*
“头儿，里面没人了。”
林雨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宁霄回过神来，他微微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站在大厅入口，林雨一鞭子将那女尸的头颅割落，随后从腰间拿出眼球大小的橘红色圆球，用力朝客厅中*央掷去。
橘红色圆球叫炽弹，由高浓度的新型赤磷缩制而成，中心包着一颗含有特殊氧化物的小珠，剧烈的碰撞会使炽弹爆炸自燃，并且引燃所有碰到的物体——这就是所谓的善后工作。
轰——
客厅中到处都沾染了火星，地毯上迅速冒出一米多高的火舌，并且飞快的朝四周蔓延，将其中的一切通通吞噬。
熊熊火光的照映下，两人走出地下室，合上那块巨石，将一切掩埋。
拜地下通道良好的隔音效果所赐，后院里一切如常，宁霄对李华明布下的伪装也还在——这是宁霄的异能之一，连九黎的成员都不清楚的能力——控制光线。
无论是肉眼所见还是监视器所感，其实都是根据光的反射与折射形成的像，控制了光线，就可以做到隐身，甚至伪造假象，将人眼或者机器中的画面定格在其中一瞬间。
因此无论是在后面保镖还是边上勤务兵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易容成华力功样子的李华明躺在躺椅上假寐的景象。
光明正大的离开华老的地盘，回到狗仔盯着的那栋别墅，宁霄一个响指解除了对李华明的伪装，施施然走进浴室。林雨则拿着沙发上的假发上楼去了。
温热的水流从高空落下，升腾起迷蒙的水汽，将健硕的赤*裸躯体遮盖的若隐若现，宁霄走到花洒下，闭上眼仰起头，享受着水流的冲刷。
好一会儿，他才抹了把脸低下头，将热水改为清洁水。
洗去头上的发胶，冲干净一身的泡沫，他躺进放满水的按摩浴缸中，缓缓舒了一口气。
伸手将搁在架子上的身份手环和耳骨夹取过来戴好，他按了按耳骨夹尾端的一颗隐蔽按钮，将戴有身份手环的右手放到面前，顿时，一个光屏出现在他眼前。
“李华明，华国广省人……”光屏上赫然是他们刚才处决异能者的画面。
他静静的看着，一直看到他们最后离开的画面，整个视频一共才十三分钟。
左手在水中划过，他抬手将光屏的进度条调到最后那个女人出现之前，截去了和女人有关的画面，制成一份新的视频，作为任务报告，上传到九黎情报部。
然后这份视频会上交到下达任务的华国高层手中，之后怎么处理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关掉光屏，宁霄把那颗战利品蓝玉髓拿到手里，看着上面的冰蓝色荧光，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
呜啊呜啊——
躲在租来的豪车里昏昏欲睡的狗仔忽然被外面的鸣笛声惊地浑身一震，手忙脚乱的拿起相机，朝外面看去。
一辆白色的急救车在三辆黑色轿车的护航下从别墅区中心开出来，飞快驶向远方。
这别墅区中心住的好像是一位有大来头的人，周围警戒的非常严密。
‘大新闻！’狗仔眼睛一亮，手上快速的按下快门，随后设置成录像模式，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至于别墅里那位宁少？每个星期都有这位的花边，早就没看头了。
*
傍晚，宁霄回到了叶柏的别墅。
餐厅里的已经放好了餐前菜，晶莹的鱼子酱，乳白的奶油蟹黄浓汤、金黄的香煎鳕鱼、多彩的水果沙拉以及冒着热气的土豆泥，这些菜都被放在一个透明的保温玻璃罩内。
“回来了？”叶柏站在厨房的烤箱前，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那身和之前不同的新衣时顿了顿，才接着道，“马上好。”
“嗯～，这味道，是松露小羊排？”看到穿着围裙的叶柏，宁霄目光一暖，深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大步走进厨房，一边洗手一边歪过去看烤箱，“小柏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每天都能吃到的话一定特别幸福～”说到最后脑袋都快靠到叶柏肩上了。
鼻尖可以闻到和家里完全不同的浅淡沐浴露味，在布满羊排香气的厨房显得格外刺鼻，蹙了蹙眉，叶柏冷淡道：“今年最后一次。”
“唉～为什么？”宁霄擦干手，走到叶柏身后，失落之意溢于言表。
没你这么闲。
烤箱在这时发出‘叮’的一声，叶柏没有答话，戴上隔温手套，无视宁霄的存在向后退了一步，慢慢取出烤盘，浓郁的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厨房。
宁霄眼睛一亮，伸手拿过一旁准备好的盘子放到叶柏面前。
叶柏看了他一眼，拉开架势开始认真的摆盘。
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能很投入的样子，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呢。宁霄这么想着，目光落在了叶柏脸上。
这幅霸道总裁的专注模样，要是让别的男人女人看到了，绝对是哭着喊着求嫁的节奏啊。
有钱，有貌，有才，还做得一手好菜，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小崽子。
“小柏也有二十六了吧？”转了转眼睛，宁霄忽然开口道。
叶柏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意中人啊，有的话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好好参谋参谋。”宁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叶柏摆好最后一个松露羊排，反应相当平静的回道。
“别害羞啊～”
“吃点药吧。”说完，叶柏把烤盘放进自动清洗槽内，摘下围裙净手去了。
“哎？”宁霄倒着从叶柏身后走过，探头看了眼他的表情，发现依然高冷，半毛钱害羞的迹象都没有。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边把盘子端到餐厅一边道：“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是都应该春*心萌动了吗？小柏，你的结不会是还没成熟吧？”
“……”叶柏已经不想理他了，周身散发着寒气坐到位置上。
宁霄完全不受影响，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支白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来点开胃酒先～”
叶柏看了他一眼。他自己的生活非常自律，天生冷脸让他在社交宴会上很少被劝酒，也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喝酒，因此酒量很浅。但他又喜欢独自品尝那些佳酿，兴致来了，可以小酌一杯，既不会醉，也能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
所以当初在装修的时候他特地把餐厅和客厅的隔断做成了展示柜的样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由于这个小兴趣只有宁霄知道，所以酒柜中一半以上的酒都是对方给他搜罗来的。
这支白葡萄酒味道甘甜，度数也浅，作为餐前的开胃酒非常合适，叶柏也就没有拒绝。
宁霄笑眯眯的给叶柏倒上酒，“santé！”
低沉的嗓音吐出一句法语，叶柏似乎毫不意外这位在外人眼中不学无术地哥哥会说这么纯正的法语，带着一丝愉悦地回应，“santé。”
随后两人开始安静的用餐，除了宁霄偶尔找由头喝酒外，基本没有什么交谈。